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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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做生意厲害,讀書也好,我家那二郎與柔兒姑娘是同窗,”另有人補充,“先生拿她作的文章做范例呢,我兒成日在家背誦,邊背邊感慨。反正我是聽不懂,可我兒說,文采堪稱一絕?!?/br> 眾人紛紛打趣她:“那你家二郎,莫不是有啥想法?” “有想法又如何?”那人大大方方道,“柔兒姑娘這般文采,咱們家可求之不得呢?!?/br> 梁氏一聽,臉色訕訕。這些人家中都比她強出許多,對阿柔都贊賞有加,她手上那些,自然就拿不出手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越說越離譜,阿柔只得出言打斷她們:“各位謬贊了,承蒙師長庇蔭而已。” “梁姨母?!卑⑷峁室恻c她的名,“那咱們便在家中恭候您的大駕了?!?/br> 梁氏哪里還敢招惹她?就剛剛眾人說些條件,若不是商賈出身,怕是想找皇親國戚呢!她還是別去觸這個眉頭了,免得里外不是人。 “柔兒姑娘客氣了?!绷菏细尚Φ溃叭粲泻玫?,定給你們留意著。” 這就慫了? 蜚蜚忍著笑意,看向主座的老太太和謝氏。 對上老太太調(diào)笑的眼神,立馬姿態(tài)端正地坐好,端著酒杯示意要敬她。 老太太的表情更嫌棄了。 兩家搬來東都之后,住得極近,往來更甚從前,老太太也算是看著她倆長大的,情誼自是不一般。 老人家覺得蜚蜚這小丫頭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讓人不省心——別看她長得可愛,竟是個小酒鬼! 偏偏酒量還不好,沾杯就臉紅。 “少喝些?!卑⑷釋⑺票掌饋?,“桂花釀雖酸甜可口,但后勁兒大著呢?!?/br> 蜚蜚望著jiejie,神色有些茫然。她一喝酒就特別乖,似乎是反應(yīng)慢,看人的時候極為專注。 加上酒量不好,通常只喝一點點,并未大醉過。 “好了,再喝一杯,最后一杯啊?!卑⑷崮盟龥]辦法,給她斟了一杯,便將酒壺和酒杯都收走了,“你文章還沒寫呢,我下午有事兒,不會幫你的?!?/br> “什么事???”抓著jiejie的袖子,好奇,“我能去嗎?” 阿柔循循善誘:“你去了,文章誰寫?” “不醉寫啊?!彬泸憷碇睔鈮眩拔穆曇残?,但文聲字寫得太好看了,不像我的筆跡,夫子會認(rèn)出來的?!?/br> 不醉是她的丫鬟,剛開始認(rèn)字兒,別說寫文章了,句子都認(rèn)不全。 文聲是二哥的書童,寫的一手好書法,常被蜚蜚抓來寫作業(yè)。 “啊,我想到個好辦法,”小丫頭豎起右手食指,興高采烈道,“讓文聲做好了文章,由不醉謄一遍,不就好了?” 點點頭,越想越滿意:“順便還能讓文聲教不醉多認(rèn)幾個字?!?/br> “為了玩你還真的什么都想的出來?!卑⑷嵬扑~頭一下,“我這可是要緊事?!?/br> 蜚蜚捂著腦袋,大眼睛望著她。 什么都還沒說呢,阿柔就心軟了,拿她沒辦法似的:“好好好,帶你去,真是個小煩人精?!?/br> 宴后,老太太回去休息,謝氏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姐妹倆便率先退場。 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二哥和三哥也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院子里看書。 蜚蜚便去抓文聲給她寫文章,同時把不醉留下,交代好之后,與阿柔一起換上男裝,上街去了。 東都乃六朝古都,文化底蘊濃厚。加上氣候宜人,冬暖夏涼,許多文壇大儒都在此地居住。 學(xué)子們?nèi)粝氤煽兏弦粚訕?,又進不得太學(xué),便會來此地拜師。 日積月累,文玩行業(yè)十分火爆,走在街上,遍地都是書畫鋪和古玩店。 尤其北區(qū)的揚帆街,更是文人斗詩作樂的好去處。 而文人交際,飲食酒水是免不了的。 江家來東都之后,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考察,江敬武敏銳地發(fā)現(xiàn),若想生意長盛不衰,需從飲食方向出發(fā),于是投錢開了個小酒館。 八年過去,小酒館連開三家,半月前,更是在揚帆街開了本地最大的客棧。 江家的鋪子很好認(rèn),倒不是說口味有多獨特,而是名字有趣。 說起來,這名字還是蜚蜚玩笑時取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會被阿爹采用。 ——沬州城繁華,各式各樣的鋪子都有,江敬武便想著從外觀上著手,最好能讓人眼前一亮,從而選擇他們家。 這樣一來,鋪名自然萬分重要。可他文采也有限,想了許久都不稱心。 蜚蜚見阿爹成天愁眉苦臉,便說:“不就是一間小酒館嗎?想來想去的,干脆就叫:‘一間小酒館’?!?/br> 差點兒沒給眾人笑趴下。 江敬武聽了,卻突然來了靈感,覺得甚是可行。當(dāng)即找了趙新淮題字,趙新淮卻覺得“一間小酒館”實在太過隨意,便給改成了“有間小酒館”。 后來,江敬武給阿柔開了間藥鋪練手,也是想不出好名字,干脆就沿襲了小酒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叫有間藥鋪。 期間還盤了茶鋪、成衣鋪、書鋪……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竟然都能用上! 沬州城的人原本并沒有回事兒,后來江家店鋪開的多了,連著幾家鋪子都叫有間這個、有間那個,居然成了當(dāng)?shù)氐囊淮筇厣?/br> 逢外地來的,當(dāng)?shù)厝司拖矚g以此開玩笑,一來二去的,江家店鋪的名聲越來越大。 每每接待外地的朋友,更是會故意鬧著與他們說:“前面有間小酒館,很是不錯,咱們過去,邊吃邊聊?!?/br> 對方若是問:“哪一間?” 那人就會惡作劇得逞似的,連說:“就那間啊,有間小酒館?!?/br> 對方越是摸不著頭腦,他便越是覺得高興。 一傳十,十傳百,江家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江敬武便托人,到官府專門記了名,并特意用紫檀木可門匾,以作為江家的標(biāo)識。 這樣一來,就算別人眼饞、想學(xué)他們,也不好意思了。 “jiejie,你還沒說,咱們到底去做什么?”蜚蜚拿著串糖葫蘆,跟阿柔一起往西區(qū)的赤焰街走去。 赤焰街一路都是打鐵、賣鐵器的,習(xí)武之人多在西區(qū)居住,因此,西區(qū)治安最好。 畢竟,三兩個蟊賊根本打不過此地居民,就算打得過,也會被人拔刀相助。 故而,當(dāng)鋪、賭坊、錢莊也在此處。 “前兩日,我盤了個鋪子?!卑⑷崮弥颜凵?,風(fēng)度翩翩地?fù)u著,眼下剛四月份,也不嫌冷。 “來看鋪子的?”蜚蜚腳步一頓,忿忿地咬糖葫蘆,“沒意思,我以為有好玩的呢?!?/br> 阿柔笑笑,說道:“你怎么不問問我,是什么鋪子?” 這幾年,藥鋪盈利不少,爹娘都有勸她擴張的想法,阿柔卻并未著手去做。眼下盤了個新鋪子,但爹娘都不知道,想必不是藥鋪。 “不知道?!彬泸銚u搖頭,“莫不是打鐵鋪?” 阿柔搖搖扇子:“差不多罷,快到了,馬上就能知道。” 說著,腳步輕快地走過去。 沒想到,剛一拐彎,就聽見一個女孩子厲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想同我家主子喝茶,下輩子罷!” 說著,“唰”的拔開劍,便打了起來! 好玩的來了! 蜚蜚連忙冒頭過去看,卻讓阿柔扯了回來,姐妹倆暗中觀察。 只見不遠(yuǎn)處,四五個大漢圍著兩個著男裝的姑娘,其中一個姑娘手持寶劍,耍的凌厲瀟灑。 然而,沒什么用,根本打不過四個人。 被圍住的另一個姑娘,身材嬌小,面容白皙,紅唇大眼甚是好看。 蜚蜚咬下一粒糖葫蘆,與jiejie對視一眼。很顯然,這是在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吶! 不是說赤焰街治安好嗎?這種事兒沒人管? 眼看著舞劍的姑娘被制住,另三個人要上手擒大美人的時候,蜚蜚忍無可忍地將手里的半串糖葫蘆扔了上去。 正巧砸中其中一人的腦袋。 蜚蜚連忙躲到墻后面。 那人糊了一腦門子的糖漿,頓時氣急敗壞,嚷道:“誰干的?給我出來!” “jiejie,你去報官,此處我來頂著!”蜚蜚將山楂種子吐掉,豪情萬丈地要沖出去。 阿柔手一伸,扯著她的衣領(lǐng)把孩子拽回來。 搖著扇子從容地從墻后走出去了。 她身材高挑清瘦,脖頸纖長,此時,穿一身淺色的男裝,故意把肩背墊寬了些,眉毛也做了調(diào)整。 看起來,比那兩個只換個發(fā)型,就以為別人認(rèn)不出來的姑娘像男人多了。 扇子一搖,那叫一個衣袂飄飄、玉樹臨風(fēng)。 “都說赤焰街治安最好,今日一見,似乎有些名不副實?!卑⑷嵬鴰ь^那人,“在下姓江,不知幾位怎么稱呼?” 四人面面相覷,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她一起打趴下。 “少管閑事。”那人極不配合,當(dāng)即要押那兩個姑娘離開。 執(zhí)劍的少女當(dāng)即掙扎起來,看著阿柔,祈求道:“少俠救命,我不要緊,我家主子可不能去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 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場合。 光天化日,她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官兵來啦!”蜚蜚在墻后面大喊,“快跑呀!” 本以為那幾人會害怕,豈料四人面面相覷,卻說:“別喊了,官兵是咱們叫的?!?/br> 蜚蜚的:“???” “這兩人來咱們賭場大鬧一場,不過是請她們?nèi)パ瞄T喝杯茶,說一說緣由,賠賠銀子?!睅ь^那人苦惱道,“她們竟把咱們兄弟給打了!” 阿柔:“……” “打擾。”阿柔有些尷尬地抱了抱拳,喊蜚蜚,“行了,咱們走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