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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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垂著眼瞼,沒有看他。 場下的人卻開始議論起來,無數(shù)雙眼睛望著阿瑾,似乎實(shí)在等他的決定。 “阿瑾,你還猶豫什么?”寧大夫突然站了起來,沖著他大喊,“該是殺了這個小畜生才對!他們可是土匪,腦子抽了才信他們……” 沒說完,就讓流寇用刀鞘懟在了后心,摔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 阿瑾面色一緊,用力攥緊拳頭。 看到那流寇還要打?qū)幋蠓?,阿瑾忙說:“住手!”同時,一把從大虎手里接過匕;、首。 見他真的拿了,大虎獰笑著,鼓了鼓掌。寧大夫卻瞪大了眼睛,想說話但說不出來。 村民也糾結(jié)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阿瑾,你可不要犯傻?!贝蟛冈谌巳褐?,驚惶地大嚷,“別相信他們!” 蜚蜚則望著他,眼中沒有明顯的波動,因?yàn)樗?,阿瑾絕對不會傷害她跟哥哥的! ——他這樣做,是為了救寧大夫。 “大虎,差不多得了?!贝螽?dāng)家見阿瑾真的拿了兇器,出言提醒道,“不會連規(guī)矩都忘了罷!” 他這樣一說,二當(dāng)家臉上就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似乎并不贊同他的觀點(diǎn)。 大虎卻說:“大哥,您誤會了,規(guī)矩我自然記得??墒牵矣譀]有動手,動手的是這個小崽子,在場這么多村民,都能給咱們作證?!?/br> “大當(dāng)家慈悲為懷,是他們的福分,對嗎二當(dāng)家?”大虎奉承道。 二當(dāng)家當(dāng)即哈哈大笑,站在一旁看好戲。 阿瑾拿走了匕;、首,大虎就迅速退到了一邊,生怕他突然發(fā)瘋,不好招架。 “你在等什么?”大虎催促道,“還不快動手!” 阿瑾?dú)舛ㄉ耖e的,將白刃□□打量片刻,又“唰”的推進(jìn)了鞘內(nèi)。 “你可別想耍花樣?!贝蠡⒈е?,陰損地說道,“你要再不動手,我就讓別人來做,我相信,多的是人想做這筆交易?!?/br> 阿瑾面色沉了沉,開口道:“動手也行,但在動手之前,我想問問你,寶藏找到了嗎?” “寶藏?什么寶藏?”二當(dāng)家頓時來了精神,扒拉大虎一下,“誒?虎子,你不會知道什么秘密,沒告訴咱們罷?”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寶藏,是他想挑撥離間!”大虎指著他,連忙撇清關(guān)系。 阿瑾卻笑笑,繼續(xù)加碼:“看來,兩位當(dāng)家都讓他給利用了——咱們村子有個傳說,直指寶藏的下落。他說不知道,你們就信?” 說著,從袖子的暗袋里拿出一塊金疙瘩,扔給大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請看,這是什么?” 大當(dāng)家拿起金疙瘩咬了一下,金子表面沒有留下一點(diǎn)痕跡,看質(zhì)量和成色,正是黃金,少說有個二兩。 “什么傳說?”大當(dāng)家狐疑地問,“你可別是唬我的罷?” 阿瑾卻道:“我就住在山腳下的茅草屋里面,大當(dāng)家以為,憑寧大夫那個又老又廢的樣子,能賺到這個金疙瘩?” “大虎,到底怎么回事?”大當(dāng)家將金疙瘩收進(jìn)了懷里。 這變故讓大虎一陣慌亂:“他撒謊!什么金子、什么寶藏,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沒聽過?”阿瑾說道,“一百多年前,漁陽郡常年受水患困擾,高祖派人修河治水,所修之河,正是花江,這也是花江村之名的由來?!?/br> 他說的這個,在場不少人都知道,紛紛應(yīng)和起來。 “此事和寶藏有何關(guān)聯(lián)?”大當(dāng)家連忙問,雖然仍有懷疑,但至少開始感興趣了。 “修河治水,乃是一大筆開銷,高祖撥修河款黃金三萬兩,由當(dāng)時的漁陽郡守負(fù)責(zé)押送。”阿瑾說,“但送到目的地的時候卻離奇失蹤了?!?/br> 他將江敬武所說的傳說復(fù)述了一遍:“漁陽郡守被判了斬立決,而那兩萬兩黃金,卻一直沒有找到。” 說到這兒,他故意停了下來。 果然,大當(dāng)家立馬就說:“你的意思是,這兩萬兩黃金,就在花江村?!” “大當(dāng)家覺得,剛剛那金疙瘩是哪來的?”阿瑾高深莫測地一笑。 大當(dāng)家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孩子身上看到這樣的笑容,只覺得震驚而且猶豫。 “大哥,你可別被這小子給騙了??!”二當(dāng)家覺得此事不太可信,“看虎子這樣兒,似乎是真的不清楚,誰知道是不是他胡謅的?” 大虎連忙點(diǎn)頭:“是啊大哥,我怎么敢欺瞞大哥?若他真的知道寶藏的下落,又怎么會特意告訴咱們?” “因?yàn)槲也幌胱屇悛?dú)吞啊?!卑㈣獙⑺f阿森和蜚蜚的話還給他,“看你不爽,又不能當(dāng)著大當(dāng)家的面兒把你殺了,就揭發(fā)你嘍?!?/br> “你!……”大虎氣得要去打他。 大當(dāng)家卻說:“行了!諒你也不敢欺瞞,但是,會不會……真有這么個傳說,只是你不知道?” 說著,坐正了身體,問阿瑾,“小子,你說,寶藏在哪兒。” 阿瑾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一問,阿瑾就笑了,他笑起來更加好看,驕陽似的,后山的雪都能被融化。 匕;、首輕輕敲擊兩下手掌,阿瑾愉快地看著大虎,對大當(dāng)家說:“把他殺了,我就告訴大當(dāng)家,寶藏在哪兒?!?/br> “我先宰了你!”大虎作勢要拔刀,卻讓大當(dāng)家阻止了。 大虎頓時汗毛直立,驚恐地看向大當(dāng)家,生怕大當(dāng)家受了這小子的蒙蔽,真的對他不利。 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這種場合之下,竟然還臨危不亂,扯謊把大當(dāng)家都給騙了! 大當(dāng)家看他年紀(jì)不大,覺得他應(yīng)該沒膽子說謊,便湊到他跟前,說道:“小孩子是不能說謊的,你要是真的知道呢,就告訴我,我把他們都放了,怎么樣?” “當(dāng)然,如果讓我知道你在蒙我,那我這刀,可不長眼?!贝螽?dāng)家自以為親切地哄他,“快點(diǎn)兒,告訴我?!?/br> “我憑什么相信你?”阿瑾說,“我離群索居,跟這些人半點(diǎn)不熟,無論你是放了他們,還是殺了他們,我都不在乎——但我看他不爽,除非他死,否則我是不會說的。” “你不要太過分!”大虎忍無可忍。 大當(dāng)家卻煩躁地呵斥他:“你閉嘴!跟你說了多少遍為人要低調(diào),你倒好?!?/br> “道歉?!贝螽?dāng)家說,“否則就以你剛才掐人的舉動,足夠?qū)⒛阒鸪鰩团闪?!?/br> 剛剛看他對付自己親人長輩的時候,就覺得大虎這孩子太陰狠了,若不殺殺他的銳氣,將來恐怕不好留在身邊。 ——親爹和幾個叔伯在場下躺著,堂弟差點(diǎn)兒讓他掐死,這樣的孩子,教他怎么放心? 大虎死死咬著牙,腮幫子鼓動著,仇恨地看著阿瑾。 “讓你道歉,聽不到嗎?”大當(dāng)家不悅地回身盯他,“還是我說話不好使了?” 大虎牙都要咬碎了,卻不得不聽從,僵硬地對著阿瑾說道:“對不起?!?/br> 阿瑾不說話,冷著臉看他。 二當(dāng)家就見風(fēng)使舵地說道:“虎子,你這語氣未免太不甘心了,讓你道歉也是為了咱們整個幫派,別那么勉強(qiáng)嘛。”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敢這樣打你的伴當(dāng)。”大虎抱拳,微微低頭,拿出一副誠懇的語氣說,“所謂不打不相識,希望你別放在心上?!?/br> 大當(dāng)家看著阿瑾,等他說。 阿瑾卻還是那句話:“大當(dāng)家真想知道,就殺了他。不然殺咱們也行——反正只要他活著,讓我繼續(xù)不爽,我就不會說?!?/br> 原本大當(dāng)家還只是將信將疑,聽他這樣說,反而開始相信了。 不然,就他這么大點(diǎn)兒的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這么跟他叫板。 “大虎。”大當(dāng)家回身看他,顯然是不想殺他的,便說,“你好好道歉,對不對?拿出道歉的樣子來?!?/br> 二當(dāng)家在旁笑出了聲。 他雖然是大當(dāng)家的親弟弟,跟他一起從戰(zhàn)場上逃回來,但卻沒有什么本事,幫派許多人對他不滿。 而大虎這次立了這么大的功,他早就酸死了,是以,一直在旁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 看他吃癟,只覺得好笑的緊。 其實(shí),他此番的確立了功,但這種出賣自己家鄉(xiāng),讓他們來洗劫的行為,還真是叫人覺得他是腦子有病。 別看兄弟們表面上稱贊他大公無私,其實(shí)心里都覺得這人不地道。 同時也在防著他。他對待親人都是如此,對待他們這些所謂的兄弟,難道還能有什么真心嗎? “快啊?!倍?dāng)家輕輕踢他的膝窩,“大當(dāng)家說的對,道歉得有道歉的樣子?!?/br> 大虎氣得七竅生煙??煽创螽?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的樣子,顯然是不準(zhǔn)備幫他的。此時他才終于明白樹大招風(fēng)的含義。 “我錯了。”大虎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聲說道,“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這一回!” 阿瑾睥睨著他,像看一只螻蟻。 “既然大當(dāng)家舍不得殺他,我也不好讓大當(dāng)家難做。”阿瑾說,“把這些人都放了,我就說?!?/br> “不僅說,還親自帶你們?nèi)??!卑㈣f,“您也別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這里面真的有問題,隨時殺了我就行?!?/br> 他說的這樣信誓旦旦,任誰都不會懷疑。 “不行,你不能去!”蜚蜚神色著急,“萬一他們拿到了黃金,殺你滅口怎么辦?” 她這樣說,更加佐證了寶藏的存在。 二當(dāng)家?guī)缀跻饝?yīng)了,但是大當(dāng)家還是有些疑慮,不愿意讓村民就這樣離開。 “輪得到你們討價(jià)還價(jià)?”大當(dāng)家說,“我是說放了他們,可沒說什么時候放。本座先派人跟你們?nèi)フ尹S金,找到了,我才放人?!?/br> 阿瑾卻冷笑:“讓你殺大虎,不殺,讓你放人,也不放。既然大當(dāng)家有所懷疑,那還是把咱們都?xì)⒘?,你自己找罷。有這么多人陪著,路上我也不孤單?!?/br> 大當(dāng)家:“……” “好好好,讓他們走。”大當(dāng)家揮揮手,“我今兒還就不信了,就你這個小娃娃能上天不成?” 反正他留這村民也沒什么用,走的時候反而礙事,能拿來換的寶藏的下落也不錯。 若這小子在騙他,就打斷他的腿!反正他不虧。 流寇們便將村民一一扯起來,讓他們滾。但沒有松開他們身上的繩子,到底怕他們抄起家伙來對付他們。 村民當(dāng)中,除了孩子,所有人都被綁著,構(gòu)不成威脅。 大伯、三叔和四叔都已經(jīng)被打的渾身是傷、暈了過去,阿嬤和大伯母、三嬸又被綁著,只能有幾個孩子去喊他們,勉強(qiáng)攙著他們離開。 蜚蜚和阿森也被放了,只留阿瑾站在臺上。蜚蜚見了,打定主意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