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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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呆呆搖頭。 裴遠一笑,拔出了短劍,在她眼前幾乎貼著rou又晃了一個圈,“像楊大人那種級別的,不下七八個呢?!?/br> 楊氏又是一抖。 說罷,他臉上笑容驟然消失,反手短劍回鞘,微微瞇眼,冰冷道:“我勸伯母收收心,少管我的家事!否則,我不確定,下一個用得上這把短劍的那個人是不是姓楊!不送了!” 楊氏一聽如獲大赦,急忙要起來走,誰想雙腿已經(jīng)嚇得軟了,這一起來差點跌到地上去,謝銀蓮見狀急忙過來扶她。 兩個面如土色的主子帶著一堆嚇得魂飛魄散的丫鬟婆子逃也似的出了莫家。 花氏也被他嚇到了,悄聲問小碗:“真……真殺了那么多官?”莫小碗知道她娘膽小,忙安慰她娘,道:“娘,你別聽他瞎說呢,都是嚇唬那位伯母的?!?/br> 花氏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心道,虧得那把劍不是在她面前晃,不然她得暈過去。 裴遠有事要走,花氏忙叫小碗送他。 莫小碗陪著他往外慢慢走,卻聽他在耳畔說了一句:“對不起?!?/br> 她停住腳步認真看他,不由得笑了:“你這話從哪里說起?” 裴遠轉(zhuǎn)頭,伸手輕輕拂過她的臉,眼眸深沉的看著她:“原本你在那山村逍遙自在,我卻害你到這里受人欺辱。” 莫小碗知道他在還在為方才楊氏說她家害他被笑話的事情耿耿于懷,不由得笑著拉著他的手,說:“你都不怕人笑話,我們怕什么?再說,要說門第,本就不對等,人家有偏見很正常。但是如今你也說了,天子賞賜送禮,這事兒若是京城眾人都知道了,還有人敢笑話我們莫家嗎?” 她輕輕握著他的手,又道:“你伯母那些話你也別往心里去,如今她受了教訓,量她再也不敢亂說了。照你從前說的,那國公府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咱們好好過日子不就行了?” 裴遠聽她這話,不由得釋然露出微笑,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低頭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親昵道:“沒想到我家的野丫頭還是解語花呢?” 莫小碗輕輕推了他一把,假作生氣的說:“照你這么說,我在你眼里還真是野丫頭了?怎么說,我還認得字呢。” 裴遠笑了,將她攬在懷中,低頭親她發(fā)頂?shù)溃骸澳愕淖钟质钦l教的呢?便是野丫頭,也是我一人的野丫頭。但凡有人敢說一句,便割了他的舌頭?!?/br> 莫小碗怕人看見,笑著從他懷中掙了出來,自個往前跑了去,一路上銀鈴般的笑聲流淌。 “你來追我呀!”她笑顏如花的對他招手。 他唇角勾起,負手大步向前走去,有恃無恐道:“你再跑,我讓沈姑姑再教你走路!” 前頭莫小碗對他做了一個鬼臉:“我不怕!怕的是我娘,她得準備兩櫥柜的碗啦!” 男人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她不但是他的解語花,還是他的解憂草,從今往后,但凡最好的,他都要捧到她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事,所以都一更啦。過兩天有時間再恢復雙更。 第67章 成親 楊氏回家嚇了半日才緩過神來, 又派人去娘家打聽有沒有出事,聽說沒事這才安心, 覺得裴遠或許是在嚇唬她。 第二日一早,她便聽到丫鬟來報,說她最喜歡的小院子出事。她去一看,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只見那院中滿是死掉的蟲蛇鼠蟻, 滿滿一院子,夏季天熱,滿院臭氣熏天。 楊氏不由得叫苦連天, 抬頭再看, 發(fā)現(xiàn)自己種在院子中園圃里的十幾株貴重蘭花全都被打爛花盆根莖丟在地上。 “我的蘭花??!”她叫苦不迭,那可是她花了幾百兩銀子買的異種蘭花啊, 辛辛苦苦栽培了半年,這才長得今日這般模樣,眼看著要開花了,竟被打的稀巴爛。 她氣得發(fā)暈,她不是笨人,有誰敢在裴國公府撒潑?除了那個殺千刀的還有哪個? “殺千刀!孽障?。 彼е懒R,可是偏偏不敢罵出那個人的名字。 她知道這是裴遠在敲打她,這正是她欺負莫家人的下場。 楊氏正氣著, 這時又有丫鬟急匆匆來報,她一瞧著就覺得沒有好事,果然, 那丫鬟說昨晚她楊府的大侄子晚上喝醉了酒從馬上落下來摔斷了腿。 楊氏一聽嚇得三魂出竅,連問有沒有性命之憂? 丫鬟回答說看了太醫(yī),得將養(yǎng)兩三個月還是能好的。楊氏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時間也沒功夫罵裴遠了,吩咐下人收拾院子,又匆忙趕去看楊府的侄子。 當從妯娌那里聽說侄子落馬的情形時,她驀地打了個冷戰(zhàn),無緣無故落馬,她明白了,又是裴遠! 她深吸一口氣,這一次,竟連罵都不敢罵了。她原以為裴遠不至于六親不認,如今,她真的是錯了,這廝狠厲起來什么都做的出來,對付她,不過是小菜一碟。 一口氣憋在心里,卻誰也不敢去告狀。她將這口氣生生的咽了下去,心底卻有個聲音在說,我忍你這一次,我就不信了,你裴遠能猖狂一輩子? 數(shù)日匆匆而過,婚事緊鑼密鼓的籌備起來。莫家雖然不及別的仕宦人家富貴,花大娘和莫老實還是盡心盡力給莫小碗籌措了看起來十分豐盛的嫁妝。 婚事在裴遠府邸舉行,原本諸般事情他已經(jīng)安排妥當,到時候讓陳太師過來主持婚禮。至于裴國公府,他不過讓人送去一紙請?zhí)?,想來便來,不想來也懶得管他?/br> 只是這次裴遠的婚事,是皇上看在眼里的,又有國舅爺來送禮,裴家人若是不來,自己都覺得不像樣子,又怕人家議論說裴國公府失了勢了,自家的侄子都不理會自家人。 婚禮當日,裴家大伯扶著裴國公一起走進了裴遠府邸,在長輩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大婚當日熱鬧非凡,更叫莫家人想象不到的是,皇帝的賞賜竟然也有莫家的份。 御賜的金主寶貝、陶瓷漆器,樣式精美的一家人連見都沒見過。 赫赫有名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親自騎著高頭白馬,引著大花轎帶著幾十名英俊倜儻的錦衣衛(wèi)兒郎迎親,一路綾羅滿路鞭炮齊鳴。這些英俊兒郎們一上路,便形成了京城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老百姓們紛紛前來圍觀看熱鬧。 迎了新娘繞過了護城河一圈這才送進了裴府。莫小碗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她心里緊張極了,只聽著外頭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聲鼎沸的,卻也不曉得都是些什么人。 隱約聽到有人在唱喏,唱著禮物單子,長長的聽得她都耳乏,又聽到眾人議論什么“國舅”之類的,口氣十分艷羨。 “到底是指揮使大人啊,皇上真是照拂啊!” “國舅爺親自登門送禮,好大的面子!” “畢竟是天子寵臣,跟一般人怎能一樣?” “這莫家人真是走了紅運了!” “可不是嗎?” …… 各種議論,聲聲入耳,莫小碗聽到頭暈。直到入了內(nèi)院的洞房,她耳根子總算清凈下來。 她身邊本是沒有丫鬟的,裴府原先也沒幾個丫鬟,這會兒因為她進門了,裴遠便特意讓人買了幾個機靈懂事的丫鬟特地放在她身邊受她差遣。 莫小碗坐在大紅的喜床上,開始還緊張一會,后來見新郎官一直沒來,便擱下了那片緊張。 她坐了一會兒覺得口渴,撩開蓋頭四處張望,只見兩個小丫鬟伺立在她旁邊,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似乎等著她的吩咐。 “給我倒杯茶?!贝禾m一聽,連忙去倒了一杯溫茶送到她的手里。 莫小碗接了,飲了半盞才覺得解渴,沒想到這一喝了茶,肚子又餓了。 前面隱約聽到觥籌交錯的聲音,她嘟起嘴有些不服氣,為何新郎官可以在前頭大吃大喝,新娘倒要在這里挨餓。她一早墊了點包子,便跟個木偶人似的叫她娘和喜娘們涂來抹去穿這穿那的,真是折騰她累暈暈一刻不得閑。 “我要吃餅子!”她又道。 旁邊丫鬟春蘭和玉蘭不由得對看一眼,這位新娘當真是與眾不同,到是一點不矜持。 玉蘭便到桌子上尋了餅子,端了一盤子送到她跟前,莫小碗看了一眼那餅子,干巴巴的也不香,哪里有她自己做的好吃? 她微微皺眉,似乎沒有什么胃口,問:“你們知道廚房在哪里嗎?” 丫鬟們來時都熟悉過這府邸,自然曉得。兩個丫鬟都點頭。 “告訴我廚房,我自個去做。” 這話落下,兩人驚得差點眼珠子掉出來,有聽說洞房夜喝茶吃東西的,卻從未聽說洞房夜親自做餅子的!這…… 她們一時沒將這話消化過來,莫小碗已經(jīng)起身,想了想,覺得外頭那么多人應(yīng)酬,裴遠大約要到大半夜才能進屋子,她可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她干脆將蓋頭和鳳冠摘了擱在床上,然后脫了外頭的寬大喜服,只穿著合身的大紅色中衣,便按照丫鬟的指示直接往廚房去了,剩的兩個目瞪口呆的丫鬟,反應(yīng)過來時急忙跟過去,看看她是否需要幫忙。 兩個丫鬟跟到了廚房,發(fā)現(xiàn)哪里需要她們幫忙,少夫人做的可麻利呢。 莫小碗到了廚房一看,倒是很是滿意,廚房整潔,家伙齊整,什么都有。便是面粉也有好幾種,還有做好的醬rou肘子之類的放在壇罐當中,又有云腿掛在屋檐下。 莫小碗瞧著那云腿不由得胃口大開,便切了云腿外加醬rou,做了一碗面,另外又把面粉揉了,在鍋子上烤的兩面焦黃,加了rou餡做了一個rou夾饃。 “啊喲,我的天啦,這也太香了吧!” “我光聞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兩個丫鬟在廚房門口饞的口水直流,壓根沒聞過這么香的飯。 莫小碗見她們兩個饞,順便又多做了兩個rou夾饃,另外做了一鍋牛rou清湯、一碟子云腿冷盤,兩個丫鬟瞧著歡喜極了。 一時間飯食都做好了,幾個人便端著兩個大餐盤往新房去了,她們將桌上的干餅果子都拾掇到一邊,把莫小碗做的湯面、牛rou湯、rou饃饃、冷盤全都擺了上去,一時間香氣溢滿整個新房。 莫小碗笑道:“他們在外頭吃酒席,我們在里頭也吃酒席,可不是正好應(yīng)景?” 春蘭玉蘭聽著都笑了起來。 莫小碗餓了,便吃了起來,兩個丫鬟其實也都餓了,但也不敢同她坐著一起吃,只站著慢慢吃著。 一時之間,外頭吃的喧鬧,里頭吃的歡樂。 只是莫小碗想不到的是,她才吃了一半呢,“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 門外站著穿著大紅喜服的新郎官,喝了些酒,俊白的臉上微紅,兩邊扶著他的是追風和晴空。 當看到屋內(nèi)情形,一時之間,追風和晴空看的目瞪口呆,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丫鬟們一看主子進來了,嚇得趕緊抹了嘴退到了一邊,倒是莫小碗不緊不慢的擱下了手中的餅子,又拿帕子擦了擦,笑著道:“你吃完酒了?” 裴遠揉了揉額角,醉眼惺忪的睜大了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短短時間,她居然自己辦了一桌宴席? 他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站穩(wěn)了腳跟擺擺手,道:“都出去吧!” 眾人巴不得,趕緊退了個干凈。春蘭玉蘭都嚇得要死,擔心這情形給新郎官遇到,不知道要怎樣修理夫人呢。裴大人那赫赫威名她們都有所耳聞,兩人都覺得這少夫人人特別和氣可親,打心底替莫小碗擔心。 追風和晴空看到兩個丫鬟眼底都擔心,不由得好笑,這兩個新來的是不了解他們大人,對于少夫人來說,便是她捅了天都能替她補回來,大人疼都來不及呢。 外頭人都散去,漸漸安靜下來。 屋中紅燭高燃,滿眼金紅。 莫小碗轉(zhuǎn)頭看他,卻沒從凳子上起來,舔了舔嘴唇,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吃點?” 裴遠搖頭,腳步有些不穩(wěn)的到了她身邊,坐在了她身畔的凳子上,一手扶著她的細腰,一邊腦袋向著她肩頭靠過去。 他這樣,她這次真坐不下去了。他這是真醉了呀! “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她連忙倒了半杯茶水遞到他唇邊,柔聲說:“我看你平日里很能喝酒,怎的今日竟醉了呢?”她本不擔心他會醉的,哪想到也沒見喝多久就醉了。 “因為……高興……”他抬起頭,看著她,一張白皙如玉的俊臉微微浮著幾許薄紅,眼光迷離仿佛浮著氤氳的霧氣,他這樣望著她,看的她心口一跳。 她吞了一口唾沫,這個時候的他,烏發(fā)如墨、衣紅如火,俊臉精雕細琢一般近乎無暇,臉兒紅紅的樣子仿佛那惹人疼愛的小美人,叫人忍不住想要調(diào)。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