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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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她的手解放這段時間,漫長又難熬,直到他起身去沖涼,她終于明白上次他為何突然進(jìn)了沖涼房。 手酸澀又疲累,手心雖然被巾子擦過,可是依舊有那粘膩的感覺,她下意識嫌棄的在毯子上用力的擦了擦。 那個……有點(diǎn)太大啊…… 她開始有點(diǎn)憂愁的想著……方才掃了書本幾眼,好像不只是要這樣,還要……戳…… 她捂住臉,不想去想了,也害怕去想那么大該怎么應(yīng)付。 男人回來,帶著一身涼氣,這會兒倒是冷靜了許多。她偷眼瞥他,淡淡的燈光隔著碧羅帳映照在他白皙俊美的臉上,真仿似精雕的美玉一般賞心悅目。她就這么看著他,都覺得心生歡喜,可想到方才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兒,又羞的垂下了眼睛。 莫小碗見他神清氣爽的安靜躺在身側(cè)拉著她的手兒,沒有方才那么躁動,便想起銀票的事兒,問道:“我娘今天收拾庫房找出了兩千兩銀票呢?!?/br> 裴遠(yuǎn)“哦”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她:“怎樣?” “怎樣?”莫小碗瞪大了眼睛,“兩千兩誒,太多了吧,你一出手就給了兩千兩,我娘都不敢接。你們做錦衣衛(wèi)俸祿真的那么高嗎?” “并沒有?!彼p笑,揉了揉女孩的頭頂,“做官的,俸祿沒有老百姓心里想的那么高。本朝一品大員,年俸祿不過兩百兩。” 莫小碗一怔,心里算了一下,一品大官是一年兩百,他沒有一品,自然不到兩百,也就一百多兩,這兩千兩不得不吃不喝攢十多年?。?/br> “那這銀子?”她明白,這銀子自然不是俸祿來的。 “宮中陛下賞賜良多?!彼谷坏溃拔壹沂桥釃亩?,原本就有許多財產(chǎn)。譬如給你家的宅子和五百畝地便是我家中的財產(chǎn)。” 這話小碗聽明白了,他出身世家,家里只有他一個,自然繼承所有家產(chǎn)。 “其他的收入,乃是朝廷辛秘,不能對外人說?!?/br> 莫小碗點(diǎn)頭,既然是朝廷辛秘,她自然不好問。 本以為他不會說,卻聽到他的唇貼在她耳畔低低道:“我只對你說。我受陛下信任,掌著朝廷幾處礦脈。銀子你家盡管使,若是不夠再同我說。” 莫小碗聽得一哆嗦,兩千兩銀子還不夠使呢?她要是能親手把這兩千兩銀子花完,那得是怎樣的敗家婆娘?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提早發(fā),預(yù)防鎖文。 第59章 砸場子 聽他這番話, 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受陛下信任青眼,待遇自然不能和其他大臣相提并論。 見他提起國公府, 心底的疑惑再次浮起。 “國公府是發(fā)生過什么事兒嗎?” 問起這事,她感覺他攬著自己的手微微收緊,偷眼瞥他,見他眼底一片陰晦。 “那不是個好地方?!彼幊恋牡吐暤? “我娘死在那里面。倘若不是我義父, 大約我也會死在那里面?!?/br> 莫小碗聽得心驚rou跳,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裴國公府明明是他的家不是嗎?既然是一家人,為何竟會涉及生死? 他收攏手臂, 將女孩緊緊攬在懷中, 軟軟香香的一團(tuán),抱著他心中亦是溫暖, 仿佛這些溫暖可以驅(qū)散當(dāng)初那些徹骨的寒涼。 他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輕撫著她的烏發(fā),將當(dāng)初裴國公府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那時他還小,父親是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征戰(zhàn)沙場立下汗馬功勞,母親在國公府照顧他,一家人本過得很是幸福。可是一次戰(zhàn)事,父親戰(zhàn)死, 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 母親因?yàn)楦赣H的死受了打擊病了一場,好了之后身體便大不如從前。國公府里更傳出閑言碎語,說母親克夫, 父親的死是被她克死的。 這謠言也不知道是怎么傳出來的,沒了父親撐腰,母親在國公府中處處受人冷眼,背后里不知多少飛短流長無故謗誹。母親抑郁病倒,這一次病的很重,他一直守在母親身邊。母親乃是尚書家的嫡女千金,嫁進(jìn)來時嫁妝不菲。國公府的人不說請最好的大夫來看,倒是打起了母親嫁妝的主意,說他一個小孩子看不住嫁妝,偌大的嫁妝總得有個人打理才是。眼看著那些人在他母親病榻跟前你爭我奪吃相難看,他打心里恨透了。 母親的病終究壞下去了,也許是被那些人連病帶氣的,最后大伯母將那些嫁妝統(tǒng)統(tǒng)收入囊中。 母親臨終時,他說都是那些人害了她,有朝一日他一定殺了這些人替她報仇。 母親緊緊握著他的手,搖頭,說殺親不祥。她讓他去找義父陳太師,離開裴國公府。 母親去世后,他便去找了陳太師離開了國公府。陳太師當(dāng)初同父親交情頗深,自然憐憫他,便找人教他讀書習(xí)武,后又入了國子監(jiān)。再后來被前指揮使看中十幾歲進(jìn)了錦衣衛(wèi),十年他終于登上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 莫小碗聽著心中感慨,果然在王公貴胄之家,也未必過得開心。聽他這些遭遇,未必還有自己過得好呢。她家雖說日子貧困,倒也沒受過這樣的生離死別欺辱迫害。 “那嫁妝呢?還在你伯母手中嗎?” 男人冷冷勾唇嗤笑:“她倒是想呢。去年我親自去了一趟國公府,叫手下校尉將我娘的嫁妝一件一件從庫房里挑出來。但凡她有那個阻攔我的膽子,也不至于氣到暈倒。” 莫小碗忍不住笑了,這大伯娘大約是看他權(quán)勢大,敢怒不敢言,才把自己給氣暈了。 “那你祖父和伯父當(dāng)初就不管嗎?” 裴遠(yuǎn)轉(zhuǎn)頭,伸手輕輕撫摩她柔嫩光潔的小臉蛋,道:“祖父常年修仙不理世事,伯父就是個膿包,被女人糊弄。倘若不是因?yàn)槲覒z惜年紀(jì)幼小的侄子侄女,早將他從正四品扒拉下去了?!?/br> 莫小碗轉(zhuǎn)頭望著他,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看,那眼底烏黑暗沉,隱隱波光閃耀,她看出來了,他雖然看似冷酷,可是心底卻也有著幾分柔軟呢。 “你是一個好人。”她摟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胸膛上,兩個人隔得這么近,她仿佛聽得清楚他胸腔中每一下跳動。 “我的名聲那么壞,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傻話?”他眸光微微閃了閃,伸出手指輕輕挑起她的發(fā)絲,一遍又一遍的在手指上纏繞。 “傳言未必是真,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倘若我不覺得你好,我也不會嫁給你。往日里我總是被人家欺負(fù),嘴也笨也不知道該怎么還手,只有你,一次又一次救我,所以在我心里,你最好?!?/br> 男人的嘴角浮起一絲淺笑,垂眸看著他懷中的女孩,她難得說句情話,他怎能不表示表示? “那就……再親親……” 莫小碗聽著燙了臉,低著頭不理他,卻別他一只手抬起了下巴,捧到了跟前,他看著她的眼,她的眼底仿佛氤氳著柔媚惑人的水光,光是看到這樣的眼睛他便酥了,伸手摟著她的纖腰,一個翻身便又俯身吻了下去…… “你……你再這樣,會懷娃娃的……”她被吻得急了囫圇著嚷。情熱之時,他又將她的小手套住了某處,慌的她不可遏制。 然而她不知道這樣并不會有娃娃。 “無妨,若有娃娃,明日便拉了我義父過來主持大婚?!彼故强傆蟹ㄗ?。 “你……討厭……”嘟囔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幾分柔軟、幾分依賴…… 此時此刻,她說什么,他都愛聽。 清晨的陽光灑滿房間,莫小碗聽到她娘在外頭叫的聲音驀地從夢中醒來,醒來時窗外已經(jīng)是太陽曬屁股了。 她的床上并沒有人,身上穿著昨晚的芙蓉肚兜和綢褲,她記得昨晚他明明將她的肚兜扯掉了,這會卻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難道是他早晨離開的時候給她穿回去的? 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她臉上浮起桃紅,起身將搭在床頭的裙子穿上。 “小碗,怎么今天起的這么晚?那位太師大人恐怕要來了!”花氏今日梳著油滑的發(fā)髻,整整齊齊一絲不茍,頭上還破天荒的插了幾只銀的玉的簪子,身上穿一件檀色團(tuán)花對襟長裙,臉上透出幾分緊張不安。 莫小碗昨晚同裴遠(yuǎn)說話到半夜因此今早起不來,聽見娘催,趕緊到鏡子跟前照了照,見脖子上沒有紅印,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開了門,花大娘便進(jìn)來了,坐立不安的說:“你看我今兒怎么樣?會不會叫那位大人看笑話?” 莫小碗上下看了她娘一回,覺得沒問題,搖頭笑道:“挺好的,娘現(xiàn)在看起來像個貴夫人呢。走出去,人家一定看不出是從村里出來的。” 花大娘被她哄的笑了,心里稍微安定一定。一輩子沒見過比縣令大的官,如今竟然要見一品的太師,她能不著慌嗎? 莫小碗想起什么,對她娘說:“我現(xiàn)在去廚房?!闭f著匆匆便往那邊去了。 “誒……”莫大娘還想找她說什么呢,見她轉(zhuǎn)身已經(jīng)走了。她想著,這丫頭大約是餓了。 莫家人期待已近的陳太師到底還是被他們等來了,讓他們吃驚的是,這位太師大人自己來也就罷了,還帶來了一個姑娘。那姑娘穿著一襲淡藍(lán)紗裙,戴著帷帽,身姿窈窕像個小仙女似的。 陳太師進(jìn)來便放話道:“本太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丫頭搶了我的女婿!” 等在門口的莫老實(shí)和花大娘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情況?這位到底是來談親事的還是砸場子的呢? 莫家人誠惶誠恐,陳太師瞧他們一家人嚇的腿都開始抖了,又笑了,捋了捋斑白的胡須,呵呵笑道:“不怕不怕,這親事還是要談,不過若是那丫頭我瞧不上,可不得勸我干兒子退了這門親事?” 莫老實(shí)聽得又是冷汗涔涔。 進(jìn)了廳堂,陳太師坐下,他此行除了帶了個少女,隨行不過帶了四五個人,兩三個侍衛(wèi)模樣,兩三個丫鬟。 下人們齊齊整整的肅然伺立太師的身后,只少女坐在太師身側(cè)。 莫家人開始不敢坐,陳太師叫坐,這才膽戰(zhàn)心驚的坐了。 昨晚裴大人還說他的義父很和氣,今日看來,哪里和氣了?不過說話做事倒沒有太師的架子,像個半老頑童。 “那丫頭呢?”陳太師探頭望了一回,“過來,同我這幺女比一比!” 他轉(zhuǎn)頭看向少女,道:“你既進(jìn)來了,便摘下這帽子,無需講些繁文縟節(jié),我老頭子最討厭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但凡為人者,遵循本心最重要,講那些虛的有什么用?” 少女聽了,便緩緩摘下了帷帽。莫家人定睛一看,只見這少女年紀(jì)還小,十四五歲的樣子,肌膚如玉眉目如畫,一頭烏發(fā)更是美的能映出光澤,真真是個美人。這美人不止美,還一身儒雅的書卷味,一看便知道是個知書達(dá)理的千金。 少女對幾人躬身一福:“玉羅見過叔叔嬸嬸老太太?!?/br> 這話唬的莫家人慌張的連連擺手,他們哪里當(dāng)?shù)闷鹛珟熂业那Ы疬@一禮? 陳太師一雙眼睛到處瞅,似乎有幾分焦躁:“人呢?那丫頭呢?快點(diǎn)出來同我家的比一比!我倒要看看,那丫頭是多生了幾條腿還是怎的,竟讓我那干兒子放著天仙兒不要,去找別的丫頭!” 玉羅是他四十歲才得的閨女,如今他年紀(jì)大了,就是最疼這個幺女。他早就看好裴遠(yuǎn),想讓他娶了玉羅,前幾年提起他都說公事繁忙人影也見不著。這下倒好,好容易不忙了進(jìn)他太師府了居然跟他說要娶親,還要他來幫他談親事,可不氣煞他了。 聽他這話,陳玉羅臉上微紅,睨了她爹一眼,低聲道:“父親這話越發(fā)說的不像樣了,義兄從未說過什么?!?/br> “我就是不服氣!”陳太師臉上紅紅,可想真是氣著了。 第60章 拔毛 莫家人面面相覷, 遇到這樣的親家,不但不談親還要搶親, 搶的還是那位裴大人,他們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有點(diǎn)難以敘說了。從未遇到這種情況,除了心里打鼓, 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去叫小碗過來吧。”莫奶奶道, 既然陳太師要見小碗,總得見見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花大娘點(diǎn)頭,正要去叫人, 卻聽到腳步聲響起。 “娘, 我來了?!?/br> 莫小碗穿著一襲水碧斜襟繡銀蓮紗羅裙,每走一步, 層層疊疊的裙角仿佛綻放的碧蓮花。 她雙手捧著一個食盤,食盤上擱著幾個花枝青瓷盅,也不知道里頭裝著什么。 陳玉羅好奇的看過去,她只知道義兄要成親了,今兒是第一次見這個未來的嫂子。 聽說她是從鄉(xiāng)村出來,可是今兒瞧著,她容貌嬌俏,神色坦然, 雙眼明眸如有星光,完全沒有鄉(xiāng)下出來的那股小家子氣。她雖然不是絕美,卻仿佛一抹明澈的光, 照的人心里亮堂,看著讓人高興。 只這一眼,她便覺得,她一定會喜歡這個嫂嫂。 陳太師也有些驚訝,以為是個灰頭土臉見不得人的丫頭,沒想到長得倒是挺討人喜歡的。像他們這種年紀(jì)大的人,尤其喜歡看到這種圓圓白白的可愛小丫頭。 “知道太師大人要來,小女特意做了幾樣點(diǎn)心。如今天氣熱了,給大人和姑娘解解渴。” 她微笑說著,將盤子上的碗盅在陳太師和陳玉羅跟前各擱了一碗,轉(zhuǎn)身,又將剩下的三碗擱在了莫家人的跟前。 陳太師瞧著不由得暗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丫頭倒是膽子大,在她太師跟前也不慫,不容易。再看她將碗盅也送到了家人跟前,便知道這丫頭是孝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