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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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莫小碗嚇壞了,這個人真是……簡直是胡鬧嘛!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她的臉還往哪里擱? 他爬到床上要抱莫小碗,莫小碗便拿腳蹬他,他一把抓住她那雙細膩雪白的小腳,低頭仔細的看著…… “別撓我的腳啊……”莫小碗使勁踹他,卻掙不脫他的魔爪,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都快內傷了。 兩人正鬧著,這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兩人都唬了一跳,莫小碗更是嚇得連心口都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小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那是她娘的聲音。 這聲音嚇得莫小碗一顆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若是給她娘和奶奶知道,可不一頓好訓? 男人微微抬頭,星眸如霧,不滿的蹙了蹙墨眉,按住她亂彈的小腿,道:“別搗亂,我還沒玩夠呢……” 莫小碗:…… “小碗……”外頭花大娘愈發(fā)擔心起來,又叫了一聲,“快些開門??!” 這情形怎么開門?要真開門,她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娘,我沒事……我……我要睡覺了,剛才過去一只老鼠……” 花大娘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慌張,心底有點納悶,這孩子往日并不怕老鼠,怎的今兒怕成這樣? “你開門吧,娘給你看看……看是咋樣的老鼠……”外頭花大娘分外擔心。 莫小碗看那男人,可不是這樣的大“老鼠”么?娘要是進來看到可不得嚇死…… “真的不用,我睡了……”莫小碗話音落下,只見男人揚了揚手,燈便滅了。 見屋里沒了光,花大娘這才相信女兒已經睡了,一肚子納悶自個回房了。 周遭一片漆黑,除卻窗口透進來的一點銀色月光。 黑暗中,莫小碗又踹了一下腳,顫聲道:“你……別……你快些回去吧……”那麻麻癢癢的感覺,一直從她的小腿竄到了全身,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那人似乎聽了她的話,放開了她的小腿,莫小碗才松了一口氣,不想那人已經到了她枕邊,同她并肩躺著,一手還攬住了她的腰。 這是打算同床共寢的節(jié)奏? 她心里慌得不知道該怎么辦,雖然他們名義上已經是未婚夫妻,但沒到洞房的時候,怎么樣都于禮不合吧。 他也并沒有干什么,只是將鼻子湊到她的頭發(fā)里,不住的嗅著,似乎在聞著什么。 聞了一會,她只聽他道:“好香……” 莫小碗慌張的拿手推他,指名道姓的批評某人:“裴遠,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咯!” “怎么做不對了?”他慵懶而性感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這樣嗎?” 話說著,他張嘴輕輕咬在了她的唇上,莫小碗倒吸了一口涼氣,撐在他胸口的雙手陡然顫了顫。 “還是這樣不對?”他的唇再次落下。 這樣下去還得了,他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你……你欺負我……” 黑暗中,隱約傳來少女哽咽的聲音,男人的動作一頓,瞬即放開了雙手,他方才借酒行兇,現(xiàn)在一聽她這聲音倒是清醒了許多。 “你……這是討厭我了……”他語氣沉沉,平躺在她的身側,雙手枕著頭,心情很是不好。仿佛再次相見以來,她看到他便一直氣呼呼的,若不是他如此強勢的提親,她恐怕未必會答應嫁給他吧。她想嫁給誰,春風樓的伙計,還是那個小陳公子? 這么想著,他的心情更糟糕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在鳳頭縣的時候便將那小子剁了。 他竟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心頭還念著那小子,便不如干脆叫那小子消失的一干二凈好了。 “誰叫你總是欺負我……”莫小碗氣的伸腿用力踹了他一腳,“你咬我……疼的……咬的不是你,你當然不疼……” 裴遠有些無語,或許她應當不是真的討厭,只是被他……咬疼了…… “好啦,別哭……”他低聲哄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保證,不捏你了好不好……” 女孩還在委屈又憤憤的埋怨他:“你又不知道你力氣有多大,下手也沒個輕重的……嗚嗚………” “我……幫你揉揉……” “不要!”女孩憤憤拍開他的爪子。 “那……點燈……我看看,再幫你上藥……” 莫小碗聽他這話越發(fā)覺得羞恥,憤憤低聲道:“也不要!” 男人很是無奈,呼了一口氣:“要怎樣,你才不哭?你若是不喜歡,我……我現(xiàn)在就走了吧……” 莫小碗聽他那般寂寥又落寞的語氣,心里有些不忍,抹了眼角的殘淚道:“你……你要是想留下來也行……可是不許再欺負我……就睡覺……安安靜靜的睡覺……” “這……”裴遠揉了揉額角,美味在前卻不能染指,著實考驗他的忍耐力。可她愿意讓他同她一起睡,是不是表示……她到底還是喜歡他的…… 那人安靜的躺在了她的身畔,隱約聽她沒再哭了,暗暗松了一口氣。 “親一下,可好?”他又不安分起來。 莫小碗在黑暗中瞪他,“不要!” 他郁悶的望著她,半晌才道:“但凡女子心悅男子,必定是愿意讓男子親的。如今雖然你我已經訂婚,你卻不讓我親,想必你心中還有那陳小公子……” “你瞎說……”莫小碗憤憤,她既然同他定親了,自然是他的人,怎會心里牽掛其他男子,這不是敗壞她的名節(jié)嗎? “那親一下……”少女終于退讓了一步:“就親一下……” 話音才落下,那人便湊了過來,隱約帶著一點果酒的香氣,似乎是梅子酒,他的吻很輕,卻也很有耐心……帶著微微的醉,微微的甜…… 明明說親一下,他倒好,耐心持久的親了下去……反正他又沒有換氣,只能算一下…… 莫小碗被吻得缺氧,有些暈乎乎的……身子如同小兔似的在他雙臂中輕顫…… 她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帶了什么東西?” 那人一邊吻一邊悶聲道:“嗯,帶了,匕首。” 莫小碗于男女事情上素來單純,花大娘又從不跟她說這些,她一直琢磨著他到底帶的是匕首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半晌,男人驀地起身,徑直去了凈房,她聽到水聲,那人在沖涼。她很是納悶,怎么他這一會想起沖涼來,方才躺那么久,也沒見他說沖涼的事兒。 不一會兒,那人帶著一身涼水氣又回來了,躺在她身側時,這次匕首不見了。 “你的匕首呢?”她好奇的問。 “收起來了?!?/br> 莫小碗“哦”了一聲:“那明兒給我看看好不好?”他這么有錢的人睡覺還隨身帶的匕首,想必十分珍貴好看。 裴遠:…… 他方才使壞的時候扯的她衣裳亂七八糟的,莫小碗很有些不滿,道:“這寢衣這么薄,你要是再亂扯幾次,我的衣裳都要給你扯破了?!?/br> 男人伸手輕輕撫著她的柔順烏發(fā),柔聲道:“扯破一件,賠你十件?!?/br> 莫小碗皺了皺鼻子:“不要,破了多可惜,這么好看的衣裳呢!” 這會兒她也困了,打了個呵欠,合上了眼睛。隱約間,感覺到有人將她暖暖的抱在懷中,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小時候,那時候她還很小,娘也是這樣抱著她,懷抱暖暖的,十分安心。 第57章 寶貝 清晨醒來, 莫小碗睜開眼睛,身邊空空如也。想起昨晚他同自己在一起, 莫非是做夢? 可是看到身畔床上的褶皺和枕頭上的青檀氣息,她便知道那不是做夢。 而昨晚他對她做的那些……更是讓她想起來,臉頰便燒了起來。 門外,娘在敲門了, 莫小碗忙整平了床鋪拍了拍枕頭, 套上了外衣,起來開門。 “昨晚沒事吧?”花大娘聽說昨晚她房間里進了老鼠,十分擔心, 道, “老鼠若是厲害起來,也是咬人的, 小心咬著你的耳朵!” 莫小碗連忙擺手:“沒有,大約是我的看錯了?!?/br> 花大娘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脖頸上,驚訝的道:“啊喲,老鼠是沒有,蟲子倒是有,你肩頭上被咬紅了?!?/br> 莫小碗低頭一看,衣襟敞開的地方果然有個紅印,可不是他昨晚在她肩頭烙下的? 她慌忙用衣領掩住了, 紅著臉道:“娘,真沒事,這里畢竟是客棧, 自然沒家里頭干凈,我還得梳頭呢。” 花大娘這才出去,催促她洗漱了快點下去吃飯,不要叫女婿看了笑話說她養(yǎng)了個懶閨女。 莫小碗應了,回屋里對著鏡子看了半晌,肩頭只一個紅紅的印子,幸虧她疼哭了阻住了他,不然怕是全身都是印子了,那還怎么見人?想起他昨夜黑暗中灼熱的吻,女孩的臉上再次浮起紅霞。 低頭看鏡中的自己,此刻肌膚潤澤仿佛漾著水光,眼底眉梢隱約透著少女的嫵媚,她看的一怔,這鏡中的人還是從前那個傻丫頭嗎? 她羞澀的彎了彎唇角,便去換了衣裳。 今兒她穿一件藕荷色繡蝴蝶薄紗裙,高腰寬帶,顯得胸大腰細。她低頭打量著自個,發(fā)覺這段時間好像更豐滿了一些,像一對挺拔的小山巒,大約是因為吃的好了,因此養(yǎng)起來了吧。 換了衣裳出來,客棧一樓堂中一個方桌,家里人已經坐定,裴遠亦坐在其中。出門在外條件有限,諸事皆簡。 看到她這身衣裳,男人眼前一亮,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眼底仿佛有火在燒。 莫小碗有點不好意思,垂了頭,幾縷發(fā)絲落下,輕輕拂過嫩白的臉頰。 她坐在了花大娘身邊,隔著一個莫小瓢,正是裴遠的位置。 她偷偷睨他一眼,便看見他望著自己,趕緊低頭吃飯。 花大娘是過來,哪里不曉得這小年輕的心思,大約還是想多點時間說說話。說起來這一路女婿照顧他們一家十分周到,可是因為老規(guī)矩,她和婆婆每每叮囑小碗私下不要多見面,如今就要到京城了,怎么著總得說幾句體己話,不能讓這么好的女婿寒了心。 “我吃飽了,去收拾些東西,”花大娘站起來,又對莫老實說:“孩子他爹,過來幫忙咧!” 莫奶奶年紀大吃的少,見他們走了,便也拄著拐杖去馬車上休息了,小瓢早已坐不住跟著奶奶出去玩了。 飯桌上只剩下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吃著。 “昨晚睡得可好?”他掃了她一眼。 “嗯?!蹦⊥朦c頭。她本以為有個人在身邊她會睡不著,沒想到竟睡得很安心。 他又看了一下她的唇,意味深長道:“你的嘴有點腫?!?/br> 莫小碗嚇一跳,懊惱的白了他一眼,又趕緊看看周圍,幸虧沒什么人,不然聽到還不知道要怎么聯(lián)想呢。 他夾了一塊白皙粉糯的糕點到她的碗里:“你喜歡吃的?!?/br> 莫小碗見那是菱粉糕,不由得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