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瞎子男主的短命白月光、當我成為世界首富、重生成四個大佬的親meimei、全家重回末世前、離婚后我成了娛樂圈大佬、影帝的美艷渣妻、【FGO】多CProu文合集、朦朧的愛、屠愛、無邊際。[GL|FUTA|3P]
莫小碗對于這個計劃很是滿意,覺得自己是個小機靈鬼。她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正對著他的大腿準備下手,突然聽到頭頂一聲陰沉的低喝:“你在干什么?!” 莫小碗一驚,瞪大了眼睛轉頭一看,又對上了那雙寒意凜然的眼睛,此時那雙眼睛里更多了幾分憤怒和羞恥。 莫小碗恍然意識到,從他的角度看,似乎自己是打算……閹了他? “我沒有……”她慌張的扔開了剪刀,“我沒有要閹你……我只是想脫了你的褲子……” 莫小碗捂臉,為啥這話越描越黑。她從指縫間偷看那人的臉色,他的臉果然黑的跟墨水一樣。 “我不是要非禮你……”她又解釋,偏生嘴笨,總也解釋不清楚,“我……真的不是要脫你的褲子……” 男人的目光掃到一旁折疊得整齊的干凈衣服,眼底的寒光漸漸消散:“你要幫我換件干凈衣裳?” 莫小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扶我坐起來?!彼蛩斐隽耸直邸?/br> 莫小碗一呆,他的聲音似乎沒有昨晚那么低啞,顯得低沉好聽,還帶著幾分韻味,比村子里那些漢子們的聲音順耳的多。 “快點?!彼鄣赘∑饚追植荒汀?/br> “哦?!蹦⊥脒B忙過來扶他坐起來,他喝藥之后出了一身汗,現(xiàn)在看起來精神比之前好些,似乎力氣有些不濟。 他坐穩(wěn)之后,道:“剪刀拿來,我自己來?!?/br> 莫小碗趕緊遞上了剪刀,他低頭看了一回,若是剪成了一個短褲頭,著實難看,下面還得露出半截白汪汪的腿,叫這丫頭看去了,到底吃虧。 “算了!”他擱下剪刀,“你出去!我自己換洗!” 莫小碗求之不得,天地良心,她從來都沒存著偷看他的心! 她飛也似的逃了出去,順便給他帶上了木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求個預收么么噠,動動小手指么么噠! 【他的小皇后】 權勢滔天的秉筆大太監(jiān)死了,林夕的靠山也倒了。她自小在宮里長大,是大太監(jiān)養(yǎng)出來的小“太監(jiān)”。她騎過小皇帝的馬馬,膽大包天的笑話他尿床,做過的“惡事”罄竹難書,小皇帝祁連玉做夢都想把這家伙碎尸萬段。 于是,她被扔到御馬監(jiān)鏟馬糞。 桀驁的少年天子危險的瞇起了眼睛,開始研究怎么折磨這個可惡的家伙! 宮人們都等著看她的笑話,等著她被折辱被現(xiàn)實暴打,可是等著等著,卻等來了她萬千集于一身的榮寵…… 皇叔:本王府邸還缺個兒媳婦 小郡王:我爹說了,你是我未來的小媳婦 皇弟:我正好缺個暖床的,夕夕快來! 皇帝:都起開,朕的東西,豈是他人可以覬覦的! 林夕:……。 竹馬太多怎么破?她只想安靜的做個鏟屎官。 【青梅竹馬系列,輕松甜文】 第4章 狼狽 莫小碗出來想著這病人倒是好招呼,什么都能自己動手做,她省了不少心。 院子里的雞見她出來,便都圍過來咕咕叫,她去廚房抓了些野菜葉子灑在地上,大雞小雞們歡快地吃了起來,突然聽到柴房里“咚”的一聲響,她嚇一跳,到了柴房外頭,想從門縫里看看,又覺得不妥,正猶疑,只聽到里頭人叫了一聲:“丫頭!” 莫小碗這才推門進去,第一眼,差點沒把她笑彎了腰,那人此時滾在地上的稻草上,褲子脫了一半,在綁著木棍處被絆住了,硬是脫不下來了,大約是折騰之下從床上滾下來了。 男人的膚色本來微黃,這下黃里透著紅,狼狽不堪。幸虧他外褲下面還有一件里褲,不然真給莫小碗看光了。 看他這樣,莫小碗雖忍不住笑,但也有些尷尬。她一個女孩子,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 “還不快扶我起來!”男人帶著幾分威脅幾分嫌棄。 莫小碗撇撇嘴,這人就是態(tài)度不好,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她關上了木門,畢竟這情況不能叫娘和奶奶看到了,若是她們看到不知得嚇成什么樣子。 木門一關,屋子里的光線便黯了下來,莫小碗到了男人身旁,正打算扶他起來,不想?yún)s摸到了他胸前。他此時已經(jīng)脫去了捕快的外袍,里頭是一件白色綢緞中衣,微微敞開的領口里露出勁實的淡紅色肌膚。不湊巧,莫小碗一不小心手便摸到了那兒去了。 男人懊惱喝道:“你干什么?” 手下一片滑溜溜的溫熱,莫小碗趕緊收回了爪子,連聲道:“對不住……我……我看岔了……” 真不能怪她,柴房里就一個小窗戶,光線朦朧的,她哪里看的那么清楚。方才那種溫熱光滑又有彈性的手感,著實讓她臉上發(fā)燒。她第一次接觸到一個男人的身體,感覺有些怪異。 她重新將手伸到他胳肢窩下面,幫著他起身坐到床上去,那絲緞摸起來十分涼滑,她心里有些納悶,捕快的日子這么好嗎?都穿起絲綢了? 她正要出去,卻聽那人說:“你別出去了,進進出出不嫌麻煩?” 莫小碗一怔,呆呆望著他,他啥意思? “背過去!”他命令。 莫小碗皺了皺鼻子,只得背著身靠墻站著,仿佛被先生罰站面壁思過的學生。 不一會兒,那人似乎換好了衣裳,道:“洗了給我拿回來,一件不能少?!?/br> 莫小碗轉過身,嘟起嘴,將臟污的衣裳扔進了盆子里,氣哼哼道:“說的好像我會將你的衣服拿去當了似的,又不值幾個錢?!?/br> 男人瞇了瞇眼,眼底光芒閃過,莫小碗立即識相地閉了嘴巴,她不服氣地揚起了下巴:“捕快了不起?。坎犊爝€不是要我給你洗衣裳?你要是學會好好說話,也許我還考慮讓你多住幾天。你要是一直這樣,少不得給我掃地出門!”說完,不等他瞪眼,她一溜煙的就跑了。 “倒是溜得快!”裴遠微微瞇了瞇眼,這小丫頭看著呆呆的,倒是不算笨。 洗了臉,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渾身也舒暢了許多。 他轉頭望了一眼擱著一旁木凳上的湯藥,依稀記得方才他昏沉之間是這丫頭一口一口將湯藥喂給他喝。 他雙后交疊靠在墻邊,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很糟糕的空間,墻角堆滿了柴草和雜物,時不時還能聽到幾聲“吱吱”的叫聲,似有活物在竄動。 他身上蓋的薄被上幾個補丁和破洞,但卻很干凈,并不骯臟,帶著太陽和青草的氣味,也不難聞。 他抹了一把臉上,手里便多了一張薄薄的皮子,這是他易容的人/皮面具。這人皮,是真的人皮,活生生從人的身上剝下來的皮,做面具以假亂真,最好不過。 幾點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原本微黃的皮膚在陽光下白的仿佛璧玉一般透明。 他垂下眼簾,重新將面具戴了回去。他此次被人偷襲滾下了山坡爬進了破廟躲藏,如今斷了雙腿,倘若被人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處境會更加危險。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心里浮出幾個疑問,殺手是在夜晚下的手,他易容成捕快的時間很短應該沒有人看到過他易容后的樣子,那么一定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蹤。那個人會是誰?這個陳家村距離他跌落的山坡有多遠?那些人會找過來嗎? 外面很熱鬧,不是雞飛就是狗跳,還有驢子嘶嚎麻雀爭吵,同他曾經(jīng)所在的地方,仿佛兩個天地。他所在的那個地方,常常都是安靜的,靜的沒有人敢咳嗽一聲,靜的滴漏的聲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北鎮(zhèn)撫司那邊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他并不清楚,也管不了,如今,他必須在雙腿恢復前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外頭響起小孩子的哭聲,聽著也就六七歲的樣子。隔著薄薄的木墻,響起他熟悉的聲音,是那丫頭的。 “小瓢,你怎么回來了?” 莫小碗一臉驚訝地望著抹著眼淚的弟弟,他這個時候應當在學堂上課呢。 莫小瓢哇哇地哭,仿佛委屈極了:“姐,有人打我,我就還了手,先生說我打架,把我攆出來了!” 花大娘和莫奶奶聽到哭聲都趕了出來,作為家里的小心肝,花大娘和莫奶奶瞧著莫小瓢哭成這樣心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兩個都圍過來,一個撫著他的背,一個擦他的眼淚,紛紛替他抱不平。 “先生怎么這樣不分是非?你哪里傷著沒?讓娘看看!” “這不是欺負我孫子嘛!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事情!” 莫小碗聽得一頭霧水,問:“你打你同學了?他傷的如何?”眼前的莫小瓢瞧著上下白白凈凈,倒是一點傷都沒瞧出來。 “他……”莫小瓢有點心虛,瞅了他姐一眼,抽了抽鼻子說:“他……他沒啥,就是下巴……下巴脫了……” 莫小碗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的鼻子氣道:“你把人家下巴給打脫了,怪不得先生趕你出來!莫小瓢啊莫小瓢,你倒是下手輕點啊!” 莫小瓢氣惱地昂起小下巴,瞪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道:“誰讓他說我爹是賊!我爹不是賊!我也不是賊兒子!”說罷,撥開他奶奶和娘,一甩小書包,氣哼哼的跺著腳進了屋。 莫小碗懊惱地道:“年紀小小,氣性倒是挺大!” 莫奶奶嚷著跟進了屋:“我的寶貝,讓奶奶看看,有沒有哪里被人打到的?” 花大娘嘆了一口氣:“這下可咋辦?你弟弟都成賊兒子了,你爹在縣衙大牢關了這么些時候,若是再不從牢里弄出來,咱們一家都要成賊窩了?!?/br> 隔著木墻,外頭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柴房里,男人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輕輕地敲在腿上,覺得有幾分意思。他十幾歲開始做錦衣衛(wèi),多年偵破各種案件,但凡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沒有不迎刃而解的。如今這家人,看起來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花大娘拉著莫小碗到了墻根,瞅了柴房一眼,低聲問:“你……三舅怎么樣了?能去衙門說句話嗎?” “娘,你別急,他腿還沒好呢?!蹦⊥胫滥镄慕梗@件事急也急不來,那家伙脾氣大性子冷,她不能惹毛了他,得一步一步來。 “你先問問,有沒有門路,也叫娘放心啊?!?/br> 莫小碗只得點頭:“行,我今晚給您答復?!被ù竽镉趿艘豢跉?,贊了一句:“好孩子?!?/br> 柴房門口,女孩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個雞蛋,這是從雞窩里剛撿的,家里的雞蛋除了留給莫小瓢和奶奶補身體,其他的都是用來賣錢買糧食的,現(xiàn)在她舍了幾個雞蛋,成敗在此一舉。 玉米窩頭和雞蛋擱到了床邊的木墩上,居然還有一碗野菜蛋花湯,裴遠瞟了一眼,挑了挑眉。比起昨晚的兩個白薯,這伙食顯然改善許多。 他看了莫小碗一眼,她雖然是個村姑,倒是難得的眉目清秀,一身水綠色的衫子,身材不胖不瘦。十幾歲的少女,扎著烏黑的雙髻,臉龐還是rou嘟嘟的奶圓,烏黑清透的大眼睛眨起來忽閃忽閃,鼻子上幾點小雀斑,顯得有點可愛。 見他看過來,她臉上立即擠出笑容:“這是今兒的中飯,你應該餓了吧?” 裴遠自然不能承認他餓了,只不過肚子適時地“咕咕”叫了起來,他看似淡定地伸手拿起了窩頭。 “說吧,有什么事求我?”咬了一口窩頭,他的態(tài)度依舊傲慢。 莫小碗大吃一驚,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被他看穿了心思。他看起來很平靜,既吃了她的窩窩頭,也許會幫忙的吧。 她忐忑地握著雙手道:“其實我想問問你,你是鄰縣的捕快,認不認識鳳頭縣的捕快呢?” 看著她滿眼的期盼,裴遠啃著窩窩頭,毫不猶豫極為冷酷地迅速打破了她眼底的那一絲期待。 “不認識!” 果然,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那一絲希望的火花生生破滅。 裴遠看的清楚,饒有興味地彎起了唇角。 “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也許有案子來往,也許曾經(jīng)打過交道呢……” “沒交情!”他慢悠悠地剝著雞蛋斬釘截鐵地說。剝?nèi)チ穗u蛋殼,他咬了一口,發(fā)覺味道竟然十分不錯。這農(nóng)家新鮮的雞蛋,比起他從前吃過的所有雞蛋都味美,又或者,只是因為現(xiàn)在他餓極了。 這人如此傲慢和冷酷,莫小碗生氣地拿走了另外一個雞蛋,說:“我弟弟還沒吃雞蛋呢,這個留著給他吃?!?/br> 裴遠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雞蛋,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救你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