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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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如出一轍的狼狽,安靜了幾秒,又心照不宣地壓低聲音笑了起來。 ——這下,她們好像不只是前后桌的關系了。 第11章 稻草 周四下午,高二的第一次月考結束,整個班籠罩在國慶假期將近的喜悅里,甚至沒有考試后慣有的沉寂期。 直到周五下午的地理課,老趙拿著成績單進門,打破了這份喜悅。 二班進度比普班快,除非是全市聯(lián)考,否則期中期末也不會專門騰出時間來復習,更別提月考了,因此統(tǒng)一出題時,在政史地三科上,二班和普通班的差距并不大,好幾次平均分跟普班相比都看不出太大的優(yōu)勢,老趙進教室先發(fā)了學案讓他們預習,然后一聲不吭地叫走了四五個后排的學生,喻良也在其中,她跟在幾個人最后,心里七上八下。 她大概能猜到老趙叫他們出來的目的——她昨天晚上剛對完選擇題答案,對到最后差點把自己對哭了,現(xiàn)在連算成績的勇氣都還沒攢夠。 果然不出所料,趙洪明領他們去了一個空教室,各自發(fā)了一張成績單,喻良心里一咯噔——老趙把他們從分班開始的成績和名次做了統(tǒng)計,她的成績簡直是每況愈下,這次月考甚至出了年紀前二百,可以說,在普通班也只能排在十幾名了。 附中重點班是從初中直升,沒有參加中考,直升以后只出不進,通常只要不犯大錯就不會被調到普班——當然,要在自己受得住壓力,不主動要求退出的情況下。 在場的每個學生臉色都不好看,個個低著頭噤若寒蟬,老趙訓人的時候一直很冷靜,先問:“知道為什么把你們叫出來嗎?” 沒人回答。 “掉出前二百是什么概念?”老趙拿水筆敲了敲桌面,“咱們高二,文科生一共498人,二百名開外,你們在普通班也算不上拔尖了?!?/br> 沒人敢抬頭。 “咱們之前都是各自初中的尖子生,當時考進二班也不容易,為什么別人越來越拔尖,各位現(xiàn)在成績越來越不理想?自己想過沒有?” 趙洪明從教接近二十年,完完整整從高一帶到高三的文科重點班有三屆,他雖然嚴厲且脾氣暴躁,但從來不勸人去普班,哪怕對常年釘在倒數(shù)第一的學生,更多的也是循循善誘。他從早讀遲到講到值日扣分,把幾個人從頭批評到尾,直到訓無可訓,他看了眼時間,算著也快下課了,擺手讓幾個人先回去,說看他們以后的表現(xiàn)決定要不要找家長談一談。 喻良出門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腳步都是飄的,手里的成績單如有千斤重,她好像又聽到了父母的嘆氣聲,這些壓在心口的東西如同有形,堵得她喘不過氣來,走出幾步,她看著走廊上經(jīng)過的幾個普班學生,停住了腳步。 她付出的努力從不比誰少。她是班里到得最早、走得最晚的幾個人之一,喻良有時候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再這么下降下去,她幾乎要懷疑自己智力有缺陷了。 如果現(xiàn)在去普通班,她還能排到十幾名,喻良抬頭看了看對面沉浸在假期前夕快樂里的高一,攥緊了手里的成績單,她腳步一轉,朝剛才的教室走去。 “……你成績保持得很好,我們幾個老師聊起來,對你都比較放心,但是,我比較擔心你的個人問題?!?/br> 老趙讓他們回去以后找人叫來了葉扉安,學校管理比較嚴格,老師單獨跟學生談話,哪怕在人來人往的教室或者辦公室也要開著門,喻良在門口停下,攥著成績單一角,打算等兩人談完話再進去。 “之前的事解決了沒有?” 葉扉安:“解決了?!?/br> 老趙:“在后排坐了一段時間,感覺怎么樣?” 葉扉安想了想:“挺好的?!?/br> “早戀在你們這個年紀是很普遍一件事,你……個人條件比較突出,成績也比較好,那就更不能分散精力。”老趙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開口,接著說,“期中考試完重新調座位,把你調回第一排。” 門外的喻良聽到這句話,心里下意識一咯噔,她低著頭,心想,葉扉安本來就是坐在前排的,調回去是天經(jīng)地義。 可是她不知怎么有點失落……她不想讓葉扉安調回前排。 好像在她心里,前后排的距離像條鴻溝天塹,如果葉扉安回去了,她們的關系也就走回原點——走回“不熟的同學”那個原點了。 下課鈴響,不遠處的樓梯口,下體育課的學生帶著說笑聲跟她擦肩而過后又歸于安靜,她聽著撲面而來的說笑打鬧,從滿心的茫然與失落中理出一個頭緒,有點自暴自棄地想:“這也沒什么吧,反正我也決定要轉去普通班了?!?/br> 喻良把手里的成績單邊緣卷成了細細的一根,她揉了揉鼻尖,卻忽然聽見葉扉安說:“我不想回去。” 老趙跟喻良同時愣住了。 “不想回去?”老趙頭一次遇上在后排坐出感情的學生,一時間有點難以置信,“后排的學習環(huán)境不如前排,你看得清黑板?那幾個成績不好的同學有時候上課注意力不集中、聊天、討論問題,不影響你?” “我不近視,影響學習這方面……我覺得不影響,別人我不知道,我前桌喻良學習比前排那幾個都認真。” 喻良有一瞬間幾乎以為葉扉安知道她在門外偷聽了,于是她扶著門框,往里看了一眼,可葉扉安背對著門口,根本看不見門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