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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夜色停泊在線閱讀 - 第73章

第73章

    這是瘋了嗎!

    “你想做什么?”秦淮冷聲質(zhì)問,“你知不知道,讓秦月姝處理這件事,那些疑似感染的居民一個都別想活!”

    柳夢仰著頭,漠然回答:“我知道?!?/br>
    秦淮愣了愣,感到不可思議:“你故意的?”

    “秦淮,說實話,我實在是看不懂你?!?/br>
    “自己殺人不眨眼,卻去關(guān)心那些人的死活?”像是感到愉快一般,柳夢竟然笑了起來,“如果是偽善,那你偽裝得實在太投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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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夢,一款房子著火我拍照的樂子人。

    不出意外的話,五話之內(nèi)表白,這是目前為止我寫過最擰巴的一對(一個直球也沒有hhh),寫得我是相當(dāng)捉急。

    第46章 信任

    “你……”

    秦淮從試圖反駁什么到拽緊了她的衣領(lǐng),竭力克制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室內(nèi)異常清晰,柳夢就這樣挑釁似的看著她,可她最后也沒說出一句話來,臉色煞白地松了手。

    “你瞧,我說的沒錯吧?”柳夢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偽裝是做給別人看的,秦淮,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表演善良,更沒必要在你自己面前表演善良——而且你得承認,現(xiàn)階段這是最好的辦法?!?/br>
    “你覺得這是‘好辦法’?”秦淮提了提嘴角,卻沒有笑的意思,“你是不是覺得,將一個國家治理得安定和平,最好的辦法是把人殺得一個不剩?”

    柳夢語氣輕快,并不覺得這是個多么諱莫如深的話題,隨口評價:“喔,那我倒還沒有過激到那個程度……但我不否認這是個不錯的主意?!?/br>
    聽她這么說,秦淮忽然笑出了聲,她笑得沒頭沒尾,柳夢狐疑地抬起頭,看著秦淮慢慢止住笑聲,撩起袖口,禮貌地朝她笑著,晃了晃別在袖中的竊聽器。

    這是上午分別時,艾唯借著牽手的動作塞進她手心里的——她想的沒錯,這個柳夢的確不比秦月姝靠譜多少,但至少身份的正當(dāng)性讓她不得不關(guān)注自己的聲譽。

    “艾唯小姐,”秦淮盯著她,對著那個竊聽器說,“剛剛那段,你錄音了嗎?”

    柳夢一僵,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冷哼一聲:“別裝了,沒有用?!?/br>
    秦淮笑了笑:“是嗎?!?/br>
    就好像在回應(yīng)她一般,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秦淮對著她一聳肩,伸手撈起了聽筒:“喂?”

    “秦小姐,我是伯特?!睂γ妫乜涂蜌鈿獾卣f,“按照艾唯小姐交代的,您與柳小姐的所有談話都已經(jīng)錄音傳給了艾唯小姐,您現(xiàn)在需要嗎?”

    柳夢睜大了雙眼,愕然道:“你……”

    就算知道時間緊迫,秦淮還是停頓了一秒。雖然看上去云淡風(fēng)輕,但實際上她恨不得立刻沖去艾唯的隔離間——想見到艾唯,想知道艾唯的情況,尤其在此刻對面不是艾唯的聲音,焦慮瞬間登頂,這樣的想法無法控制地在心中瘋長,隨之而來的恐懼感立刻開始翻涌,試圖占據(jù)她的腦?!墒菚r間緊迫。

    艾唯將竊聽器交給她,是出于信任,她也應(yīng)該相信艾唯。

    “艾唯她……”秦淮有一瞬間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不自覺地染上了顫抖,但她閉了閉眼,將這一絲酸澀咽了下去,一轉(zhuǎn)臉,又成了那個冷靜的“秦小姐”。

    “沒關(guān)系,暫時不用,你先忙?!?/br>
    柳夢張著嘴半天沒能說出話來,好像是覺得不可思議,也是被這無恥卻有效的招數(shù)氣到,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去扯秦淮的袖子,后者掛了電話,順勢一躲,反擰雙手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這段話如果傳到首都政務(wù)廳,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你已經(jīng)戴上了這東西,或許沒什么影響,但你mama呢?她的位置還坐得安穩(wěn)嗎?”秦淮忽然想起來,“喔,對不起,我忘了,她能否當(dāng)選還未可知呢——柳女士是個好人,可惜,有你這么個女兒?!?/br>
    “一句玩笑話而已,你真的覺得這會對我有什么影響嗎?”柳夢依然神色自若,“政務(wù)廳究竟會信你還是信我,你自己沒有判斷嗎?”

    秦淮對此深以為然,肯定地點了點頭:“好啊,那就等秦月姝將那些人‘清理’完之后,再讓政務(wù)廳評判一下你這番話的性質(zhì)吧?!?/br>
    “你!”柳夢僵了僵,然后劇烈掙扎起來,被輕而易舉地制住按在了桌面上,她臉色頓時漲紅了,“你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虛偽……口口聲聲說著關(guān)心那些下民的命……”

    “你說的沒錯?!鼻鼗茨樕涎鹨唤z笑意,“我偽善,我虛偽,我十分認同你的說法,因為看不慣的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些代價也包括我曾經(jīng)試圖保護的?!?/br>
    “無論你剛剛所做的一切是想試探我的態(tài)度,還是說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我都明確告訴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十歲,用砍刀砍斷了綁匪的脖子,你知道被噴一身血是什么感覺嗎?”

    她將柳夢的手反擰在身后,在她的痛呼聲中抽出她袖中藏的刀,冰冷的刀刃貼著柳夢的臉,慢慢向下滑動,語調(diào)平靜無波,仿佛在敘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guān)的事。

    “然后我就知道,有些人,出生的唯一意義就是去死。在他們看來,人分為兩種,一類是該死的廢物,另一類是可以利用,暫時可以留下的——你屬于哪種?”

    柳夢的聲音哽在喉口,呼吸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刀刃從臉滑到脖子,她短暫地屏住呼吸,勉強提了提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