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主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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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月息端著熱水進來,對大皇子遣來的女使們說道:“姑娘要安置了,你們都下去吧?!?/br> 雖說這院子里滿是大皇子的人,但她們顯然聽過吩咐,并不往公孫嵐跟前湊,能近身伺候的,只有月息一個。此時月息同往常一般說出這話,女使們也未多心,紛紛行禮退下。 月息關(guān)了門,在原地聽了聽,這才進了屋子放下水盆,說道:“姑娘?!?/br> 公孫嵐轉(zhuǎn)頭看她,面容已然變換,兩個一模一樣的月息面對面站著,只是聲音有所不同,“動作快一些。” 兩人一邊對換衣裳,月息一邊低聲說道,“姑娘,你一個人出去屬下實在不放心?!?/br> “放心吧,這懷安城雖然是大皇子的天下,但這些日子,卻沒發(fā)現(xiàn)一個身手能越過我的,只要你們這邊沒事,我定能應(yīng)付得來?!?/br> “姑娘的本事屬下自然放心,可雙拳難敵四手,您畢竟只有一個人?!?/br> “帶著人反而容易被發(fā)現(xiàn),就算打不過,逃跑還是能的?!惫珜O嵐系好衣裳,說道;“隨機應(yīng)變,若有什么事,保命第一,明白嗎?” 見月息點頭,公孫嵐拿起水盆退了出去,走到廂房側(cè)面嘩啦一聲倒了水,水盆落定在井邊的同時,她人已經(jīng)上了回廊的房梁,借著黑暗一路到了宅邸邊上。 墻角站著兩名守衛(wèi),目不斜視,絲毫沒有相互攀談的意思。公孫嵐往袖帶里一摸,將什么東西放在地上。 竟是一只被擾了冬眠的小烏龜。 烏龜一路往前爬,龜殼在刮在木質(zhì)的回廊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夜里太過寂靜,即便是這一丁點聲響,仍舊引起了守衛(wèi)的注意。二人對視一眼,疾步朝聲響來源走了過去。片刻,一人說道:“這不是六子養(yǎng)的那只烏龜?怎么爬出來了?” “誰知道,先給他收著。免得有像上次那般翻天覆地找了好幾天,連差事都差點耽誤了!” 二人將小烏龜收好,回到遠(yuǎn)處站好,回廊下的暗影卻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 …… 雖然公孫嵐和她帶來的人都被圍困在懷安城中出不去,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平日看似尋常的舉措,實際都是在摸懷安城各處的底細(xì)。 有一處地方,北山廖三番五次的光顧那里,公孫嵐早就懷疑有問題。要么,那里藏著什么秘密,要么就是關(guān)著什么人。 今日北山廖的近身侍衛(wèi)在他耳邊嘀咕一陣,公孫嵐分明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興味之色,一定有什么他感興趣的事情發(fā)生了。能讓公孫廖覺得有意思的事,于她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此時冒險出來,就是要去一探究竟。 濃重的夜色中,寒意深重,公孫嵐落在一處巷子里,脫下月息的衣裳,露出里面的夜行衣,縱身一躍,徑直翻過高墻到了巷子的另一頭。她緩緩貼著墻根,一步一步挪到宅子附近。 這宅子高墻深院,燈火未熄,周圍又有月亮映照雪色,實在沒什么藏身之處。 公孫嵐不敢冒進,只好在遠(yuǎn)處靜靜觀望。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宅子里終于傳出動靜。兩輛馬車從偏門繞出來停留在正門。公孫嵐趕緊屏息躲好,就看見一個穿著靛青長袍的男子從宅門中走出,身上系著銀白斗篷,兜帽遮住大半張臉。 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公孫嵐日日能與他相見自是認(rèn)得出,這就是北山廖無疑。 他真的來了這里…… 隨即跟在他身后又走出兩名女子,也是兜帽遮面,一前一后上了馬車離開了。北山廖也沒有停留的意思,上了另一輛馬車。噠噠的馬蹄聲漸遠(yuǎn),公孫嵐瞇眼看向宅子。既然北山廖走了,這宅子里有再多的護衛(wèi)她也是不怕的,這些人比看守她的人可是差遠(yuǎn)了。 沒費多少力氣,公孫嵐就潛進了宅子。她有些奇怪,這宅子外面有那么多守衛(wèi),里面卻一個都沒有。她正思量要從何處探查起,就見一個黑影在暗處悄聲走動,便尾隨他進了正院。 正屋里面的人似乎在談?wù)撌裁词虑?,但可以壓低了聲音,讓人聽不真切?nèi)容。男子上前輕輕拍動房門,道:“開門,是我。” 公孫嵐在他不遠(yuǎn)處,聽見這個聲音面色巨變。 李潮生? 房門從里面打開,李潮生輕手輕腳進了屋子。公孫嵐眼睜睜看著,心中驚異不已。當(dāng)時李潮生和暮春二人受燕鴻追捕,為了讓公孫嵐不受挾制,雙雙落入水中,她久尋而不得,此時怎么會在這懷安城中? 她走到房門前,果然也聽到了暮春的聲音,呆怔片刻,幾人說話的內(nèi)容也傳入她耳中。 吱呀一聲,房中三人都嚇得一個激靈,都朝門口看過去。 娥兒嚇得幾乎尖叫,李潮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又驚又喜的看著眼前的人:“月息?” 公孫嵐一怔,才反應(yīng)過來,她此時的臉化成了月息的模樣,便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是我?!?/br> 李潮生聽見這個聲音,更嘴唇禁不住哆嗦,先前的驚喜轉(zhuǎn)為慶幸和死里逃生的欣喜;“姑娘?是你?真的是你?” 公孫嵐也萬般喜悅,上前拍了拍李潮生的肩膀,隨即看向暮春:“暮春,我一直都在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在懷安城?!?/br> 暮春面色有些茫然,內(nèi)心卻又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你,你就是……” “暮春,這就是咱們姑娘……”李潮生無奈對公孫嵐解釋道:“姑娘,暮春她沒有記憶了?!?/br> 公孫嵐一怔:“沒有記憶?” 李潮生關(guān)好房門,讓娥兒老實坐在一邊,將他們落水后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對公孫嵐說了一遍,包括今夜暮春生產(chǎn)人蠱的事情。 原來他們那日落水之后,二人被水流沖出老遠(yuǎn),暮春又不會水,李潮生一路拖著她最終力竭。迷迷糊糊中,似感覺有人將他們從水里撈到了船上。 李潮生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船并非漁家,暮春也不見蹤影。他詢問船上的人,但根本無人理會。一直在穿上飄了兩三個月,他到被送到這方宅院之中見到了暮春,當(dāng)時暮春的小腹已經(jīng)微微隆起,也失了記憶。 公孫嵐聽的臉色鐵青:“你口中的公子,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大皇子北山廖無疑!” “大皇子?那人竟是大皇子?”李潮生一驚,同暮春對視一眼,看向娥兒。 娥兒緊張的看了公孫嵐一眼,躡嚅道:“婢子原先只是在別處被調(diào)教的,并未見過大皇子,直到被送來這處伺候少夫人……” 李潮生問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此事說來話長?!惫珜O嵐看向暮春,心中只覺又憐又痛,將她所了解的人蠱解釋一遍,說道:“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受了這等苦楚,我早已從百盟小公主口中聽聞了人蠱為何物,只是沒想到還需少女十月懷胎生下蠱蟲做引……北山廖居然能做出此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天理難容!” “姑娘……”暮春抬起盈盈淚眼,雖然沒有記憶,但今日見了公孫嵐,熟悉與親近之感卻十分濃烈?!八F(xiàn)在還不知那些人蠱已經(jīng)沒了,若是知道……我們必死無疑。” “暮春,我必定不能讓你白白遭受這份罪?!彼粗捍?,想到她這段子日必定飽受煎熬,寬慰道:“大皇子手里那種一種藥水,的確能夠讓人喪失記憶,百盟的小公主也因此受了此難,現(xiàn)下解藥已經(jīng)有了眉目,你且不必?fù)?dān)憂,一定會好起來的?!?/br> “嗯……是……”暮春聽她這么說,沒來由的安心,說道:“對了姑娘,方才這宅院里來了客人,你進來之前可曾看見了?” “倒是看見了,只是不清楚是什么人?!?/br> 暮春道:“我想,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人?!彪S即她將上次偷聽北山廖和那個女人說話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那個女人說的分明:“殿下上次送來的,那個叫雷月的女人,資質(zhì)果然不錯,人蠱與她的身體融合的很好。說不定,能成為所有蠱女中最完美的一個。這是她的原話,如果我猜的沒錯,她就是姑娘口中提到的‘蠱師’,專門為大皇子制造人蠱的,而那個雷月想必就是此次她帶來的那個女子,一定已經(jīng)成為完美的人蠱了!” “雷月!”公孫嵐倒吸一口涼氣,“她竟成了人蠱了?難道大皇子竟是要制造出一個人蠱大軍來禍害天下么?” 李潮生當(dāng)然也知曉雷月與他們這方人之間的過節(jié),不由說道:“姑娘,那個雷月恐怕會對姑娘不利。” 公孫嵐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不,我此時已經(jīng)被困在懷安城中,北山廖沒有必要讓她來對付我,她最大的用處,應(yīng)該在王爺那里……” 借舊日主仆的情義,對王爺不利…… 李潮生道:“雷月對姑娘恨之入骨,若得了這個機會,必定不會輕易放過?!?/br> “我得阻止她……若是尋常人,王爺自然能夠招架,可他此時對人蠱的事情一無所知,難免疏于防范……” “可現(xiàn)在咱們都被困在懷安城中,要怎么把消息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