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目的所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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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蕊心里念叨著珍姨娘的告誡,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緒,一步一緩的回了正院。珍姨娘說的對,想要袁氏不防備,她就要和平時一樣,平日里該如何還如何。她深吸一口氣,進了袁氏的屋子,正看見冬玲端著空藥碗出來。 “夫人吃過藥了?” 冬玲抬頭看見她回來,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成了咱們府上的小姐,做不得伺候人的活計了呢!” “怎么,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愿意伺候夫人?若是不愿意,便稟明夫人自尋出路去,何必在這里拿我出氣?” “你!”冬玲狠狠瞪了金蕊一眼,氣的想把藥碗直接砸在他頭上,“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得意到幾時!” 二人都是袁氏身邊的大丫頭,偏偏金蕊什么事都壓著冬玲一頭,兩人明里暗里都不對付,尋常說話也是夾槍帶棒。金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囂張潑辣,冷笑道:“這就不牢你費心了?!闭f罷,打起簾子走了進去。 袁氏正倚在榻上發(fā)呆,見金蕊進來,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方才又去珍姨娘那了?” “嗯?!苯鹑飷瀽灥拇饝?yīng)一聲,再沒別的話。 袁氏皺眉看著她這副拿腔作調(diào)的模樣就來氣,忍著又問:“她可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不過是想往常一樣,見了我便奉承幾句,端杯茶拿些果子來討好,讓我在夫人面前多說幾句好話罷了?!?/br> 袁氏輕哼一聲,心想,怪不得金蕊又恢復(fù)了這副張狂的樣子,原來珍姨娘那邊并沒有懷疑她。“我說什么來著,偏你嚇得跟什么似的?!?/br> 金蕊看著袁氏冷冷笑了一聲,說道:“奴婢自是沒有夫人膽子大,什么事都做得出來?!?/br> “放肆!”袁氏騰的站起來咬牙看著她怒道:“金蕊!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能這么跟我說話!” 金蕊一笑,“難道不是夫人給我的膽子么?若夫人一身清白,也不怕奴婢亂嚼舌根不是么?要我說,夫人還是不要將目光都放在奴婢身上,咱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您還是好好想想怎么對付珍姨娘吧!” 袁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澳憬o我滾出去!” 金蕊聞言,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出去了,半點沒給袁氏面子。袁氏回身抓起榻上的軟枕朝門口砸了過去!軟枕落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方才停下來,就想袁氏的心一瞬間折了個個兒! 她雖不是府上的當家主母,卻也是穆家的大夫人,走出去都讓人高看一眼,她怎么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姨娘和婢女的作耗,就失去手上這一切?何況,她還有兒女。她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考慮。 假如劉宏的事情被捅出來,不會有什么下堂婦,也不會有什么浸豬籠,因為穆家不會讓丑事流傳出去,她的結(jié)局,是能是一個,死。 她不想死,就只能讓別人死。 金蕊,珍姨娘,還有……她的玩物劉宏,一個都不能活著。 …… 風平浪靜的過了幾天,袁氏見金蕊始終沒動靜,便屏退了其他人將她留下問話。 “金蕊,你莫不是就眼睜睜看著那個狐貍精與你男人勾勾搭搭?” 金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輕嗤一聲,道:“夫人說什么呢?奴婢哪有男人?您雖然口頭上說過,可這空口無憑的,奴婢可不敢當真!可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費什么力氣?!?/br> 袁氏挑了挑眉,心想,原來這丫頭是因為自己一直沒給她準話。“怎么會?這本來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我還以為你心里有數(shù)?!彼U著金蕊的神色,說道:“你若不信,明日就約了劉宏,讓他親手寫下婚書給你,如何?” 金蕊眸色一動,沒想到珍姨娘這么厲害,竟然料準了袁氏的反應(yīng)。她說道:“夫人真這么想?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br> 翌日,金蕊跟著袁氏出府回了娘家,大大方方的見了劉宏。 劉宏三十出頭,一副謙謙君子的好相貌,若不深接觸,真不知道他內(nèi)里的腸子都嵌著蛆蟲,不咬人惡心人!從前金蕊見了他只看到了些表面的好處,如今知道了珍姨娘的事情,怎么看他怎么覺得難受,甚至他湊過來的笑臉看上去都那么虛假偽善。 自己若真成了她的妻子,豈不是整日要被他內(nèi)里的蛆蟲惡心著?誰知道她出了袁氏和珍姨娘,還有沒有其他的相好?她幾乎可以預(yù)見嫁給他之后的某些日子! 劉宏在袁氏詭異的神情中寫了婚書,然后交給金蕊。 白紙黑字拿在手上,沒有讓金蕊覺得踏實,反而讓她覺得這就是將她拖向地獄的敲門裝。她現(xiàn)在特別想將這張紙撕的七零八碎讓后狠狠甩在袁氏和劉宏的臉上。 她忍了忍,將婚書折好揣進袖子里。露出笑容說道:“夫人,奴婢想單獨跟表舅老爺說幾句話。” 平日,單獨與劉宏“說話”的人是袁氏。 袁氏的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片刻露出微笑,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便說說話吧,我去母親那里坐一會?!?/br> 目送袁氏離開,劉宏一把從后面抱住金蕊。金蕊的頭皮在一瞬間乍起來,下意識的從劉宏懷中掙脫。 劉宏挑挑眉,露出慣用的勾人笑容,說道:“怎么,平日里見我跟袁氏在一起眼饞的不行,怎么今日真到了節(jié)骨眼上,又害臊起來了?” 金蕊心里一陣反胃,垂眸笑道:“也不急這一時。” 劉宏上前挑起她的下巴,湊到近處說道:“怎么不急?爺可是早就想著你了……” 金蕊如今卻不吃他這一套,轉(zhuǎn)過身在衣服里搗鼓一陣,掏出一塊紅艷艷的肚兜塞到劉宏手上,說道:“這個……你便留下做信物吧?!苯鹑锩蜃煲恍?,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也給我件貼身之物,咱們成親之前,我也好睹物思人……” 劉宏抓著那肚兜,捂到口鼻上用力聞了聞,“嗯……好香!”他笑看著金蕊,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如此雅趣。那爺也不好讓你失望,喏,這個拿去!” 劉宏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來塞到金蕊手上,金蕊低頭看了一眼,見那上面正是一對男女歡好的姿態(tài),頓時面上一紅,推了劉宏一把,奪門而逃,佯裝嗔怒道:“哼,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我可不在這跟你說什么話了?!?/br> 劉宏在后面“哎”了一聲,見金蕊真走了,不禁玩味的笑道:“還跟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回到穆府,金蕊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拿著劉宏給的婚書跟荷包發(fā)呆。 東西是到手了,下一步就是等待機會。 她看著那荷包上的男女,總覺得這繡的是劉宏和袁氏,沒來由又是一陣惡心,趕緊將東西妥善藏好。起身起了珍姨娘那里…… …… 這日下午,袁氏正望著門庭下空落落的樹木發(fā)呆,冬玲突然進來,喜笑顏開的稟告道:“夫人,咱們大老爺回來了!” “他回來了?”袁氏有些驚訝,穆震雖不掌家,卻也在朝中擔任要職,且為人古板,做事一絲不茍。這次肅王世子出征,他便在后方負責軍需糧草,是在忙了好一陣子,已經(jīng)連著一個多月都不曾回府,缺什么少什么,都是家中送過去的。 前幾天聽說昀城堡告捷,想必是戰(zhàn)事松快了許多,穆震也能脫開手休息休息了。 袁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說道:“不用換衣裳了,我這就去迎老爺?!?/br> 剛走到二門,穆震便走了進來,見了袁氏點點頭,說道:“我先去見過母親?!?/br> “我跟老爺一起去吧?!?/br> 穆震聽袁氏這么說也沒反對,二人一起到了老夫人那里請安,穆震將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情細細交代了一遍,就跟袁氏回了正院,迎面正就看見珍姨娘等在那里。 “老爺,夫人。”珍姨娘乖巧的請了安,笑道:“老爺忙碌了這么,一定累壞了,想必在外面吃住都不隨心。妾做了幾個小菜,拿來給老爺夫人品嘗。” 說著,她從身后甘露手中拿過食盒遞上前去。 穆震點點頭,說道:“你有心了。” 金蕊上前接過食盒,目光不經(jīng)意與珍姨娘碰撞在一處,隨即很快分開。 珍姨娘識趣的告退,袁氏跟在穆震后面進了屋子,親手替他寬衣?!袄蠣斶@些日子可是清減了不少?!?/br> “我自己倒沒覺得?!?/br>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袁氏便有些無趣了。 穆震一向都是這樣,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萬事都聽老爺子的。后來穆宸襲了爵,他又把對方當成了主心骨,活的就像假人一樣。當初爵位的事情,他更是半點爭取的意思都沒有,似乎覺得這樣是應(yīng)該的。 袁氏就是從那時對穆震徹底失望的。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兒子想一想吧? 用過膳,穆震拿起一本書坐到軟榻上打算看一會書,卻突然皺了皺眉,起身回頭往自己做過的地方看去,只見平整的墊子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微微鼓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