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母夜叉(一)
書迷正在閱讀:怦 怦然心動了、急案特攻、萌妻乖乖:總裁老公好霸道、惡少的專寵嬌妻、末世求生、重回主場后我成了全網(wǎng)頂流、蟲族之渣錯反派,硬吃軟飯、透視仙王在都市、穿成Omega后被貓標記了、都市最強特種狂龍
燕相被罷官在所難免,燕鴻回到燕府也是勉力支撐,這與他的預期是何止是天上地下的區(qū)別,之前所有的努力和籌算都白費了。他看著面具人說道:“此事先不要跟主子那邊說明,等我想好了應對的章程,你再說不遲?!?/br> 面具人靠在門邊對燕鴻說道:“你敗的不冤。” 燕鴻看他一眼,冷聲道:“是,我太輕敵了。只是我沒想到,背后阻撓我的人竟會是她。” 面具人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興趣:“那么個小娘子,出手這般利落狠辣。我所見過的女子中,能與她相媲美的,也就只有三公主了。要不然,你就回去應了三公主,乖乖做個駙馬算了,何苦在這受氣。” 燕鴻沒心情跟他閑扯三公主的事,對他的嘲諷左耳聽右耳冒,說道:“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對我究竟有什么不滿?我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這般不留余地的對付我?難道僅僅是因為不想嫁給我?” 面具人嗤笑一聲:“我是殺手,不是謀士,裝不了你們這些彎彎繞繞,這些疑問你放在自己肚子里便好。不過,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說不定她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面具人陰陽怪氣的話,讓洪晏臉色一黑:“你要盯緊燕家的人,不要讓他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我惹出什么麻煩。我要先將燕府上上下下收整一番才是,免得他們給我來個窩里反?!?/br> 燕府的人對他這個所謂的‘原配嫡長子’都有些敵視,好似燕家落到如此地步是因為他,而不是因為燕世成。面具人沒在說其他,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就隱到黑暗之中不見了。 在燕家這樁事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替皇上了了一樁心事的紀成霖。 恰巧渡王突然對朝中的事都撒了手,皇上眼前的雜事多起來,很需要一個能干實事兒的人來為他分憂。紀成霖雖然出身不高,做事卻頗有章法見地?;噬显桨l(fā)看重他,時時在朝上都要將他拎到眼前問一問。 朝臣們見了,知道皇上這是想提拔他,都暗自盤算著結(jié)交這位紅人,紀府由此便多了點煊赫的意思。但即便如此,紀成霖被大家捧著也從不端什么架子,反而十分好相處,是以迅速積累起人緣來,在朝中越發(fā)如魚得水。除了那些立場不同的,他已經(jīng)十成十的融入一眾京官的圈子了。 劉府中,劉致長吁短嘆,愁得眉毛都白了幾根,自從兒子打殘了阮寧,他便三番五次被紀成霖捉住痛腳,硬是把他從正三品官拉到了從五品官!在這么下去,他連現(xiàn)在的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劉致將手中的狼毫狠狠摔在幾案上,一抬頭,正看見兒子劉啟仁輕手輕腳從書房外走過。登時大怒道:“兔崽子!你要去哪!” 劉啟仁頓時蔫了,收回步子,挪到書房門口,訥訥道:“父,父親……” 他是劉致的老來子,多年來受著千般疼萬般寵,哪里遭遇過冷臉相對,非打即罵。可自從他打殘了人家女婿,這種事情就成了家常便飯,讓他幾乎不敢在父親的眼前出現(xiàn),縮在府中不敢再出門作耗。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劉致把他圈在屋里念書,他又哪里坐得住,裝了幾日便忍不住了,提著膽子想要出門逛逛,卻被抓了個正著。 劉致看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即讓管事去請家法,要把劉啟仁屁股打成八瓣。劉啟仁一聽,頓時軟了腳,一回頭見母親黃氏進了門,立即哭求道:“母親,您救救兒子的命!” 黃氏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老實閉嘴,然后走到劉致身邊:“老爺?!?/br> 劉致登時眉毛一立:“怎么,你又要為這個畜生說什么好話?” 黃氏頓時氣的一噎,但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火氣,畢竟兒子犯下大錯在先,便說道:“妾身只是想到一個主意,來給老爺分憂?!?/br> 劉致冷冷‘哼’了一聲:“你能有什么主意!” 黃氏對劉啟仁說道:“我與你父親有正事要談,你還趕緊不回去念書!” 劉啟仁半分不敢停留,翹起腳尖溜之大吉了。劉致重重‘唉’了一聲,黃氏趕緊說道:“老爺,這朝中的事一向連著內(nèi)宅,外邊咱們使不上勁,不如在內(nèi)宅想想辦法?!?/br> 劉啟仁打殘了阮寧,原本劉致并沒當回事,但紀成霖越發(fā)爬得高,眼見就成了皇上眼前看中的紅人,他便害怕起來,琢磨著怎么能迂回的跟紀成霖緩和一下關(guān)系,可他又著實想不到應該拿什么來打動紀成霖?!皟?nèi)宅?難不成你是打算給紀成霖送幾房小妾?這事不成,你沒聽說,紀成霖新納的那房良妾的事?我看他對這種事情并不十分看中。” 紀成霖的確算不上好色之徒,劉啟仁以自己度他人便能看個分明。所以立即否了這盤算。黃氏卻說:“老爺誤會了,我說的并不是要給紀成霖送人過去?!?/br> 劉致轉(zhuǎn)臉疑惑道:“那是給誰?” 黃氏一笑,說道:“老爺怎么忘了阮家才是當事人呢?那阮言盛折了唯一的兒子,劉氏又多年未曾再有身孕,此時不正是需要個身邊人的時候?” “妾室生的再多那也是庶子?!眲⒅虏灰詾槿?。 黃氏不以為意,又道:“若是這女子是官宦人家的女兒,還是嫡出,又如何?” 劉致皺眉道:“阮家不過是商戶,若有這么個女子肯委身下嫁為妾,他們也算是得了大便宜。不過,哪里有這樣的人選?咱們又沒有未嫁女?!?/br> 黃氏聽了這一句不禁心中一氣,難不成他還想把自家女兒送人做妾?!她忍了忍,說道:“老爺說的不錯,阮言盛若受了這好處,便也不會再抓著這樁事不放。當?shù)亩既绱肆?,紀成霖做岳丈的,想必也不好再過多為難,他嫁的女兒也不過是庶女呢?!秉S氏有些得意的看著劉致,說:“至于人選,我倒是覺得有個人再合適不過?!?/br> 劉致詫異道:“你說的是誰?” “老爺怎么忘了自己還有個侄子在陽城做守備?” 劉致眉毛一挑,說道:“宏遠?” 黃氏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盈盈道:“他家女兒,喚作阿菱的。早先定了一門親事,但去年劉菱出了點事,夫家便嫌棄了她,退了親。近兩年,侄媳婦為她的親事cao碎了心,卻也沒個結(jié)果。之前她送年禮過來時,還曾在信中提及此事?!?/br> 劉致心中一亮,問:“劉菱出了什么事?那阮家和紀家都是陽城來的,會不會也知道?” 黃氏說道:“老爺放心,不過是鬧了件笑話,劉菱還是清清白白的。下嫁給阮言盛還不是綽綽有余?” “宏遠他們夫妻二人能答應?” “那阮言盛與紀成霖是親家,又與紀家二老爺是姻親,這關(guān)系鐵打的撕擄不開,如今紀成霖這般風光,劉菱若能嫁到阮家,生下男丁,將來的富貴也不愁,對宏遠也有好處。咱們只管先說了,先聽聽他們的意思?!?/br> 劉致想了想,緩緩點頭道:“說的有理,那你便寫信,先探探口風。若能安撫了阮家,紀成霖那邊便好辦了?!?/br> 陽城,守備府。 劉菱坐在飯桌前,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劉宏遠看了一陣心煩,斥責道:“哭哭哭!哭什么哭!” 劉太太何氏嘆了一聲,看向女兒。輕拍她的手說道:“這王家家境雖然不好,但那孩子是頂不錯的品性,就是相貌普通了些,將來定然能將你放在手心里疼護,也不介意你之前出的那樁事,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劉菱聽了父親的喝罵,母親的勸慰,眼淚卻掉的更兇,她咬住下唇,說道:“他家出不起銀子供他讀書,所以他才想結(jié)下這門親事,哪里真的是因為看重我,不過是個虛偽之徒。將來他若沒考出功名,我就要跟他窮一輩子,若他考出功名,定然就不會將我放在眼里了?!?/br> 劉宏遠夫妻二人聽了這話對視一眼,都沉默下來。半晌,何氏說道:“這一年多,陽城合適的人家已經(jīng)給你挑了個遍,你不是這里不滿意,就是那里不滿意,到底是存了怎么樣的心思?” 劉菱的弟弟劉江在一旁冷颼颼說了一句:“還不是因為個個比不上之前的親事,jiejie怕是覺得臉面上過不去吧!” 劉菱氣的眼淚一抖,啪嗒一聲砸在手背上,冰涼一片。她說:“將來,就給你娶個窮的,或者殘的!看你會如何?” “荒唐!”劉宏遠重重放下手中的碗,怒道:“有你這么咒弟弟的!” 何氏也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劉菱倔強道:“不如我死了,你們就都稱心如意了!” 劉江冷哼一聲,絲毫不給自己親jiejie的面子,說道:“你若有那樣的骨氣,當初出事的時候想什么去了!” 劉菱氣的渾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一巴掌扇在劉江臉上:“你這小畜生!” 劉江捂著臉蹭的站起身,立起眼睛橫著自己的jiejie,說道:“你敢打我,還罵我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