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毀在誰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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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月從書房中出來,隱約還能聽見里面絲絲竊竊的說話聲,她抬眼望著浩瀚夜空,一股酸楚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開來。她在星衛(wèi)營中長大,從不敢有半分懈怠,甚至比旁人付出雙倍,乃至十倍的努力,只是為了能夠站在王爺身邊。 當(dāng)她與雷澤等人被一起被選出來到王爺近前聽命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能與他站的近一些,卻原來,還是隔著那樣千山萬水的距離。 “雷月?!?/br> 雷澤皺眉看著她呆立在書房門前,喚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眼中卻多了些了然的警告意味。 雷月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心里有數(shù),不用你管?!闭f罷,甩袖離去。 雷澤嘆了一聲,轉(zhuǎn)頭看著書房中被燭火映得明明暗暗的兩條身影,暗道:王爺也就對著紀(jì)姑娘的時候,才能說這么多話。 屋內(nèi),紀(jì)爾嵐已經(jīng)將荷露簪的來歷簡單說了一遍。“之前的傳言并非空xue來風(fēng),只不過這件事情的的確確就只有我阿娘知道。所以,才能瞞下來。但總有一天,會有人查到蛛絲馬跡。到時候,我便會陷入被動,與其如此,不如我先一步查明,也好心中有數(shù)。這支荷露簪,正是其中的關(guān)鍵所在。” 楊戭看著荷露簪默然半晌,又看向紀(jì)爾嵐,見她雙眸如琉璃般泛著淺淺淡淡漣漪,沉吟道:“這等不凡之物,我若聽說過只言片語,定然會有印象。但,我并不記得見過或聽過這樣一塊血玉?!?/br> 他頓了頓,又說:“天下經(jīng)商者千萬數(shù),手中極品之物未必比宮中差。所以,想要通過這支簪子尋你的身世,恐怕也如大海撈針?!?/br> 紀(jì)爾嵐聞言也只是一笑,并無過多在意,收起荷露簪,說道:“既然王爺都說難,對于旁人來說同樣是難,暫時便也可以放下心了,只要沒人借此生事便好?!?/br> 楊戭說道:“看得出,你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世?!?/br> 紀(jì)爾嵐淡淡笑了一回:“該來的總會來,急什么?!?/br> 楊戭看著她,默了默,說道:“我會幫你留意?!?/br> “那便多謝王爺了?!?/br> 蘭貴人之死算是告一段落,原來竟是燦兒勾結(jié)寒江做下了這場孽。眾人都唏噓不已。紀(jì)爾嵐聽聞眾人議論,只能在心中無限感慨。 真相與真相之間,總有那么幾分不可論斷。事實(shí)如何,也只看對誰來說而已。 對于無關(guān)此事的人來說,這樣的結(jié)果,無疑是合理且安全的。既不會因?yàn)橹獣蕴旒颐芈劧巧下闊?,也不必在費(fèi)心費(fèi)力調(diào)查這件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對于紀(jì)爾嵐和渡王來說,無疑是解決了大麻煩。渡王選妃的事情,已經(jīng)可以告一段落了,至少在眼下,不會有人再提起。 元陽郡主知道紀(jì)爾嵐終于忙完,居然跑到女學(xué)來堵截,看見程瀟瀟和方清雪時時刻刻繞在她身側(cè),羨慕不已,直嚷著自己也要每日來女學(xué)。 方清雪說道:“國子監(jiān)多清凈,為什么非要來女學(xué)湊熱鬧,這兒真沒什么好的?!?/br> 元陽郡主扯著紀(jì)爾嵐一只袖子不肯撒手,嘟唇說道:“我總覺得國子監(jiān)里面死氣沉沉的,夫子無趣的很,還有……其他人也是一樣……”元陽看見紀(jì)爾嵐看過來的目光,立刻將‘皇子公主’改成了‘其他人’,吐了吐舌頭。 皇上如今有兩子三女,最大的皇子已經(jīng)有六歲了。無論是他們自己也好,還是他們的母妃也好,都拼命的想要在皇上太后面前爭臉面,自然事事做的一絲不茍,不敢有半分懈怠。元陽這樣的性子,肯定會覺得他們無趣。 紀(jì)爾嵐無奈的看了元陽一眼,“有些話,你能說,我們可不可能說,甚至聽見了也是一種罪過?!?/br> 元陽委屈的小聲哼哼:“知道啦……” 紀(jì)爾嵐笑道:“好了,你不是要去御品樓嗎?天這么冷,咱們上車再說?!?/br> 元陽還惦記著讓紀(jì)爾嵐仔細(xì)說說蘭貴人身死的案情,聽了這話,立刻拋開方才的事情,眉開眼笑跟著紀(jì)爾嵐爬上馬車。 四人坐定,方清雪隨意撿了話題說道:“聽說,是太后娘娘建議公主也要跟著到國子監(jiān)去旁聽學(xué)習(xí),以便公主們從小便要明白,身為公主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br> 紀(jì)爾嵐沒想到竟還有這事,問道:“是太后的建議?” 方清雪點(diǎn)頭,程瀟瀟在一旁不以為然:“公主要明白什么責(zé)任?金枝玉葉,逍遙一世罷了。” 方清雪搖搖頭,低聲說道:“自然是為國為民的責(zé)任了……咱們大安雖安定,卻也時時受上國所牽制,公主和親過去,是常有的事。我曾聽我阿爹說過,太后之所以如此,是以從前皇室之中那位泓陽公主為前車之鑒?!?/br> 程瀟瀟詫異道:“泓陽公主拒絕和親那件事?” “是啊,泓陽公主因此被指責(zé)心中沒有大安,沒有百姓,棄家國于不顧。 ” 泓陽公主本是先皇最寵愛的小公主,卻因?yàn)槊裁蓝鴵P(yáng)名被上國看中,點(diǎn)名要她去和親??摄柟餍闹性缬旭€馬人選,親事落定在即,所以拼死拒絕,太后娘娘當(dāng)時身為皇后,便被先皇派去做說客,到最后,兩人幾乎翻臉。 紀(jì)爾嵐前世在燕家權(quán)柄親族的利益爭奪中沉浮,對宮中的事情接觸較少,燕鴻也不會主動與她說起,因此她并不知曉太多。所以她好奇道:“那后來呢?” “后來,準(zhǔn)駙馬死了,泓陽公主便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去了。最后,是太后娘娘的女兒慶和公主作為和親人選出嫁靖國了。宋太后因此被朝中老臣所擁戴,愈發(fā)讓人覺得泓陽公主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大局……” 紀(jì)爾嵐挑了挑眉,她聽完此事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宋太后利用了泓陽。宋太后是什么人,用一個女兒,換來朝臣的擁戴,換來皇上順利繼位,多么劃算,泓陽不過是一塊墊腳石而已。甚至,當(dāng)年的事情,還有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復(fù)雜。 因?yàn)樵栐谶@里,所以幾個人也不好說宋太后如何如何,只是大略說了幾句,便止了話說起旁的事情來。 國公府,宋家老夫人與大夫人都在宋玉衡閨房中,而宋玉衡瘦了一大圈,面色煞白,半躺半靠在床榻之上,含淚看著跪在榻前的宋瑤仙,聲音虛弱的如同要乘風(fēng)歸去:“仙兒,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宋瑤仙看看眉目冷沉的宋老夫人,和怒氣橫生的母親,下巴抖動的厲害,委屈幾乎從她全身每一處散逸而出:“祖母,母親……jiejie……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你們?yōu)槭裁床豢舷嘈盼摇彼薜膸缀鯐炈肋^去,面前的幾個人卻無動于衷:“我何曾想過代替jiejie入宮?也從沒有想過要與jiejie搶親事……搶皇上啊……” 大夫人怒其不爭的看著她,說道:“仙兒,你從小到大性情溫順,為娘都沒有看出你竟有如此野心!” 宋老夫人神色愈發(fā)冰冷,說道:“仙兒,你與衡兒都是我宋家的掌上明珠,心頭rou。宋家為你們姐妹安排的這兩件親事,廢了多少心血籌謀,如今全都?xì)г诹四愕氖稚?!?/br> “祖母!仙兒沒有!仙兒沒有覬覦皇后之位……jiejie,你為什么不肯信我,我早就與你說過我的心意啊……” 宋玉衡眼圈通紅,呵笑一聲,自嘲道:“是啊,我那時也是相信了你的……” 宋玉衡這話,擺明了是自己信錯了。言外之意,便是宋瑤仙心機(jī)深沉,說自己心儀渡王,只是為了隱藏自己真正的心意。 大夫人心疼的看了宋玉衡一眼,對宋瑤仙說道:“燦兒那丫頭可是你的貼身婢女,事事以你馬首是瞻,咱們府上的規(guī)矩再嚴(yán)苛不過,丫頭下人所交往之處都明明白白,外人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此時還不說實(shí)話?”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燦兒為什么要如此說……女兒哪里敢害人?女兒怎么會殺人?” 大夫人心中也有猶疑,看了一眼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冷聲道:“就算蘭貴人這件事還有待考量,但你對皇上若沒有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又如何會被人捕風(fēng)捉影,陷害于你?” “我……”宋瑤仙辯無可辯,委頓于地,掩面而泣。 大夫人也不是不心疼宋瑤仙,然而事關(guān)重大,她也沒了主意?!袄戏蛉?,太后娘娘那里可有傳話過來?” 宋老夫人面色又沉了沉,宋玉衡用帕子拭了拭淚,說道:“祖母,衡兒是宋家的人,深知自己應(yīng)該處處為了宋家著想,從不敢有任何私念,無論宋家讓衡兒做什么,衡兒都無怨言?!?/br> 宋玉衡淚盈于睫,雙眼紅腫。她本就仙姿迭貌,如今看上去更家我見猶憐,楚楚動人。她看著宋老夫人誠懇道:“事到如今,仙兒她……與皇上的事,幾乎人盡皆知,是不可能再成為渡王妃了……而皇上與渡王,宋家又都必須牢牢把握,所以,衡兒請求老夫人和太后娘娘,準(zhǔn)許衡兒嫁給渡王,讓仙兒入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