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會，更何況那女子速度也是那么驚人。張大海和龐亮一見沒辦法制住這女子，立刻閃出了位置來，讓江源能夠迎上去。

    在京畿大營的將領(lǐng)們心中，就不可能有人比江源的神力更加驚人了。三藩作亂之時，江源常常與他們幾人交手練習，他們四人的力氣加在一塊都不是江源一個的對手，這個小女子就算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江大人吧……

    江源已然沖到近前，猛地一蹬腳下的石階，伴隨著腳下金磚“咔嚓”的碎裂聲，一步就跨到了那女子的身前。

    他也不用什么特別的招式，只是一個直拳，剛猛兇悍地擊向那女子的腰腹。拳未到聲勢已起，那沉重的一拳帶起的風聲光是聽著就駭人。少女自知不能接這沉穩(wěn)的一拳，只能無奈地向后退去，而江源已經(jīng)趁著機會躥到了御階上面，擋在了少女與老皇帝之間。

    和一年前的冬至宮變不一樣，自從江源知道了江南之地的世家勛貴鬧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某人還偏偏在死撐著護著這兩邊，逼得江源連“矯詔”這種要命的招法都想出來了，他就半點都不想救這個作死又戀權(quán)的老皇帝……

    好吧，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先放到一旁。如今大殿之中在座之人都知道江源的武力強悍，當世無雙，堪稱朝中第一人，若是這種行刺的情況下他不沖上去救駕，那么都用不上明天，今天晚上整個京城就得傳遍是他江源或者司徒晟主使了這場行刺了，那他們多冤枉！

    要是真是他們主使的也就算了，可是他們倆個分明跟這件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還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呢，憑什么要讓他擔下這樣的惡名?。?！要知道軟禁是一回事，行刺就是另一回事了，老皇帝如果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所有的臟水豈不都潑到司徒晟的頭上？忤逆和弒父能一樣嗎？如果頂著這么個名頭，司徒晟能不能坐穩(wěn)皇位都不知道，他們過去的棋局布置豈不是白做了？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罷了，接下來他們還怎么處理江南大案，怎么指揮北伐之戰(zhàn)？謀劃已久的幾件大事豈不是都要被這莫名其妙的刺殺給攪合了？

    算了，這個死老頭子到底是司徒晟和月華的爹，也勉強算是自己的親戚，能救就救一把吧，就當難得發(fā)善心了。江源在心里安慰著自己，真正的想法可不是這樣，他和司徒晟本來是琢磨怎么講老皇帝軟禁起來的奪權(quán)的，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他來救駕了！

    是自己走錯片場還是導(dǎo)演給錯劇本了？江源此時的心情只能用四個字來描述——我勒個去！

    ☆、第七十三章 擒刺客疑云暗中生忽變化太子得臣心

    跳到御階上終于和行刺的少女面對面了，江源莫名地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的相貌有些眼熟，貌似曾經(jīng)見過的樣子。不過現(xiàn)在不是任由他回憶這個的時候了，對面的少女如今面容發(fā)赤，雙目圓瞪，目光略顯凝滯，呼吸甚是急促，看著就就得不太對。

    看著這速度奇快的女子持著刀沖了過來，手無尺寸鐵的江源只能向后讓了讓，同時飛一起腳就踢向少女持刀的右手腕。

    少女一收右手，勉強躲過了這一腳，下一刀自上而下就劈砍了下來。此時江源腿還沒來得及收回來，重心難免不穩(wěn)，一時難以躲避，他干脆也不硬躲了，直接雙腳離地，靠著引力的作用向下一摔，躲開了這迅猛的一刀，接著，伏在地上的江源雙手撐地，就是一個掃堂腿。

    江源出手動作極快，可是這個奇怪的少女的速度比他還要快。幸好江源的神力不是這少女能夠抵擋得住的，就算她手中多了一把直刀也沒有占到什么便宜。兩人以快打快直接對戰(zhàn)了幾十招都不分勝負，看得已經(jīng)徹底制住小太監(jiān)的司徒晟暗自皺眉。

    江源的實力他當然是知道的，當初他在三藩作亂之時馬上對戰(zhàn)遼國的第一戰(zhàn)將洪浩，出手異常迅猛，只用了一個回合就把斗陣高手洪浩擊落馬下。一年前冬至宮變之時，江源以一敵眾尚有余力，一盤阿月渾子就解決了數(shù)名對手。數(shù)月前他硬是能憑借一己之力攔住那匹中了毒的驚馬，實力之驚人可見一斑。

    按理說，一個小姑娘而已，正常情況下恐怕連江源的一招都經(jīng)受不住，可是現(xiàn)在呢？這個少女的實力也太過夸張了些，竟然能和江源對戰(zhàn)了幾十招都沒有落于下風！這個少女到底是什么人？！不說別的，就憑江源那射石虎的神力，就連張大海都應(yīng)對不來，就憑一個少女，她是怎么承受得了這么大力的攻擊的？

    司徒晟想知道，江源更想知道。據(jù)他觀察，面前這個少女的力氣至少也有六七百斤，雖然與江源的神力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可是比起普通人來說也強出太多了，依照這女子的身形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這女子不但速度奇快，力量還這么大，這是正常人的數(shù)據(jù)嗎？

    這個世界又沒有什么內(nèi)功，更沒有什么闖蕩江湖的武林高手，江源自己的神力是個案，他一直懷疑是不是穿越的“后遺癥”，總不至于這個少女也是穿越過來的高手吧……

    江源避開了迎面而來的刀刃，狠狠地一掌敲擊在了直刀的刀背之上，他的力氣比起少女來說大出很多，就這么一下，竟然將那把刀的刀尖砸在了金磚之中，卡在了里面。

    江源趁機一腳踏在了刀背之上，另一腳迅速抬起來，就飛踢少女的面門，根本不給她抽回兵刃的機會。他這全力一踢少女自然是不敢接的，見抽不回刀來，她只能丟下手中的刀柄后撤幾步躲避這一腳。江源也不繼續(xù)追擊，只是將腳下的刀踢到了少女夠不到的位置，雙眼緊盯著對方，防備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江源如今完全不敢大意，這少女是他這些年來難得一見的大敵。速度在他之上，力量也沒弱他太多，如果不是這少女缺乏對敵經(jīng)驗，只是仗著動作迅猛處處強攻，他未必能這么輕易奪下少女手中的刀。

    就算如此，交手數(shù)十回合他愣是沒找到機會向已經(jīng)沖入大殿的侍衛(wèi)要一把兵器，只因為少女的速度簡直無可抵擋，他生怕一分神就要露出破綻被那女子抓住，一陣猛攻。明明奪下鋼刀，愣是沒有機會握到自己手中，只能踢得遠遠的，可見江源對少女的防備有多嚴重了。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強橫的對手，他不得不如此，否則一個大意怕是就會身受重傷。

    少女站在不遠處，布滿血絲的猩紅雙目緊緊地盯著江源的一舉一動。江源屏住呼吸，握緊了拳頭，等待著可能襲來的攻擊。

    大殿一片寂靜，誰也不敢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怕打擾了江源與少女的對決。他們站著的位置正在御階之上，距離老皇帝實在太近，沖進來的侍衛(wèi)不敢使用弓箭，就怕誤傷了皇帝，更不敢隨便沖上去，就怕打亂江源的動作給少女機會傷到老皇帝。

    在場眾人誰也沒有把握攔住這少女，沖上御階根本不是幫忙，而是添亂，這時候誰沖上去誰就要負責，搞不好還要害死老皇帝。與其這樣，還不如給江源讓出空間，讓他一個人對付少女，至少他現(xiàn)在有勝利的希望，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樣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眾人正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待著比斗的結(jié)果，誰知剛剛還雙目盡赤的少女突然頸部一顫，似乎喉頭的肌rou都在痙攣，之后那少女雙手捏住了頸部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滿地的滾動，偏偏卻一絲一毫的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似乎痛苦得將要窒息的樣子。

    這是怎么了？江源一怔，這姑娘該不會嗑藥嗑多了吧……

    少女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偽裝的，而是確實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對于這樣的對手江源是不屑于動手的，他各種高冷地一揮手，張大海和龐亮了然地沖了過去將倒在地上的刺客制住了。

    龐亮更加心細，按住女子左手的時候就覺得手下不對，挪開手指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少女的手臂之上有兩個不太清晰的血洞。“大人，這女子手臂上有傷！”

    剛才這淺淺的傷痕是被袖子給蓋住了，再加上少女動作迅猛，根本沒人看得清她的手臂。現(xiàn)在少女已經(jīng)被制住了，當然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江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個傷口明顯是被蛇咬的，是那種奇特的海蛇！這女子之所以能有剛剛那么強大的力量和速度是因為被茜香國特產(chǎn)的海蛇給咬了！

    難怪她會突然倒地了，江源還記得江寧的話，被這種棲香國的海蛇咬了，雖然一段時間內(nèi)力量速度都有極大的提升，但是一炷香之后就會歷盡而亡。剛剛他與少女對戰(zhàn)了數(shù)十回合，一炷香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海蛇的毒性發(fā)作起來她當然承受不住，只能倒地等死了。

    使了這種蛇毒就一定會死，她竟然會冒死使用這種東西，看來這女子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繼續(xù)活著了。拼盡性命也要殺了老皇帝嗎，竟然有這么深的仇恨，那么她到底是誰？！

    “咦？這人不是楊貂蟬嗎？”一名站的比較近的武將看清楚少女的容貌之后，愣怔地說道：“她竟然會武，還能行刺？”

    “楊貂蟬？”江源一愣，彎腰再仔細一看，還別說，這女子的相貌確實是和剛才在舞樂中排頭的那名女子有些相像。

    也不能怪江源剛剛沒有認出來，一是因為先前跳舞之時楊貂蟬畫著濃烈的桃花妝遮掩了相貌，二是因為之后她退下大殿以后洗去了桃花妝還不算，更是換了衣服和發(fā)型，涂黑了臉龐，還修飾了一下眉毛和眼角，這才裝扮成吞刀藝人的助手走回殿上的。

    雖然每一處的變化都不算太大，可是對比之下，她現(xiàn)在的形象與剛才那個領(lǐng)舞的女子就差別太大了，所以眾人直到現(xiàn)在才認出她來。這些經(jīng)常出入教坊的臣子都認不出女子的身份，更何況只在舞蹈中見過一面而已的江源，他能認得出來才怪。

    世家楊家的嫡女，楊家，楊……江源望向了那個被司徒晟打倒的小太監(jiān)，他貌似記得楊家的成年男丁都被處死了，但是未成年的男孩則被收入了宮廷為奴，該不會這個小太監(jiān)就正好姓楊吧……

    少女一句話都說不出就因為蛇毒的關(guān)系窒息而死，那個小太監(jiān)也被在場的侍衛(wèi)們?nèi)∽鞄Я讼氯ニ屯滩刻炖?，宮宴到了這種地步當然也就舉辦不下去了。

    老皇帝的威望根本就沒有機會樹立起來，倒是被刺客狠狠地摔了一下，就算有那兩個可憐的宮女當了墊背，也被摔得很重，吐了幾口鮮血，被御醫(yī)們送回寢宮治療去了。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司徒晟還得帶著司徒燁他們留在老皇帝床前充當“孝子賢孫”，江源則帶著月華回冠英侯府了，救了老皇帝兩回，就算老皇帝對他有什么恩德也早早還清了，難道還要留在宮里面裝相嗎？對這么個坑害國家的老皇帝，江源實在沒有一絲忠誠之心，希望他死快點倒是很真心……

    走著走著，江源猛然生出了一個念頭，他和司徒晟都沒安排這種行刺的事情，本來他們是打算年后找機會將老皇帝軟禁逼他讓權(quán)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老皇帝就在宮宴之上出了傷病倒下了，這也太湊巧了吧。

    回憶起司徒晟前兩天那句“既然忍無可忍，就無需要再忍了”，還有那句“父皇既然病重，那么就好生歇著吧”……

    太子殿下，你的烏鴉嘴的能力這么靈驗江皇后知道嗎？您該不會真的是天帝轉(zhuǎn)世什么的吧……

    殿下，臣衷心懇請您務(wù)必每天詛咒北蠻一百遍……

    被抓到的乾清宮小太監(jiān)被丟進了刑部大牢之中，江寧還沒用上一天就撬開了他的嘴。

    這個小太監(jiān)果然姓楊，是世家楊家的庶子，他頭頂上那幾個嫡出的哥哥都因為成年而被砍了，就剩下他和幾個庶子被納入了宮廷，做了太監(jiān)。

    像他們這種犯官之子，雖然說是被免去一死，卻在宮中過得生不如死。宮里面的下人本就低賤的可以，除非混出頭來，受主子看重，否則就連主子養(yǎng)的阿貓阿狗都比他們高貴許多。像他這種犯官之子，有罪之身，比之一般賣身入宮的仆從就更加低下了，是個人就敢踩他一腳。

    他的幾個弟弟就是因為一點小過錯，便被主子們拖下去重罰至死的。杖斃這種事在楊家很是常見，哪怕他這個庶子都曾經(jīng)下令打死過不聽話的奴仆，可是等到他變成了會被別人輕易下令打死的奴仆，還會覺得這種事很平常嗎？

    親眼見過那血淋淋的場面，他被嚇得夜不能寐，心驚膽戰(zhàn)，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嫡出的jiejie楊貂蟬才稍稍有了安慰。

    那時候楊貂蟬已經(jīng)被送進教坊司了，之所以能出入宮廷，就是被召來給貴人們舞樂作樂的。她言道自己在教坊司的日子也是相當難熬，過得萬分悲慘，言語之中對皇帝、太子、順王三人痛恨無比。

    在楊貂蟬的心中，如果不是太子發(fā)現(xiàn)了茜香國刺客的事情，不是順王拋棄了他們整個家族，不是皇帝下了抄家滅族的命令，他們傳襲數(shù)百年的世家楊家根本就不會如此凄慘！

    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她這個人人捧著人人愛護的宗家嫡女只能淪為隨便是誰都能輕薄的教坊女子，嫡親兄長們統(tǒng)統(tǒng)被殺，庶出的弟弟也受了宮刑再也傳承不了煙火，楊家已然斷絕了……楊家的痛苦都是他們?nèi)齻€造成的，她一定要復(fù)仇！

    他不清楚楊貂蟬是在哪里認識了什么人，反正自從他們見面之后，他和楊貂蟬的日子都變得好過起來。

    他這個戴罪之身甚至被管事太監(jiān)挑中，調(diào)進了皇帝居住的乾清宮，免除了像其他兄弟一樣必死的窘境。因為在乾清宮做事的關(guān)系，他經(jīng)常能見到入宮舞樂的楊貂蟬，她每次入宮都會抽時間向弟弟灌輸復(fù)仇的念頭。

    為什么楊家會滅亡？為什么你會變成刑余之人？為什么你會變得連貓狗都不如？為什么你會從天上掉下深淵？……時間一久，這個小太監(jiān)也燃起了復(fù)仇的火焰，決定幫助楊貂蟬除掉老皇帝和太子、順王。

    整個刺殺的行動他都是按著楊貂蟬的安排來進行的，包括接著百戲之人入宮偷渡匕首，包括趁機行刺順王和太子……可惜他到底只是個普通的被嫡母養(yǎng)廢了的紈绔公子，沒有練過武，膽子更是太小，雖然趁亂傷到了順王，可是完全不是司徒晟的對手，很輕易就被制服了。

    至于楊貂蟬是怎么混進百戲表演的，從哪里弄到偽裝成道具的匕首和長刀的，又是怎么找到機會易容換裝的，從哪里得來的茜香國海蛇，他都一概不知。

    “那條特殊的海蛇我已經(jīng)在百戲的道具之中找到了，百戲的表演之中本來就有訓蛇的表演，楊貂蟬就是把海蛇藏進了表演的蛇中蒙混過關(guān)，帶進宮中的。光看蛇頭，不是經(jīng)常接觸蛇的人根本看不出這些蛇的區(qū)別，為了防止馴養(yǎng)的蛇進入冬眠不肯表演，訓蛇人還將它們捂得十分嚴實，夜晚之中，宮門的守衛(wèi)根本看不清楚，就讓他們這么混過去了?！?/br>
    “那種海蛇雖然不能離開海水太久，不過只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是死不掉的，楊貂蟬借著充當百戲助手的身份接近這些蛇也不是沒有機會……”江寧說道。

    江源搖了搖頭，“問題不只是她怎么帶進來一條蛇。那么楊貂蟬又是在哪里易容的？楊貂蟬改頭換面卻無人發(fā)現(xiàn)，顯然是避過了其他舞樂的教坊女子的，所以她一定另有換裝之地。可是乾清宮雖然很大，但那里站滿了守護的侍衛(wèi)，是能讓人隨便亂闖的地方嗎？楊貂蟬是怎么躲過侍衛(wèi)找到無人的房間換裝的呢？”

    “而且楊貂蟬是從哪里得來的海蛇？楊家確實曾經(jīng)與茜香國有過勾結(jié)，可是他們?nèi)叶急怀覝缱辶?，就算有蛇也早被宰了，怎么可能留到現(xiàn)在？就算那條蛇命大，被楊貂蟬藏了起來，可是楊貂蟬進入了教坊司，一舉一動都有人注意，怎么養(yǎng)那條蛇呢？海蛇不能離開海水太久，經(jīng)常要更換新鮮的海水才能存活，就憑一個小小的教坊女子也有辦法千里迢迢取海水養(yǎng)蛇嗎？”

    “身為舞樂之人，她甚至能混進百戲表演之中充當助手，而無人查問，這難道不奇怪嗎？”江源皺了皺眉，“教坊司里面一定還有從犯在，而乾清宮里面也還有問題，能將一個入宮沒多久的罪臣之子調(diào)到乾清宮里面任職，這位幕后黑手地位不小嘛，看樣子不太好查啊……”

    江寧并不在意，“雖然那個小太監(jiān)知道的東西不多，不過教坊司的問題卻不少。那個吞刀的藝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助手是誰，他的助手換人了為什么連問都不問一句？他一定也有問題。入宮表演的百戲藝人只有他是用刀的，也就是說無論是楊玉嬋的刀還是小太監(jiān)的匕首都是充作他的道具帶進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