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報復(fù)計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00
沈灼:“……” 他可算是發(fā)現(xiàn)了,除了和他相處之外,蘇凈丞這家伙身上的資本主義氣息可是一點沒少,壓榨起別人來一點不含糊。 “別人上趕著送錢我總不能往外轟吧?!?/br> Aimee頭痛的看了兩眼沈灼,“所以我只能讓他們在休息室等著了,還附帶送了兩盒公司食堂的午飯呢??粗形缒泱w檢時間差不多了才給你打的電話。” 沈灼:“……” 這一早上的事情發(fā)生的太符合邏輯他竟然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行,我知道了。早來就早來吧?!?/br> 沈灼面上也沒什么不高興的樣子,隨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了Aimee,“你幫我也去食堂弄份午飯,清淡點就行,等我吃完了叫他們進(jìn)來?!?/br> “老板,這都下午三點了你還沒吃午飯?” Aimee抬手一看表,露出一個驚悚的表情。 “太趕了,沒來得及?!鄙蜃普苏r衫的袖口,準(zhǔn)備往自己辦公室走。 Aimee和沈灼認(rèn)識這么久,除了工作上的交情多多少少還有點關(guān)心之情,她看了一眼沈灼瘦削而高挑的背影,下意識叮囑了一句:“老板啊,老人都說不要仗著年輕消磨自己的身體,你老這樣可不行啊,飯以后一定要按時吃。要是你忘了以后我直接給你打了飯敲辦公室門??!” 以后—— 沈灼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對她笑了一下:“成,小丫頭?!?/br> “說好了不叫小丫頭!”Aimee將手里的文件夾放下,準(zhǔn)備去給沈灼弄午飯,走了兩步又道,“哎……老板,你別怪我多嘴啊,你和蘇凈丞也分了挺久了,現(xiàn)在他這樣……你們真的不能復(fù)合了嗎?要是真不能復(fù)合的話,你再另找個也行,也能多個人照顧你?!?/br> 女性總是要比男性更加敏感一些,Aimee總覺得這次沈灼從英國回來之后就像是被慢慢抽空了所有生機(jī),眼看著一點點憔悴了下去。 以往兩人開玩笑的時候偶爾也會聊起這個問題,沈灼一般都不會回答,或者直接調(diào)侃過去,Aimee本來以為這次也不會有任何回答,卻沒想到沈灼似乎停頓了一下,還真的回應(yīng)了她。 “我知道,我會考慮考慮的。” 沈灼的聲音不大,卻真真正正的說了這話。 被沈灼打太極打久了的Aimee被這突如其來的答案弄得在原地愣了好一陣,不經(jīng)意轉(zhuǎn)了個頭去看沈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先一步拉開了辦公室門走進(jìn)去了。 考慮考慮。 是考慮和蘇凈丞復(fù)合,還是考慮另外找一個? 算了,反正都比他現(xiàn)在孤零零的好。 Aimee摸了摸鼻子,溜下去給沈灼在食堂弄午飯了。 等一切收拾停當(dāng),在候客廳里從早上等到下午快下班的Lin和蘇凈丞派來的另外兩個律師終于見到了沈灼。 Aimee先給沈灼端了一杯熱茶,然后才帶幾個人走了進(jìn)去,因為知道Lin和沈灼肯定認(rèn)識,所以也沒有多做介紹,抱起沈灼桌上他在吃飯的時候看完簽字的文件直接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英國的那一出,Lin在看到沈灼的時候還有些尷尬,但沈灼卻非常坦蕩,坦蕩的讓他覺得像是情敵交鋒的那一幕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也不對,或許沈灼從來就沒有將他當(dāng)做過對手。 Lin下意識看了坐在沙發(fā)對面的沈灼一眼,他和自己一樣都穿著西裝,領(lǐng)帶整理的平平整整,面上帶笑,眼神落在他們?nèi)齻€人身上,卻不知道到底是在看哪一個。 他的眼神里沒有一點點躲閃,就像是他的商業(yè)市場上從來不會因為個人情感而受到絲毫影響。 “我最近不能喝咖啡,只能勞煩各位和我一起品品茶了?!?/br> 沈灼的大辦公桌斜對面就擺了一套辦公沙發(fā),黑色皮料的,中間的茶幾上放了一套茶具,他親自給對面的三個人斟了茶,十分客氣的笑道,“我記得我和你們蘇董約了明天早上,怎么今天就來了?” Lin雙手?jǐn)n住茶杯,聞言皺了皺眉:“沈董,實不相瞞,老板的病情不太樂觀,蘇老準(zhǔn)備請國內(nèi)外的專家會診。因為美國這方面醫(yī)療水平比較好,所以他準(zhǔn)備把老板送到美國接受治療?!?/br> 沈灼多精明的人,幾乎瞬間就了然:“明天就走?” Lin點了點頭:“蘇董其實不同意,但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的確拗不過老爺子……而且,他自己也是希望自己能早點好的,您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br> 沈灼沉默了片刻,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嘆氣道:“行了,我知道了,把協(xié)議取出來吧?!?/br> 蘇凈丞親自擬的協(xié)議其實很好懂,而且頁數(shù)很少,甚至都不用翻幾頁。 沈灼從上輩子就開始看合同,幾乎是練出來了過一眼就知道大概意思的本事。 他隨便翻了兩頁,就翻到了最后一頁乙方應(yīng)遵條款。 條款那一行竟然是空白的,什么都沒有填。 沈灼盯著那空白處看了一會兒,面上沒什么表情。 倒是Lin一直偷偷看著他,注意到他的視線后立刻補(bǔ)了一句:“乙方那里……老板說,都和您在電話里說清楚了。” 沈灼輕輕伸手將那份協(xié)議丟在了面前的桌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蘇凈丞比我在商場里混的時間更長,什么事不白紙黑字的寫出來,都可能靠不住的?!?/br> Lin在心理揣摩了一下沈灼的心思,卻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那個能耐能猜出來沈灼心里想的是什么。 在這一刻他似乎終于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和沈灼到底差在哪里。 沈灼像是海平面,表面看上去非常寧靜,但在光線的折射下卻深不可測。 交手多次,他似乎從來沒有一次能真正掌握透了沈灼到底在琢磨什么。 就連今天從蘇凈丞病房出來的時候他拍著胸膛跟自己老板保證這件事一定能辦妥的時候,蘇凈丞卻只是用極其空寂的視線掃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先去吧,關(guān)于沈灼的事,就沒有什么是百分之百確定的,他要是問了,你就按照我告訴你的說?!?/br> 協(xié)議一式三份,Lin將剩下的兩份一并給沈灼推了過去,然后把蘇凈丞教給他的那句話從頭到尾說了出來:“老板說,你沈灼答應(yīng)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因為你從不會隨口答應(yīng)別人?!?/br> “記住了,這句話一定要說給他聽?!?/br> Lin站在病房里聽蘇凈丞給他叮囑這句話的時候,抬頭便看到了蘇凈丞面上的神色。 他額頭上的繃帶還沒有拆,隱隱透著些血絲,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皆是苦色,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心肺里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