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報復計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77
英國的秋冬季節(jié)向來多雨,午夜時分窗外又一次飄起了大雨,突如其來的降雨嘩啦啦的沖刷在病床的窗玻璃上,倒是將沈灼茫然的思緒打斷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到窗邊將靠著外面的那扇窗戶給關上了。 正巧此時外面突然打了個激雷,慘白慘白的雷光從窗外順著玻璃在蘇凈丞英俊的側(cè)臉上一閃而過,一瞬間竟然說不出哪一個更蒼白些。 沈灼像是愣了愣,回頭看了蘇凈丞一眼,突然就輕輕低語了一句,像是說給昏迷中的蘇凈丞,又像是僅僅說給自己聽的。 “蘇凈丞,你要是沒遇到過我也挺好的……” 沈灼對于蘇凈丞的好感從來都不是突如其來的。 就算兩個人在一起那么長時間,蘇凈丞也一直覺得是他先在校園里看上的沈灼,然后下了誘餌一步一步將沈灼從大學剛畢業(yè)就哄到了他身邊。 但對于沈灼來說——兩個人其實早就見過面了。 在沈灼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回想的記憶里,他和蘇凈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 母親離開后,除了那幾張從當鋪換來的鈔票和母親最后的一點存款,沈灼有的就只剩下家里的那間老房子。 幸虧他學習好,又從小就懂得省著花錢,東拼西湊勉勉強強從小學到了初中。 高中考了市里最好的重點,終于有了獎學金,課余時候打打零工,所有的錢都要省著花,一筆一筆賬記清楚,好歹將自己養(yǎng)活了起來。 和蘇凈丞的第一次見面是他大二的時候輔導初高中生物理,一天晚上下課已經(jīng)十點多了,他沒帶傘,幸好學生的家和學校不遠,他咬了咬牙,準備冒著雨快速跑回學校去。 因為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和過度疲勞,加上那天淋了大雨,在學校的最后一個十字路口過馬路的時候暈了過去。 那時候是紅燈,再加上雨天的深夜,斑馬線后就停了一輛車。 是一輛超跑,寶藍色,雖然沈灼不認識,但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倒下去的時候沈灼下意識的往車里看了一眼,在緩慢轉(zhuǎn)動的雨刷器后他第一次看到了蘇凈丞——年輕,俊朗又帶著點傲氣的一張臉。 沈灼在暈過去還挺無奈的想:“完了,這不會認為我是碰瓷兒的吧……” 沒想到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護士見沈灼醒來便近來給他重新做了檢查,最后笑著道:“好了,大小伙子怎么還會營養(yǎng)不良,回去好好補補啊。” 沈灼有些愣,他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下意識的開口問:“誰送我來的???” “哎?好像說是一個司機送你過來的,你等等啊,”護士一時間也忘了具體的名字,走過去查了查記錄本,“哦,是一個位蘇先生的司機送你過來的,我們給你做完初步檢查后就走了?!?/br> 說著護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腦袋,又從病床旁邊的床頭柜里取了個信封出來:“那個司機說是蘇先生給你的,說讓你補補身子?!?/br> 兩千元。 沈灼至今都記得非常清楚。 對于蘇凈丞來說可能不過是一頓飯錢都不夠,但對于當時的大學生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 也是那筆錢……將沈灼從每天只能吃兩個饅頭就咸菜,晚上再喝去食堂和一碗粥的日子里解脫了出來,雖說還是吃的不好,但至少每天能吃一個蔬菜。 一個孩子從小孤苦伶仃的長大,除了兒時幫助過他的鄰居,沈灼感受到更深刻的是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他小學時候撿過垃圾和塑料瓶,初中的時候就幫別人發(fā)傳單,高中便能打點零工。 童工是很多老板不敢要的,敢要的老板多少有點背景,所以就算扣了沈灼的工資他也不敢說什么。 在這么多年以來,那是沈灼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陌生人的一點善意。 姑且稱之為善意吧。 很久之后,當他和蘇凈丞已經(jīng)在一起好些年了之后。 有一天兩人宅在家里,激烈運動后,沈灼趴在桌上看文件,蘇凈丞剛洗過澡,走進臥室將沈灼摟進了懷里。 沈灼工作的時候一向不喜歡受干擾,掙了掙也沒掙開,只能由著蘇凈丞去了。 因為是做傳媒的,沈灼新聞APP的推送一直都是隨時開著的,此時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正是某個新聞APP推了一條關于碰瓷的新聞。 也許是場景突然的契合,沈灼微微頓了片刻,便將手機拿了過來,打開那條新聞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寶貝?”兩個人在一起這么久了,蘇凈丞自然也知道沈灼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打擾,但他偏偏就喜歡在沈灼工作的時候欺負他。 有時候欺負狠了沈灼會直接瞪他一眼,再氣的狠了會直接給他一腳,或者毫不客氣的把他轟出去,和其他的那些小情兒一點不一樣。 ——偏偏他還挺高興這樣。 人有時候是挺欠抽的,蘇凈丞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將沈灼抱的緊了點,嘴唇咬了咬他白白凈凈的耳垂,呵了一口氣道:“不是吧寶貝,社會新聞也看的這么認真?” 見沈灼目光似乎還在手機屏幕上,蘇凈丞終于沒招兒了,只能講腦袋搭在沈灼肩膀上,跟著一起去瞅了眼那條新聞:“六旬老人,人行道碰瓷最新款奔馳——現(xiàn)在人行道碰瓷這么流行了嗎?” 沈灼的注意力從新聞上拔了出來,他側(cè)過眼看了看蘇凈丞,似乎有些好奇道:“什么意思啊?” “哎我給你說寶貝,”蘇凈丞終于再次成功的獲取了沈灼的所有注意力,挺高興的將他往腿上一抱。 沈灼身形本來就瘦,蘇凈丞卻是經(jīng)常鍛煉的好身材,再加上又沙發(fā)凳作為倚靠,抱起來絲毫不費事兒。 蘇凈丞重新又在沈灼耳垂上輕輕咬了咬,然后一只手將人抱牢了,另一只手卻很不老實的順著沈灼的睡褲邊緣鉆了進去。 沈灼這方面的經(jīng)驗本來就差蘇凈丞差的老遠,再加上剛剛才做完,他完全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快又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凈丞已經(jīng)將手成功的放在了他敏感的位置,攏了個圈將他那里掌控在了手心里。 沈灼一瞬間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伸手推了推蘇凈丞:“你別……” “乖,”蘇凈丞低下頭在沈灼的額前輕輕吻了吻,然后又纏住他的唇,撬開唇縫鉆了進去,將沈灼的呼吸聲全部咬在了唇齒間,“聽話寶貝,抱著我,讓你好好舒服一次?!?/br> 蘇凈丞的經(jīng)驗哪里是沈灼比得了的,他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蘇凈丞帶進了深淵里,沉沉浮浮間他伸手抓著蘇凈丞的雙臂,朦朧不清卻極其執(zhí)著的要問話,說出來的聲音里卻都帶著說不出的曖昧和喘息:“你剛剛說……那個碰,啊,你別……” 他喘了口氣,咬著舌尖終于將一句話問了出來:“你說的那個碰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蘇凈丞手下的動作沒停,他單手抱著沈灼,視線卻牢牢鎖在沈灼的臉上。 尤其是那雙他最愛的眼睛,現(xiàn)在那雙眼睛里全是因為他而染上的動情色彩,明艷而奪目,好看的讓他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