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報復計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53
兩個人就一路尷尬的回到了酒店門口。 岑今的車速快的嚇人,去的時候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路回來卻只用了一個半小時不到,沈灼差點以為他是想拉著自己一起去見沈非。 活著回到酒店后沈灼才喘了口氣,他拉開車門迫不及待的走下了車,站直了之后才轉過身,看了還坐在車里的岑今一眼,還算客氣道:“謝謝了啊?!?/br> ——活著把我送回來了= = “客氣?!?/br> 岑今轉過臉來對沈灼神情莫測的笑了一下,既不是皮笑rou不笑的那種,也不是似笑非笑的那種,總而言之是很奇葩的一個笑容。 他像是從剛才的冷凍狀態(tài)重新復活了似的,盯著沈灼看了半晌,像是要記住沈灼長什么樣,又像是要通過沈灼看到什么人。 然后岑今拽起胸前的白金十字架,神情里似乎有些嘚瑟的對沈灼道:“你知道這是誰送我的嗎?” ——你TM都這樣問我了還能是誰送的。 沈灼扶著車門喘了幾口還沒勻的氣,抽出了個空回答岑今:“沈非?!?/br> “這么容易就猜對了?!贬癜櫫税櫭?,似乎對于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回答有點不甚滿意,但還是沒有深究。 他又拽了兩把那只十字架,又對沈灼道,“他死的頭一天晚上給我的。我當時還以為他只是想送我個禮物,那是他第一次送我禮物,我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著。” “可是第二天早上出門就看到了他的尸體。” 岑今的表情依舊非常奇怪,他瞇了瞇眼睛,像是在懷念,又像是又什么很細微的東西在他眼底一閃而過。 沈灼還沒來得及深究,岑今卻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他把十字架一收,對沈灼揚唇笑道:“算了,反正你也不關心他。如果不是我威脅你,你都不會來看他。” 岑今開的是大越野,車架很高。 沈灼站在車下,微微抬眼去看,能以一個最不錯的角度看到這個年輕人清雋而光潔的下頜,是很好看的形狀。 這讓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岑今的那天。 年輕人穿著沖鋒靴,站在他面前彎下腰,笑嘻嘻的問他:“朋友,吳老是住這兒嗎?” “走了~!” 岑今將車窗搖了上來,臨走之前對沈灼比了個槍斃的手勢,咧嘴一笑,“你最好小心點兒唐,他是主動過來跟我說要去接待你的。是我媽那邊的人兒?!?/br> 路虎的新款越野從沈灼面前“嘩啦”的一下竄了出去,落下寂寥的風聲和一道剎車痕。 “Sir,would you like some flowers?(叔叔,買花嗎?)” 沈灼在岑今離開的馬路旁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有個外國挎著個竹筐的小女孩怯生生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小女孩穿著一身有點舊的粉色連衣裙,英文吐字很慢,再加上她的手指著框里的花,沈灼第一次不用翻譯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Oh,yes?!?/br> 沈灼蹲下/身,將自己保持到和小女孩一樣的高度,想了想大腦中為數(shù)不多的英文單詞道,“Have you see the sir just now?(你看到剛剛那個叔叔了嗎?)” 他自己英文實在不好,不過幸好小女孩沒有嫌棄他蹩腳的英文,而是睜著漂亮的大眼睛:“theyou?” 沈灼便對她笑了一下,從錢包里取了一張較大的面額來:“If you……” 他想了想英文單詞,才又道,“ see him ime,please give him a flower.OK?(如果你下次見到他,請給他一朵花,好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將那張錢放進了兜里,還取出另外一朵花要遞給沈灼。 “Thank you,but I donnot need?!鄙蜃粕斐鍪譁厝岬拿嗣∨⒌慕瘘S的頭發(fā),站起身準備進馬路對面的酒店,他跟小女孩揮了揮手,溫聲道,“byebye。” *** 蘇欽卻是帶著火氣回到酒店的。 他比沈灼和岑今都大,又在高位站了許久,自持身份已經成了脫不下的面具。 就算是之前一直沒有動怒,但沈灼的最后幾句話也足夠讓他覺得生氣。 還有心里永遠無法告人的那些事。 當同性戀情走到盡頭,甚至影響到他的前途和事業(yè),當他從頭腦發(fā)熱中冷靜下來,當他開始面對各種各樣的問題和沒有沈非會變的更好的未來—— 當沈非選擇自殺離開他的生活。 真愛過,熱戀過,冷淡過,放棄過。 人是非常矛盾的動物,人與人之間的交際之所以有趣,就是因為人心隔面。 而你永遠也不知道他的心有多黑。 蘇欽打通蘇凈丞的電話時是英國的晚上八點,國內正臨近晌午。 蘇凈丞的私人號碼一直沒人接,蘇欽只能改打了對外的號,沒想到這次竟然通了,是蘇凈丞的助力Lin接的電話。 自報家門后又轉到了蘇凈丞手上。 蘇欽在電話里非常和善的笑,就像是普通人家叔叔對侄子的那種關懷:“小丞,聽說你昨天出院了,恢復的還好嗎?” 蘇凈丞那邊似乎正在聽別人匯報什么東西,回的有一搭沒一搭,輕描淡寫的應了個“嗯”。 蘇欽咬了咬牙,又道:“說起來最近沈灼是不是到英國來了?” 蘇凈丞這次倒是立刻回答了這句話,連語速都無意識的快了一些:“你見到他了?” “見到了啊?!?/br> 蘇欽的手搭在電話上,聲音里笑聲朗朗,“你們鬧別扭了?怎么你沒跟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