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前,按住躁動的你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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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毕氲侥菚r平白賺到的兩天的假期,現(xiàn)在都會開心,晏禾在沙發(fā)上彈了彈,“你還逼著我在家里考試來著?!?/br> 顧澤輕輕笑了笑,抬頭看著他。 “我還記得,那時候?qū)W校的下水道堵了,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毕胫胫?,就記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直戳笑點,晏禾邊笑,整個人邊仰在沙發(fā)上撲騰打滾。 饒是曾經(jīng)習(xí)慣了這副傻乎乎樂顛顛樣子的晏禾,在經(jīng)過了三年后再次看見,還是一樣的新奇有趣。 那笑容仿佛能感染人似的,顧澤的嘴角不自覺也扯出了笑意。再不打斷他,他一個人能笑到天荒地老。 “然后怎么了?” 又笑了好幾分鐘,晏禾才慢慢緩過來,一邊揉搓著臉上笑到發(fā)酸的蘋果肌,歪在沙發(fā)上一邊看向顧澤:“整個學(xué)校的大道上都……浮糞四溢……哈哈哈我當時踩在水里跟逃命一樣哈哈哈哈?!?/br> 正在勤勤懇懇拖著地的顧澤突然不動了:“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什么?”晏禾抹去眼角的淚花,有些好奇的湊上前。 “你知不知道你那樣跑,很容易摔跤?” 晏禾想象了一下真的摔進屎里的樣子,彎起的嘴角松動了一點,忍不住捂住胸口,上下順著:“還好沒有……還好沒有……” 顧澤沖他露出一個堪稱模范的假笑:“對,你還好沒有。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你濺起的水都差點到我嘴里了?!?/br> 空氣有那么三秒的寂靜。 隨即晏禾爆發(fā)出了一聲更放肆的大笑。 “哎……顧老師……你怎么讓我活到現(xiàn)在的哈哈……你說,你是不是很早就看上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扒出了那么一段毫無形象可言的黑歷史,顧澤的表情有那么一絲“我就不應(yīng)該告訴他”的窘迫。 這短短的表情變化,幾乎立刻觸發(fā)了晏禾的惡趣味,仿佛他第一次給顧澤戴上狗鏈時那樣的滿足。 于是他又賤兮兮地伸出了腳,在顧澤轉(zhuǎn)身的瞬間,不輕不重地蹬了蹬他的屁`股。 顧澤的背影一僵。 “不錯喲……很有彈性嘛……耐思……” 下一秒,顧澤淡定從容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大塊裂痕,幾乎是黑著臉,甩下了拖把,就向他大步走過來。 晏禾反應(yīng)敏捷地迅速起身,一下跳到了沙發(fā)另一頭,張開雙臂高呼:“我錯了?。?!顧老師?。?!我錯了?。。∥义e了?。。。。。 ?/br> 今天那人像是失去了平時引以為豪的耐心,重重地一蹙眉,撩起了袖子就是一副捕獵的姿態(tài)。 三兩下,小狗逼就被制服住了。 裝死沒有用,反正死都要死了,不如死的痛快一點。被摁在沙發(fā)上的晏禾如是想。 于是他再一次抱著舍身炸碉堡的精神,雙腿突然活動,在顧澤的猝不及防下,一下纏住了他的腰??攘艘宦暎皇执钤陬櫇杉绨蛏?,正色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其實,很有當Top的潛質(zhì)……” 話音剛落,一剎那的窒息,嘴唇就被重重地堵住了。 不同于之前在餐廳時的輕柔緩慢,灼熱guntang的唇齒吮吸著他的嘴唇,像一條蛇緩慢地品嘗過每一顆牙齒。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晏禾渾身燥熱的后退了一點,卻隨即又被重重地按住。腦子似發(fā)腫般的糊涂起來,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燙。 晏禾一時無措地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放。 (嗯……) 等顧澤把晏禾抱出浴室時,懷里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氤氳的水珠,看上去純粹又單純。 他輕輕地把他放在了床上,掖好被子后,親親吻了吻他的額角,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等晏禾醒來,出了渾身酸痛地覺得骨頭都散架了外,他還有一個發(fā)現(xiàn),左手的無名指上,安穩(wěn)地戴著一顆鉆戒。 第59章 番外03 顧老師的場合 “人的中年分為兩個時期, 前期接近青年,而后期趨向暮年。在前期,我們?nèi)韵裨谙奶炖? 努力發(fā)揮自己, 盡量贏取和奮爭,甚至貪婪地要占有一切可能的天地。此后, 便進入了后一個時期,另一種境界, 自覺或不自覺地變得平靜了、鎮(zhèn)定了、自足了, 自足中有一種充實感、成就感、穩(wěn)妥感?!薄T驥才 第一次見到晏禾的時候, 就知道他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冒失,隨性, 貪玩,執(zhí)拗偏激,缺乏了一個傳統(tǒng)意義上好學(xué)生該有的擔(dān)當和平穩(wěn)。 然而,這并不和他有關(guān)。這樣的孩子太多了, 扔在人海中,并沒有什么不同。顧澤對教師的職務(wù)缺乏熱情,對學(xué)生有教育的責(zé)任, 卻沒有緊跟在他們身后一步不離督促的義務(wù)。 無論是學(xué)習(xí)還是生活,總是要靠自己的。 顧澤找他談過幾次話,講事實,說道理??墒聦嵾€是證明, 絕大多數(shù)的學(xué)生仍無法通過教化而領(lǐng)悟,只是純粹地浪費雙方的時間罷了。 既然無果,久而久之,也不再想多花心思。 可是相處久了,才漸漸意識到,他雖然是個調(diào)皮的學(xué)生,卻不是最調(diào)皮的。就好像雪霜壓不住泥土里嫩綠的新芽,晏禾時常也會打破那一層厚重的外殼,坦露出他灼灼其華,還有對未來的野心。 或許,他還是有救的。抱著這樣的想法,顧澤又試探性的鼓勵了他幾次。 然而這條小狗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恩惠,一門心思又堅持不懈地追上來,在他身后搖著尾巴。有好幾次看著他放光的柴犬般星星眼,以及那奉若神明的表情,都不忍心把他閉之門外。 僅僅只是幾次的松動,卻好像成了習(xí)慣。 只是一只突然闖進生活的小狗而已,這并沒有什么。憑借著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與能力,他有條不紊的生活,以及明確的人生方向和處事準則,并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意識到了小奶狗對他的心思,那一刻的感覺很微妙。 他不排斥同性戀,姜涵是這樣,還有很多朋友也是。但看見是一回事,真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 糾結(jié)困惑過一段時間,但很快就釋然了。青春期的男生缺乏成熟或定型的戀愛標準,缺乏理智,又極易感情化,正所謂一個荷爾蒙泛濫又對任何事物都不確定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