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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有人叫他,他忽覺自己有些過分沉溺,當(dāng)即舉杯回禮,今夜之酒甜而烈,不出幾杯,他便有些喉頭發(fā)燙。 rou食盡、酒飲罷,夜到深處,人也靜了下來,筵席將散,幾個上前想攙扶謝靈徵,要送他回府,他搖頭推拒了,只道自己想多吹一會夜風(fēng)。 眾人自然不會勉強他,紛紛告辭而去,臨行前為首之人往他懷里塞了一個小酒壇,擠眉弄眼:“秋日里容易身乏氣虛,這個是特意給你準(zhǔn)備的,回去每夜飲一盞,多少可以暖暖腑臟?!?/br> 謝靈徵對酒一向來者不拒,此夜他喝得有些昏沉,便也未細聽對方之言,雙手捧了酒壇便道了聲“多謝”,眾人散去后,不知過了多久,他趔趄起身,單手提著酒壇躍上戲臺,尋間一處落花石凳的布景坐下,熏熏然躺在四散的花瓣間,一時間腦內(nèi)電光石火閃過許多畫面,有瀛臺山,也有泥下道,有伯壺公,柳腰腰,也有蕭無音。 他許久沒有如此大醉過,今夜也是有意痛醉一場,仿佛身子醉了靈臺才能清明,才能看清自己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 糊里糊涂間他拍開酒壇封泥,一股藥香撲鼻而來,壇中隱約是一汪藥酒,他也未放在心上,端到唇邊便飲,一股熱流入腹,叫他冰冷的身軀暖和了些許。 他看著月色,癡癡笑了笑,再舉酒欲飲時,一只修長的手取過他手中的酒壇。 他怔怔道:“你來啦。” 想了想又大著舌頭笑稱:“不必?fù)?dān)心,我沒事。” 蕭無音像一只雪鳥般,從戲臺頂上翩然落下,居高臨下地看著花叢間言笑晏晏的醉鬼,沉聲問道:“我?guī)慊厝???/br> 謝靈徵不住搖頭:“我不回去,我想在有花有酒有月的地方睡一晚上,吹吹風(fēng),聽聽曲,做一場酣夢?!闭f罷他頓了頓,又道,“蕭無音,你從來不喝酒,今天能破例陪我喝一杯么?” 蕭無音手指一顫,他聽不得謝靈徵這樣叫他的名字。 莫說是酒,爛穿臟器的毒藥,他也能喝下去。 他沒有取酒杯,而是仿效著謝靈徵的模樣,就著酒壇嘗了嘗這他從未沾過的瓊漿,一陣辛辣澀苦涌進喉嚨,胸口一陣guntang,腹中宛如火燒。 他面色略僵,頗有些不解地看向謝靈徵,全然不知這烏糟東西謝靈徵為何會這般喜歡,他只覺得既熱且苦,眼前暈眩,困意上頭。 謝靈徵大笑,道:“再喝一口?” 蕭無音未答,只是在他身側(cè)石凳上坐了,將酒壇放在一邊。 謝靈徵茫然看他,似有不解,又道:“蕭無音,再喝一口?” 蕭無音無奈低頭,又拿起酒壇,飲了一口。 腹中的火燒至眉心,他輕輕喘了口氣,下意識地扯開了內(nèi)衫的衣領(lǐng)。 謝靈徵輕輕地笑著:“蕭無音,我第一次看到只喝了兩口酒就醉的,再讓你喝一口,得換我背你回去了?!闭f著,他跌跌撞撞伸手去取蕭無音手中的酒壇,卻被蕭無音制住了。 蕭無音深深地看著他,那雙背著光的眼睛尤其黝黑,他說:“我問你的問題,你如今想得怎么樣了?” 謝靈徵一怔,腹中猶熱,酒意卻醒了半數(shù)。 蕭無音道:“你不應(yīng)我,我就不還你了?!?/br> 謝靈徵又好氣又好笑,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無賴話出自蕭無音之口,只是蕭無音仍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神色認(rèn)真,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 他喃喃道:“蕭無音,你醉了?!?/br> 蕭無音道:“我妒忌?!?/br> 謝靈徵不解:“什么?” “我妒忌。”蕭無音忽然傾身上前,“我妒忌你的友人,妒忌你的馬,妒忌花、月和酒,他們讓你快活,而我只能讓你哭?!?/br> 謝靈徵怔然,他下意識抓住蕭無音的肩頭,想要否認(rèn),喉嚨口卻澀然。 蕭無音不言,試探地湊上去吻他,他沒有躲,潤澤的酒漿涂抹在兩人的唇間,如藏了烈毒的蜂蜜一般熾燙。 唇分之際,謝靈徵忽覺干渴,只是酒壇仍在蕭無音手中,他欲伸手去取,蕭無音覺察到他的意圖,那名為“妒忌”的惡念愈發(fā)強烈,剎那間,酒壇傾倒,白發(fā)仙人將剩下的大半壇瓊漿盡數(shù)潑在了自己的身上,琥珀色酒液漫延在絲綢般的發(fā)上,滲進雪白的衣衫,燒紅了那瓷白色的皮膚。 謝靈徵看得呆了,啞聲道:“你……” 蕭無音氤氳著目看他:“你且答應(yīng)我。” 話音一落,他忽然伸手扯落戲臺上大紅的帷幕,將二人裹挾在幽黑且密閉的空間里,他問:“你曾經(jīng)說要與我締靈契、結(jié)姻緣,享魚水之歡,成結(jié)發(fā)之好,如今還作數(shù)么?” 謝靈徵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出乎意料,他并未覺得荒謬或是羞窘,宿醉的醺意讓他輕聲應(yīng)道:“仙人喝了鹿茸酒,也會受不住嗎?” 蕭無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這不敬重?!敝x靈徵抬頭,斗膽將冰冷的手貼上蕭無音泛紅發(fā)燙的眼角。 “我不愿你敬重我。”蕭無音低聲道,他順勢捉住謝靈徵的手掌,將之翻轉(zhuǎn),在那腕上的疤痕處,輕輕吻了吻。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醉,謝靈徵恍惚間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發(fā)顫,目中映著漾漾月色,好似有淚: “我寧肯你多怨恨我一些…… ……然后冒犯我?!?/br> 第29章 游芳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