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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頭大馬萬中挑一,視線登時開闊起來。 李琛環(huán)著前人腰身,催馬慢慢往前走,前行帶起些風(fēng),吹在臉上格外愜意。 片刻后,他看了一眼眺望遠(yuǎn)方的前人,沉沉的說:“就算你不放在心上,我還是想解釋清楚。” 宋春景視線一凝,微微側(cè)過耳朵。 “南行兇多吉少,全靠著你才保住性命,你既是我的恩人,又是我……意中人?!?/br> 李琛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但是我卻不能置江山萬民不顧,既想要皇位,又想要你?!?/br> 宋春景靜靜聽著,李琛舒出一口氣,“皇位好說,從善如流即可,你卻不同,我總是擔(dān)心做了什么事,引你生氣?!?/br> 宋春景眼中一晃,眨眼掠過莫名神色。 李琛仔細(xì)觀察著他細(xì)微變換的表情,他輕輕吸了一口氣,低低道:“怕你覺得我不好,又反悔了?!?/br> 下一刻,宋春景反手,握在腰間那寬厚手掌上。 “不會?!?/br> 他說:“既然已經(jīng)決定,就不會后悔?!?/br> 李琛雙目微睜,盯著他光滑側(cè)臉還有垂在耳側(cè)不時撫過耳朵的細(xì)發(fā)。 宋春景停頓一下,然后垂下頭挑起一丁點(diǎn)唇角:“我心中一直都知道你不同于凡夫俗子,你是皇帝,有天下要顧及,有大局要衡量,我不會因?yàn)檫@個生氣。” 李琛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的唇角揚(yáng)起的弧度。 宋春景輕輕拍了拍他橫在腰間的手,李琛略松了些力氣,他才繼續(xù)說:“從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都已經(jīng)想通了,太后催你三宮六院也好,朝臣要你子孫滿堂也罷,我都接受。” 他微微低著頭,露出修長一段脖頸,叫日光照著籠罩上一層帶著透明質(zhì)感的光,看上去有種冷淡的溫柔。 鍍光的唇一動,他笑容略明顯了些:“若是你覺得對不住我,就將這帳記在心里,對我好一些就成了?!?/br> 李琛一時無言,聽在心里只覺得既酸又暖,仿佛整顆心都被掏空了。 他控馬前行,坐在宋春景身后半攬著他,前胸緊緊貼著他挺直的背。 “我早該同你說,”李琛傾身上前,趴在他肩側(cè),輕道:“三宮六院或許會有,但是都抵不上你一根手指,自從有了你,我再沒有碰過別人?!?/br> 宋春景眼梢略微一斜,抿唇一笑,李琛咬了咬牙,忍不住說:“你不信?” “信?!彼未壕傲⒖陶f。 李琛大手伸到他衣擺底下隔著褲子摸了摸他大腿,宋春景看了一眼,沒有立刻出聲阻攔。 李琛摸了幾把過了過癮,“屆時后妃入宮,你不準(zhǔn)生氣,我會安排好一切?!?/br> 宋春景沉默數(shù)息,“好?!?/br> 李琛盯著他眼中神色,說:“頂多是多養(yǎng)幾口人的事情,就能讓朝臣閉上嘴,耳邊清凈不少?!?/br> “我知道?!彼未壕罢f著,然后又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沒什么?!彼未壕罢f。 李?。骸澳悴恍盼?,對不對?你還在哄我。” 宋春景收了笑,長長的眼睫壓在薄薄的眼皮兒上,擋住了一大半的視線。 他低頭看著馬頂頭的烏黑鬃,扯了扯嘴角,“皇上應(yīng)該以延綿子嗣為己任,子孫旺盛,才能國繁昌盛?!?/br> 黑馬行至兵器庫,路過涼棚,李琛一扯韁繩。 馬蹄站下不再前行,垂下長長的脖頸揀地上的草籽吃。 涼棚之下的大片濃重,空氣有些潮,吹來的風(fēng)帶著涼意,清爽怡人。 李琛看著他低垂眉眼模樣,還有秀挺鼻梁投射在臉上的陰影。好一會兒,也跟著無聲笑了一下,沉沉的聲音響起:“李氏子孫不止我一個,王府里隨手一抓就能抓滿一把,現(xiàn)在荔王已死,若是好好教導(dǎo),哪個都不錯。” 這倒出乎意料,宋春景驟然抬首看他。 眼中驚疑而不敢置信。 李琛看著這百年難見的表情,心里偷偷笑了笑,面上仍舊不動聲色的繃著,“看什么?我既然說了就會做到,不像某些人,嘴里鬼話連篇,跟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一套話。” 宋春景仍舊盯著他,一時不知作何感想。 李琛等了一會兒,享受完了那吃驚的目光,然后才挑著眉看他一眼,“宋太醫(yī)不夸夸我嗎?” 宋春景張了張嘴,唇瓣在陽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暖橘色的釉,李琛趕在他開口之前說:“還是別夸了,直接給點(diǎn)獎勵吧?!?/br> 言畢,他湊上前,輕輕吻在了那暖色的唇上。 八月十五,天選之日,準(zhǔn)備了足有一個半月的登基大典終于到了。 子時一到,外頭禮炮準(zhǔn)備完畢,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第一聲響。 無數(shù)等待的人們打開門窗,抬頭望向璀璨上空,吵著看煙花的孩童從睡夢中驚醒,跑上街頭,不計其數(shù)的人一同歡呼,“轟隆”炮響夾著歡呼聲,鼎沸鬧個不停。 丑時,禮部諸位官員到位,趙毅彩身著唱報授璽禮服,守在了勤政殿門前。 他上前客氣的問:“閆總管,皇上呢?” 閆真朝他彎了彎腰,回:“剛剛歇下?!?/br> “已經(jīng)丑時了,怎么現(xiàn)在才歇?” 閆真:“昨日批折子晚了,胃疼又吃了點(diǎn)夜宵,才好了一些,忙活清凈,就到了這會兒了?!?/br> “皇上怎么會突然胃疼?”趙毅彩問,隨后他想起來皇帝三天兩頭召見太醫(yī),身體不太好的傳聞來,有意打聽:“皇上到底是什么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