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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心意,宋春景點點頭。 號聲響起。 幾隊人都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烈馬鐵蹄,片刻不停的奔向叢林深處。 真的太快了。 宋春景抬起下巴望了望四散的身影,一點都不急,慢慢溜達(dá)著往前去。 初春的風(fēng)帶著寒氣,又不是刺骨的寒。 夾帶著生機(jī)與泥土翻新的氣息。 有些澀。 若是將來老了,能找一處地方,建個茅屋,種點花草樹木。 也能終老此生。 正想著,他在路上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深。 宋春景走了一會兒,暖乎了身體,停下來望了望四周。 再往里,就是食rou野獸出沒的地方了,安全起見,停在這處最妥當(dāng)。 他下了馬,找了一棵大樹,坐在了樹下。 正百無聊賴,眼角閃過一抹綠色。 定睛一看,一株草藥。 這草藥很小,剛剛發(fā)芽戳出來一片小指甲蓋大小的葉子,宋春景卻眼前一亮。 黃芪。 又名綿芪,主根肥厚,用處很多。 主要是保肝,可緩解心慌心悸,又能抗菌。 是非常好用的草藥。 宋春景蹲在了那小苗旁邊。 他正想著,是移植回家去養(yǎng)著,還是直接挖出根部來帶回去。 他挽起手,好不容易攢足的熱氣揮發(fā)干凈,露在外頭的手立刻泛出輕微紅色。 宋春景搓了搓手。 與此同時,他覺得腦后一涼,下意識猛的靠前一趴—— 躲開了一把寒氣逼人的要命長刀。 這長刀去而復(fù)返,仍舊握在蒙面人手中。 刀劍泛著刺眼的光,晃的宋春景瞇起了眼,“皇家狩獵,何人行刺?” 他道。 蒙面人頓了頓。 他如此冷靜,倒叫這殺手有些疑惑,似乎是懷疑他是否真的不會武功。 他謹(jǐn)慎許多,拉開架勢,唯一露在外頭的眼狠狠的瞇起來。 是將要發(fā)動攻勢的眼神。 宋春景說:“我乃王爺府長子,將來繼承爵位,你敢殺我?” “呸,”殺手冷笑一聲:“你個太醫(yī),也敢冒充小王爺!” 是個熟人。 宋春景心道。 還沒等他分析出門道來,那邊的蒙面人又動了。 “少廢話,”那人狠狠道:“今日便要取你性命!” 大刀掛著風(fēng),猛的砍了下去! 宋春景下意識抬手一擋,同時他又想起這手是抓藥的手、是診脈的手,咬著牙往回一收—— 這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胸膛迎上尖刀,宋春景都能感覺到刀尖刺骨的寒意,還有剛剛挨到皮rou時微微的痛。 他狠狠一閉眼,想躲開致命一擊。 往旁邊用力一躲—— “嘡啷!” 一聲響。 刀刀相撞,銀花四射,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 蒙面人倒退數(shù)步,仍舊未能穩(wěn)住身形,跌倒在地上滑出去三丈遠(yuǎn)。 剛一停住去勢,便往上猛的一起! 被人一腳蹬住了胸膛,踩回了地上。 一切不過電石火光間。 宋春景睜大眼看著。 “你那爪子真是金貴,”來人背對著宋春景,悠閑地調(diào)侃著,“比命還值錢?!?/br> 宋春景劫后余生,震驚的微微張開了嘴。 太子穿著一身淺色衣裳,不見風(fēng)塵仆仆的疲累樣,單手握著不知從那里撿來的刀,穩(wěn)穩(wěn)的架在了蒙面人的脖子上。 繃起的肌rou撐起些線條顯露在衣衫下,張弛有度,像名貴緞錦包裹住一把鋒利的刀。 身材流暢,肩寬腿長。 太子指著那個人,“給你機(jī)會,自己說。” 蒙面人躺在地上,被那刀架在脖子上,駭人的涼意就從那上頭傳出來。 他睜大了眼,忍不住發(fā)抖道:“是、是……” 太子手微微動了動,刀刃舔血,灼人的涼氣順著那小傷口瘋狂涌進(jìn)去,那人篩糠是的忙道:“是淑嬪!淑嬪說讓小人務(wù)必‘處理好’宋太醫(yī)!” 太子微微側(cè)過臉,看了一眼宋春景。 那殺手眼看轉(zhuǎn)機(jī),匆忙叩地磕頭,“太子饒命!太子饒命?。 ?/br> 太子似乎在猶豫。 宋春景心底砰砰砰跳個不停,趕緊使勁按住了自己左手的勞宮xue。 下一刻,刀微微一動。 宋春景眼睜睜的看著刀刃卷到了rou皮里面。 他以為時間很長,其實只有一瞬間。 那一剎那只聞“嗞啦”水聲,蒙面人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 脖子被橫切開來,氣管盡數(shù)斬斷,連垂死聲音都不得發(fā)出。 蒙面人眼睛不敢置信的睜著,臉上黑布仍舊穩(wěn)穩(wěn)蒙在臉上。 太子隨手扔了刀。 他似乎怕被血濺到,躲遠(yuǎn)了些。 即便如此,衣擺仍舊沾染了些紅色痕跡,跟盛開的花兒一般。 太子不甚在意,看都沒看一眼。 他走向宋春景,沾血的袍子搖搖蕩蕩,既干凈又污穢。 太子蹲下身,視線與有些狼狽的宋春景齊平。 宋春景怔怔看著他。 太子打量著他眼中的神色,慢悠悠道:“四處都在傳,‘虎威將軍傷了腰,派人去太醫(yī)院請宋太醫(yī),沒請到,大半夜的竟然叫人抬著去你府上求你醫(yī)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