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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他要去問過院長再處理。 草藥有止疼功效,放進去后如同塞入一個保護療愈的耳套,治愈里面?zhèn)诘耐瑫r,阻隔外面的傷害。 放好草藥后,繼續(xù)清理外面的血漬和傷疤。 耳道里復雜精細,小溪不敢過多碰觸,相比之下,外面的傷口粗暴而直接。 宸宸的皮膚雪白細膩,可以想象,他的耳朵一定白白的帶一點微粉,形狀姣好,柔軟可愛,而它們被粗暴地割掉了,從傷口看還不是被一次割掉的,是分了三刀。 現(xiàn)在這些傷口是結(jié)痂了,不用忍受疼痛和血流進耳朵里的恐慌,可當時一個人時,恐慌不是更嚴重嗎? 小溪的動作更輕,帶著沒有說出口的心疼,把小塊棉布在盆里洗干凈,帶著舒適溫度的軟棉紗,小小一點帖在耳朵處,擦掉細微處的陳舊血漬。 耳朵上有傷沒事,不要臟。 宸宸他本是一個干凈剔透的小人,臟污不該留在他身上。 擦了一部分沒靠近的傷口的,小溪拿過紙筆,寫給宸宸:“宸宸,如果覺得疼就告訴我?!?/br> 宸宸攥著紙條點點頭,“我不疼?!?/br> 小溪低著頭,更小心地擦拭靠近傷疤處的血漬。 一邊擦完了,他拿著小本子在宸宸耳朵上扇風,趕走耳邊擦拭留下的潮濕,干干爽爽之后,小溪伸手想把宸宸扶起來,手停在半空,想了想又放下。 “宸宸,這個耳朵好了,我去換一盆水,清理另一邊?!?/br> 宸宸拿著紙條坐起來,有點茫然,又有點驚訝,“這么快……” 這樣的宸宸很少見,莊溪覺得很好笑,怎么,嫌快?是想時間長一點嗎? 小溪端著盆子去換水清洗棉紗布,回來時宸宸還保持著剛才的坐姿一動不動,連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只是看到小溪端著清水回來后,眼睛亮了。 像窗外澄澈的湖泊,落下粼粼暖光。 小溪自覺坐好,伸出雙腿。 宸宸轉(zhuǎn)了個身,依然面向窗外,把另一個耳朵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小溪面前。 和剛才一樣的步驟,先稍稍清理耳洞里表層的血漬,輕柔放入一團草藥,再清理外面的血漬,只是速度放緩了,一邊清理著,小溪還幫他按按耳周,放松耳邊的肌rou。 “這里是天堂嗎?” 一直安靜看向窗外的宸宸悠悠開口,聲音平緩,表情安寧。 “我應該死了,死后來到這個神奇的地方,這里不是地獄,所以是天堂嗎?” 小溪放下手上的棉紗布,拿起本子,“宸宸沒死,宸宸只是換了個地方生活,來到了我的小鎮(zhèn)。” 宸宸看著紙上的字,認真地說:“其實死了也沒事,這樣生活我可以?!?/br> 小溪笑笑,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安靜的宸宸,不知道為什么話多了,“洋洋也是這樣來的嗎?” 小溪只能不斷停下手上的動作,來給宸宸寫小紙條,右耳的擦拭進程緩慢。 一點也沒覺得不好,甚至很開心,自閉的宸宸能問出這些話,說明他愿意了解其他人,嘗試向外探一腳了。 “洋洋來的時候是個小啞巴,現(xiàn)在他會說話了,等攢夠一萬金幣,宸宸也能聽到聲音,耳朵會恢復如初。” 宸宸問:“金幣?怎么攢金幣?” “宸宸看到外面的田地里了嗎?那些種出的東西可以賣錢,還有宸宸看不到的礦洞,澤澤喜歡在那里挖礦,挖出的礦石和寶石能賣不少金幣,不過那里很危險,有小怪獸,宸宸不要靠近。”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個音樂廳和一個電影院,其他小鎮(zhèn)的人來看,我們也能賺他們的金幣,不過最近人少,賺錢慢?!?/br> 宸宸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翻身,“音樂廳?” 對啊,宸宸應該對音樂廳很感興趣。 “對,我們小鎮(zhèn)有一個漂亮的音樂廳,還有一支小樂團,宸宸想去看看嗎?” 他看出了宸宸的期待和猶豫,“是我自家的音樂廳,樂團是由機器人組成的?!?/br> 宸宸聽到是機器人后更期待,也沒那么糾結(jié),或許對于宸宸來說,機器人比人安全很多。 “天快黑了,等天黑后,我?guī)у峰啡タ纯春脝???/br> 小溪知道,在宸宸這里,黑夜比白日更有安全感,黑夜里沒有白日赤裸裸的注視。 宸宸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手上的動作不再被打斷,小溪很快給宸宸擦好耳朵。 天黑去音樂廳之前,他們還要做一些準備。 莊溪在商城給宸宸買了兩個鴨舌帽,兩個大大的口罩。 把帽子戴在他的頭上,軟軟的頭發(fā)被壓下,帽檐向下拉一點,可以遮住眼睛和外來的視線,小溪滿意地點點頭。 “宸宸,你看看你喜歡什么樣的衣服,我們買幾身衣服吧?!?/br> 宸宸看了一眼屏幕,選了兩身,記住了價格,“我會賺錢還給你的?!?/br> 莊溪:“……?!?/br> 這還是第一個小人說要賺錢還給他。 養(yǎng)自己的紙片人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我們不是一家嗎?”小溪無奈地說:“還什么還?聽著很奇怪。” 宸宸拿著紙條沒回答,片刻后,他把紙條裝進兜里。 小溪笑著搬著坐墊和宸宸坐在一起,看向落地窗外。 夕陽落下,天空只留下橘紅色的晚霞,遠處的山脊和近處的湖泊,泛著淺金色的暖光,如一幅色澤明麗溫暖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