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直白
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有女人嗎?簡直是笑話! 許浚拍了拍手,立即有兩個妖嬈至極的女子走了出來,許浚一手?jǐn)堉粋€腰,挑著眉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想怎么玩?” 蕭懷瑾坐了下來:“賭一場。贏了,兩塊地歸我,輸了,兩塊地還你,加五千萬?!?/br> 許浚嗤笑一聲:“那地本來就是我的!” “可你輸了,”蕭懷瑾笑了,“你如果想繼續(xù)跟我賭,沒有問題。不過顯然,你并沒有這個打算,那就不要浪費(fèi)時間?!?/br> “痛快,”許??粗砼缘膬蓚€女人,“你們會賭的吧?” 兩個女人都笑了。 能來這艘船上的,除了被綁過來的夏曼和偷偷跟過來的蘇甜甜,還有那兩個不知所云的一男一女,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許浚痞痞一笑,曖昧道:“看,她們什么都會。如果蕭先生有需求,今天晚上,也可以約她們。當(dāng)然,只要這位小嫂子,不要吃醋。” 當(dāng)中一個腰極細(xì)的女子笑了起來,嗔怒的看許浚一眼:“許少,這哪個女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會高興的?” 許浚握住她的手,“我就不會?!?/br> 夏曼道:“那是你沒老婆?!?/br> 空氣里陡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唰唰的望過去,夏曼坐在蕭懷瑾的旁邊,有這么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她一顆心也就安定了下來,對于四周的情況也能冷靜的去處理思考。 這個許浚,擺明了就是閑的蛋疼沒事干,故意過來挑事的。他們?nèi)穗m然在這艘船上,但她相信,蕭懷瑾從來就不會沒準(zhǔn)備。 即便真的沒有,他的這份淡定從容也深刻的影響著自己,反正事情已經(jīng)到了很壞的地步,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那還憋著忍著做什么。 蕭懷瑾指出蘇言湛的女人不是自己后,蘇甜甜一直都很沮喪,剛剛她還是萬眾矚目,面對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心跳都快到不是自己的了,可轉(zhuǎn)瞬夢境就碎了,所有人的視線都不再關(guān)注著自己。 而她也變成了局外之人,靜默的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她難過的想哭,可她逐漸的發(fā)現(xiàn)那個漂亮的小jiejie跟蘇言湛站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很相配。 而且蘇言湛看自己的時候都是一副大哥哥看小meimei的眼神,唯有看這個女人的時候,眸底的掩藏不住的戾氣,神色也很是冰冷。 這還是她頭一次知道除卻溫和的表面,知道蘇言湛骨子里是什么樣的人,再看那位小jiejie,那看著蘇言湛的模樣,也是真愛無疑了。 如果沒有發(fā)生過刻骨銘心的過往,一個人的情緒怎會這般輕易的被撩動?蘇甜甜難過極了,可冷不丁的聽見夏曼的這句話,登時覺得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她憤憤的盯著許浚,看他那幅痞壞巨色的不要臉模樣,心里暗罵了好幾句,提高了聲音道:“蕭先生說的是讓自己的女人來比,捫心自問,這兩個人是你的女人嘛?能做老婆的那種女人!” 眾人的視線又唰的望了過來,各種戲謔的神色漫延,尤其是許浚的,那眼神跟寒刀似的,刮的人生疼。 蘇甜甜慫慫的小退了一步,又覺得這樣的行徑丟了自己的臉面,遂又挺起了胸膛,氣鼓鼓的模樣,像極了護(hù)食的小松鼠。 許浚冷笑一聲,“問問蘇言湛,這是他的女人嗎?” 眾人的八卦又投到了蘇言湛的身上。 溫喻的臉一陣的白。 兩個人其實都很低調(diào),但并不代表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即便細(xì)節(jié)不究,大致經(jīng)過還是知道的。 有的人了解蘇言湛,別看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其實骨子里比蕭懷瑾那個陰晴不定的霸道總裁還要固執(zhí)。 蕭懷瑾點(diǎn)燃了一根煙。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夏曼收緊了手指。 溫喻深呼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背,淡漠開口:“睡過就是?!?/br> 場中嘩然一片,蘇甜甜臉蛋唰的一下就漲紅了,眼中雖然瞬間浮了一層淚光,卻是無比欽佩的看著。 連夏曼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 許浚叼著煙,掏出打火機(jī),‘叭’的打開火,“老子睡過的人都數(shù)不清了。” “是,”溫喻很淡定,“但你沒睡過她們兩個,所以就不算?!?/br> 許浚點(diǎn)煙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她。 溫喻很是淡定,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似乎是在稟報工作內(nèi)容般刻板:“自上船之后你便同蕭先生在一起吃喝賭,除了你們兩人各自去了幾趟洗手間之外,并沒有離開這個范圍。每次的時間,十分鐘。” 她一副‘你的時間不可能這么短吧而且還是兩個女人啊’的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就這么大咧咧,直爽爽的盯著許浚。 場中有人生生的瞥住了笑。 是了。誰會承認(rèn)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時間只有十分鐘?即便短小只有三分鐘或是一秒,那也絕對不會在眾人的面前說出來的。 這是關(guān)于男性的尊嚴(yán),是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的。 許浚叼著煙,冷冷的看著她:“說不定老子是在外面睡的?!?/br> 溫喻擰眉:“外圍女進(jìn)不了你的別墅領(lǐng)地,你一向潔身自好,從不外吃,都是招內(nèi)。如果你自降身份,那就當(dāng)我沒說。” 兩個女人瞬間氣極,這種上流社會的地方,說她們外圍女,那不是公然打她們的臉嗎?在這里,她們可是隨時都會遇到一條質(zhì)量上佳的金龜婿,這么一說,她們的身份立即就低了下來,還有誰會看的起她們? 腰細(xì)胸大的女人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俊?/br> “我沒胡說,”溫喻看向女人,“你bra的牌子是boutique lady最經(jīng)典的款,禮服是elegance季度款。沿邊隙縫裁剪腳法是創(chuàng)始人abbott慣用手法,是正品??上ra是高仿的?!?/br> 兩個女子的臉色紅白交加,腰細(xì)女人怒了:“你憑什么說我們的bra是高仿的?” “我很理解你們的行為,”溫喻就那么淡然的看著她們兩個,在眾多或戲謔或感嘆的目光中緩聲道:“不巧的是,我曾在s國專修于設(shè)計類,曾有幸進(jìn)入boutique lady公司內(nèi)部,與總設(shè)計師學(xué)習(xí)過一段時間,她的手法與用料我最了解,況且還是她最愛的經(jīng)典款,我更不可能認(rèn)錯。這里聚焦的都是上流的精英類男人,他們注重第一點(diǎn)絕對是外表,如果外表沒有下功夫,你們連進(jìn)這里的資格都沒有?!?/br> “而沒有肩帶的bra不可能讓保安人員去搜,在這里吊上一條金龜婿的話扯爛了說不定就會給你們買一條真的,這場賭注,很值得?!?/br> 她說的直白而火辣,蘇甜甜直接就驚呆了,至于她嘴里說的那些個牌子,她聽都沒聽過,見四周沒人,她還瞅了一眼自己的內(nèi)衣。 恩,很平凡的一件內(nèi)衣,并沒有什么突出點(diǎn),當(dāng)時就覺得穿的舒服,沒多貴,也就幾百塊吧。 有丟丟的沮喪呢。 夏曼好笑的看了一眼蘇甜甜,目光落到溫喻的臉上,一邊的蕭懷瑾抽著煙差點(diǎn)笑出聲:“不然許少現(xiàn)在也可以去睡一下,我們不急,可以等的。但再這么說下去,我怕你臉上沒光啊?!?/br> 許浚眼角微抽。 旁邊的小弟看不下去了,將兩個氣的臉蛋通紅的女人趕到一邊去,“老大?” 許浚手里夾著煙,冷冷的盯著對面的幾個人,邪笑兩聲,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溫家的溫喻吧。” 溫家二字一出,夏曼明顯感覺現(xiàn)場的氣氛都變了,很多人的眸光多數(shù)帶著震驚與意味深長,甚至有人小心翼翼后退了一步。 似是在與她劃清界限。 溫喻的手指倏地揪緊了。 “聽說你為了挽回溫家名譽(yù),曾女扮男裝在特隊里面呆過一段時間,”許??戳艘谎厶K言湛,“與蘇少就是那個時候認(rèn)識的吧。呵,時間長了,記性也就不好了。蘇少,別那么兇的看著我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怕疼,我又打不過你,真的很怕的?!?/br> 許浚朝身邊的人揮揮手,“既然蕭老板執(zhí)意,那你們就過去陪兩個小姑娘玩玩,盡量贏的溫和一些,兩塊地不算什么,五千萬算是博了蕭老板面子了?!?/br> 手下道:“是?!?/br> 夏曼眉頭緊蹙,湊近蕭懷瑾:“我不會賭?!?/br> 蕭懷瑾抓過她的手把玩,“牌也不會打?” 夏曼皺著眉:“會,跑的快?!?/br> “那就夠了,”蕭懷瑾道,“打跑的快吧?!?/br> 有人將嘴里的酒給噴了出來,一邊的蘇言湛終于忍不住撫住了自己的額頭,嘆息一聲。 原先那抑郁的心情,真的被這夫妻倆給沖了個煙消云散。 許??粗骸澳阍诙何遥俊?/br> 蕭懷瑾道:“不敢?” 許??粗砼缘娜耍骸坝袉栴}?” 身邊的人是個賭場老手,分分鐘贏千萬不是問題,各種賭牌都極有經(jīng)驗,可能是頭一次遇見夏曼這樣完全不懂的,臉都黑了,“沒問題?!?/br> 許浚揮手:“上牌吧?!?/br> 跑的快是撲克牌的一種打法,極為簡單,平日里的時候就是用來消遣的,一幅牌里除去大小王牌,四個人玩,每個游戲者十三張牌,牌先出完者優(yōu)勝。 這邊是夏曼和溫喻,那邊許浚讓兩個經(jīng)常在賭場混跡的人上場,牌極為簡單,又有蕭懷瑾等人盯著,想要出老千的可能,根本就沒有。 原本是最簡單的東西,現(xiàn)在卻以最粗暴的姿態(tài)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成功的勾起了他們內(nèi)心 的好奇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