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魔人和墮入人間的永生不死神明
就在滿月之王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接下來的局面的時候。 禁衛(wèi)軍將軍一把走上前來,單膝跪地看向了國王。 他突然發(fā)出驚人的言論。 “那就發(fā)動一場戰(zhàn)爭吧,陛下?!?/br> “向茲提克開戰(zhàn)!” “黑鐵龍費科摩多擅自放逐加害茲提克王,而身為萬王之王的您,自然要為他主持公道?!?/br> “只要您一聲令下。” “黃金城甚至整個滿月之地的所有勇士,都將會為陛下您而戰(zhàn)?!?/br> “告訴茲提克和東海岸的所有蠻夷,誰才是這片大地上真正的主人?!?/br> 記錄官和國王都驚訝地看向他,記錄官先開口了。 “胡鬧!”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向茲提克發(fā)動戰(zhàn)爭有什么用?” “為一個本就不得人心的前茲提克王,犧牲我們的勇士,浪費王國的資源?!?/br> “如今古老的預言讓人心惶惶,內(nèi)部的問題日益嚴重,這個時候我們不想辦法去解決這些問題,反而去發(fā)動無謂的戰(zhàn)爭?!?/br> “我們能夠得到些什么?” 面對國王的懷疑,記錄官的嚴厲質(zhì)問。 將軍這個時候卻絲毫沒有退讓,反而大聲說道。 “正是因為在這樣的危急時刻,越是要用雷霆手段才能夠改變和扭轉(zhuǎn)局勢?!?/br> “只要向鑄鐵和海貿(mào)之國茲提克發(fā)動戰(zhàn)爭,順便征服整個東海岸區(qū)域,我們就能讓所有人重新知道王的榮耀和光輝,將整個滿月之地最英勇的戰(zhàn)士聚集在王的麾下,也可以通過這一場戰(zhàn)爭知道誰是忠臣,誰是真正的叛逆?!?/br> “通過一場戰(zhàn)爭,便可以將jian逆小人鏟除,將忠臣之人匯聚在王座之下。” “更重要的是,黑鐵龍王現(xiàn)在很有可能還在茲提克,封印之書的秘密也在那里,我們大軍一至便可將他逼出來,或者在茲提克和鐵匠官城得到封印之書的隱秘?!?/br> “而且?!?/br> 這位將軍說到這里,眼神里隱隱露出一絲猙獰和強烈的渴望。 “昔日那條惡龍能夠殺死他,為什么我們不可以?” “就算他是龍王,甚至是傳說里的神人降世。” “只要我們擁有屬于我們的軍隊和力量,他孤身一人在諸龍和軍團的圍攻之下,也得隕落在人間,重歸諸神之國?!?/br> 凡人敬畏著龍,崇拜著龍王。 但是似乎在每一個人的心底里,似乎又有著一種強烈的打破禁忌的渴望,想要讓那高高在上的龍血染大地,傳說之中的神話跌落云端。 屠龍,弒神,仿佛與勇士和強者這兩個名詞是纏繞在一起的。 自認為是滿月之地實際上最強狩魔人和勇士的他,內(nèi)心深處自然也隱隱有著這樣的野望。 記錄官看著禁衛(wèi)軍將軍,似乎被他的一番言論嚇得臉色慘白。 他伸出手顫巍巍地指向?qū)Ψ剑秃孟竦谝淮握J識對方一樣,這是一個敢喊出屠龍王弒神人的狂徒。 “費科摩多已經(jīng)進入輪回,就算你找到他,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黑鐵龍王下落不知所蹤,封印之書的位置更是一無所知,你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你的臆想?!?/br> “我不支持這一場戰(zhàn)爭?!?/br> 他面向國王,大聲喊道。 “陛下?!?/br> “不要聽信這個瘋子所說的話,這一場戰(zhàn)爭什么也得不到,那里什么也沒有?!?/br> 但是禁衛(wèi)軍將軍所說的話,似乎卻已然讓國王心動,因為對方眼中猜忌的神色漸漸褪去。 將軍看到了國王眼神的變化,立刻趁熱打鐵地說道。 “黑之王剛剛歸來立足未穩(wěn),支撐他的人還未曾聚集在一起?!?/br> “茲提克王前來投奔我們,讓我們成為了正義之師,身披榮耀和光芒,同時也給了我們發(fā)動戰(zhàn)爭和召集所有人的理由。” “削弱敵人,增強自己,還能夠得到封印之書甚至是神人的秘密。” “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可以得到?!?/br> “陛下,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這是上天賜予您的機會。” 將軍說完這句話,然后看向了一旁的記錄官。 “換了一位王,宰相閣下依舊是宰相?!?/br> “陛下,您還是陛下嗎?” “還會是萬王之王嗎?” 禁衛(wèi)軍將軍直接點破了滿月之王和記錄官的立場之不同,甚至隱隱攻擊記錄官為什么不同意他的策略,就是因為他已經(jīng)開始不和滿月之王同心了。 記錄官可以不拼,但是國王卻不能不拼一把。 一句話,也直接讓滿月之王內(nèi)心的天平被打翻,他看向記錄官的眼神,似乎微微發(fā)生了變化。 但是他目光落在禁衛(wèi)軍將軍的身上,也并沒有任何的信任。 “宰相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永遠信任他,我也相信他永遠會站在我的身側(cè)?!?/br> 說到這里,他話語一轉(zhuǎn)。 “就算按照你說的。” “但是你又如何能夠讓滿月之地的所有勇士和諸龍支持我,支持這一場戰(zhàn)爭呢?” 滿月之王開口問道。 而記錄官驚愕的看著滿月之王,雖然他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但是其就知道他已經(jīng)意動了,對于發(fā)動這一場戰(zhàn)爭。 禁衛(wèi)軍將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說動了滿月之王。 接下來需要做的,便是徹底打消他的顧慮。 “對于普通的將士陛下您只要打開國庫慷慨地對他們進行獎賞,允許他們劫掠茲提克國的財富和女人,許諾他們爵位,他們就會忠實地跟隨于您?!?/br> “對于狩魔人許諾得到封印之書后將所有的封印物和他們共享,甚至裂土封王,哪怕是他們原本的主人和那些城主也無法阻止他們靠向您。” “而對于諸龍,陛下只要解開束縛在他們的鎖鏈,恢復他們曾經(jīng)的地位,我想他們一定會簇擁在您的身旁,哪怕是黑鐵龍王親臨也拉不走他們;他們?yōu)槭裁聪M埻鯐r代到來,不就是想要這個嗎,陛下您就直接給他們。” 的確,只要做到這三點。 就算拉攏不來所有人,甚至后面會引起反彈。 但是暫時性也至少能夠?qū)⒋蟛糠秩藚R聚在他的身邊,利益和貪婪欲望所向之處,這些人就敢于屠龍甚至弒神。 不過。 對于前二者,滿月之王雖然心疼但是并不是不能同意。 但是最后一條,滿月之王聽完之后卻臉色變了,他的先祖好不容易將諸龍的地位拽下了云端,把這些可怕的巨獸裝進了名為龍殿的籠子里。 雖然過去了一百多年,這個籠子已經(jīng)變得搖搖欲墜。 但是他一旦打開了籠子,再想要將他們給關(guān)進去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他腦袋似乎清醒了一下,然后問將軍。 “這是一場豪賭?!?/br> “我似乎要傾盡所有那我最后能夠得到些什么?” “萬一黑鐵龍王沒有現(xiàn)身,我也沒有找到封印之書,那我豈不是要失去一切?” 將軍說:“不論最后如何,只要打贏這場戰(zhàn)爭,然后通過戰(zhàn)爭清理掉您的反對者。” “您都會將整個滿月之地的力量重新匯聚在您的手上,就像偉大的初代滿月之王一樣。” “那個時候,您就是地上的神?!?/br> “就算黑之王擁有了封印之書,但是統(tǒng)治這片大地的,依舊是人與龍。” “沒有諸龍的支持,沒有狩魔人的支持,哪怕是從天而降的神,也不是您的對手?!?/br> “他就算知道所有封印物的名字,又能夠cao控幾件呢?” “而且?!?/br> “黑之王赫爾法斯作為第一個歸來的古王,一個真正的永生不死者,陛下您如果能夠獲得他身上的秘密?!?/br> “那您,是不是也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永生不死者呢?” 將軍的這番話,似乎將國王徹底地說動了。 他目光死死地看著禁衛(wèi)軍將軍,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那你呢?” “你不斷地慫恿著我發(fā)動戰(zhàn)爭,又能得到什么?” 將軍說:“我希望,我能夠成為那個親手弒神之人。” “那個時候,陛下您將會是真正的萬王之王,這片大地上的永恒之王?!?/br> “而我,將會是您麾下最強大的英雄和勇士?!?/br> 國王哈哈大笑,他感覺自己看透了面前這個家伙。 和他追求極致的欲望和享受,想要永遠地享受這一切相比。 而面前的這個家伙,追求的便是極致的聲名和夸耀自己的勇武,他渴望通過弒神和屠殺龍王來證明自己的強大,超越那些神話和傳說。 最后,國王陛下說。 “我還要再考慮考慮?!?/br> 將軍退了下去,沒有再多說,因為他知道國王已經(jīng)決定了。 而記錄官依舊留在宮廷里,里面?zhèn)鱽砹肃┼┎恍莸膭裾f聲,就好像往常一樣。 果然。 第二天,國王陛下便頒布了四條法令。 他以替茲提克奪回王位為理由,還有費科摩多和現(xiàn)茲提克王冒充黑鐵龍王竊取了屬于滿月王國的黑鐵龍王封印之書的罪名,悍然宣布滿月王國向茲提克發(fā)動了戰(zhàn)爭。 第二條法令,是召集整個滿月之地的勇士和強者加入這一場戰(zhàn)爭,他將打開國庫不吝賞賜金銀財寶、封印物、爵位和女人。 第三條法令,是針對各個城主和強大的狩魔人的,他許諾只要從茲提克奪取封印之書,便會將遺落在世界上的所有封印物分配給他們,并且還許諾將新奪取的地方封給其中一部分人建立國家。 而第四條法令,則是針對各個龍殿的,送往了各地。 四條法令,立刻轟動了整個滿月王國。 —— 剛剛離開黃金城的王宮,回到滿月之王賞賜給他的花園宅邸里。 前茲提克王就悄悄走出宅邸,坐在四足龍獸拉著的車輛中沿著斜坡而下,穿過外城的街道離開。 這個時候,一股源自山銅的壓制力籠罩在了他的身上,立刻看到其衣袍下的血rou開始蠕動,開始膨脹和異化。 以脖子上的那一圈痕跡為界限。 他終于掙脫了某種束縛,眼睛出現(xiàn)了一絲變化,就好像大夢初醒。 “我……我……我不想……” 前茲提克王剛想好高呼吶喊,但是他的脖子上睜開了一只眼睛死死地看著他,他的呼喊立刻平息了下去,衣袍下如同蛇一般在鼓動的肌rou也一點點平息,始終維持著人的形態(tài)。 就這樣,他一路來到了城外的珊西湖旁,車輛才終于停下。 他從車上走下,看到了湖邊的叢林深處站著一個女人。 地上鋪著毯子,而女人身旁跟著許多人在服侍,嬌艷如花的女人如同奴隸一般跪在地上,脖子上戴著項圈。 所有人擺出各樣的姿態(tài),仿佛只為了襯托她的存在。 對方穿著寬松且充滿復雜褶皺的靛藍色服飾,衣服寬大到垂地,分為多層,甚至包裹住了她的頭部,以一根帶有帽子的黃金針扣在肩膀處別住。 她的這種裝扮顯得保守但是極盡復雜和華麗,看上去和如今滿月之地開放的風格顯得有些不太一樣,如果說街頭上的女子在想盡一切辦法展現(xiàn)著自己的魅力,展現(xiàn)著自己的世俗之美。 而她則在極力將自己的美麗隱藏起來,讓自己像一個高高在上屹立在神壇或者是神龕之中的神女。 前茲提克王朝著對方走去,但是在行走之間,他的身體就好像被撕裂開來了一樣。 一個可怕無比的身形從他的身體里掙脫了出來,變得越來越高,最后達到了兩米五的程度。 他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只猩紅的眼睛,然后是兩只眼睛。 最后,一只頭顱從脖子上鉆了出來,占據(jù)了腦袋的主位,反而將前茲提克王的頭擠到了一旁。 和龍人種的那種黃色系帶著微紅的頭發(fā)不一樣,他的頭發(fā)紅得像血,紅得像是火。 這個兩米多高的神形存在一路往前來到了毯子旁,披著一頭如同火焰的紅發(fā),跪在了女人的面前。 “主人?!?/br> 而另一顆頭顱看著那個女人,不斷地低聲用呻吟一般的聲音哀求著。 “饒了我,饒了我吧?!?/br>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還給我吧?!?/br> “或者讓我死?!?/br> 那湖邊的女人轉(zhuǎn)過身來,她的臉上蒙著面紗,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 她的頭發(fā)也是紅色的,但是盤起的發(fā)髻上又有著一縷微微的突兀紫色,不過也不太明顯,柔順的發(fā)絲盤成一個雍容端莊的發(fā)式,顯然經(jīng)過精心打理。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神形壯漢,居高臨下地對著他脖子上的前茲提克國王說。 “凡人,你怎么敢在我的面前提要求。” “你難道不想要為我奉獻出你的一切嗎,包括你的死亡,還有活著。” 茲提克王眼中看著對方,突然生出了強烈的情緒。 那似乎是愛,不可自拔。 對方的身影和他的戀人,他的母親,他曾經(jīng)依戀、孺慕、鐘愛的所有女人重疊在一起,然后又超越于其上。 此刻一陣陣激素和特殊的分泌信號涌入他的大腦,告訴他不應(yīng)該絕望,刺激著他的情感和歡愉。 他很快樂,他很滿足。 甚至告訴他,他對于面前的女人的崇拜和愛。 他腦海里明顯不愿意這樣去想,他應(yīng)該憎恨這個將他變成這樣的女人,但是最終,他的思想?yún)s臣服在rou體涌來的情緒之中。 他表情變得柔和了下來,癡迷地看著對方。 “沒錯?!?/br> “我想要為您獻出我的一切?!?/br> 她眼中微微露出了一抹喜悅。 然后輕輕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了如同神女一般無暇的面容。 面紗之后的臉并不是如同想象那般柔和、典雅和溫婉,她性感,且自信,甚至對自己神形的魅力自信到近乎傲慢。 她擁有神靈的形態(tài),哪怕是那些能夠變化成神之形的超凡職業(yè)者之中,她擁有的神之形也應(yīng)該是最完美的,也最接近神靈的。 她也以此為傲,認為自己是最接近神靈之人。 她將自己的身形隱藏起來,便是認為這些人哪怕只是看一眼她的形態(tài)和容貌,便是他們無上的榮耀。 女人問前茲提克王:“我是不是很美?” 前茲提克王看到之后,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哽咽著說道:“很美。” 女人又問:“有多美?” 前茲提克王:“能夠殺人的美?!?/br> 這話似乎顯得有些不太恰當,美這種抽象美好的東西似乎和殺人這種實質(zhì)可怕的行為無法聯(lián)系到一起,但是此刻通過他的口中說出,卻好像將美給具現(xiàn)化了出來。 因為此時此刻,他這個人就被對方的美給殺死了。 從精神和意志的層面上。 她合上了面紗,前茲提克王的眼睛漸漸閉上,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這具身體上的另一個頭顱則抬了起來,看向了女人。 不論是身高兩米五的壯漢,還是面前的女人,他們都屬于神形會里面除了魔龍之外的一派,也是最初建立神形會的一支力量。 魔人。 據(jù)說很久以前一位行走在大地上的神使,她擁有著一頭紫色的頭發(fā),擁有著創(chuàng)造生命的能力。 近千年前,她在一個部落之中將一個男人一分為二,創(chuàng)造出了兩個神形一模一樣的人。 她憑空創(chuàng)造出了生命,還是一個擁有智慧的生命。 而其中一個留下的后裔,似乎生來就帶有一些特殊的力量和特征。 這種特征在初始還不太明顯,也發(fā)揮不出什么作用,但是隨著黑之王赫爾法斯和青銅龍王薩倫恩將職業(yè)者的力量普及開來之后,情況就發(fā)生了某些變化。 這一支擁有特殊血脈和隱性傳承的人,有一定的概率能夠容納一些特殊的怪異,成為除了龍之外的另一群擁有智慧的超凡存在。 這便是魔人,當然他們并不是這樣稱呼自己。 一階的時候,他們擁有能夠隨意復制其他普通生命的器官,并且融入自己身體的力量,從而擁有各種特殊的能力;但是他們的身體進入輪回和死亡的方式和龍完全不一樣,這一條道路的職業(yè)者死去輪回后所有的力量都會被其中一個出生的后代或者血脈近親繼承,隨著其長大,連模樣也會漸漸變成其原來的樣子。 二階的時候,他們能夠繼承和流傳下去的就不僅僅是樣貌和血脈了,還有著他們曾經(jīng)獲得的超凡天賦,或者是身體里某些隱性的超凡疾病,他們曾經(jīng)獲得的力量不會丟失而是會重現(xiàn)。 而三階的時候,他們便能夠得到一種特殊的法則,他們能夠直接控制一定區(qū)域內(nèi)所有和自己血脈相近的人,從身心到rou體,他們可以控制這些身軀分泌各種各樣的激素,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情感,從而讓這些人無限地崇拜自己、依戀自己。 當然,也可以是憎恨自己。 只要他們想要,便可以做到。 這條道路的職業(yè)者,似乎是以血脈繁衍不斷地遺傳下去,他們在不斷地繁衍之中一步步改變自己的形態(tài)和血脈,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天賦。 最終,成為一個強大且完美的存在。 所以他們創(chuàng)立了神形會。 他們的目的便是創(chuàng)造出自己理想之中最完美,也最強大的形態(tài),塑造出他們眼中的完美神形。 他們將這種形態(tài),稱之為。 “原人!” 意思是原初之人,最開始的人,最神圣的人。 從他們獲得這股力量之后,似乎有著一個完美的神形存在的影子烙印在他們的血脈里,促使著他們朝著那個存在不斷前進,最終變成對方的模樣。 兩米五的魔人壯漢開口,告訴了女人在黃金城里發(fā)生的一切。 “和您預料之中的一樣,滿月之王害怕了,您讓人在路邊、在詩歌里、在競技場里不斷地提醒著他的老邁和赫爾法斯的可怕,已經(jīng)讓他徹底失去了自信和底氣。” “他害怕黑之王的歸來,更害怕對方奪走他的一切,這一切都讓他方寸大亂?!?/br> “禁衛(wèi)軍一方也蠢蠢欲動,那個野心勃勃的將軍已經(jīng)忍不住跳出來了,慫恿著滿月之王發(fā)動了我們安排好的計劃,向茲提克發(fā)動了戰(zhàn)爭?!?/br> “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br> 從一開始,就是神形會將黑之王將要歸來重新開啟龍王時代的語言散布到整個滿月之地。 從那個時候起,一個針對滿月之王的陰謀和計劃就徹底展開了。 女人眉眼露出了笑容,她自信且為自己的手段而驕傲。 “不是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br> “是黑之王歸來,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百年來最好的機會,一個打破秩序重塑一切的機會。” “他的歸來讓滿月之地動蕩,讓滿月之王恐懼,讓整個世界的人都生出渴望和害怕?!?/br> “如果他們對于這一切都不為所動,我們是不可能打破這個由初代滿月之王留下來的王國和秩序,畢竟連那諸龍都逐漸失去了曾經(jīng)的心氣。” “我們擋不住滿月之王手上傳承下來的那件封印物,僅憑禁衛(wèi)軍團就可以擊敗日漸衰弱的我們,更別說各地的城主日益增長的力量和勢力?!?/br> 如果按照實力來算。 滿月王朝并沒有從巔峰上墜落,滿月之地的力量甚至遠超曾經(jīng)初代滿月之王開國的時期。 但是再強大的力量,也是被人握在手中,當人心出現(xiàn)了問題,實力越強大爆發(fā)出來的災(zāi)難也就越可怕。 這個王朝實力雖然遠遠超過了開國時期,但是人心卻不再像開國時期那般思念安定,端坐于王座之上的王者也不再是人心所向。 女人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滿月王朝就好像一個大火爐。 只要往下面再加一把火,它就會直接炸開。 而沒有什么火。 比黑之王降臨這把火,更加猛烈和洶涌了。 甚至連女人都隱隱有些感覺到害怕,因為這把火似乎不僅僅能夠讓滿月王國這個大火爐炸掉,也有可能將一切都點燃焚毀。 只是她卻絲毫沒有畏懼,卻甚至有些期待。 “你看到了嗎?” “那個名為赫爾法斯的名字盤旋在天空之上,人們還沒有真正看到他的降臨,便已經(jīng)開始歡呼、恐懼、忌憚和追逐?!?/br> 高大的魔人壯漢這個時候終于在猶豫之中,問出了一個問題。 “主人,如果一切都如我們所想,我們到底能夠獲得些什么呢。” 女人說。 “以前,我們的目的是將初代滿月之王塑造的秩序摧毀,我們便可以創(chuàng)造一個神形者統(tǒng)治的秩序?!?/br> “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有另外一重目的。” 高大魔人:“什么目的?” 女人:“找到黑之王赫爾法斯,這個傳說之中生來擁有神形的存在,弄清楚他身上的秘密?!?/br> “他的形態(tài),是不是傳說之中的原人形態(tài)?!?/br> “他到底是不是,墮入人間的永生不死神明。” 高大魔人眼神也起了變化:“神明!” 這個時代,似乎許多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神明這個名詞,神明的概念也漸漸普及了開來。 但是神明到底是什么,神明長什么模樣,卻沒有人知曉。 有人還在想,那諸位龍王所追尋的,三階過后的境界。 是不是就是神明呢,或者是在靠近所謂神明的存在? 所有人都在揣測和探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