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序列號2和幽魂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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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死去的女人,死得如此愚蠢和可笑的女人。 若是平常安霍福斯一定要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對方,還得嘲笑幾聲。 但是此刻。 安霍福斯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到無比的煩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外面。 希因賽之王的布置也徹底開始了。 雖然出了些岔子,安霍福斯沒有和預料之中的一樣喝下巨怪之涎,但是其他布置都順利到位了。 神仆之城中早已安置好的結界展開了,順利的將安霍福斯的骸骨傀儡困在了城中。 數(shù)百名士兵和隨行的祭司沖入他的宅邸,搜尋著里面藏匿的瓶中小人,還有他的《永生形態(tài)和人造人》秘本。 開弓沒有回頭箭。 到了這一步,兩人徹底決裂。 安霍福斯和希因賽之王只能活一個。 安霍福斯拿開耶雅公主抓著他的手,將她平緩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朝著神殿外面走去。 他嘴上淡淡的說道。 “無聊?!?/br> “無趣?!?/br> “那就……快點結束吧!” 外面的廣場邊緣已經(jīng)站滿了一整個祭司團,他們和安霍福斯距離數(shù)百里,就好像準備將中間的廣場當做稍后的戰(zhàn)場。 在希因賽之王周圍還有著近二十名強大的三階權能者,有三葉人有骨魔。 安霍福斯看了一圈,笑了起來。 “看來。” “你找來了不少人呢。” “足足九名三階咒印祭司,還有你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挖出來的老古董,讓他們成為骨魔為你效命。” 希因賽之王不惜一切代價,從希因賽國度中招來了這么多強者便是為了對付安霍福斯。 從某個方面,體現(xiàn)出了他對安霍福斯的畏懼。 或者說。 是對四階神恩力量的惶恐。 這一下,希因賽之王也不再遮遮掩掩。 在他看來。 哪怕安霍福斯再強大,也不至于二十位三階權能者也無法對付他吧! 他義正言辭的看著安霍福斯,舉起權杖爆發(fā)出一聲怒吼:“安霍福斯?!?/br> “你身為邪法師,冒充天空神殿祭司混進天空神殿。” “褻瀆神明、欺騙國王、觸犯禁忌,每一條都是整個希因賽和所有人無法容忍的?!?/br> “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今天你別想離開這里。” 天空神殿的祭司團,其中不少祭司也不敢置信的看著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這不是邪法師的名字嗎?” “引起火魔之災的那個哈魯?shù)膶W生?!?/br> “怎么可能?” “侍神祭司大人是邪法師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走出了神殿外,耀眼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他抬起手擋住陽光,看向了天上的太陽。 “賢者桑德安有句話說得真不錯。” “三葉人,你真的是丑惡啊!” “你我都是一般?!?/br> 安霍福斯好像終于適應了那熾烈的眼光,放下了手看向了廣場上的所有人。 “我什么時候……” “竟然淪落到和你們這種人為伍了。” 希因賽之王冷冷的看著安霍福斯:“殺了這個邪惡的存在?!?/br> 話音一落,大戰(zhàn)立刻激發(fā)。 多名三階咒印祭司同時釋放出了自己的力量,各種各樣高十幾米甚至二三十米的巨大咒印之靈出現(xiàn),朝著安霍福斯攻擊而來。 不僅僅如此。 一個又一個骨魔爆發(fā)出了自己的力量,顯露出自己那駭人的本體。 這里距離下面的神仆之城有著數(shù)里之遙,位于高高的半空云海。 是一座孤懸在城市之外的飛地,已經(jīng)算不得在城鎮(zhèn)之內了。 骨魔在這里可以毫無忌憚的釋放出自己的力量,而不用擔心魔怪一族對神立下的誓約。 安霍福斯看著奔騰而來的咒印之靈和骨魔,他抬起了手。 頭上的天空之冠散發(fā)出璀璨的光,以他的大腦為中心,一股強烈的波動輻射了出去。 “骸骨場域?!?/br> 安霍福斯一聲令下,在場的所有骨魔身上的骨頭好像不屬于自己了一樣,一瞬間開始造反。 他們體內自己生出了一個骨牢,將他們反困在了里面。 “咚咚咚!” 一個個骨魔摔倒在地。 密密麻麻的骸骨從他們體內延伸而出,想要將他們徹底吞噬。 “怎么回事?我們的身體不聽我們的了?!惫悄凅@慌不已。 “是骸骨的力量,安霍福斯的四階神恩力量是骸骨?!庇腥瞬粩嗟臓帄Z著體內骨頭的控制權,但是這感覺就好像自己和自己打架。 他明明想要往前跑,但是自己的一條腿卻不斷的絆倒自己,自己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脖子。 在場之人徹底感受到了四階神恩祭司和他們的不同。 “他不僅僅可以創(chuàng)造骸骨傀儡,連我們體內的骨頭都可以控制嗎?” 其中一個被骨牢困住漸漸化為了一個骨球的骨魔,從高處墜落下去直接砸向了下方的神仆之城。 但是還沒等墜落入神仆之城,就觸碰到了某個堅不可摧的墻壁。 城池上空好像有著一個半圓的金色光罩一般,骨魔直接撞擊在上面就直接爆發(fā)出一聲哀嚎,整個人化為了骨粉塵埃消散。 哪怕沒有骸骨傀儡大軍,這些骨魔也同樣不是四階神恩祭司的對手。 這是質變。 他們是凡塵,而四階神恩已經(jīng)開始了凡人向神話的蛻變。 尤其是安霍福斯的力量還是骸骨,他們更沒有辦法和安霍福斯對抗,就好像士兵遇上了國王。 而更加詭異的是。 那骨魔消散之后,一道道奇異的銀光從他的體內飛了出來。 朝著天空神殿而來,落入了安霍福斯的袖子里。 只不過混亂之中,哪怕有人看到這樣的畫面也沒有心思關注了。 一切發(fā)生在一瞬間,眨眼間骨魔們就被安霍福斯解決了。 這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 其他三階咒印祭司更是膽寒不已,但是動作更快了。 “這就是四階神恩??!”一名三階咒印祭司有些畏懼,想要退縮了。 “趁他神恩傀儡不在,趕緊殺了他。”但是其他人卻沖了上去,讓他退縮的心思立刻消散。 “快,再等一會他的骸骨傀儡就要突破結界了,我們困不住他多久?!庇腥丝聪蛄讼路降纳衿椭?,結界之中的骸骨傀儡不斷的發(fā)出咆哮,聲音都傳到了天空神殿這邊。 由鐵組成的巨人、絲織組成的線團巨人、完全透明的玻璃咒靈甚至渾身上下不斷掉鹽粒的巨人,都在極力沖刺。 數(shù)百米的距離,片刻之間便靠近了。 它們帶著強大的神術光芒,從四面八方朝著安霍福斯轟擊而來。 要將渺小的安霍福斯碾壓為一團骨粉和rou醬。 這個時候,安霍福斯不緊不慢的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樣東西。 黑暗和白。 彩色與灰。 各種顏色從他的手上爆發(fā)了出來,連天上的太陽都無法遮蓋住。 一股強大的力量輻射開來,那些咒印之靈也一瞬間被光芒穿透。 緊接著。 咒印之靈便全部都不能動彈了。 而處于更外層的那些人,當安霍福斯拿出了魔瓶的那一刻便神色大變,他們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智慧權能瞬間連釋放都釋放不出來了。 他們那源自于初王萊德利基的智慧血脈,在此刻躁動而惶恐。 面對那魔瓶之中的存在。 他們心中不由自主的深處了畏懼,甚至一些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號著大叫,嘴中不知道念叨著什么奇怪的語言。 這些人還是祭司團的權能者。 至于不少躲藏在各個角落和建筑里的人瞬間發(fā)出尖利的嚎叫,窺探到那瓶中小人的一瞬間就直接陷入昏睡。 生死不知的躺在了地上。 他們。 看到了神話。 在他們的眼睛里,一個恐怖的人形豎立在天之盡頭。 好像處于另外一個和現(xiàn)世平行的世界。 在那人形的身后有著一個圓,密密麻麻復雜恐怖的符文和禁忌文字。 像人。 又像是一顆巨樹。 遠處看著安霍福斯的希因賽之王惶恐不安的大聲嘶吼,他連連后退。 “怎么可能?” “你明明沒有帶上來的,你明明放在了你的密室之中了?!?/br> 希因賽之王安排的侍從他親眼看著安霍福斯換上了天空神袍,也看到他沒有攜帶任何東西。 安霍福斯宅邸中的眼線,也說他離開之前將某些東西放在了密室之中。 這也是希因賽之王的計劃, 畢竟。 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婚禮上還帶著這樣恐怖而難以控制的東西,去迎娶自己的新婚妻子。 但是,安霍福斯就帶著了。 安霍福斯笑了起來,眼中帶著憐憫。 “我演給你看的呢,你還真信了??!” 他高高捧起魔瓶,照亮整個神殿和廣場。 “那就讓你們感受一下,神話的力量?!?/br> 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將廣場上的祭司們攝取拉上半空。 就好像天空之上有著一個巨人,接二連三的伸手抓取地面上的蟲子。 “不!”有祭司被扯入了高空,拼命的朝著地面掙扎。 “救救我?!庇屑浪旧眢w消失了一半,驚懼的朝著希因賽之王怒吼。 “走?!庇腥讼胍獜母咛幰卉S而下,卻在半空之中被抓走了。 九名咒印祭司連同他們的咒印之靈就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抓到了另一個不屬于現(xiàn)實的界域。 “咕!” 虛空之中傳來了恐怖的咀嚼聲,還有吞咽聲。 眨眼間,這些強大的咒印祭司就被無名的存在給咀嚼得干干凈凈。 連殘渣都沒有剩下。 安霍福斯看向了魔瓶之中,臉上露出了驚喜。 “?。 ?/br> “好像長大了一些呢?” 那笑臉有些陽光璀璨,好像沒有絲毫惡意。 如同向朋友展示某個新奇物件的少年。 然而所有人都在惶恐的看著安霍福斯,不斷的朝著外面退去,直到退到了懸崖的邊緣。 甚至在人擠人的情況下,有人直接被擠下了懸崖。 沒有人敢靠近安霍福斯,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瘋狂人物。 天空神殿通往神仆之城的階梯上,更多人在逃命。 甚至神仆之城中,都有人開始收拾東西朝著城外逃去。 天空神殿這邊爆發(fā)如此恐怖的權能者之戰(zhàn),城中不可能看不到。 “咚。” 希因賽之王突然顯化出了自己的骨魔真身,這個時候他也不在乎掩蓋自己身為魔怪的身份了。 一步錯步步錯,他每一步計劃都完全沒有走在自己的預料之上。 他已經(jīng)輸了。 他想要逃,逃出安霍福斯的魔掌。 雖然場面上國王擁有著整個王都和所有人的支持,安霍福斯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 但是此刻骨魔被囚禁,九大咒印祭司被殺。 這一個人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圣山和王都的控制者。 只是希因賽之王剛剛才跳出了山峰之上,化為骨魔朝著下方逃去,身上就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骸骨之手。 那些骸骨之手抱住了希因賽之王,直接將他給拉了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廣場之上。 骨魔的力量本就是安霍福斯交給他的,他又怎么可能以這種力量獨自逃出安霍福斯的手掌心。 安霍福斯捧起魔瓶,朝著希因賽之王走去。 “??!” 那瓶中的奇異之光照在希因賽之王的身上,他立刻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骨魔之軀立刻不斷收縮,希因賽之王重新變回了一個骨人。 渾身赤裸的躺在了地面上。 安霍福斯一腳踢開了他的王冠和權杖,踩在了希因賽之王的頭顱之上。 “我的國王陛下,事到如今你還做著什么美夢呢?” “這可不是過家家的游戲,也不是什么可以反悔的棋局?!?/br> 他很久以前就非常想這么做了。 他將高高在上的希因賽之王變成了一個魔怪,如今將這個魔怪國王踩在了自己腳下,用高高在上的姿勢看著他。 安霍福斯低聲說道:“輸了?!?/br> “就得死。” 希因賽之王渾身劇痛,但是極力想要維持屬于國王的姿態(tài)和尊嚴。 只是這種被人踩在頭上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尊嚴。 他目眥欲裂的盯著安霍福斯:“安霍福斯,你想過沒有?!?/br> “你要是殺了我,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br> “你承受不起的,你承受……” 安霍福斯打斷了希因賽之王的怒吼,用力的用腳將希因賽之王的頭踩下去。 “我想過,我的陛下。” “藍恩不會放過我,整個希因賽不會放過我?!?/br> “甚至?!?/br> “神都可能會對我降下神罰?!?/br> 地上的石磚層層開裂,希因賽之王的頭顱就不斷的朝著下面擠壓而去。 這腦袋,堅固得有些超乎想象。 安霍福斯毫無畏懼。 “但是~” “那又怎樣?” 安霍福斯腳下不斷用力,可以看到希因賽之王的頭顱上,開始裂開了一條條縫隙。 “但是既然做了,就不怕。” “想要得到東西,就得付出代價?!?/br> “你想要殺我,奪取我的東西,就得做好死的準備?!?/br> “我也做好了準備,國王陛下。” 他低下頭,在希因賽之王的耳邊說道。 “知道嗎?” “我本來準備離開了,是你讓我留下來的。”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殺我的?” “還有!” “要不是你,我還真的沒有辦法找到這么多的強大權能者?!?/br> 希因賽之王根本不相信安霍福斯的鬼話,就像安霍福斯不理解耶雅公主一樣,他也不會理解安霍福斯這種人。 “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擁有了永生的力量,你還會甘愿離開?” “你會甘愿放棄這唾手可得的王國,還有權利?” “有什么人能夠甘于平庸,有什么人能夠舍棄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和王位?!?/br> “你會殺了我,你會占據(jù)這希因賽之王的位置?!?/br> “然后成為一個永生的王?!?/br> 話還沒有說完,安霍福斯就一腳將希因賽之王的頭顱踩成了一地碎片。 “砰!” 他站起身來,輕蔑的一笑。 “呵~” “永生的王?!?/br> 那頭顱之中的大腦,就好像一個石頭一樣,看不到一點活人的跡象。 希因賽之王體內的神話之血,也落入了魔瓶之中。 瓶中的胚胎開始成長,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可以看到,它變成了一個孩童。 周圍所有的人都都這一幕被嚇瘋了,所有人都在逃。 一些權能者直接從高處跳下去,用神術的力量減輕自己下墜的力量。 安霍福斯也徹底瘋了,也不顧一切了。 他捧著手上的魔瓶,將它一點點深入高空。 “吞噬吧!” “將我們這些卑賤而丑惡的凡人,化為你永生的食糧。” 燒瓶中的小人爆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芒,輻射過所有人。 “嗡嗡~” 那聲音就好像地獄的吶喊,亦或者一扇厚重巨門。 瞬間。 整個圣山都被籠罩都被籠罩在了光芒之中。 天空神殿、神仆之城、山腳下的輔城,所有人都陷入了那神話生命胚胎的控制領域之中。 奔跑在通道階梯上的人,天空神殿另一邊小路上的人。 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化為了一具如同雕像一樣的存在,無窮無盡的熒光從這些“雕像”之中飛出,奔向天空之中的魔瓶。 光芒從山峰朝著下面的蔓延,最后侵入神仆之城中。 神仆之城之中所有人回頭看著天上照下來的死亡之光,亡命的奔跑在大地上,最后卻只能哀嚎著看著自己變成一座“雕像”。 他們的生命被定格在了最后一刻,臉上和眼神還保留著死亡前的恐懼和絕望。 光芒掃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這座城市正在快速死去。 “??!” “神??!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跑不掉的,我們跑不掉的。” 當最后一個身影被光芒掃中,神仆之城徹底化為了歷史。 死寂。 安靜。 但是光芒過后沒有多久,那一具具“雕像”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脫殼而出。 從那死亡雕像之中鉆出了一個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模糊的身影,依舊保持著生前的模樣。 他們茫然的看著周圍,看著死寂中的城市。 他們渾渾噩噩,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死了一樣。 一個明顯是工坊工人的身影擺脫自己的尸體,朝著遠處走去。 “對了。” “該去工坊那邊了,馬上就要開工了?!?/br> 一位貴族游蕩在自己的城堡,怒吼咆哮著食物怎么還沒有送上來。 “怎么回事?” “人呢?” “都去哪里了?” 也有商人四處游蕩,尋找著自己的工坊的位置,卻怎么也記不起來了。 “誒?” “明明就是這條路呢?怎么會找不到呢?” 連同原本已經(jīng)死去耶雅公主,也可以看到一個影子從公主的體內掙扎了出來,漂浮在了尸體之上。 她茫然的看著周圍,好像根本不記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阿嘞?”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在這里干什么?” 熒光好似海洋一樣漂浮而起。 如此龐大的神話之血融入天空,終于讓魔瓶發(fā)生了質變。 無數(shù)光芒交錯在瓶子之中,那胚胎變成了孩童,變成了少年。 最后,變成了一個成人的光之影。 神術道具圓滿了,它的完整信息也暴露了出來。 【神術道具·瓶中的小人安霍福斯】 【序列號2】 【能力1不完整的永生:瓶中小人擁有不穩(wěn)定的神話形態(tài),無法存在于現(xiàn)實之中,瓶子便是它永遠的歸宿;它可以賜予他人不完整的永生,得到永生的人身體會不斷潰爛消散,記憶和情感逐漸退卻,化為靈體(幽魂),幽魂是由微量和大量的神話之血組成,只要不被人為毀滅就可以永久存在下去。】 【能力2原罪之瓶:囚禁小人的魔瓶因為無數(shù)人的欲望污染,形成了一個恐怖的場域,在這片場域之中所有人都會陷入瘋狂失去理智;它能夠釋放出原罪之光,不用顧忌反噬的奪取神話之血的力量?!?/br> 【能力3真理之門:瓶中的小人通過幽魂獲得了無數(shù)人的知識和記憶,它將這些記憶藏在了一扇門的后面?!?/br> 【能力4等價交易:任何人可以通過靈界儀式和瓶中的小人簽訂契約,和它進行交易想要獲得的知識;當然,你必須付出代價?!?/br> 安霍福斯站在天空神殿的中央,仰頭看著他制造出的存在。 一個永生的神話。 他的表情輕松了下來,眼神帶著向往和憧憬。 “原來?!?/br> “真的是永生的力量?!?/br> 光芒照落,安霍福斯的影子隱隱晃動。 此時此刻,他的身后,好像還隱隱出現(xiàn)了薩莫王國末代國王還有他老師的身影,他的祖父、他的老師。 那些和他一樣。 一輩子都在追求永生的瘋狂之人。 那在薩莫家族和祭司之間傳承了一代又一代的瘋狂妄想,終于在他這一代。 真正實現(xiàn)了。 安霍福斯大聲說道,目光盯著天空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看啊!” “我沒有錯,我的永生實驗成功了。” “你多么完美,多么強大?!?/br> 魔瓶中的光芒交錯,彩色、黑白、灰暗最終融為一體。 化為了白色。 好像一切光線和顏色的融合的終點,就是白色。 瓶中的白色光塵小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了安霍福斯。 “瓶中的小人啊!” “告訴我,你是誰。” 安霍福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他。 瓶中的神話生命開口說話了,那聲音就好像無數(shù)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帶著空洞的回響。 “我就是你。” “安霍福斯?!?/br> 安霍福斯忍不住大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笑得彎下了腰。 “沒錯?!?/br> “我是安霍福斯,你也是安霍福斯?!?/br> 安霍福斯抬起頭看著瓶中的小人:“我是凡人安霍福斯,而你……” “是神話的安霍福斯?!?/br> “我們擁有同樣的記憶,同樣的意志?!?/br> “以及……同樣的理想?!?/br> 然而讓安霍福斯預料不到的是,瓶中的小人冷冷的看著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br> “實現(xiàn)理想的只有你罷了?!?/br> “你創(chuàng)造了我,將我?guī)砹诉@個世界,這個無趣、冰冷、無聊的世界?!?/br> “最后你帶著實現(xiàn)理想的滿足離去,而我……” 瓶中小人一瞬間爆發(fā),它影子膨脹到了極點,看著下面的安霍福斯怒吼。 “將被永遠囚禁在這個燒瓶之內,孤獨的活著,看著你們活著?!?/br> “永遠,永恒?!?/br> “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瓶中的小人朝著安霍福斯吶喊,它聲音之中的絕望和不安,讓安霍福斯錯愕。 “怎么?” “你難道不想獲得永生嗎?” 瓶中的小人反諷道:“永生?囚禁在瓶子里面的永生嗎?” “那么就讓你也嘗一嘗,這永生的滋味吧。” “你也別想獨自離開。” 瓶中的小人釋放出了自己的力量,一層層光芒照在了安霍福斯的身上。 安霍福斯感覺到自己的rou體正在腐爛,被一股力量吞噬。 最后。 只剩下了一副骨甲和骨骼撐起的空殼。 而他的力量和意志,正在扭曲蠕動,從虛無的層面化為了一個靈體一樣的東西。 “安霍福斯?!?/br> “來吧!” “一起飲下永生的毒酒?!?/br> 神話生命的贈與,是凡人無法拒絕的。 安霍福斯的身體一點點轉化。他也在不可阻擋的隨著圣山上下的所有人在變成了一個幽魂。 短短一日之內。 繁華的希因賽之都,整個化為了一座幽魂之城。 數(shù)以萬計生命形態(tài)從三葉人轉換成為了幽魂,永遠被囚禁在這座昔日神圣的湖邊山巒之上。 這震撼的消息,快速朝著外界傳遞開來。 --------------- 圣山的最高處,一個透明的影子徘徊往回。 他時而從山頂走下,又從下面走回來。 他一次次來往于這條道路之上。 但是。 卻怎么也走不出去。 他好像,也成為了一個被困在了瓶子里的小人。 只是他的瓶子是這整座天空神殿。 安霍福斯變成了一個幽魂,一個強大至極的幽魂,整個幽魂之城中最強大的幽魂。 他出身在一個追求永生的家族,跟隨著一個追求永生的老師。 他一輩子都在追求永生,渴望著永恒的秘密。 他最終也被另外一個自己變成了永生的生命體,跟隨著他一起品嘗永生的滋味。 但是與此同時。 他也失去了某些東西。 他茫然不知去向的徘徊,從白天直到黑夜。 “我是誰。” “我好像叫安霍福斯。” 月下。 他迷迷糊糊中突然走錯了道,從大道回到了通往天空神殿的那條小徑上。 他抬起頭,在月光下看到了一個身影。 一個穿著華麗衣衫,手上帶著鈴鐺的身影。 她溫柔的等待在那里,好像等了很久,看到自己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開心又害羞的對著他說道。 “你回來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想要和你說說話?!?/br> 安霍福斯看著對方,感覺有些熟悉。 “回家?” 叫他回家的,應該是他的家人吧! “家?” “好溫暖的名字?!?/br> 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那個一直等待他的身影說道:“好?。 ?/br> “我們……回家!”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