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親親老公
宋秉爵感受到她的呆滯和順從,臉上的神情都溫和了不少,他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是他費(fèi)勁心力找到的人,他時時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像這樣親密。 慕晚安許久之后才推開他,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看著他越發(fā)殷紅的嘴唇,微微地喘著氣,良久之后把頭別到了一邊。 “剛才的事情……只是意外?!?/br> 她低下頭囁嚅著,最后如是道,然后慌張慌張地指了指窗外:“我剛才、我剛才在看下面草坪上的人,挺有趣的,你要不要也來看看?” 她臉紅又無措的模樣真是可愛又可憐,宋秉爵逗弄她的心思越發(fā)起來了: “真的只是在看他們?” “那不然呢?我怎么會騙你?” 他明知道自己沒說謊,可是總是拿那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慕晚安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她把薄毯子往身上一拉:“愛信不信?!?/br> 沒想到這次過了頭,把她弄生氣了,宋秉爵想了想,然后慢悠悠地道: “今天小斯起床的時候就哭著喊著要來,等下我會回去,估計小斯又要扒拉著我的腿非要跟過來。不讓他過來,我實(shí)在不忍心啊?!?/br> 話音剛落,慕晚安就把毯子一下掀開,“你敢!” “你這么出來了,我自然不敢了。但是你要是繼續(xù)躲在被窩里,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小斯帶過來?!?/br> 她果然鉆出來了,宋秉爵俯下身去一把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在她的掙扎聲中輾轉(zhuǎn)著扔到了病床上,又撥出一只手去呵她的癢癢,立馬就把她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秉爵你別撓我癢癢……哈哈哈……” 一頓撓下來,慕晚安哪里還記得之前的事,只在被子里面躲來躲去,卻還是躲閃不及,好不容易消停了,她還沉浸在癢癢的余韻里面,抱著亂成一團(tuán)的被子不肯撒手。 自己稍微一靠近,她就抱著那團(tuán)被子躲著,宋秉爵只能拿出殺手锏,出聲威脅道: “小斯……” “……” 慕晚安只能不情不愿地挪了過去,只是瞅著他的那眼睛里滿滿都是戒備,生怕他又撲過來。 “乖?!?/br> 沒想到他把自己叫過去竟然指使摸摸自己的頭然后說了一聲“乖”?慕晚安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她憤怒地把他的手撥了下來,不樂意地癟了癟嘴: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不是就不是吧?!?/br> 宋秉爵微微一笑,方才的一番打鬧倒是讓他的心情越發(fā)好了起來,他正想對她說點(diǎn)什么,卻響起了敲門聲,他皺著眉頭過去一把拉開了門,以為是韓修,沒想到卻是一張堆著褶子的老臉。 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語氣極其不客氣:“你來有什么事?” “這不是聽說拙荊和小女前日給你添了些麻煩,所以特地來道個歉。還希望你多多寬恕她們。她們畢竟是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不能跟你這種做大事的人比。” 這是……陳欣嬈的父親? 慕晚安聽得一清二楚,她也從被子里頭探出了頭支著耳朵聽,正想看看宋秉爵會如何回應(yīng),卻只聽到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咦?你怎么把門關(guān)上了?” 慕晚安失望地從被子里面坐起身來,過了這么久枯燥無味的醫(yī)院生活,她正無聊想看好戲呢!結(jié)果就被他這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想看戲?” 一看她那個滿是失望的眼神,宋秉爵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不耐煩看到陳父,但是如果她能夠付出點(diǎn)小小的甜頭,他還是可以把門打開的。 “嗯嗯嗯?!蹦酵戆裁Σ坏攸c(diǎn)著頭,她的眼里都快要發(fā)光了,“在這里可無聊了,再說了,反正陳欣嬈的父親我還沒見過呢,你不如讓我見見他?!?/br> “把他放進(jìn)來了,他肯定又要纏著我,于我而言我是有一筆損失的。”慢條斯理地說著,他果然在她臉上看到了焦急,這才拋出了自己的條件: “不過你要是叫我一聲親親老公,我可以考慮一下。” 親親老公?這是什么鬼?! 感覺到自己的三觀都炸裂了,慕晚安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宋秉爵,直起身來在他的臉上左捏右捏,“這么羞恥的詞你是從哪里知道的?快說你到底是不是宋秉爵?快說快說!” 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了下來,宋秉爵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我當(dāng)然是宋秉爵,我在你心里難不成是一個古板的老頭子?現(xiàn)在你是宋夫人,我是宋先生,你這樣叫我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 “不行,不能叫親親老公!” 這個羞恥度爆表的詞語她實(shí)在是叫不出來,她道:“就叫一聲‘老公’,行不行?” 知道她是個極其容易害羞的性格,宋秉爵也不為難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必須要用很甜蜜很甜蜜的語氣來一遍,不然不算數(shù)?!?/br> 這個要求也不算很過分,慕晚安松了口氣,她想起了影視劇里那些就像捏著嗓子一樣說話的女人,突然起了惡搞的心思,也故意捏著嗓子嬌滴滴地道: “老公~” 這句話說出來連她自己身上都在起雞皮疙瘩,短短兩個字有著幾個調(diào)調(diào),不料宋秉爵倒是很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以后都必須這樣叫我?!?/br> 說著,他就走過去把門又拉開了,正對上一臉焦急、氣憤的陳父,只是陳父一看到他,臉上的不悅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還主動找了個臺階下: “秉爵是做大事的人,我知道你忙,沒事兒。我在這外頭等等就是了?!?/br> “既然你說了是代替你的女兒妻子過來道歉的,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向正主道歉?” 在外人面前宋秉爵的臉色是一如既往地冷漠,陳父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后帶著幾分猶疑地開口: “正主……秉爵,你是指?” “當(dāng)然是向我的夫人道歉,這些事情難道她們沒有告訴過你嗎?” “他們都說了、都說了,我這就去向……”陳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他的面前巴結(jié)討好了,但是卻還是被他口里的“夫人”嚇到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繼續(xù)道:“去向你的夫人道歉……” 說完,他的心下一沉,然后迫不及待地探出了頭看著病房里的女人,果然——是慕晚安。 對于慕晚安,他也是在資料卡上見過的,只不過那些調(diào)查里的只言片語,都不如真人來得沖擊。 陳父跟著進(jìn)來,他仔細(xì)打量著病床上的女人,姿色也就是一般般,比他女兒差了點(diǎn),要家世沒家世,不知道是怎么得了宋秉爵的歡心。 任誰被人這樣盯著瞧,也不會舒服,慕晚安頭皮都在發(fā)麻,她趕緊給站在一旁的宋秉爵遞了眼色,宋秉爵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壓根兒沒接收她的信息。 嘿!這人! 看來只能靠自己出馬了,慕晚安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看著他們: “秉爵,這位是……我怎么瞧著不認(rèn)識啊。” 她這么一開口,陳父倒是從自己的思緒里面回過神來,心里對這種女人鄙夷又唾棄,面上卻還是帶著三分笑意:“免貴姓陳,我是陳欣嬈的父親。之前小女做了些錯事,可能對你造成了傷害,所以來……” 后面的那個“道歉”被他吞了回去,他諒她也不敢直接跟他嗆聲,難不成這個女人還要自己對她低聲下氣不成? “所以你來干什么呢?” 慕晚安知道他不愿意給自己道歉,她最惡心這樣的人,虛情假意,卻還想討巧賣乖。 “我、我這不是因?yàn)樾∨头蛉俗隽它c(diǎn)錯事,特地來……”搓了搓手,臉上的笑容都僵了起來,陳父到底還是沒直接說,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么不識抬舉! “所以你特地來干什么呢?” 笑瞇瞇地問道,慕晚安臉上的疑惑真誠得不能再真成了,旁人看了還真以為她是不知道呢! “慕小姐,有些事咱們就不用這么說破吧?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br> 臉上的表情陰沉下來,陳父的笑容也變了意思,他一雙眼睛里都寫滿了警告的意思:“我相信慕小姐是個聰明人?!?/br>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是個蠢人,從小到大沒有一科的成績及過格,智商也嚴(yán)重低下,根本不是你口里的什么聰明人?!?/br> 才不管陳父話里話外的威脅呢,宋秉爵就在這里,她可什么都不怕,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燦爛了:“要不是因?yàn)槲掖?,秉爵還看不上我呢?!?/br> “你!”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陳父氣得拿手指著她,連手指都在發(fā)抖。慕晚安還是不配合,她又漫不經(jīng)心地道: “我知道,你也想讓你閨女跟著秉爵,這樣你們老陳家就能繼續(xù)發(fā)達(dá)了。不過啊,我建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跟你說,秉爵就喜歡我這種傻白甜,你女兒那種太精明的,秉爵一點(diǎn)都不喜歡。” “你這個女人!簡直不知羞恥!” 被她一戳穿,陳父簡直要被氣死了,他從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