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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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惜花只好起來給他弄干凈。榆哥渾身清清爽爽時,他的肚子又餓了。從那一日長了一顆門牙后,連續(xù)幾天又冒出兩顆,有了牙齒,喂奶時還得防著小家伙不知輕重。 好容易喂飽他,見天色還是深黑,張惜花給榆哥穿上保暖的衣裳,戴上小帽子,幸好他們的床大,扔下幾個小木偶,只讓他在床里側(cè)自己玩耍,她躺在一旁默默看著。 不一時,張惜花竟然睡著了。 恰過不久公雞打鳴聲起,何曾氏聽到榆哥聲兒,她悄悄推開兒子夫妻的房門,兩個大人頭靠頭相擁著睡得沉,榆哥卻獨(dú)自在一旁玩得起勁,何曾氏抿嘴一笑,上前將榆哥給抱起來,帶著他出了房門。 下西村何家這邊是平靜溫和的小日子。遠(yuǎn)在大良鎮(zhèn)上的一處雅致小院中,羅香琴撫摸著自己蒼白的容顏,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長夜漫漫,那邊兒燭火燃燒到深夜,自己這兒卻孤燈清影,連那倒熱茶的小丫頭也睡得如死豬,喊了幾句才將人喚醒,往日她得寵之時,那小丫頭哪里敢? 羅香琴自認(rèn)她并不期待那份寵,以前也不過為著錢財勉強(qiáng)受著,她只是瞧不慣堂妹羅香園一副踩了自己后一臉的得意,似乎勾著老爺便比自個高了個頭,還使了蠢笨法子離間自己身旁的丫頭婆子。 “呵呵……”羅香琴低笑一聲。心道:既然堂妹要這般作死,就別怪她這個做jiejie的不提醒了。 在臨近預(yù)產(chǎn)期半月前,羅香琴發(fā)掘到一絲不對,就找了個由頭打發(fā)掉身旁的丫頭喜兒。 她大著肚子,楊老爺萬事順著她,不過是打發(fā)個花錢買來的丫頭而已,揮揮手就同意了。 可是為什么要趕走喜兒,羅香琴半個字也沒透露。 不止是喜兒有問題,她現(xiàn)在瞧著身旁的丫頭婆子各個都有問題,看來當(dāng)初是自己大意,該當(dāng)全部人都弄走才是。 可那會兒羅香琴沒時間,趕走喜兒不到兩天,只稍微做了一些布置,她的肚子就突然墜痛,腹中孩子提前生產(chǎn)。 沒能保下孩子,自己也去了半條命,若不是她提前知道有問題采取了一些防范,估計命也沒剩下。 生死邊沿徘徊一趟,羅香琴此時靜靜的躺在床上,無法阻止自己想了很多很多…… 她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強(qiáng)扯了個笑容:呵呵……再生不出來了呀。 另一廂,縣丞楊府中,同樣有一人未眠。 楊夫人身旁的婆子輕輕道:“夫人,早些休息吧。老爺估摸著是不會家來了?!?/br> 楊夫人端起矮幾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輕笑道:“你這個老家伙,跟了我這般久,還不了解我呢?!?/br> 對于楊老爺,那是早就死了心的。只不過他竟然想弄個私生子出來,還想奪取自己兒子的財產(chǎn),楊夫人冷笑一聲:那也得她同意!她不同意,誰都休想! 那婆子幫她錘錘肩,跟著笑道:“瞧夫人幾日沒睡好,我是心疼而已。少爺這些日子精神已經(jīng)好不少,您也要留著精神給他張羅一門好親事。來年早日抱個大孫子?!?/br> 這話說到楊夫人的心坎里去了。楊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輕笑道:“我瞧好了李家閨女,待老爺家來說一聲,便遣了媒婆上門將婚事定下。” 自己兒子傷了腿,不能再出仕,并且如今上頭動亂,誰能話事還不定呢。兒子腿不行,根又不是不行,擇一門第低自己好拿捏的兒媳,待生下孫兒,著重培養(yǎng)孫兒便是。 外頭那些野女人生的骯臟玩意,也敢宵想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全身上下最漂亮的便只有修長保養(yǎng)得白嫩的手指,楊夫人摸著修剪得精致的指甲,這雙手,早已經(jīng)不聲不響弄死好幾個女人了。 也怪羅香琴到底生在小農(nóng)之家,大戶后院那些彎彎繞繞懂得不多,不然前頭不明不白掉了個胎,她還當(dāng)自己身體弱坐不穩(wěn)呢。 楊夫人笑問:“那個新來的meimei,怎么的?咱們老爺似乎很喜歡?” 那婆子皺著眉頭道:“夫人別去想這些個,左右她們是坐不下胎的,老爺過了新鮮勁頭,還不是用完就丟?!?/br> 楊夫人愉悅的笑了,再次躺回床上,并吩咐婆子早上不要太早叫醒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o^)/~ ☆、第81章 張惜花醒來時,整個身體依然被何生團(tuán)團(tuán)摟緊,她偏頭望向床里側(cè),沒見著榆哥,便曉得應(yīng)該是婆婆將他抱走了。此時光線從窗戶撒進(jìn)來,將室內(nèi)照射得一片明亮。 估計起晚了。張惜花無奈地嘆口氣,她稍微挪一點(diǎn)兒,身旁的何生便又不自覺加了力道將懷里的人兒圈緊。棉被里暖烘烘,何生的胸膛更熱乎得像個暖爐。張惜花抿嘴笑一下,主動貼著何生的臉,相隔如此近,她可以清楚瞧見他臉龐上細(xì)微的絨毛,耳畔清晰的傳來他一起一伏的呼吸聲,她舍不得吵醒他,可靜等片刻后,還是決定起床。張惜花小聲道:“何郎,讓我起來吧。” 何生似乎聽懂了,沒一會兒便松開手,張惜花得了自由,迅速爬起來,穿戴整齊,復(fù)又轉(zhuǎn)回身幫丈夫蓋好棉被。 她走出房門來到院子里,感覺到清澈的空氣中帶著一片涼意,抬頭一眼就望見婆婆纏了腰帶背著榆哥正在菜地中摘菜。 如今菜地里種有大白菜、茼蒿菜、還有萵苣等等,茼蒿菜此時長得老高,不少枝頭開了花朵。 何曾氏掐了一朵茼蒿花讓榆哥拿著玩兒,榆哥小手攥得緊緊,何曾氏彎腰垂低頭砍下一顆大白菜時,榆哥饒有興致地伸出小舌頭費(fèi)力舔著手中那朵黃色小花,他砸吧幾下只咬到一點(diǎn)兒花瓣,便立時用三顆小門牙磕著往肚里吞。 可能是沒嘗到啥味兒,榆哥皺著眉,嘟起嘴巴,“噗”地一聲,迅速將花瓣吐出來…… 嘗過知道剛才的不好吃。小孩兒耐性十足,又伸出小舌頭,他也找到竅門了。對著另一片花瓣,猶如牛吃草時舌頭一卷便把花瓣兒卷進(jìn)嘴里,沒兩下,意識到都不好吃,他“噗噗……”地連吐幾聲。 一張小臉皺起,盯著手中的花瓣片刻后,榆哥毫不猶豫的往地下一摔。他趴在奶奶的背后,四肢張開,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動,突然發(fā)現(xiàn)娘親時,立刻就依依呀呀的沖著張惜花叫…… 孫子的動靜,讓何曾氏抬起頭。 張惜花走過去,先是瞇起眼睛對兒子露出大大的笑容,再輕聲對婆婆道:“娘。放著我來弄吧?!?/br> 何曾氏扶了下腰,笑道:“你手上干凈,先把我們榆哥給解下來吧,小人兒身子太結(jié)實,我年紀(jì)大咯,再大點(diǎn)估摸著背不動他咯?!?/br> 摘菜間,何曾氏雙手沾了一層的泥土和露水,榆哥在背上興奮得四肢不停晃動時,她只能由著榆哥鬧騰,才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感覺自己那不中用的老腰開始酸疼。 張惜花解開背帶將榆哥抱緊,對著他白嫩的臉蛋就親上一口。榆哥“咯咯咯”地笑起來。 一旁,何曾氏將摘好的菜裝進(jìn)籃子里,一齊提到水井旁邊,打算清洗了拿來做朝食。 原以為起得太晚,不想并沒有多遲,天光也才亮了不到兩刻,張惜花就問道:“娘,朝食還沒開始做吧?等下我來弄罷?” 何曾氏蹲在水井旁擇菜,點(diǎn)點(diǎn)頭道:“行,灶房里放著阿生昨晚已經(jīng)切塊的野雞rou,你挑點(diǎn)好rou,合著雞蛋一起給榆哥弄碗rou糜燉蛋,他吃這個長身體?!?/br> 榆哥除了吃母乳外,現(xiàn)在可以搭配著吃些rou糜,蛋羹,粥湯等,婆媳兩個人對此一點(diǎn)也不敢含糊,這半月來耗費(fèi)心思變換花樣的喂養(yǎng)榆哥。 只要是吃的,喂進(jìn)榆哥嘴里,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第一次吃蛋羹時,可是把整整一碗都吃完了。 見著孫子能吃,何曾氏真比自己吃進(jìn)嘴里還高興。她也因此每天盯實了一定要按固定量的喂榆哥。 “嗯?!睆埾Щ☉?yīng)道。她說完抱著榆哥來到堂屋,將他的搖椅墊上暖和的小被子,這才把榆哥放進(jìn)去,讓他獨(dú)自呆一會。 堂屋里靜悄悄地,何大栓一早出了門,何元元與何生兩個都沒起床,為著不吵醒他兄妹倆,張惜花直接將搖椅推到院子里去,婆婆和自己可以隨時看著榆哥。 何生昨晚弄回了一批獵物,活著的那幾只都關(guān)在籠子里,死去的俱已經(jīng)處理好。張惜花來到灶房時,將完整的幾只野雞,野兔都用粽葉串上,掛在灶上,只等著經(jīng)過灶火的溫度、煙霧將之烘干。 給兒子做吃食一定要十分精細(xì),選的是上好的雞脯rou,剁得非常細(xì)碎,讓兒子能夠克化為止。 才剛切完rou,何元元便醒來了。她走近灶房,看見這些東西,揉著眼睛問:“嫂子,我哥回來了?” 張惜花指著一旁的木桶,那里面都剛舀出來的熱水,示意小姑用那些洗漱,隨即笑道:“昨晚回來了呢?!?/br> 何元元眼里一喜,當(dāng)即樂呵呵道:“太好了,哥哥總算回來啦。那明兒我可以與哥哥一道去鎮(zhèn)上吧?” 這么晚了還不見哥哥起床,估摸著今天不會上大良鎮(zhèn),何元元瞧見這趟獵物頗多,猜測應(yīng)該是明天動身。她已經(jīng)隔了半月沒有去買吃食,好幾次都想獨(dú)自去了,不過爹娘不準(zhǔn)而已。 以前覺得在集市地上擺個小攤子,買賣東西是十分難為情的事兒,但是與大姐那兩次的經(jīng)歷,讓何元元從此不再做小買賣,她實在割舍不下呢。 小姑眼里流露著十分渴望的眼神,張惜花搖頭笑笑,無奈道:“你這丫頭,真的要鉆進(jìn)錢眼里啦?!?/br> 何元元眨眨眼。道:“明兒會不會去嘛?我可要跟了一道去?!?/br> 明天的事兒,還要等丈夫起床再決定呢,張惜花可答復(fù)不了小姑,于是點(diǎn)點(diǎn)她的頭,讓小姑早點(diǎn)去把臉洗干凈。 灶房里張惜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用不了其他人。何元元洗漱完,直接就去到院子里,帶著榆哥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