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63
哪個正經(jīng)的姑娘住在別家時,不想著避嫌,卻偏偏有意無意的湊到男人跟前去?依她看,這是一早就瞧好了rou,逮著時機便想咬下一口呢。 至于這rou是哪一塊,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大郎聽聞媳婦的一番話,深覺自己媳婦明事理,不由握緊她的手,感嘆道:“我就是個大老粗,想得沒阿慧深遠,索性像你說的,也就十來天春耕便結束,鄭家一家子肯定會回自個家,我便不去做這討人嫌的事兒了。” 鄭家怎么說也與李婆子沾親帶故,處理起來便麻煩點。不像旁的雇工,只要做不好活隨時可以讓別人走。 “你曉得便是?!焙卧圯p笑一聲。其實她一點也不想明事理,但從丈夫那句“別毀了人家姑娘的名聲?!本妥尯卧酆苊靼渍煞驉勐犨@個話,左右不過是兩句中聽的好話而已,上下嘴皮一磕碰就完事,何元慧說起來毫無壓力。 “還是我媳婦最好,最是為我著想。”李大郎由衷的感慨道,言語里掩飾不住喜意,又聽聞她的輕笑聲,他頓覺全渾身一松,當即起了不純潔的想法,換個姿勢摟住媳婦纖細的腰肢,動作十分熟練就要挑開她的衣裳,嘴里嘿嘿笑道:“你既然要躲懶不回家,便先喂飽我罷?!?/br> 被丈夫挑破心思,何元慧偷偷翻個白眼,還是由得李大郎爬上身。跟幾個妯娌相處的久了,那幾個凡事都要互相推脫實在讓人膩煩,這當口全家忙的要死要活,回婆家肯定被擠兌得落下一堆事兒,她是蠢的愚的才會回去找罪受呢。 還是躲在娘家自在,就是多干一些活也做得心甘情愿。正好兩個孩子也已跟來,她啥也不愁不擔憂了,至于丈夫是否會逮著時機偷腥之類的,那就不在她的cao心范圍。何元慧很是小氣的想:男人這玩意,還能時刻栓在褲腰帶上?該偷腥的貓兒是管不住的,該吃屎的狗兒也看不住,索性放手別管了。 受了這十幾日的煎熬,何元慧對李大郎的怨氣,哪里是三言兩語就消褪的?憋在心里啥也不說,就看他以后的表現(xiàn)罷了。 這一晚,夫妻倆還是十分和諧做了一場運動,一夜好夢的睡到天明。早上吃過朝食,李大郎留下媳婦和兩個兒子,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回杏花村。臨走前,何元慧幫他理了理衣襟,戲謔道:“我沒在家里盯著,你可要栓住自己的眼睛?!?/br> 至于栓住眼睛是不看什么,不言而喻。 何元慧說完,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紅著臉羞澀道:“不然,我可真要生氣了!到時再不理你?!?/br> 久未見到媳婦含羞帶怯的臉,宛如盛夏天開得嬌艷欲滴的荷花,只待有緣人伸手采摘,李大郎看得眼都直了,久違的滋味惹得他內心激蕩,簡直要把頭點得快垂到地上。除了剛成親那兩年,媳婦時不時有個羞澀樣,現(xiàn)在彼此熟稔極了,她早已經(jīng)褪去小媳婦的生澀稚嫩,慢慢往彪悍的農(nóng)家婦靠攏。說來,他還挺懷念媳婦以前的模樣呢。 李大郎抓著何元慧的手,久久不放,半響才道:“我哪時候舍得讓你生氣了?別說眼睛栓住,我渾身上下哪怕是一根毛發(fā),那也是你的呢。你只管放心吧,我保管不讓旁的人撿了去。” 沒說盡興,他連忙加了一句:“旁的人一根毛發(fā)也別想撿去。” 這話簡直是rou麻到新境界了,可卻把何元慧哄得心花怒放,當即噗嗤一聲樂道:“我呸!你當自己是那金銀做的呢,誰耐煩撿你那不值錢的毛發(fā)?!?/br> 李大郎跟著樂呵呵,早年剛成婚時,他常說些甜言蜜語逗得她喜笑顏開,近年來卻少了,他忙著家里家外,她亦瑣事一堆,還有兩個小子要她cao心。不假思索,李大郎張嘴便道:“我這不值錢的毛發(fā),早就有主了,旁的人想撿也撿不到呢?!?/br> 說著,李大郎特別具有爛漫情懷的扯下兩根自己的頭發(fā),遞到何元慧手里,眼里熠熠生輝道:“你想要多少我便給你多少,哪怕是我這顆心,也可以摘給你呢?!?/br> 何元慧趕緊四下掃一眼,發(fā)現(xiàn)家人都不在,瞬間將提著的心放下,臉卻如火燒云似的,她伸出腳不客氣的踢了一下丈夫,捂著臉罵道:“又盡胡說八道些臊死人的話,呸!呸!呸!你趕緊家去罷?!?/br> 李大郎由得她連踢兩腳,只抬頭望向咬著牙罵人的媳婦,她臉上盡是嬌羞,如二八年華的少女。但眼角眉梢卻遮擋不住婦人的風情,女子所能擁有的美好東西,她哪兒也沒缺,真真是好看的緊。 “還不走?”何元慧掐腰催促。 李大郎窘著臉,連忙往門外走兩步,何元慧卻又把人叫?。骸盎貋?!” 李大郎立時停下腳步,很快偏過頭,笑嘻嘻的跑到媳婦跟前,何元慧重新給他理了理衣裳,又輕柔的給擦下臉,才道:“路上注意安全。還有,忙完田里的活,記得早點來接我們家去。” 剛才已經(jīng)對丈夫很不假辭色,她明白適當?shù)娜崆檫€是要表示的,話語里更是飽含nongnong的關切之意。 李大郎重重點頭:“嗯?!?/br> 一直到離開走了一大段路,他還舍不得連連回頭呢。 何元慧也是站在家門口望著丈夫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倒像新婚燕爾不得不忍受分離的夫妻,她心里不肯承認,還自己辯解道:“我可不是想守在這兒,就他那點尿性我不了解?若不是曉得他愛吃這一套,我才不耐煩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門口?!?/br> 想不到何生竟然最透徹。這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理也理不清個一二,旁人真的千萬別多插手。 李大郎回到家,李婆子沒見到兩個孫子,把李大郎好一通數(shù)落,他于是趕緊解釋一番,說媳婦娘家有岳母,小姨子幫忙看孩子,家里正忙著,沒他們吵鬧著也讓老娘能松快一陣。李婆子心里這才舒坦點,便沒再說什么。 倒是小鄭氏忍不住嘀咕一句:“大嫂該不是故意躲懶吧?” 李大郎耳尖,忍不住為諷刺道:“清兒說什么呢?你當誰都會故意躲懶呢?近段時間我瞧你時常身體不舒服呀,娘不也讓你休息了?” 兩個人本就是表兄妹,幼時就熟識,那稱呼便沒改口。說起話來更不客氣,只差直接說明只有小鄭氏才愛干躲懶的事兒。 小鄭氏被說得臉上紅一陣,青一陣,自覺沒趣,趕緊躲到房中去。 后面這些日子,李大郎盡所能的避開與鄭巧兒接觸,他既然有心躲,鄭巧兒當然就找不到機會接近。 其實李大郎還奇怪呢,按理說他有妻有子,年紀也比鄭巧兒大上很多,她怎么就對自己有意思了呢?實在稀奇。 男人一旦不用下半身思考后,腦子就恢復正常了。 鄭巧兒一家去年遭受大災,她家的土地處在的位置不好,旱得幾乎顆粒無收,家中最小的兩歲meimei還因為生病夭折,日子簡直要過不下去,這沒辦法,才到處給人做散工賺點錢買糧食。農(nóng)忙時,想著李家肯定會請人,李家屬于比較厚道人家,加上兩家多少沾親帶故,肯定不會太刻薄,這才一早上門。 鄭巧兒今年芳齡十五,到這年紀尚未定親,最主要便是鄭家想給閨女找個殷實的夫家,這無可厚非,可是李大郎想不通的便是,據(jù)他幾日靜觀鄭巧兒的行事,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有意識的引誘著自家?guī)讉€兄弟。 可家里兄弟四個,俱都成了親呀!實是不理解她到底想干嘛呢?若是自家有個兄弟沒成親,她這行為倒是很可以理解。 其實有啥不能理解?不過是為一口飯吃而已。李家良田幾十畝,又開著鋪子,日子怎么都好過尋常人,別人吃糠咽菜,他家還能隔開幾日有一頓rou食。自打來到李家,鄭巧兒便不想回去了。她爹娘都不是能耐得人,給她找的婆家也不過是半斤八兩,就是殷實,能殷實過李家嗎? 肯定不能。因此,鄭巧兒那日被小鄭氏隨意提點幾句,她就動了心思。 李大郎瞧出對方心思不純,那態(tài)度與之前就來了個大變。他自己是沒著了道,還不忘提醒底下幾個弟弟注意分寸,畢竟人可是一黃花大姑娘呢,怎么說也是姑娘家吃虧,若是到時候鬧出事兒來,理虧的是李家呀。 一連幾天,李大郎逮著機會,還抽空到下西村看望媳婦孩子,所謂遠香近臭,成婚后便沒再分開那么久自然很難生出思念之情,李大郎獨守空房,身邊沒媳婦噓寒問暖,那可是一閑下來,就開始念著媳婦孩子了。 李大郎每天輾轉反側念念不忘著媳婦,何元慧在娘家的日子過得不可謂不逍遙自在。她在自己娘家,沒人跟她耍小心眼,更沒那些斤斤計較的齷齪事,簡直快要樂不思蜀了。 因為太過自在,大把時間空閑著,何元慧還琢磨著趁臨近幾個村落趕集時,要弄點小吃食去賣賣呢。她嫁到李家后,思想觀念也發(fā)生了變化,更是深切的明白,做買*老老實實種田地賺錢多了。 大良鎮(zhèn)下轄了百來個村子,日常購買所需物品,除了去縣城買,臨近十幾個村莊間每隔開七日固定會有一次大集市,每次集市時,便會有小商販運來各式貨物做買賣,另外也有村民挑了土物去賣,場面十分熱鬧。 何元慧磨刀霍霍著想弄點小吃食去賣,在選擇什么時,她原本是要弄茶葉蛋,熬煮時沒弄出好吃的口味,加上必須要帶一個小爐子去集市,還需要炭火保持茶葉蛋的溫度,實在不便利,最后聽得張惜花的建議,只弄了一籃子蒸米糕,還有一籃子油炸糍粑。 兩樣在家里做好,裝進籃子里,用白布蓋上,提著去集市非常輕松。何元慧帶著何元元一道去,最后兩姐妹十分開心的回到家里。 既然嫁出去,何元慧自己掏了錢買原料,并不花費家里的一分一厘。賣完東西后刨去成本細數(shù)一下,賺了有二十一文錢,何元慧當即給了meimei五文錢辛苦費,把何元元樂得只管咧開嘴角傻笑,要知道何曾氏給的零花錢也就這么點數(shù)啊,還得過很久才有的給呢。何元元當即就掰著手指算著下次大集市是什么日子,迫不及待的盼著快點來。 姐妹兩個嘗到甜頭還沒開始大干一場,李大郎突然跑來要接何元慧母子三人家去。說是家里出了事情,必須要她回去管著家務。 什么事情?就是鄭巧兒與李二郎出事了,李二郎吵著要休妻,要給鄭巧兒一個名分,氣的李婆子都病倒了,小鄭氏一哭二鬧三上吊,三房兩口子必須要看鋪子沒辦法回家,四房剛成婚不久頂不起事,李大郎只好將裝病躲懶的媳婦喊回家。 此時張惜花剛出月子,說起來,何元慧母子三人已經(jīng)在娘家住了近一個月,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何元慧收拾行李時,心里嘲弄的一笑:終日打雁,終被雁啄呀。 她就知道早晚要出點事。鄭巧兒在李家的行事,男人們可以說是被亂花迷了眼,婦人們在事關自家男人的事情上生來就長了雙敏銳的眼睛,何元慧當然也不例外,早早就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 何元慧順道也弄明白,當時小鄭氏回一趟娘家沒兩天,鄭巧兒一家便自動跑上門要來幫工,擺明便是小鄭氏介紹過來的。不用說,小鄭氏肯定也唆使過鄭巧兒惡心自己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要咽下這么大個悶虧,也得她樂意呀,她不樂意,總要還點顏色回去,何元慧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現(xiàn)在聽完丈夫的只言片語解說,沒想事情鬧成這樣大。 何元慧之前頂多以為鄭巧兒換個目標,也就是做點小動作惡心惡心小鄭氏罷了,沒想……哎……人生皆是戲呀。 作者有話要說:\(^o^)/~ ☆、第67章 坐月子真是比干農(nóng)活還辛苦,幸好現(xiàn)在氣溫宜人,呆在室內出汗不多,身上污臟了也可以擦擦身,最讓張惜花苦惱的便是不能洗頭,如今總算熬過去,她一邊拿干帕子擦頭發(fā),一邊注意著床上睡得酣甜的何榆,眸子里的光不自覺便柔和下來…… 何榆此刻與剛出生時的模樣大大不同,那會皮膚紅紅的皺皺的,閉了眼睡覺時活似個小老頭,她與何生兩個人光是瞧著便忍俊不禁。而現(xiàn)在榆哥的皮膚開始變得粉嫩,白里透著紅,兩只胳膊更像藕節(jié)般,引得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何元元就常常玩笑著說以后她饞rou吃時,就盯著小侄兒便可以飽腹,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張惜花抿嘴一笑,她的頭發(fā)也擦得差不多干透,索性披散著頭發(fā)讓其自然干燥,又拿起丈夫留在家的衣服捏著針線縫補。 外頭李大郎來接何元慧時,急乎乎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張惜花放下縫到一半的衣服,出得房門外,了解情況后,便幫著大姐收拾東西。 李大郎著急想早些家去,何元慧可不著急,只把他打發(fā)到院子里劈柴火好圖個清靜,連在娘家住了一個多月,房間中很多東西要整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