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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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決定賣炭前,何二叔就先一步去大良鎮(zhèn)摸底,探知了價格方面的東西,正式去時,也就不容易被誆騙。 商人無jian不商,即使何家的炭一直以來都有固定的客商收,自己也得心里有個底啊。這小農(nóng)小戶都有自家的精明處。 何生他們?nèi)ヒ惶随?zhèn)上,至少也得傍晚才回來。何曾氏與張惜花婆媳兩個閑聊了幾句,都希望能賣個好價格。 等待的過程中,何家人都各司其職。 下午時,太陽比較溫和,張惜花與何元元姑嫂兩人挑了籮筐去打棗,何家菜地那兒種了幾棵棗樹,每一棵都結(jié)了果,人不常看著,就給村子里人偷偷摘了去。 特別是那些孩童,每天眼巴巴在樹下盯著,他們偷偷摘棗吃還好,偏偏把何家地里的菜踩死一片,把何曾氏氣得呀,本來棗子還沒怎么熟呢,就讓兒媳婦閨女趕緊摘下算了。 張惜花與何元元兩個人到時,正巧遇到了一波四五個男娃娃偷棗,估摸著都是*歲的樣子,何元元脾氣急,當(dāng)即就拿了竹竿追著那幾個男孩打。 何元元邊追邊罵:“有膽偷就別跑,羅小狗,二娃子……你們幾個,等會兒我就上你家門去討個理。” 她那竹竿一揮,眼看就打到了其中一個人,那些娃娃都是常年漫山遍野的跑,滑頭似的,溜得賊快,瞬間都沒了影兒。 何元元當(dāng)即就把竹竿一扔,氣喘呼呼的講不出話來。 見此,張惜花微笑著安慰道:“元元別氣了,咱們早點摘光它,以后就沒人嘴饞跑來糟蹋蔬菜瓜果了?!?/br> 說的也是這個理,何元元拍拍胸口順氣,想想還是心氣不順,罵道:“羅家那一群賊,就沒一個好東西!我就知道一定是羅小狗領(lǐng)頭的?!?/br> 羅小狗是村里羅二狗的小兒子,這名兒只是村里取來玩笑的,結(jié)果以一傳傳十,大家都這么叫下去了。 羅二狗的媳婦就是上次擠兌張惜花的王氏,她有個閨女叫羅香園,今年十六歲,本來早已經(jīng)定親了,結(jié)果男方父親突然病了一場,花光了家里積蓄,還賣了幾畝水田治病。羅二狗和王氏兩個人一看苗頭不對,當(dāng)即就拍板要悔婚。 羅家無理取鬧了幾次,男方不堪煩擾,等羅家把之前的彩禮錢都退回來,便只得由著他們退了婚。 羅香園退婚不久,她的堂姐羅香琴竟也跟何生退了婚。那會兒下西村很多村民私下嘲笑羅家這是比唱大戲還精彩呢,一家子退婚都趕在一起了。 羅香園少女懷春時,在村子里眾多的二郎中,瞧上獨樹一幟的何生,少年時的何生個子并不高,反而有些瘦小,她喜歡他沒別的原因,何生會讀書識字,在一干人等中顯得高大上了很多,羅香園一直覺得自己眼光獨特。 但是,王氏把她配給了鄰村的胡家大郎,羅香園只能掐滅了心中的火苗,加上胡家大郎長得也不錯,一顆芳心馬上轉(zhuǎn)到胡家那兒了。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羅香園心中起起伏伏,特別是堂姐退了婚,她那點火苗又被點燃了,因此才慫恿了爹娘向何家討婚事。 她與何元元這個年齡段的沒有共同話題,彼此玩不起來。但是羅香園喜歡何生啊,想著有希望嫁給何生,于是向何元元獻了好些日子的殷勤 何元元這個性子的小姑娘,你要事事順著她,她就覺得你不懷好意,比如那黃家旺就是最好的例子,于是羅香園沒討來她的好感,反而讓何元元覺得膩煩。 要說何家人對羅家人的態(tài)度,那絕對是厭惡居多,何元元本來有心逮著羅家的人多罵幾句,但是想到嫂子在場,還是歇了這心思。 兩個人弄了半天,才把兩棵棗樹摘光,一棵裝了有一個半籮筐,張惜花瞧著這些棗子,心中很開懷,因為曬干成紅棗,用處多著呢。 何元元隨手挑了一顆熟的棗扔進嘴巴里,指著遠處對張惜花喊道:“嫂子,你看那是不是我哥?” 張惜花望過去,點頭道:“是你哥哥他們。” 何元元驚訝道:“怎的那樣早回來了?難道沒賣完嗎?” 何元元心里不由有些慌,難道是炭火沒賣出去?她再年幼不知事兒,也曉得家里賺了錢,她才能生活好。因此,何元元便有些焦急的等在路邊瞅著何生他們走近。 張惜花心里也七上八下,她眼睛好,依稀看到何生他們乘坐的牛車上沒有裝木炭的籮筐,便松口氣,笑道:“該是賣完了,不然那些筐子也該一道運回來?!?/br> 賣炭火時,要把籮筐免費附送給客商,長久下來,便成了共識。反正下西村附近有竹林,編制籮筐就是費點時間而已。 聽了嫂子的解釋,何元元便開心的等候,心里不由有些期盼哥哥能開竅點,買點兒糖人糖葫蘆之類的給她解解饞。 何生與何二叔越來越近,何二叔也瞧見她們了,便笑著道:“阿生,你媳婦她們在打棗子呢,你去幫手罷。” 日子再艱難,也只會是苦了百姓,那些達官貴人可不會少了吃、花、用,因此炭火的價格跟去年差不多,回來途中,叔侄兩人心情很松快。 何生探頭望過去,張惜花穿著很普通的棉布衣,可還是顯出她身材纖細,似乎她也察覺到了,撇過頭來時,何生趕緊別過臉盯著自家meimei。 何元元穿的同樣是棉布衣,但衣裳是清新的柳綠色,小姑娘的那股活潑俏皮都襯托出來,立刻便把一旁的妻子對比得很不起眼。 何生清楚妻子的衣柜中并沒有幾件顏色亮麗的衣裳,何生一時又記起她衣裳袖口,領(lǐng)口等不起眼處,也是繡了些別致的花邊兒,需要身邊人仔細著才能注意到。 何生眸光溫和的劃過妻子后,收斂心神走下牛車,想把她們摘好的棗子搬到牛車上,讓何二叔給一道送回去。牛車停下來時,牛兒馬上低下頭卷了舌頭去吃旁邊的菜,大家也由得牛連吃了幾顆蔬菜。 ☆、第30章 何二叔駕著牛車先回去,何生留下幫忙打棗,有他的加入,張惜花與何元元只需要蹲在地上撿打落下來的棗就行,所以剩下的那顆棗樹很快就收拾完。 何元元眼巴巴的盯著哥哥,大有在他身上盯出一朵花兒的意圖,可惜何生并沒有拿出她想吃的糖人兒,她癟著嘴,很是委屈的瞪著哥哥。 一直到回了家,何元元都用一副氣惱的態(tài)度面對何生,小姑在想些什么,因她沒說出來,張惜花也不知道啥情況,只是奇怪小姑為什么突然不高興。 何生先是把今天所得的銀錢交由娘保管,身邊就這么一個兒子,他才剛成親,何曾氏不可能馬上把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交給兒子兒媳,并且家里人口簡單,兒媳都很安分,何曾氏自覺還是自己掌握著錢財比較放心。 母子倆人在房里說了一會兒話,何曾氏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像往日那般從荷包里數(shù)了一百文錢出來,遞給兒子,道:“拿著自己花用?!?/br> 何生平日幾乎沒有用到錢的時候,可每次家里賺了錢時,何曾氏就會給兒子閨女一筆小錢,給他們自由使用。 這也是為了鍛煉兒女們打理銀錢的能力,據(jù)何曾氏平時觀察,自家大兒子那些錢全都鎖在他房間的木匣子里,除了以前買便宜的紙筆費了些,幾乎沒花多少。而小閨女元元那邊,錢全用來買了針線,頭繩頭花、零碎的小吃食等,估摸著沒剩幾文錢了。 整個大良鎮(zhèn)鄉(xiāng)下地方,像何曾氏如此精明的婦人實在少見,也因她的精明,家里日子過得不錯,家人們相處一直和睦溫馨。 至于何曾氏為什么在挑選兒媳婦的時候載了個跟頭,何曾氏揉了下眉心,她也不知道香琴的心竟然這般大,嘆一口氣,何曾氏不愿再深想這事兒。猶豫了片刻,反而又從荷包里取了一百文錢,對兒子道:“拿給你媳婦使罷。” 何曾氏給這錢時,想得更深遠些。兒媳始終是要與兒子過一輩子的人,不待她好點兒,若是如別家那些婆婆一樣一直把媳婦當(dāng)個賊似的防著,每文錢都恨不得扣進自個手里,婆媳隔閡這不消說,她還可能唆使兒子跟自己離心離德,小兩口更有可能想方設(shè)法藏私房錢,甚至弄得家宅無法安寧。 何生微愣,回神后很快就從娘手里幫妻子接過錢,再說了一會兒話,何曾氏打發(fā)兒子趕緊去洗漱。 張惜花到家首先把上午曬在屋頂上的簸箕收回來,那些小魚蝦已經(jīng)很干燥,水分縮減后,只余下大概一個飯碗的量,她心里估摸了下,這些小魚蝦省著點兒可以分成三次吃,加點兒蔥姜蒜之類的配料,也是一道可口的葷腥。 當(dāng)然,今兒她不準備弄來吃,公公昨兒捉的那條草魚還沒有煮呢,張惜花打算用心的弄一道菜。 這地兒主食大多是玉米面、紅薯飯等,無味或者偏甜,必須用醬菜之類的壓味,所以百姓們的口味普遍偏重,家家戶戶都要種黃豆自家釀醬油,張惜花倒了醬油出來燒草魚,加姜片,蒜瓣,辣椒干進去調(diào)味。 味兒起來時,馬上就從灶房飄了出來回蕩在何家的屋子四處。何元元立時就尋摸進了灶房,歡喜道:“大嫂……啥時候煮好呢?肚皮快餓扁了?!?/br> 張惜花微笑的回頭道:“快了,你去撿碗筷到堂屋罷?!?/br> 何元元便歡快的撿了五個人的碗筷,在水缸里倒了水稍微沖刷一遍,菜還沒上呢,碗筷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飯桌上。 何生梳洗換了衣裳,也是默默的走到堂屋里,端正的坐下等著開飯,與何元元兄妹兩人四目相對,何元元噘嘴不滿道:“哥,你今兒什么也沒買回來嗎?” 何生疑惑道:“買的東西不是一塊放進灶房了嗎?” 何元元驚訝:“什么?買了啥來的?”也不等何生回答,急匆匆就鉆進灶房里,焦躁的問道:“嫂子,我哥是不是買了一包東西家來啊?” 張惜花抽不開身,隨手指著一旁的竹簍道:“放那兒呢,我還沒時間看是什么?!?/br> 這些個東西,都是何二叔隨著牛車一道放家里的,里面都是何曾氏囑咐兒子需要買的家常用品。 何元元抱著期待的心情,從兩罐鹽巴,一包紅糖中間,終于找出包裹仔細的油炸糯米糍粑,外表炸得金黃酥脆,五顆串成了一團。何元元當(dāng)即露出開懷的笑容來,道:“哎呀,哥哥也真是的,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br> 張惜花見何元元開心了,也猜測到小姑那會的心里,敢情是生氣沒給買好東西吃呢。像那種油炸糍粑,記得以前是賣三文錢一串,現(xiàn)在估摸著漲價到五文錢一串,那可老貴呢。幼時跟爹娘去鎮(zhèn)上時,經(jīng)過那些小攤販,她自個兒也饞得緊,甚至生出一種此生若吃一串就沒啥遺憾事兒。 平日里看丈夫?qū)π」美淅涞模瑓s不想心中還是挺關(guān)心meimei,若不是記著,一個大男人哪里會單獨買這么一串零嘴家來。 張惜花不禁一笑,瞧著何元元口水都要出來了,忙道:“灶房里熱呢,你去堂屋里吃罷?!?/br> 何元元將油炸糍粑遞過去,示意張惜花咬一顆下來,張惜花搖了搖頭,她早已經(jīng)過了饞零食的年紀,便微笑道:“你自己吃罷?!?/br> 何元元試探的問:“嫂,你真不吃啊?那我可把你的那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