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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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家吃,大多黑豆是用來煮熟后喂毛驢?;緵]有人大片的種植,一般只會在田埂、山地栽種些。 黃家之前養(yǎng)了一頭毛驢,后來五兒子重病了一回,欠下不少債,一家人本就不打算賣掉驢子,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賣了換些錢。 所以說生啥也別生病,那真的是會拖垮整個家庭。 黃大嬸聽了張惜花的話,趕緊道:“你等著,我給你找一些。”留種選的是顆粒大色澤飽滿的,她養(yǎng)成了習(xí)慣,不管種不種每年都會特意選出來。 等拿到種子,張惜花心里很開心,要出黃家門時,正巧撞見了一個大小伙子,估摸著年齡該有十四五六歲,整個人黑頭黑腦的但人顯得非常精神。 他挑著擔(dān)子,輕輕的喊了聲:“何生嫂?!?/br> “哎……”張惜花弄不懂他是誰,只好呵呵笑問道:“剛從田里回來吧?外面可是老熱呢?!?/br> 他撓撓頭,憨厚的笑道:“是有些熱?!?/br> 屋子里黃大嬸馬上喊了一句:“家旺,趕緊吃碗粥去下坑那兒與你爹一道擔(dān)水?!?/br> 張惜花心想,原來他就是黃家旺啊,時常從小姑子嘴里聽到她的抱怨,說這黃家旺如何招人煩討人厭,張惜花自己看著還可以呀。 真是弄不懂年輕小姑娘的心思。 不過黃家這家境的確貧寒了些,五個兄弟將來都要娶妻呢,且如今還依靠借糧食度日,自家婆婆不愿意倒是情有可原。 黃家旺大聲回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娘?!?/br> 他看張惜花要走,忙追問道:“何生嫂,何生哥今兒還在炭窖干活嗎?” 張惜花側(cè)頭回答:“是啊?!毙睦飬s有些疑惑,見男孩幾次欲言又止,猜到了一點他的意思。 黃家旺憋著臉,開口問道:“元……元元最近都在家里嗎?” 天熱,婆婆拘著小姑子不讓出門,一是要管管她的性子,二也是讓她多學(xué)著做飯做菜,姑娘年紀大了,不能老往外跑。 要知道何元元那一干小姐妹可是有不少外村的,她經(jīng)常一出去大半天,不在眼前看著,也不曉得跟那些小姑娘做什么呢,何曾氏可不得扭轉(zhuǎn)她的性子。 張惜花思索片刻,只能答道:“是啊,她近來都在家呢?!?/br> 黃家旺一笑道:“在家里待著才好,外面太陽烈,不然若是曬成我這么個黑樣兒可不好呢?!?/br> 黃家旺的確黑了些,張惜花抿嘴笑笑,說了幾句就回家了。 何元元得知嫂子去了黃家,立馬嘴一歪,臉一撇,抱怨似的道:“嫂子,你怎么跑黃家旺他家去?黑豆麗娘家也有,早知道你告訴我,我去問她要就是了?!?/br> 麗娘是何元元那一干小姐妹中的一位,就住在村尾,她倆時常一起做針線說些私己話,麗娘也會跑到何家來,每次都縮在房間里,兩個小姑娘的話題永遠也聊不完。 張惜花只好尷尬的笑笑,并不表態(tài)。 何元元有些不放心的問:“他跟你說啥了呢?”可別說胡話,不然丟臉丟到哥嫂那兒去太不好看。 張惜花見小姑子要吃人似的表情,馬上道:“沒說啥呢,就問了你近來是不是在家里?!?/br> 何元元頓時出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松懈了,卻還是道:“嫂子,我不喜歡那黃家旺,你以后也少去點他家好不好?” 張惜花忙道:“沒事兒我去他家作甚?” 何元元咧嘴笑道:“反正有事兒也別去啦,討厭死姓黃的一家子了?!蓖nD片刻,她小聲嘀咕道:“都怪娘,總跟他家扯上關(guān)系?!?/br> 張惜花心里納悶小姑這討厭真是來得沒緣由,雖無法苛同她的作為,不過自己也不阻礙別人的想法。 日子很平靜,大家期盼的雨水依然沒有降落,下西村的里正挨家挨戶的搜集銀錢弄了一場祈雨儀式,輪到何家這兒時,何曾氏按著慣例,給了一百文錢。 儀式那天何生、何富也特意從山下回來參加。一場向龍王祈雨的儀式在整個村子都是大事,不能不尊重。 儀式過后他倆便繼續(xù)忙炭窖的事兒。一連十幾天,何生就在炭窖家里來回不停歇,把所有的炭都擔(dān)完弄到家里存放,后面又砍樹枝再燒了一窖。 燒炭大約悶個一天就可以完成,關(guān)鍵是要時刻注意火候。何二叔與何大栓兩個人都商量了,今年再燒四個窖就行了,多了趕不上行商的時間點,到時候也沒門路賣出去。況且必須要早點回家打理田間的事。 祈雨多日后,也沒能帶來雨水,大家更加焦急起來,整條魚水河都被臨近村民挑水挑得往下降了兩個水位。 后面有巫士跑到村子里建議,說送雙童|男童|女給龍王享用,少部分人家里沒小孩子的意動了,可大部分有孩童的人家反對,那巫士在村子里雞鴨魚的大吃大喝,結(jié)果隔開好幾條村落跑了幾個人來說這是個騙子,大家一生氣,拿著扁擔(dān)追了好幾里程的路把人趕跑了。 何曾氏捂著心口直呼氣道:“天殺的黑了心爛腸子的,那種人就該被打死?!?/br> 這出鬧劇結(jié)束后,家家戶戶便出動人往水源挑水,下西村就在雨水河旁邊,加上山上的溪流沒斷流,境況還比較好,至少沒有出現(xiàn)搶水打架事件。 張惜花也跟著挑了幾天水,兩邊肩膀處重壓之下青了幾塊,以前一挑擔(dān)子也經(jīng)常這樣,她自己并不在意,心想反正穿在衣服里沒人瞧見。 何生到很晚時才回到家,那時張惜花睡得很熟,還是何曾氏聽到拍門聲起來給兒子打開屋門。 直到他上了床榻時,張惜花才醒過來,原本是要起來給他弄吃的,何生按住她,道:“才剛娘下了一碗面疙瘩,我吃飽了?!?/br> 她心里有些內(nèi)疚,輕聲問:“那咱們睡覺吧?” 何生睜著黝黑的雙眸盯著她,既不回答也不出聲,張惜花被看得手腳心皆發(fā)麻,很羞澀的垂下頭。 事情還沒正式進入主題時,張惜花被他的手掌掐到了肩膀,一不小心驚呼了一聲,何生立時停住,啞聲問:“怎么了?” “何郎,我沒事?!彼桓姨ь^看丈夫,蒙住頭回道。 何生揭開一旁礙事的枕頭,就著月光看到她肩膀處猙獰的青痕,不需要再點燈看仔細他已經(jīng)明了,便問:“你去擔(dān)水了?” 張惜花從未想過欺騙他,哪怕只是微小的瑣事,便紅著臉道:“嗯?!?/br> 何生沉默不語,房間里很安靜,一會兒后他便找到被隨意放在一旁的里褲穿上,躺回了床上,說道:“該是累了,那早點睡?!?/br> 張惜花紅著臉應(yīng)聲,知道他今晚不會有那方面的意思了。 說來自從他開始忙炭窖的事后,即使回到家也是累得倒頭便睡,已經(jīng)很久沒需求過。 她默默的穿戴好被弄亂的衣裳,安靜的躺在丈夫旁邊。 一夜無夢,清晨何生帶上吃食出了門,等張惜花打算繼續(xù)幫家里挑水時,何曾氏阻止道:“你爹說了,讓咱今天都別去了,就在家歇息幾天罷。” 兒媳婦不明所以,何曾氏可知道得很清楚,何生一早瞅著空擋說讓家里女人家別去干這重活。 何曾氏很欣慰,兒子這是懂心疼媳婦了,這是好的表現(xiàn),必須要支持一下,她難得笑瞇瞇道:“老嘍,老嘍,我這條腰也禁不起折騰嘍,肩膀也是酸疼得受不了?!?/br> 張惜花的臉剎那漲成豬肝色,很想跑到房間躲一下,不過她稍微克制了會兒,便對婆婆道:“娘,我給你揉揉肩吧?” 何曾氏思考了下,同意了,接著道:“我這把年紀是真干不了重活了?!?/br> 既然不用去田地里,做完家務(wù)后,她就提著針線簍子抱著丈夫刮破的衣裳跑到何二叔家,何二嬸的手藝著實不錯,跟著可以學(xué)到不少東西。 張惜花的針線就是一般水平,年少時沒有時間練習(xí)造成的。 何二叔家很熱鬧,隔壁幾戶人家都過來了,張惜花自己找了個矮凳子坐在一旁,想著先把何生的衣服縫補好,再慢慢跟著學(xué)。 婦人家聚集在一起總是很多話題聊,東家長李家短,是是非非說得都跟親眼見過似的。 其中有個臉頰骨很突出的婦女,睨了一眼靜默著垂頭不語的張惜花,似笑非笑道:“喲,何生媳婦,你嫁到我們村有近兩個月了罷?怎肚子還沒點消息?” 張惜花拿針的手一抖,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右手拇指立時一陣疼…… ☆、第26章 張惜花穩(wěn)了穩(wěn)心神,先是挪開了針線,針扎了手指尖后既疼又麻,不過除了冒出一點小血珠,并沒有多大傷口,她抬起頭去看那位問話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