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撞見他們親熱
“別哭了,我的老臉讓你給丟光了!”夏培江生氣地道,額頭的橫紋生起,足見怒氣。 真是恨鐵不成鋼??!他的這個女兒,哪怕只學到夏暖的三分,他也就滿足了,可是怎么就那么不中用呢。 夏暖剛剛一句話都沒說,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才是受害者,而夏雨嘉從頭到尾只知道哭哭鬧鬧地指證夏暖,卻不知道自己的妝都哭花了的面孔有多討人嫌。 夏雨嘉被嚇到了,她從來都沒見父親發(fā)過這么大的火,整個人都驚呆了。夏培江說完,甩手就走。 夏雨嘉追在他身后,帶著哭腔喊著:“爸……你別生氣嘛!” 可是夏培江頭也沒回,大步走向酒店門口,這是大廳里還人來人往的,夏培江可不想再丟臉了。夏雨嘉這時心里徹底沒有底里,連父親都生她的氣了,她都怪夏暖那個賤人,陸修杰竟然還護著她!夏雨嘉只覺得心里很委屈,憑什么好處都讓夏暖給占盡了? 把夏暖帶到自己的車上,陸修杰紳士地替她系上安全帶,夏暖始終一言不發(fā),臉頰上的紅印著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淡了。心底里的傷痛原以為也是淡了,但它卻在此時跑出來叫囂,夏暖無處可逃。 帶著酒后的醉意,夏暖漸漸睡了過去,睡得很沉很沉,夢里沒有紛擾,沒有失落。陸修杰憐惜地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竟發(fā)覺自己離夏暖越來越遠了。這一次的再次相見,夏暖對他明顯帶著疏離與抗拒。 脫了外套,替夏暖蓋上,啟動車子開走了。而夏暖卻是完全熟睡過去的狀態(tài),可見她有多累,一直緊崩著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了吧。 遇到委屈只知道埋在心里,就像今天夏雨嘉打她的這件事,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夏暖跟夏家的淵源他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卻是知道他們的關系,自從脫離了夏家之后,夏暖一個人,還要負擔母親的治療費,還不能與親生孩子經(jīng)常相見,受制于季明澤。 她該有多累。 陸修杰開始后悔之前自己脫口而出的那些話,他竟那般糊涂,把夏暖想得如此不堪。當時也是在氣頭上才會這樣說的,現(xiàn)在冷靜下來,確實是他太過沖動了。 車子很快就開回到夏暖小區(qū)樓下,四處漆黑,只有昏暗路燈的光亮隱隱照過來,冷冷的冬風吹過,吹的那些樹木枝葉亂顫。 季明澤坐在自己的車里,他離開酒店時已經(jīng)有一些醉了,但堅持要自己開車,把浩洋打發(fā)走了,自己開著車四處兜風,不知不覺就開到了夏暖樓下。 看到夏暖房間的燈亮著,他就在樓下靜靜地看,夏暖回來了沒?她睡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頭疼欲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在這里到底在等著什么,只是一直專注地看著樓上的那一抹光亮,不肯離去。 等著等著,竟等來了陸修杰的車子,這輛車季明澤是看到他開過的,黑色的福特gt,季明澤一顆心都懸了起來,緊緊盯著車子。 看到夏暖依舊睡得香甜,陸修杰不忍心叫醒她,替她把外套蓋好,就讓她我睡一會兒吧。 清冷絕色的容顏在月夜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她就像夜的精靈,沉睡過去后顯得那么寧靜,陸修杰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撫摸她光滑的臉頰,在額頭印出輕輕的一吻。 透過不太清晰的車窗,季明澤可以看到里面兩個人相貼在一起的親密舉措,他的拳頭越握越緊,眼睛猩紅,散發(fā)著怒意。 他的車里暖氣沒有開,車窗打開了一邊,寒冷的風闖進來,冷得他渾身的毛孔都豎立起來了。整整二十多分鐘,季明澤竟在暗夜里靜靜地盯著這輛車子,一動不動,每過一秒,心里便漸漸的失落起來。 車上的人始終沒有走下來,靜在原地不動。無聲又無息,悄然才最可怕。靜得連風仿佛都止住了,季明澤已經(jīng)忘了有多冷,當風灌進衣服里的時候他都感受不到了。 陸修杰一直在旁邊陪著夏暖,看著她熟睡的面孔,竟看得入了神。夏暖卻是驀然驚醒過來,黑暗中看到這雙熟悉的眼眸,心中的驚嚇才落下。剛剛做了個惡夢,所以才突然醒了。 “我睡很久了嗎?”夏暖揉揉疼痛的額頭,酒后有些頭暈腦脹的,不太好受。 “睡了一會,我送你上樓吧?!标懶藿苷f著,一邊伸手去解夏暖身上的安全帶,夏暖卻是有些閃躲,回他:“我自己來。”連目光也開始躲避著他。 “不用送我上去了,謝謝你送我回家,陸總。”夏暖語氣淡淡,面帶微笑對著陸修杰道。 陸修杰真懷念剛剛那個熟睡的她,明明那么乖巧可人,卸下了所有防備。一醒過來的她全然又是另一副面孔,戴著厚厚的鎧甲與面具,因為害怕受傷,所以武裝自己。生硬得不許任何人靠近,將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之外。 夏暖,名字那么溫情,可是一點都不暖,比這冬日里的冰塊還要冰冷啊。 陸修杰沒有再堅持,任夏暖下了車,看著她快步地離開,頭也不回,心中很不是滋味??粗凉u漸走遠,直至消失在眼前,陸修杰的思緒才慢慢收回。 車廂里還有她的味道,座位上還有她的溫度,明明已經(jīng)靠得那么近了,卻又隔得那么遠。 再次啟動車子,調了個頭離開,陸修杰在離去時,看到了停在一旁季明澤的車,也看到他冷峻而漠然的側臉。但他并沒有停下,而是徑直地離去。 看著他們兩人都離開了,在黑夜的風里守了這么久,僅有的一絲醉意也被風吹散了,腦子里異常清晰。他在這里等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親眼看到夏暖與旁的男人親熱么? 季明澤覺得自己很可笑。握起拳頭,狠狠地一拳打在方向盤上,手很疼。夏暖,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別人的懷抱嗎?離開我你很開心是么? 季明澤目光里寫滿了恨意,怔怔地看著樓上的那一抹光,那千萬燈鳴中的其中一盞。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上的燈熄滅了,季明澤這才離開。 車子一路疾馳,開得飛快。黑夜里異常地冰冷,冷徹心扉。 回到家時,所有人都休息了,屋內也是一片黑暗,季明澤是摸著黑走上樓梯的。夏玫思聽到聲響,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來,她猜想一定是季明澤回來了,便開了燈。 近段時間季明澤每天都是回來得很晚,應酬多。但卻不是這樣醉著酒過來的,她認識季明澤這么久,喝醉的時候寥寥可數(shù)。 “明澤,怎么又喝這么多酒。”夏玫思心疼地看著他,一邊扶他進了臥室。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時,夏玫思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季明澤陰沉著臉,一聲不吭。他解了領帶,脫下外套,整個人往床上躺去,腦子暈暈沉沉地想要睡去,吹風吹太久了,頭疼得厲害。 夏玫思出去了一會兒,端來一杯熱牛奶。 “把牛奶喝了,睡得安穩(wěn)一些?!彼龑⒓久鳚煞銎饋?,季明澤接過,木然地喝了幾口,還剩下一大半,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看著床上漸漸睡過去的季明澤,夏玫思目光里有一絲心虛,她把剩下的牛奶拿到浴室里倒掉,再洗干凈了杯子,總覺得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手有些顫抖。 熄了燈,黑暗里,夏玫思輕手輕腳地替季明澤脫去了衣服,季明澤并沒有熟睡過去,處于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覺得渾身都燥熱起來,熱得他難受。所以夏玫思在脫他衣服的時候他并沒有阻止。 夏玫思冰涼的手指觸摸在他的皮膚上,竟覺得很舒服。她從身后緊緊抱著季明澤,只穿了貼身的真絲睡衣,光滑地緊貼在他的背上。胸前的渾圓不時的摩擦著他的身子,體內突然涌上來的沖動另他覺得毫無防備,一個翻身,將夏玫思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