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鄉(xiāng)村筆仙_第52章
書迷正在閱讀:撩過的小狼狗也重生了、最后一個趕尸人、枕上婚約:古少寵妻套路深、枕上婚色:餓狼總裁輕點寵、爹地,媽咪又逃婚了!、皇叔:別亂來!、帝御仙魔、大道誅天、涅槃重生,殺手太子妃、老婆,你好甜:隱婚老公吻太深
這次是真的醉了。 恍惚中,公儀林似乎看見一個身影,墨色長發(fā)披肩,穿著素白的長袍,走到自己面前,他一動不動,似乎在盯著自己。 你在看什么? 看臉,看人,還是看心? 公儀林很想這樣問,但他最終只是嘴唇動了下,徹底不省人事。 “百日醉。”清河拿起桌上的酒杯,“沒有修為傍身的人喝一滴可醉百天,你卻喝了整整三壺,可真是放心?!?/br> 清河看著趴在桌上的公儀林,“若是我存有一點歹心,你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說,你賭的就是我的不忍心?” 言語間,那酒壺在他的手中化成清灰,散發(fā)著百日醉獨有的酒香,充斥天地間。 第35章 奇葩師門 王府兩位世子同時離開,一下安靜許多,如同公儀林第一次來時,一團(tuán)死水,波瀾不驚。 此時公儀林正躺在床上,努力睜開宿醉后有些腫脹的眼睛。 “你已經(jīng)找到答案了?!币坏缆曇粼谒X中響起。 公儀林手搭在額頭,“昨晚喝得太多,現(xiàn)在頭還疼?!?/br> 小雀鳥發(fā)出一聲輕哼,不屑他的轉(zhuǎn)移話題。 和太聰明的人呆在一起有好處也有壞處,公儀林不禁頭痛地想到,好處是省了不少力氣,凡事一點即通,舉一反三,但弊端也很明顯,對方太通透,任何小伎倆都使不出。 “我的確找到了答案,”公儀林坐起身,“確切說,我有九成把握離開這里?!?/br> “佛堂?!?/br> “嘶?!鳖^更疼了,公儀林伸出手指,“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笨一點,容我說幾句?!?/br> 對方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控訴,“你千方百計,不惜和白塵打賭,也要先去祠堂,之后確定白家先祖娶了不死圣族之人為妻,緊接著就想要去佛堂,確切的說,要是當(dāng)初我不開口,你早就去了。所以說,cao縱這一切的,送我們來到這方世界的老者就在佛堂內(nèi)?!?/br> 公儀林贊賞道:“不錯?!?/br> “呵。”一聲冷笑如春雷在腦中炸開,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頭疼了,公儀林不解地望著小雀鳥,他又哪里做得不對,惹這位鳥大爺生氣了? “恐怕你早就找到答案?!?/br> 公儀林瞳孔一縮,神情卻是不變,“從何說起?” “你當(dāng)日要是真的去了佛堂,必定要回答問題,倘若回答不對,白白送命,這豈是你的作風(fēng)?” 公儀林沉默了一下,神情逐漸凝重,“不錯。” 他的確是低估了鯤鵬一族,不論是力量,妖軀,還是智慧。師父曾說過,萬事不可掉以輕心,哪怕有十成的把握也要當(dāng)成八成,給自己留兩成后路。這一路走來太過一帆風(fēng)順,險些將這教誨拋在身后。 “如此做你的目的在哪里?” 公儀林,“多一份經(jīng)歷,多一份感悟,對于修煉心境的提升大有助益,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機(jī)會。更何況我也想看看白墨和邊飛塵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番話別人說我信,唯獨你,不可信。” “為何?”公儀林挑眉,對方甚至沒有懷疑,就已經(jīng)得出不能相信的結(jié)論。 “你不是這樣的人。” 公儀林一怔,爾后開懷大笑,像是很久沒有笑得如此通暢,“以前我一直以為這句話是贊美人,但從你口中說出兩次,每一次都是明褒暗貶?!?/br> 他搖搖頭,“經(jīng)歷,感悟,這些的確是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我來,并且一呆這么久,那是因為這里是以為不死圣族的至尊用記憶構(gòu)建出的一方小世界,它是獨立的。” 小雀鳥眼中明悟,“你想讓有人認(rèn)為你已經(jīng)死了?!?/br> 公儀林頷首,“從我進(jìn)入的一刻,我的命牌就會破碎?!?/br> “躲避仇人?” 公儀林,“我的師門所在地千丈云霧,萬里迷煙,內(nèi)設(shè)重重禁止,九九八十一道陷阱,更別說還有十處大陣,古往今來,擅闖者,死!” 最后一個字說的格外陰寒,不難猜想已經(jīng)有無數(shù)想要強(qiáng)入的人,白骨被埋在那里。 “只要里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永遠(yuǎn)探知不到消息,我的命牌破碎,那些仇家又如何知道我已身隕?” 小雀鳥,“所以你只想讓你師門里的人覺得你死了,假死脫身?” 莫非他的師門里有人包藏禍心,早就想除去公儀林,所以他才趁此機(jī)會上演一出金蟬脫殼,又或者說,他來不死圣地就是為了上演這一出戲,若真如此,這是何等的心計。 “我的確想讓師門里的人認(rèn)為我死了,但假死脫身從何說起?”公儀林皺眉,“師父教我做人,授我功法,待我恩重如山,師兄弟間也很是和睦,我終身不可能叛出師門。” 短短一句話,卻是情深意切,完全沒有作假。 小雀鳥都為略有些動容,清河貴為宗派掌教,最是明白一個宗門能否強(qiáng)大在于宗門弟子的凝聚力,一個宗門單靠一兩個天才是支撐不起來的,只能起威懾作用,要想長久的興盛不衰,最重要的便是忠誠,只有宗門弟子對宗門認(rèn)可,從內(nèi)心尊重,一心為宗門發(fā)展出力,宗門才能走向輝煌。 一念及此,他對公儀林的好感亦是提升了不少。 “當(dāng)初我年少輕狂,得罪了不少仇家,這些仇家中有幾個就連超級宗派也惹不起……”公儀林的語氣有些沉重,“這些人曾有一次聯(lián)手付出極大的代價想讓我?guī)煾附怀鑫?,但不止是師父,所有師兄沒有一個同意,寧愿拼死一戰(zhàn)也不愿意,我懇請師父將我逐出師門,師父更是不肯,獨戰(zhàn)兩名大能級的散仙。我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場大戰(zhàn)后師父不但沒有懲罰我,還讓我繼續(xù)下山追求自由的日子,他對我說,我的路在紅塵中,若是闖蕩中遇到刁難我的,不必忍讓,還有師門做我堅強(qiáng)的后盾?!?/br> 說到這里,公儀林的眼中有淚光閃動。 小雀鳥心中一顫,公儀林的師父當(dāng)真是一位偉大的人,大能級別的散仙,相當(dāng)于半步真仙,獨自迎戰(zhàn),最后還能為弟子著想。毫無疑問那一戰(zhàn)他的師父和師兄必定是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保全他,而公儀林如今是為了不拖累師門才…… “所以,”這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仿若錐心之言,公儀林深吸一口氣,“我才想到假死?!?/br> 說完,公儀林沉默了,小雀鳥也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