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喂養(yǎng)手冊_分節(jié)閱讀_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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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愛人相伴的日子里, 他總要找點什么事情做,填充一下自己的生活。 如此, 才不至于讓余生無人相伴的寂寞將他吞噬, 才不至于讓愛人死在自己的懷里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中回放。 凌晨四點,天空還是沒有放晴。 百花街被黑暗籠罩,唯有街角的包子鋪和秋醒的古玩店中亮起了橙黃色的暖燈。 秋醒從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 右眼莫名一跳。 心里有種預(yù)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他坐在窗邊, 一個人喝起了酒。 身為曾經(jīng)的癡魔,秋醒洞察人心的能力乃是一絕。昨天陸非辭來時,他就隱約意識到什么了。 說到底,人類能容忍一只魔混跡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 此前他一直小心謹(jǐn)慎地將自己困在古玩店里, 偶爾有事才出去一下,不是因為害怕暴露身份后遭到追殺,而是因為不想和人類發(fā)生沖突。 他答應(yīng)過曲煙柔,此生不再傷人??上虑檫€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這一步。 秋醒放下啤酒,忽然目光一窄。 百花街盡頭,緩緩走近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卡其色風(fēng)衣,一手撐傘,一手拿劍,獨自走在昏暗的雨街上,仿佛從夜的最深處走來。 “咚咚咚……” 男人在古玩店前收了傘,抬手敲了敲門。 秋醒走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營業(yè)?!?/br> 沈不歸在門外微笑:“我不是來買東西的?!?/br> 說著,抬頭看了眼古玩店的店名:“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藏……老板打算在這里藏多久呢?” 秋醒打量了沈不歸一眼:“外面下雨,進來說話吧?!?/br> “想喝什么?”古玩店老板隨口問道,像是在招待尋??腿恕?/br> 沈不歸掃了眼桌旁的空酒瓶:“我陪老板喝幾杯酒吧?!?/br> 秋醒笑了:“也好?!?/br> 他走去酒柜前,背對著沈不歸,一邊開酒一邊問:“這才凌晨四點——人類不需要睡覺嗎?” 沈不歸笑了笑:“有些心事,沒能入眠?!?/br> “巧了,我也是?!鼻镄褜⒕贫肆诉^來。 “招待我這么好的酒?”沈不歸嘖了一聲,然后抬頭問道:“魔也要睡覺嗎?” “不用,只是我個人愛好罷了。”秋醒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這酒我珍藏多年,不趁現(xiàn)在喝完,以后估計就沒機會了?!?/br> “那我也不客氣了?!鄙虿粴w伸手端起另一杯酒。 “請便?!?/br> 窗外一片漆黑,樹枝在風(fēng)雨中左右搖晃,沙沙作響。 秋醒見沈不歸只顧著喝酒,也不說正事,不由問道:“首座天師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是為了蹭我酒吧?” 沈不歸挑了挑眉:“我們見過?” “我猜的?!鼻镄崖柫寺柤纾叭绻皇鞘鬃?,大概也不敢這么來見我?!?/br> “口氣倒不小?!鄙虿粴w笑了笑,右臂支腮,左手拿酒,抬眼打量著沈不歸,“五十年了,就算是貪魔這么久不進食,也會變得虛弱吧?” “看跟誰比了。”秋醒倒也沒有完全否認(rèn),“我大約知道沈天師是來干什么的,不過很抱歉,我雖然不想和你動手,但也不能坐以待斃?!?/br> 沈不歸問:“為什么?”語氣十分真誠。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秋醒回答得也很真誠。 “比如呢?去找貪魔報仇嗎?” 秋醒目光一冷。 沈不歸搖了搖頭:“五十年前的你尚且打不過貪魔,何況如今?!?/br> 秋醒:“我知道??墒怯行┦聼o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一定要去做?!?/br> 沈不歸又問:“死在貪魔手里和死在我手里有什么不同?” 秋醒似笑非笑:“我還想問沈天師呢——看我們狗咬狗,對于公會而言不也是好事一樁嗎?為什么這么急不可耐地要除掉我?不如等貪魔出關(guān),留我去對付他吧?!?/br> 沈不歸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坦誠道:“此番公會不是沖你來的,是沖我來的。他們不敢直接和我鬧翻,卻又不想讓我好過。我若不除你,他們大概要為難我徒弟。” “你徒弟?小從嗎?” 沈不歸點頭。 秋醒:“我還挺喜歡小從的,他是個好孩子。不知道你看沒看出來,他現(xiàn)在戴著的那串琥珀法器,是當(dāng)年煙柔留下的?!?/br> “我知道?!鄙虿粴w點頭,“煙柔也是個好姑娘,那珠子還是當(dāng)初我……”話一出口,便覺失言,也就沒再繼續(xù)下去。 秋醒卻還是看了他一眼:“沈天師也就三十多歲吧?說什么當(dāng)初呢?” 沈不歸搖了搖頭,就此緘口。 他上一世和曲煙柔有過數(shù)面之緣,甚至一起出過任務(wù),依稀記得那是個溫柔又堅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