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喂養(yǎng)手冊_分節(jié)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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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的目光把他從頭到尾掃了個遍:“你為什么也還活著?難道三百年前的那場天罰……” “我沒有那能力?!鄙虿粴w打斷了它的話,望著杯中色澤淺黃的桂花釀道:“我靠的不是什么死而復(fù)生的逆天之法,只是帶著當(dāng)初的記憶轉(zhuǎn)世投胎罷了?!?/br> 狐貍哼了一聲:“那你的靈根呢?天賦呢?這三百年間數(shù)任左手用劍的首座天師都是你吧?” 沈不歸聞言,還專門幫它回憶了一下:“加上這一世也就三任,并沒有世人調(diào)侃得那么夸張。我基本上每一世都能修成天師,但能不能成為首座,就要看那一世的機(jī)緣際遇了。” “我對你的豐功偉績沒有興趣!我是在問你用了什么邪門歪道……”狐貍剛吼了一句,神色突然僵住了。 它畢竟是一只活了數(shù)千年的上古大妖,雖然性子懶散,不問世事,還經(jīng)常一睡許多年,但它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旁人多一些。 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臉震驚地看著沈不歸:“該不會是那禁術(shù)……你瘋了嗎???” 沈不歸神色如常:“你到底喝不喝酒?喝就趕快變小點?!?/br> 狐貍咬了咬牙,簡直想一爪子拍下去。 不過看在陸非辭親手所釀的桂花酒份上,還是依言變小了一圈。 神奇的是,銬在它后腿上的鎖鏈居然一并跟著縮小了,自始至終都牢牢鎖住了它。 狐貍低頭舔了一口杯中酒,一股醉人的芬芳從舌尖一路流入心底,醇厚酸甜。 它抬頭,咬牙問道:“這是你第幾世?” “最后一世?!鄙虿粴w坦然道。 狐貍冷笑:“那你這名字倒是應(yīng)景,當(dāng)真要一去不歸了?!?/br> 沈不歸沒理會它的尖酸嘲諷,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狐貍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為什么寧愿做到這種程度也要回來?” 沈不歸這才抬眼,卻是幽幽笑道:“沒聽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嗎?當(dāng)初是我?guī)呱狭诉@條路,總要負(fù)責(zé)到底的?!?/br> 狐貍嘴角抽了抽,想回一句“他不用你負(fù)責(zé)”,卻也知道這種時候說這話沒有意義。 “三百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惜發(fā)動天罰也要復(fù)活他的人……是誰?” “時至今日,你還猜不到是誰嗎?”沈不歸反問。 九歸沉默半晌,才低聲道:“是他體內(nèi)的魔吧?然而逆天改命之事非人力能為……” 狐貍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了當(dāng)初那魔臨死前所說的“吾主即將降臨”,一時間遍體生寒。 “所以,是魔神?” 沈不歸長長地嘆了口氣,點頭道:“萬魔之主,魔族所信仰的神,他要重臨世間,需要一個容器。這容器不是指一副軀體,而是一個足以容納他的靈魂——他選中了小六兒?!?/br> 這“小六兒”指的就是陸六郎陸非辭了,親昵的稱呼讓狐貍?cè)滩蛔∵诹诉谘馈?/br> “就沒有辦法將魔魂轉(zhuǎn)移出去嗎?” 沈不歸看著它:“你想轉(zhuǎn)給誰?魔魂無論去了哪里,都是人間遲早要面臨的大劫?!?/br> 狐貍垂眸不語。 “何況這靈魂容器一旦選定就沒那么容易改了,否則他不會不惜惹來天罰也要復(fù)活小六兒。我估摸著他也因此受了傷,才在時空裂縫中休養(yǎng)了三百年……” “這些你跟公會的人說了嗎?”狐貍聽他這樣講,卻又惹來了另一重?fù)?dān)心:“他們?nèi)绻肋@事,會不會想三百年三百年的拖下去?” 它毫不懷疑,如果陸非辭死一次能就能將大劫延后三百年的話,公會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你說呢?”沈不歸挑了挑眉,旋即嘆氣道:“何況同樣的招數(shù)恐怕不會再奏效了。我是說,公會的人已經(jīng)殺不死他了。” 沈不歸一邊倒酒,一邊解釋說:“我的力量會在轉(zhuǎn)生中一點點削弱,魔神的力量卻在不斷增強(qiáng)。小六兒如今再面臨致命的危險,只會刺激魔氣外溢,殺他害他,也只能助長他體內(nèi)的魔魂反噬,我就是憑這一點才說服了公會的人?!?/br> “說服?他們有這么容易說服?”狐貍也不信。 沈不歸不緊不慢地喝下一杯酒,這才支著下巴幽幽道:“當(dāng)然,他們都打不過我,這才是我能帶走小六兒的最終原因。” 狐貍:“……” “你呢,今后打算怎么辦?”沈不歸問狐貍。 狐貍的神情一點點凝重起來。 它垂眸半晌,像是下定什么巨大的決心一樣,低聲道:“我要離開這里,去一趟青丘禁地。” 沈不歸拿杯的手竟然一抖,好在他反應(yīng)迅速,杯子在手中靈活地轉(zhuǎn)了個圈,才沒讓這百年佳釀灑出來。 “你想去闖天狐冢?”沈不歸定定地看著它,“就憑你如今這副病體殘軀,拿什么完成天狐冢的試煉?” “我知道,可我不得不這么做。否則我這身子新傷疊舊傷,何時才能養(yǎng)好?難道這一次,還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我眼前嗎?” 狐貍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決絕:“如此一來,成,我便可取回巔峰力量,護(hù)他周全。敗……不過爛命一條,又有什么可惜。” 沈不歸無聲輕嘆,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需不需要我?guī)湍愠鋈??”他自己都做出了那樣的選擇,此刻也沒什么立場去反對九尾。 “不用,我看這封印你也沒花什么力氣,就是這兩道金剛鎖難纏了點,我自有辦法掙脫?!?/br> “那……要不要再去看看他?”沈不歸抬頭說,“再過幾日,我就要帶他去修行了?!?/br> 狐貍耳朵一抖,身上的毛微微輕顫。 它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最終卻仍是搖了搖頭:“不用了?!?/br> “如果我就這么離開,會遺憾。遺憾我們最后一次會面發(fā)生在那樣的場合……” “所以,我不會讓那成為我們之間的最后一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