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高考5年逃命_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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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晚冷冷地說:“你腦子秀逗了?” 他是男人,他道侶琴圓也是男人。兩個男人搞在一起難舍難分,注定斷子絕孫。 葉長箋將銅板收進(jìn)袖子里,貓咪揣:“說真的。你既然改邪歸正了,我這風(fēng)鈴夜渡的宗主,風(fēng)云之巔的校長,就給你做了吧?!?/br> 江凌晚想也不想地說:“我拒絕。”他還沒有和小圓圓全世界蜜月旅行,哪里有空有閑心去管一堆狗屁倒灶的事。 葉長箋說:“你猜我剛才占的是什么?!?/br> ??? 不是占卜他斷子絕孫嗎? 葉長箋笑瞇瞇地說:“我占的是自己的死亡日期。” 江凌晚冷冷地說:“你的老師將六爻傳授給你時,沒有介紹風(fēng)鈴夜渡的規(guī)矩嗎?六爻三不占。一不占不義之事,二不占不誠之事,三不占天命之事?!?/br> 葉長箋嘆氣:“老師講六爻的時候,我去后山掏鳥蛋打野雞了,完全沒聽見規(guī)矩。那么我現(xiàn)在占也占了,你看在我時日無多的份上,接手吧?!?/br> 江凌晚不言不語地盯著他的眼睛看,半晌后問:“你認(rèn)真的?” “是?!彼粗柰硎滞笊系臇|陵鐲,說:“我知道把你困在風(fēng)云之巔,你心里很不爽。你有能耐,你厲害,你當(dāng)年將軒轅的龍椅一腳踹翻,要坐上去的時候,又被師弟和情人聯(lián)手?jǐn)[了一道,功虧一簣?!?/br> 江凌晚打斷他的話,說:“你在嘲諷我成王敗寇嗎?” 葉長箋道:“不,贊美。好歹我倆也是校友?!?/br>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讓你保護(hù)我的學(xué)生?!?/br> “原本,你曾經(jīng)做了那么多錯事,我該殺你的。但是我算到……這個劫難,非要你來擋才行。風(fēng)鈴夜渡三千法脈變幻無常,出類拔萃的學(xué)生前赴后繼,也就只有你真真切切走了陰陽鬼道。有時候,鬼是可以瞞天過海,成為漏網(wǎng)之魚的。” 葉長箋是一個爽快磊落的人,忽然這么吞吞吐吐,一定有大事發(fā)生。江凌晚皺起眉頭,問:“你到底算出了什么?” 葉長箋嘆了口氣,“具體的,我無法說出來。但是,天道睡著了。他曾經(jīng)睡著了兩次,神魔人妖的大戰(zhàn)也爆發(fā)了兩次?!?/br> “哦。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苯柰砥狡桨灏宓卣f,“有趣?!碑?dāng)然,他的眼神和表情是一點(diǎn)也不有趣。 葉長箋道:“你變了?!?/br> 作為魔道大本營的二世祖,江凌晚的座右銘是不搞事會死。然而現(xiàn)在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哼?!彼裆甙恋乩浜撸拔颐χ隼夏棠踢^馬路,哪里有空去毀滅世界?!狈鐾昀夏棠?,再去小圓圓那里要抱抱,舉高高,美滋滋。 年關(guān)將近。 葉長箋卸任,由江凌晚擔(dān)任校長。 一個俊俏的青年,懷里抱著一個奶娃娃,正在學(xué)校的植物園里賞櫻花。 “別人孩子都有了,我的女朋友還是左手。”一個大四老學(xué)長頹廢地經(jīng)過。 葉長箋躡手躡腳地靠近,對著青年肩膀上的奶娃娃,做了一個鬼臉。 “咯咯咯”他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琴圓同學(xué),這孩子像你啊。你瞧兩個小酒窩,長大后不知道要騙多少個小姑娘進(jìn)家門。” 琴圓嘆氣,“長相隨我,性格像他另外一個爸。心思太重了。” 葉長箋一邊逗小孩,一邊說:“再大點(diǎn)就丟到唐門吧。蓬生麻中,不扶也直。哎,你衣服是不是給他穿反了?”他看著奶娃娃胸口的標(biāo)簽,無語。 “你不經(jīng)常帶他吧?” “嗯……”琴圓羞紅臉,“換尿布、洗澡、喂奶都是舟祈豫做的。他最近拍戲出差,所以我就自己上了。手忙腳亂的,說來也是慚愧?!?/br> “舟祈豫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和江凌晚很多錢?” 琴圓無奈:“我和他太親近,江凌晚會吃醋?!?/br> “幼稚。”葉長箋神色不屑,隨后變了個臉,笑嘻嘻地講:“我給你兒子相個面好了。唔,有酒窩,要過情關(guān)啊。這眼睛不太好,都沒開蒙,就藏了一把刀?!彼呐哪掏尥薜哪X袋瓜子,“給他找個好老師。教的好是頂天立地的大義之刀,教不好是砍天殺地的毀滅之刀?!?/br> 琴圓:“那我聘請你做他的啟蒙老師?!?/br> “我沒空。我要去環(huán)球旅游了。歸期不定??赡苁辏赡芏?,可能一百年?!?/br> 是夜,葉長箋推開校長室的門。 江凌晚還在加班加點(diǎn)地工作。 葉長箋等了一會,在對方不耐煩的眼神中,說:“我來是想確認(rèn)。哪怕最后你會和所愛陰陽相隔……永世相隔,你也愿意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么?” 江凌晚擱筆,揉揉眉心,說:“風(fēng)鈴夜渡雖然是魔道大本營,但師父自小教我們的是什么?” “君子六藝?!?/br> 江凌晚道:“君子一言。” 葉長箋:“快馬一鞭?!?/br> 江凌晚繼續(xù)拿筆寫字,“你放心去死吧。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就不會食言。哪怕最后用命填上這天窟簍?!?/br> 葉長箋轉(zhuǎn)身欲走,不放心地回頭叮嚀,“你兒子,你好好教。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比你更……” “更偏激,更容易走歪路。你以為就你會看相?沒見我都不靠近他嗎?”他就是怕自己的心性會影響到他。 “你給他取名字沒?” “還沒想好?!彼瓜马?,纖長濃密的睫毛非常漂亮,“讓他跟著舟祈豫也好。舟祈豫修的是仙道,跟我不一樣。以后他走的路,也跟我不一樣。” “路這種東西,很難說。再者,風(fēng)鈴夜渡每代都會出一個離經(jīng)叛道的。我也習(xí)慣了。只一點(diǎn),由宗主親自清理門戶這條不能改。生來是我們的人,也該由我們了斷?!比~長箋向上拋了三枚銅板,忽如其來一陣風(fēng),將它們輕飄飄地吹到了江凌晚的辦公桌上。 “留給你吧。我開過光??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