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小慫包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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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卻是突然開口對著孩子道:“蕭蕭,你先跟mama出去呆一會,我跟這位叔叔有點事情需要說?!?/br> “哦?!笔捠捁怨缘攸c頭,收獲到了父親的手掌的撫摸一次,她眨了眨眼,很識時務?!澳腥碎g的對話對吧?” “是?!蹦腥宋⑽⑿α艘幌拢揪o抿的唇總算是有了些許的弧度。 直到病房里頭只剩下顧安與這位男人的時候,男人立刻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我要向你道歉,為我之前的失禮,對不起!” 顧安趕緊道:“不,你沒錯?!彼麕缀醣荒腥说淖龇▏樍艘惶?。 男人終于豎起了身子,一雙單眼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顧安,非常地認真。“之前那位先生讓我向您道歉,我就一定會做到,而且,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太沖動了,再怎么樣,都是綁架犯的錯?!?/br> 顧安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或許,引起這件事情的人,真的是我,你也沒有打錯。” 他想到了柯暢那怨恨惡毒的眼光,一時之間,有些愣神。但很快,他便又從悔意中抽回意識。這件事情,不能算是他的錯,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是柯暢先選擇了背叛,于是他沒有義務去保護一位與他無關的藝人。 待人待物,顧安自問自己已經(jīng)做到仁至義盡,可惜總有人順桿子往上爬,當別人給他點東西,就覺得別人是有義務一直給他好東西的。 這種想法,不是太過于理所當然了嗎? 沒有人,需要為另一個人的作死舉動買單。 男人搖頭,“不,你也是受害者?!?/br> 顧安淺笑著,沒有回答。 男人說完這幾句話就離開了,并且告知顧安他他們一家三口即將回C市,如果他想要來C市玩,自己一定做一個好向導。 顧安記下了男人的電話號碼,然后眼看他走出了房門。 房間內(nèi)再次恢復了沉寂,顧安想要見林澈君的想法終于又完全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想了想,便讓護士幫他拔了針頭,下了床,出了房門。 中年阿姨問他,“需不需要我?guī)闳ィ俊?/br> 顧安搖搖頭,笑著回答。“不用,我想要自己去見見他。” 說完,他便轉身要走,但就在他的腳步即將要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又突然回過了頭,問了一句。“我想問一下,你們的心理咨詢室在哪?” 中年阿姨有些奇怪,但依舊還是回答了他的疑惑?!熬驮贐棟,你只要穿過這座A棟的走廊就可以到達B棟,之后你可以問問走道上的護士?!?/br> “好,真的謝謝您?!鳖櫚泊┲簧戆姿{相間的條紋病服,在樓道窗戶外陽光的映襯下,他的笑容顯得特別的澄澈透明,同時又特別的溫柔溫和。 中年阿姨因為這個笑容微微有點愣神,等到顧安已經(jīng)走遠了才在心中暗嘆一聲:哎,要是自己年輕個二十歲,自己肯定倒追那個年輕人,嘖嘖,真帥!完全是她理想中的白馬王子嘛! 第76章 所謂疾病 在林澈君的病房門前躊躇了半晌, 顧安終于拉開了病房的大門。病房內(nèi)的布局與顧安的病房并無區(qū)別,只是里頭卻是把窗簾給拉了個嚴嚴實實, 將所有的日光都阻絕了。 而病房內(nèi),還有些微冷, 顯然是夜晚開了空調(diào),直到早上才剛剛關上的。 護士告訴他,要讓病人安心休息, 他的身體機能目前還沒恢復最理想的完美數(shù)值, 還很虛弱,最好不要制造噪音吵醒他。 顧安趿拉著醫(yī)院配備的病人專用泡沫拖鞋,來到了林澈君的床邊。 林澈君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平日里柔軟的唇瓣也有些發(fā)白起皮, 如此脆弱凄涼的模樣令顧安不禁覺得心里一痛。他的手指觸摸了一下林澈君的皮膚, 有些微冷。他趕緊抓住被角,向上拉了拉被單。 他的手掌覆上了林澈君的手掌,用自己的雙手給他輸送熱量, 或者應該說是給他力量。 明明知道林澈君根本沒有事情,但看到一直十分強大的林澈君這么無助的躺在冰冷的病房之中, 可以任人予所予求,就覺得特別的不像林澈君。 林澈君是強大的,是永遠充滿自信的,是永遠屹立不倒的巨人。自從分開十年再次遇見之后,顧安與他在一起時,就從未覺得林澈君會倒下。 因為, 如今的林澈君太厲害了,厲害到他無法企及的那種高度,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清楚林澈君背后到底有誰,但顯然,是連他背后的顧家都無法見到的。 他沉默著低垂著眼,眼睛不斷在他的臉上逡巡,將他的額頭、眉眼、眼睛、鼻梁、嘴唇一一鐫刻在自己的心臟、腦海之中。 他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不斷地摩挲著,好似在讓手指記住這種觸感,記住林澈君的面部線條。 顧安微微勾了勾唇,突然道:“林澈君,你到底是誰呢?” 只是,這個問題,林澈君沒有辦法現(xiàn)在回答他。 林澈君,依舊沉睡著,睡在那四四方方的白色床鋪之上,如同一件雕工精美的藝術品。 房間的門再次閉合,顧安從房間里頭走了出來,隨即,他沿著醫(yī)院的大理石通道一步一步地往B棟大樓走去。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顧安終于摸索到了心理咨詢室,他算是幸運,早上的人并不多,畢竟在Z國,心理咨詢這種事情大多數(shù)還是覺得只有心理變態(tài)才會去看,殊不知時不時來個心理咨詢只不過是為了讓身心放松,驅散多余不好的壓力。 他深深吸了口氣,終于推開了大門。 這是一間比較溫馨裝潢的房間,裝潢偏向于童話風,墻壁被刷成了天藍色,地板則是淡淡的鵝黃色木質(zhì)地板,一位身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坐在一個紅色單人沙發(fā)上,而他的身邊是一張可愛的桌子,上邊還放著一盆盆景植物。 男人朝著顧安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指了指身邊的椅子,道:“請坐?!?/br> 顧安點頭,坐在了那名心理咨詢師的旁邊。 “你好,顧先生?!鼻嗄晷睦碜稍儙熞呀?jīng)從助手的登記表上,知曉了一切基礎資料?!罢垎柲阈枰稍冃┦裁茨??” 由于顧安并未表現(xiàn)出拒絕,所以青年心理咨詢師便直接開門見山了。 顧安抿抿唇,隨即道:“我總是在做一個夢,夢里的我似乎一直在逃跑,但我不清楚那個夢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有人在喊救命。” “夢?”青年心理咨詢師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這個詞,隨即道:“你能具體說明一下嗎?它給你的感覺是什么?” 顧安,“我很抗拒它,最近我斷斷續(xù)續(xù)地想起了一點什么,夢里的場景越來越清晰,但越接近真相,我越恐懼。” 咨詢師眼鏡后的眼睛微微一閃,隨即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流暢地寫下了一行字——心因性失憶癥。 咨詢師,“初步判斷,你是心因性失憶癥,這是一種選擇性的反常遺忘現(xiàn)象,簡稱失憶癥(amnesia)。是指患者對新近重大事件(如創(chuàng)傷、喪親)因震撼過大不堪回首而產(chǎn)生部分性選擇性遺忘,或暫時性(通常1至2天,或更久)將記憶解離,使其不出現(xiàn)在意識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