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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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罷。”顏珣將適才親吻間不慎跌落在地的骨里紅梅拾起,仔細地拂過,而后生澀地以指為梳將蕭月白過腰的墨發(fā)攏在一處,盤作發(fā)髻,方將骨里紅梅簪在其中。 顏珣這發(fā)束得粗糙,蕭月白卻渾不在意,站起身來,牽過顏珣的手,柔聲道:“阿珣,我們?nèi)ビ蒙帕T。” 顏珣手指尖還殘留著從蕭月白墨發(fā)上沾來的微涼,現(xiàn)下被蕭月白一握,微涼便褪了干凈,反是guntang起來。 倆人牽著手,走出書房之時,顏珣掙了下,蕭月白以為顏珣怕被旁人瞧見了去,便松開了手去,未料想,顏珣的手指竟鉆入了他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 顏珣所點的西湖牛rou羹、宮保雞丁、酥炸豬rou丸子以及羊rou白蘿卜水餃都不是甚么費功夫的菜色,故而,待倆人一到飯廳,便聞得駱潁道:“殿下,菜已備妥了,可要上菜么?” 顏珣松開蕭月白的手,在圓桌前坐了,歡歡喜喜地道:“上菜罷?!?/br> 駱潁窺見蕭月白與顏珣十指相扣,暗自奇道:殿下怎地這樣愛黏著蕭先生? 他收起思緒,出了飯廳,去喚廚娘上菜了。 西湖牛rou羹、宮保雞丁、酥炸豬rou丸子以及羊rou白蘿卜水餃陸陸續(xù)續(xù)送上來了,廚娘又添了一碟子黃金糕與素炒卷心菜,本就算不得大的桌子滿滿地擺了一桌。 蕭月白支著下頜,笑吟吟地道:“阿珣,你要這許多吃食作甚么?怕是用不完罷?” 駱潁傳了膳,便處理旁的雜事去了,現(xiàn)下飯廳只顏珣、蕭月白倆人。 故而顏珣也不矜持,執(zhí)起竹箸大快朵頤起來,不過須臾,每一道菜皆少了一小塊。 蕭月白卻不是嗜食之人,他一面望著顏珣,一面慢條斯理地用著膳,口中一時不知是何滋味,只能從顏珣大快朵頤的模樣中得知吃食的美味。 顏珣一連啃了五個酥炸豬rou丸子,又用了一大碗西湖牛rou羹,這才得空去看蕭月白,卻隱約聽聞蕭月白道:“秀色可餐。” 他略略生了羞怯,以沾了油膩的手指扣住蕭月白的手腕子,道:“先生才當真是秀色可餐?!?/br> 蕭月白用另一只手取了一塊黃金糕送到顏珣唇邊,待顏珣張口咬了,方好整以暇地道:“既然我秀色可餐,那阿珣你以后便就著我的秀色用粗茶淡飯可好?” 聽得此言,顏珣一口黃金糕險些噎在喉嚨,好容易咽了下去,才以濕漉漉的雙目凝望著蕭月白道:“縱然先生秀色可餐,我亦須美食果腹?!?/br> 顏珣說罷,心頭猝然浮起些許憂慮來,遂湊到蕭月白耳邊,壓低聲音道:“府中銀兩可是吃緊?” “宮中所撥之銀兩勉強能維持用度,但我私下還有些營生,阿珣你無須擔憂?!笔捲掳缀Φ溃拔疫m才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勿要當真。” “銀兩當真足夠?”顏珣望住蕭月白,又將蕭月白指尖余下的黃金糕收入腹中。 顏珣之前怕府中銀兩短缺,不敢要廚娘作甚么葷菜,因今日蕭月白要他想吃甚么便讓廚娘去做,才要了四個葷菜。 蕭月白頷首道:“當真足夠了?!?/br> 顏珣松開蕭月白的手腕子,歡快地吞下一只羊rou白蘿卜水餃,又舔了舔唇瓣:“那我今后便可以想吃甚么便讓廚娘去做了?!?/br> 蕭月白聞言,一手探到顏珣小腹,顏珣頓覺小腹莫名生起了熱意,片刻后,又聽得蕭月白笑道:“阿珣,你日日賴床,不會刀槍棍棒,又不事耕作,終日坐在書桌前,倘若想吃甚么便吃甚么,怕是得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br> 蕭月白所提及的盛大人,官不過六品,但因他身材肥胖,曾使得拉馬車的馬駒還未出一里地,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聞名于京城。 蕭月白揉捏了下顏珣的小腹,沉聲道:“阿珣,你好似當真有些胖了。” “胖了?”顏珣苦著臉道,“那我明日起便食素罷,若是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我怕先生會嫌棄我?!?/br> “我怎地會嫌棄你?”蕭月白心下暗笑,用罷一碗西湖牛rou羹,才坦誠道,“阿珣,你并未發(fā)胖,適才是我為了欺負你,才拿盛大人來嚇唬你的?!?/br> 顏珣瞪了蕭月白一眼,氣憤地將一碟子酥炸豬rou丸子用盡了,才故作寬容地道:“我大人有大量,便不與先生計較了?!?/br> 蕭月白做了個揖道:“謝殿下寬宥?!?/br> 蕭月白說罷,自己卻笑了起來,他這一笑,麗色逼人,仿若寒氣散盡,春花驟開。 顏珣以唇輕輕地擦過蕭月白嫣紅的唇瓣,才繼續(xù)用膳。 用罷午膳后,顏珣自回書房去將那做錯了的算題更正了,而蕭月白卻是寫了一張字條交予陸子昭,并囑咐陸子昭須得交到那人手中,不得延誤。 四日后,用過早膳,顏珣在書房與蕭月白對弈,他所執(zhí)的黑子已被團團圍困,他苦思冥想都想不出破解之法。 突地,書房的門卻被扣響了。 顏珣道:“進來罷。” 進來的乃是駱潁,駱潁稟告道:“李疇李大人前來宣陛下的密旨?!?/br> 密旨?顏珣不由地望了眼蕭月白,蕭月白抬手覆在顏珣手背上,安撫道:“殿下,無須憂心。” 話音堪堪落地,那李疇已進得了門來,蕭月白、顏珣趕忙起身,上前相迎。 李疇望著蕭月白、顏珣兩人,恭聲道:“近來邊境匪患難除,怕是得借前輔國大將軍師遠虜之力方可除盡,陛下令二殿下速將那師遠虜尋來,十日為期?!?/br> 顏珣心下一驚,面上卻依舊是那副喜怒難辨的模樣,淡淡地道:“我聽聞那師遠虜如今下落不明,只十日怕是……” 李疇笑容可掬地道:“能為陛下辦事,乃是殿下之幸事,殿下且盡力罷,十日確實有些為難,但若是二殿下能將此事辦妥,陛下定然對二殿下刮目相看?!?/br> 顏珣肅然道:“勞李大人回稟父皇,我自當盡力而為。” 李疇宣了密旨,也不逗留,即刻回宮復命去了。 書房門一闔上,蕭月白便低首吻住了顏珣的眉心,軟聲道:“阿珣,這便是我予你的獎賞?!?/br> 第70章 承·其二十二 蕭月白一吻畢, 將顏珣拉到軟榻旁,一并坐下,又將顏珣攬到懷中, 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的背脊,不緊不緩地道:“阿珣,太子顏玙不足為懼, 陛下因韓婕妤之故, 為廢去太子,已著手對付趙家, 興許中秋之前,便有分曉, 但陛下素日不疼愛你,縱然太子被廢,你尚有兩位皇弟在, 三殿下顏玘、四殿下顏環(huán)都較你得陛下的喜愛, 你恐怕得不到那太子之位。你母妃韓貴妃在你年幼時, 曾百般折磨于你, 想來你也不愿求她為你在陛下耳邊吹吹枕邊風。 “是以, 你須得在陛下面前有所表現(xiàn), 盡量博得陛下的歡心,師將軍一事, 便是個契機。但你若是做了許多,待陛下時近彌留,仍不念及你的好處, 我們便當真要謀朝篡位了,而謀朝篡位最為緊要的便是五點:其一,軍權(quán),只消師將軍能返回朝堂,順利剿除匪患,有師將軍之力,應當全國近五成的兵力能為你所用,余下五成則是忠于陛下的慕催年慕將軍,三殿下顏玘的母家以及其余零散兵力;其二,錢財,錢財眼下怕是有些棘手,暫且不論;其三,民心,只如何才能做到民心所向,卻是困難,造橋鋪路是個法子,但所費銀兩甚多,你我花費不起。不若元宵那日,你我去街頭布粥可好?又或許,我們可以造些神跡來,用以證明你乃是紫微星下凡;其四,獲得朝中官員的支持,阿珣,你未曾在朝任職,與諸位官員皆無接觸,假若特意去接觸反是太過惹眼,便暫且按下罷;其五,釜底抽薪,索性除去你倆位皇弟,便再無人可名正言順地與你爭帝位?!?/br> 顏珣在蕭月白懷中蹭了蹭,仰起首來,吻了下蕭月白嫣紅的唇瓣,又將那唇瓣舔舐了一番,蕭月白還道顏珣要說甚么,未料想,顏珣竟笑道:“先生,你唇上尚有炸響鈴的滋味。” 午膳時候有道菜便是炸響鈴,那炸響鈴是以豆腐皮將rou沫與蔥花卷在里頭,切成寸段,再進油鍋中進行炸制而成,因食用時會發(fā)出清脆如響鈴的聲音,故名炸響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