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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行人在線閱讀 - 行人_第64章

行人_第64章

    “我管他是不是,反正那兒又不是沒有直的?!?/br>
    陶然一聽就笑了:“直的什么?有人會帶直女去看熱鬧我信,直男會跑那兒去?”

    “那就當大家心知肚明了吧,也算是半個朋友了,他敢說這兒,我難道還不敢來么?!背eP的腳步聲離熱鬧越來越近,最后逐漸融了進去:“你也過來吧,一起玩兒一會兒?”

    “你還真忍心叫我?大周五晚上,你一個人應(yīng)酬還不夠么?!?/br>
    “還叫了別的朋友,我也不認識,你來了還省得我一個人費勁找話題。再說了,你雖然有家室了不能瞎玩兒,好歹我也大發(fā)慈悲,給你一個飽眼福的機會啊。這周五晚上來的人,質(zhì)量怎么也得比平時高吧。”

    越說越不像樣了,陶然含笑罵了句“發(fā)什么神經(jīng)”,終于還是答應(yīng)了。

    近一年沒來,這地方越弄越浮夸了,老板居然買了個碩大的球燈掛在正中央,光線的顏色還會按時變換,就像是上世紀的酒吧里直接穿越來了,又喜慶又好笑。目光從那燈上移開,店里已經(jīng)有好幾個熟人遠遠看了過來,陶然一個一個用眼神打過招呼,徑直走向角落里的那一桌。

    常錚出去的時候穿的是一套深藍色細條紋,箱子里還帶了一套淺鐵灰的,在這種炫目還搖晃的光影里,正好顯眼得很。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先后轉(zhuǎn)過頭來望向他的這一桌人里,居然還有他的大學同學,陳揚。

    商務(wù)禮節(jié)性的笑意在彼此眼里停頓了一下,慢慢染上了熟稔的溫度,陳揚朝他伸出手來:“好久不見。”

    陶然立刻握?。骸笆牵厴I(yè)后就沒見過你了。”

    “一會兒葉祺也要過來。聽說你們早就聯(lián)系上了,怎么一次都不叫我?”

    “叫了你,我得是多大一個電燈泡啊……”陶然看他一臉的微笑不像有隱情,索性放開來跟他玩笑:“恭喜你們,終成眷屬?!?/br>
    陳揚重新坐下,含笑瞥一眼正漫不經(jīng)心搖晃著酒杯的常錚:“你眼光也很好,這位……”

    “對啊,我也覺得很好?!北绕鹎纹ぴ拋?,陶然從來就沒輸過,他一邊解開西裝紐扣一邊坐到常錚身邊,旁若無人地把手放在他膝蓋上,低聲道:“陳揚是我大學同學,一會兒他說要來的葉祺也是。葉祺是他男朋友。”

    常錚笑著替他拿了個杯子過來,倒上一點暗色玻璃瓶里的酒:“這么巧,熟人都湊到這兒來了。來,嘗嘗這個,據(jù)說是陳揚剛拿到的國內(nèi)代理權(quán),還沒批量進口,現(xiàn)在這是樣酒?!?/br>
    陶然是真的懂酒,陳揚早年就認識他,也知道這事。那位常錚的客戶朋友看來是陳揚的同行,或許還正在合作,見他們都盯著陶然,自己也不說話了,頗為期待地看著他品了一口。

    難得高興,也承蒙老友看得起,陶然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相當中肯的評價。

    “很不錯,沒有一股惡甜?!?/br>
    于是大家都恰到好處地笑起來,一桌賓主盡歡。

    夜深了葉祺才趕到,一臉行色匆匆,穿得好像剛從講臺上下來,格子襯衫深色牛仔,一派永世少年的模樣。

    眾人又是一番“真的好巧你也在這兒”,寒暄完畢再坐定,陶然再次掃過一遍葉祺這一身,不由對著他笑:“看看你,我們真的都是風塵中人了?!?/br>
    葉祺忽然興起:“檻內(nèi)還是檻外才是風塵?”

    陶然被他問得一怔,心想自己送上門去跟一個教文學的耍嘴皮子,簡直是找死:“內(nèi)外都是,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客戶看舉止不像是在國內(nèi)長大的,哪里聽得懂他們在打什么啞謎,搖頭說還是你們有底子,我自愧不如。大家又說笑幾句,他起身說去趟洗手間,然后常錚趁機站起來往吧臺走,跟眾人打招呼說他先去結(jié)賬。

    生意上的事誰小氣誰就落了下乘,這一晚的酒價格不菲,但既然常錚覺得有必要,陶然也就選擇保持沉默。他站起來之前,陶然按住他仔細看了看眼睛,問他喝了多少,常錚笑答還沒多到不識數(shù),堅持一個人走開了。

    陶然和葉祺都有好一陣子沒見了,更別說關(guān)系稍遠一層的陳揚,三個人趁著主賓不在,抓緊時間聊起了當年同窗們的現(xiàn)狀。這是一個一旦開啟就可以滔滔不絕的話題,說著說著就到了興頭上。過了一會兒,整個店里的人聲不知為何突然炸響,當下他們誰也沒往心里去,各自都以為是有人爬上了舞臺獻歌跳舞之類的,反正這里每天晚上都不缺這樣的爆點。

    似乎就是下一秒,主賓先生回到桌邊來,卻只是站在那兒,沒有入座的意思。陶然正好一抬頭,視線撞上他一言難盡的臉色,忽然意識到他是來找自己的。

    人喝到微醺,反應(yīng)總會慢半拍。但就算慢,陶然也開始意識到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你……去那邊看看?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常錚站在轉(zhuǎn)角聽那邊一桌人的對話,然后莫名其妙就沖上去動手了。我完全沒想到他會這么做,所以根本來不及攔住,我……”

    人家的話還在繼續(xù),陶然卻等不及了。被酒精煽動的血液好像都在爭先恐后往頭上涌,他用力撥開攔在自己身前的人群,只想盡快抵達一片混亂的中心。

    陌生人的身體接觸和或濃或淡的酒氣,無一不在挑撥著他快要燒起來的神經(jīng)。那短短的十幾米距離,陶然幾乎分不清自己是震驚、恐慌還是疑惑。過量的情緒煮成一鍋guntang的湯,他覺得自己像這湯里的青蛙,以為一切尚且溫吞,卻早就無處可逃。

    也確實趕巧了,他穿過這群看客的時間里,常錚挑起的這場爭斗,正好結(jié)束了肢體暴力的初級階段。被打慘了的一方已經(jīng)不敢再反擊,只好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我有錯嗎?我有嗎?你敢說吳歸舟那時候喜歡的不是個男人?!他自己不小心,那種東西都敢放課桌抽屜里,那能怪我嗎?!”

    常錚站著沒動,手里還在拎著對方的領(lǐng)子,把他死死抵在墻上。

    陶然見狀沒有再靠近,事情還沒解決,這不是過去拉架的時候。以他對常錚的了解,至少被吼完這幾句的那三五秒里,常錚是徹底地僵住了。

    亂糟糟的西裝和襯衫下包裹的那具,他再熟悉不過的軀體,就因為這一番聲嘶力竭,仿佛即刻被拖進了往事的深海。

    隔著這冰冷的喧囂,陶然忽然在那一刻,讀出了他的窒息。

    也不知道是獨角戲的尷尬,還是之前留下的疼痛徹底激怒了那個男人,趁著常錚發(fā)愣的時間差,他自以為有機會占巧,拳頭卻在剛要揮動的時候,被常錚一把接住。

    他嘶啞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在歲月的血泊里浸透過。

    “當年不能全怪你,也不能全怪他,那你剛才在這兒說的,算什么混賬話?”

    ——這語氣之冷,直接把陶然釘在了原地。本能告訴他,眼前的常錚已經(jīng)完全失態(tài)。而這樣危險的狀態(tài)下,他但凡還剩半分明智,都應(yīng)該等一等再上前去。

    可除了本能,終究還是有些更深刻的東西,如冰塊散發(fā)的絲絲涼氣,逐漸纏上了心頭。

    長久以來深埋在常錚心底的死寂,就在此刻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竟是個誰都摁不住的怪物。

    “我為什么不能說?都過去那么多年了……”男人顯然半醉半醒,唇邊的血糊成觸目驚心的形狀,眼神卻瞬間病態(tài)地亮了起來:“原來是你?當年那個縮頭烏龜……”

    又是狠狠一拳上去,砰的一聲,甚至連骨頭和牙撞擊的力度都清晰可聞。那男人卻像忘記了疼似的,幾乎是興奮地撲了上來,用力揪住常錚的領(lǐng)子,低啞的怪笑如一條毒蛇一般,蜿蜒游進了陶然心里。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你!虧你忍得住啊,那么滿城風雨的,你就能扔下他不管了?他就差直接去死了,你離得這么近,你就能在一邊看著?!”

    說罷,他狀似瘋癲地捧住常錚的臉,湊得極近仔細看了幾秒鐘,不等他掙扎,片刻又放開,然后更加大聲地咆哮:“你來??!打我?。∥也皇菛|西,我自己心里清楚!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沒有吳歸舟拼命護著你,你能有今天?你這茍且偷生的……”

    常錚猛然暴怒,一腳把男人踹開,四下看了一圈,順手就去撿滾了一地的啤酒瓶。

    然后,這個瓶子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他如夢初醒,極緩慢地抬起頭來,看見了陶然面無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