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之他來自末世_分節(jié)閱讀_70
陸辭瑜嘆氣,牽起了林遲的手。 有機靈的人見到外人過來,見他與林遲皆是衣著華貴,陸辭瑜又是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心里頓時生出了別的心思。瞬間上前跪倒在地上撲了上來:“老爺,老爺您買下我們吧,您行行好買下我們吧。” 陸辭瑜抱住林遲后退了一步,看著那哥兒被看守帶回原處堵上嘴,禁不住皺起眉。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側(cè)頭問向薛微:“既然賣身契在我的手中,我是否就能隨時打殺了?” 視線緊盯在他身上的眾人聞言一抖。 薛微也是愣了一下,他也不是很清楚,一側(cè)默默跟從的管事便插口道:“像是奴籍賤籍自然是可以的,他們有錯在身,本就是主人的一件東西殺了也沒什么,但像是良籍自愿賣身的則不行,他們是可以為自己贖身的。” 陸辭瑜明白了,這個朝代大概有些像是古代的奴隸制和舊時的等級階級的混合,他先去就在書中看到過,被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制度嚇了一跳,現(xiàn)在又經(jīng)過了一遍確認……他點點頭:“那便選奴籍的吧。” 并不是人命如草芥般廉價,而是奴籍的命廉價。 一旁的管事命人帶走了一批人,剩下的則俱是收斂了許多。 鎮(zhèn)子不大,鎮(zhèn)里面有什么人物他們身邊各自跟著什么得心的人彼此心里都門兒清,管事自然也是認識薛微的。薛鈺和這位鄉(xiāng)下來的陸公子關(guān)系不錯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便命人搬了個凳子過來請陸辭瑜坐下休息。陸辭瑜對管事點了點頭,當著眾人的面拉過林遲讓他坐好。 這么多人看著呢,林遲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咬牙坐下。 陸辭瑜扶著他的椅背開始選人。 都說相由心生,陸公子雖然不會看面相,但他還是挺信這個的。 一看就特別兇殘兇惡的不要、長的太丑的不要、一臉猥瑣一看小心思就很多的不要、身有殘疾不便的不要……一條條篩選下來就這么排除了一大堆人。 剩的人不多了,陸辭瑜便直接開了異能,感知提到最敏銳的程度小心感應對方精神波動。心懷惡意撥動太明顯的不要,身上有殺氣血氣的不要……如此這般又篩出不少,眼下便只剩下了十幾人了。 陸辭瑜拍拍林遲的頭,讓他定下最后的人選。 林遲愣住。 陸辭瑜湊到他的耳邊:“以后你就是他們的主君了,拿出你的氣場排場來?!?/br> “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影響到他們?nèi)蘸蟮拿\?!?/br> 林遲咬牙,用力點了點頭。 他走到眾人面前:“有會做飯的嗎?” 底下眾人對視一眼,有幾個姑娘和哥兒舉起手。林遲便又問道:“有會養(yǎng)家畜的嗎?牛馬羊狗全算上。” …… 他依著心里猜測的陸辭瑜的想法依次問了許多,最后才點了四個人,其余的讓人帶走。 他壓住跳動的心,小心跑到陸辭瑜身邊讓他擇出最后兩人。陸辭瑜摸摸他的頭,表揚他做的很棒。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四人,兩個漢子一個哥兒一個姑娘。倒是還好,都是他之前所中意的。陸辭瑜輕了輕嗓子:“都說說,為什么會到了這里?!?/br> 那四人便挨個兒道來。 得的答案沒什么特殊的,不是家里有人獲了罪全家連坐被貶為奴就是不小心得罪了原本的主家遭了發(fā)配。陸辭瑜看了眼,被貶為奴的那個姑娘手上滿是粗糙厚繭,看起來也是干了不少活的,陸辭瑜想了想,索性四個人就都留下了。 牙行的后面有著一個個小隔間,主家若是選中了奴隸可以加錢讓她們在里面好好洗漱打理干凈,省的一身污穢進了主子的門惹人不喜。 陸辭瑜交待了他們幾句,而后帶著林遲入了里屋,早有人在內(nèi)備好了茶水讓他們休息片刻。 陸辭瑜與林遲閑聊了一會兒,打扮完畢的四人便進了屋。 收拾干凈后的四人看起來倒是順眼了不少,牙行管事取了四人的賣身契當著他們的面交過,陸辭瑜挨個翻了一遍,付了銀錢在牙行的單子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這人口買賣就算結(jié)束了。 四條活生生的人命花費的錢還沒有那幾刀紙多,也不知該不該可悲。 陸辭瑜僅是感慨了幾秒,這心思就打消了。他要是真那么圣母早活不到這時候了。 取了賣身契人就歸他們了,陸辭瑜帶著四個人也沒法再逛鎮(zhèn)子。他給了薛微一串銅板做跑腿辛苦費,分別前突然問道:“你們主子呢?” “我是說薛鈺。” 薛微一愣:“主子近日不在鎮(zhèn)里,陸少爺有事可以和……陸少爺有事可以和我們掌柜的說?!?/br> 陸辭瑜搖搖頭:“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他家老夫人的壽誕賀圖稿子,你可知他何時回來?” 薛微搖頭:“主子走前沒有說。” 陸辭瑜點頭,分別后取了馬車又租了個牛車,讓那四人上了牛車跟在馬車后,這才一道回了家。 林遲掀開簾子一角坐到馬車門口,不解問他:“你的畫不是畫的很順利嗎?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陸辭瑜單手扯著馬韁將人推回車內(nèi),放下簾子只留了一條縫隙:“外面風大,坐回去?!?/br> “畫只不過是一個借口,我只是想問問薛鈺還在不在鎮(zhèn)里。” “果然不在啊……看來我沒猜錯?!?/br> 薛鈺不在能證明很多事情。比如他和那位對方子的看重,比如陸歸兮在那位心里的地位……看來陸家邊上的那些人果然是他派來的。 如果他沒猜錯,不是在陸歸兮知道方子時就直接告訴那位了,就是那位的人盯著陸歸兮時自己查出了方子的事情。陸辭瑜和林遲并沒有隱瞞,新方子做出的東西沒少往里正和老郎中家送,想要查出些東西十分容易。 那位如果知道了方子的事情,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一條賺錢的路子的,陸辭瑜便是借著陸歸兮的手賣了他一個好順便在他心里刷點存在感。這個時間薛鈺怕是已經(jīng)在上京的路上了。 他仔仔細細給林遲解釋了一遍,林遲恍然大悟。 陸辭瑜又道:“這樣我們手里的籌碼就又大了幾分,不過這個度也要把握好,萬一觸碰到他們的底線把人惹怒了就糟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沒有權(quán)勢。 不過再大的權(quán)勢也大不過那一位的,想想也是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