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王
謝笛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張樂逾勾著脖子,帶到他跟前。 上車前,張樂逾一直沉默。等到謝笛被他塞進(jìn)后座,男人的半個身子直接重重地壓在她身上。 張樂逾的語氣十分兇狠,“謝笛,我警告你,在法律上你已經(jīng)是已婚人士,甚至下個月你就要辦婚禮了?!?/br> 謝笛倒是經(jīng)常喊張樂逾全名,偶爾搞怪做壞的時候才喊她給張樂逾起的亂七八糟小名。而張樂逾像這樣嚴(yán)肅喊她大名的瞬間,謝笛竟然想不起以前什么時候有過。 今晚晴天酒吧里請了一個小眾的樂隊現(xiàn)場演出。羅曉瑞張羅著組局,喊來了已婚人士謝笛。謝笛本來想帶自家老公一起,結(jié)果張樂逾今晚又不爭氣地逗留在單位里,說等結(jié)束了再過來。 等到演出開始,這個局又多了一個人——Frank。他看到羅曉瑞發(fā)的朋友圈,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你最近不是跟一健身教練打得火熱么?怎么今晚有空出來?”謝笛哪壺不開提哪壺。 Frank神態(tài)嬌柔,故意用蘭花指推開謝笛,氣憤地說道:“哼!我跟你們說,找男人還是不能找做銷售性質(zhì)工作的,你根本猜不透對方到底是為了你的身子還是你的錢?!?/br> 媽的,那個健身教練每次約他都是健身房,不是私教課就是再續(xù)私教課,他一時鬼迷心竅,沖動地買了幾萬塊錢的課。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除了微信上聊了好幾天,他跟這教練私下就只喝過一杯咖啡,連小手都沒牽過。 世道險惡,人心難測啊。他一把年紀(jì)了,還像個網(wǎng)戀被騙錢的單純癡心漢。 “你饞他身子,他饞你錢。這么簡單,你還算不清楚?”羅曉瑞喝一口果酒,眼神瞟向舞臺另一側(cè)。一語道破。 Frank動作粗魯?shù)赝滔缕【?。都是成年人了,這么點(diǎn)事情誰算不清楚?啤酒的苦澀卻在喉間反復(fù)橫跳。 他想說,可是那男人的笑容真的很陽光哎。 半響后,被騙錢的單純癡心漢推推羅曉瑞的胳膊,“你干嘛呢?多大年紀(jì)了還在搞什么暗戀?喜歡就上啊。” 羅曉瑞急地想捂他的嘴,生怕這話讓旁人聽去了??梢话氲难凵襁€留在酒吧老板的身上。 是的,這兩人還在愛情的苦海里掙扎,并且相互傷害著。 謝笛突然覺得婚后的生活和以前單身時候沒法比,無聊無趣,簡直不是一個檔次。以前她可是這種話題的主持人,如今她連插話都難了。畢竟她還在心焦張樂逾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手機(jī)放在桌下偷偷摸摸給他發(fā)信息。 本來這個夜晚很是美好,歌配酒,花配月。打破的瞬間,是一只大手提溜上謝笛的脖子。 張樂逾按照謝笛發(fā)給他的地址,找到了這家酒吧。黑糟糟的室內(nèi)人不少,他掃視了好半天,才看到叁個人連坐的背影里,自己老婆熟悉的后腦勺。 結(jié)果還沒走近,才發(fā)現(xiàn)那后腦勺下面有個不該存在的胳膊——嗯,男人的胳膊。 他不著痕跡地把謝笛拎到自己懷里,那個胳膊主人回頭,本來Frank見到帥哥滿面春風(fēng),打算好好地打個招呼,一看謝笛老公嫉惡如仇地巡脧自己,他只能尷尬地收回橫在半空的手臂。 郁郁地再喝一扎啤酒。 謝笛還沒感覺到氣氛的詭異,看到張樂逾來了反正是滿臉高興,和羅曉瑞、Frank興奮地介紹,又拉著他坐下,一起聽演出。 應(yīng)該是光線太暗,謝笛沒看到張樂逾陰沉著的臉,只感覺到今晚張樂逾異常粘人,看演出的同時,胳膊一直用勁將她摟在懷里,和Frank隔開了好一段距離。 車上。 “上次也是他?” 謝笛反應(yīng)了半天,才知道怒氣沖沖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在說什么。 她笑得無辜:“上次跟你說過啦,他是好姐妹,所以平時才玩得好,沒什么顧及?!?/br> “就算他是gay,他生理上也是個男人?!睆垬酚庖荒槆?yán)肅地反問,“你看我什么時候跟女人這樣子勾肩搭背了嗎?”要是有,謝笛能把他打包好,直接丟出家門。 謝笛笑得極其不認(rèn)真,大白牙外露,很是燦爛。張樂逾瞧她這幅不正經(jīng)的樣子,越想越氣。手掌蓋上她的兩腮,大拇指和中指往里稍微用勁,箍住她的面部動作—讓她再笑。 想想還不解氣,另一只手往下,擱在她的格子襯衫外面,用著蠻勁,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胸。 謝笛被男人的力氣弄得吃痛叫出來,掙扎第一下,卻又被張樂逾立馬放開。平日里這臭男人就老是沒輕沒重,這對胸吃了不少苦,更別說現(xiàn)在他故意使壞。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時感覺臉也痛胸也痛,她氣得想踢張樂逾。 哪有這樣打擊報復(fù)的?! 張樂逾那點(diǎn)怒氣就著動作散去,看著謝笛皺在一起的表情,又愧疚地想幫她揉揉,試圖彌補(bǔ)。剛輕輕柔柔地擺弄兩下,卻又被謝笛的手?jǐn)r住。 看來是真的弄通了,張樂逾有些內(nèi)疚,不敢再碰,手往下握住謝笛的大腿根,讓兩人近一些。 謝笛緩了一會痛意,看他不太氣了,想了想開口:“他們都說我太容易被你搞定了。之前復(fù)合也是,結(jié)婚也是。你都有初戀了,起碼我也應(yīng)該制造出什么對象讓你吃吃醋?!彼壑樽右晦D(zhuǎn),“你現(xiàn)在是不是發(fā)現(xiàn)原來你老婆也是個香餑餑?看到別的男人跟我靠近,就算是個gay,也產(chǎn)生出了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 張樂逾盯著她,等她說完,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謝笛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太可愛。 結(jié)果這一笑惹得謝笛直接變了臉。她本來是九份認(rèn)真問的,雖然很自戀,但是這狗男人的嘲笑聲是個什么意思?這么瞧不起她嗎?! 謝笛瞬間收回笑容,臉轉(zhuǎn)向一旁不看他。張樂逾憑借長久的經(jīng)驗(yàn),察覺出不好,又踩到老虎尾巴了。 張樂逾湊上去看她,她立馬又轉(zhuǎn)向另一邊。跟到另一邊,她便轉(zhuǎn)回去。這么來來回回幾次,謝笛拗不過他,用雙手推他的胸膛,忿忿地說:“不想跟你說話!開車回家!” 張樂逾表現(xiàn)得很無辜,嗓音低沉地問:“為什么不想跟我說話?” “你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少在這看不起人了。”謝笛氣鼓鼓地看窗外,“就準(zhǔn)你有什么初戀女友,我跟別人勾肩搭背又怎么了。我們給對方多留點(diǎn)私人空間,以后我不管你有什么雪什么雨,你也別管我。” 越說越離譜。 張樂逾扶額。高中時期真是每個人最混亂最狼狽的時期,他都叁十了,那點(diǎn)少男少女的故事還是要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被反復(fù)拉出來鞭尸。他要是知道后來會遇到謝笛,說什么他都不會跟任何女同學(xué)扯上關(guān)系。 “老婆,”張樂逾湊上去親她的側(cè)臉,“我肯定沒什么雨雪,又不是什么天氣預(yù)報?!?/br> 他的唇印在謝笛的皮膚上,唇部隨著說話一張一合,輕柔又癢人。他用手將謝笛的臉扭向自己,用自己的唇去找她的。 謝笛沒那么生氣,但這時候不愿意跟他接吻。這個臭男人哄女人是真沒什么技巧,一惹她不高興就是親和抱,想當(dāng)初她就是太沒有節(jié)cao,被他一親一哄兩年的糾結(jié)頓時拋之腦后了。 她想起羅曉瑞他的話:謝笛就是太沒有成熟女人在男女事情上的腔調(diào)了,對待張樂逾毫無原則和底線,那男人勾個眼神,二話不說跟著跑。 “不想跟你說話,不想跟你親,你剛剛嘲笑我?!敝x笛躲著他。 “哪里是嘲笑你。”張樂逾終于捉到她躲閃的雙唇,好好親了兩下,“我喜歡你都喜歡得來不及?!?/br> “寶貝別聽他們瞎說,他們根本不知道,你沒看我的時候,我一直在盯著你。不是你跟著我跑,是我早就陷入了你的一眸一笑中了?!?/br> 開車回家路上。 “不準(zhǔn)再讓別的男人對你勾肩搭背了!”又想起這回事,張樂逾一只手握在方向盤上,一只手放在謝笛的大腿上,微微用力,表示提醒。 “我考慮看看?!敝x笛抿著唇,往回憋著嘴角那點(diǎn)笑意。腿上的力氣漸漸加重,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終于松口:“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大醋王?!?/br> 原┊創(chuàng)┇書┊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