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逼問
聲音越來越近,言語間帶著對陶之遠(yuǎn)的嘲諷,陶之遠(yuǎn)剛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還皺緊了眉頭,后來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因?yàn)闊┑?,而是因?yàn)榕碌摹?/br> “燕,燕世子?您,您怎么在這里啊?”陶之遠(yuǎn)往外迎去,正好便撞上了走到門口來的燕含山等人。 燕含山一進(jìn)去便冷冷看了眼陶之遠(yuǎn),冷哼一聲后徑直往上首的主位走去,二話不說便坐了下來,隨后一臉冷漠的盯著陶之遠(yuǎn)。 陶之遠(yuǎn)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于燕含山‘搶’了自己的位置不敢有半點(diǎn)的怨言,心中不斷的在打鼓。 而陶之遠(yuǎn)還在疑惑燕含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郡守府的時候,門外又進(jìn)來一人。 “陶郡守,許久不見,處理家事也真是越來越讓人佩服了啊?!?/br> 聽到這聲音,陶之遠(yuǎn)身體僵了僵,臉上出現(xiàn)尷尬的神色。 剛剛才被丫鬟扶起來,因?yàn)檠嗪降耐蝗坏絹磉€沒有坐下去的柳姨娘臉上也閃過慌亂,扶著丫鬟的手緊緊掐著丫鬟的手臂,那丫鬟咬了咬嘴唇,強(qiáng)忍著沒有吭聲。 “哼!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柳尚書一進(jìn)來,見柳姨娘竟然站了起來,頓時臉色便一黑,一聲怒吼,柳姨娘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便朝著地上跪了下去。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柳尚書一直便是個嚴(yán)厲的人,跟陶之遠(yuǎn)的假正經(jīng)不同,柳尚書是真的很嚴(yán)苛,教育子女更是嚴(yán)厲,柳姨娘對柳尚書還是有幾分害怕的。 “父,父親,你怎么來了?”柳姨娘跪在地上,弱弱的問道柳尚書。 在陶家人面前,柳姨娘尚且還敢做戲,也不怕被人看穿,反正她仗著陶之遠(yuǎn)不會真的把她怎樣,做戲也只是順著臺階下,給陶之遠(yuǎn)一個面子而已。 而在柳尚書面前,柳姨娘卻是不敢用那套小把戲的,畢竟是柳尚書的女兒,柳姨娘幾分本事柳尚書還是門清的。 “哼,雖然你已經(jīng)嫁入了郡守府,但你別忘了自己姓什么,你做出這么丟臉的事情,我難道還不能夠過來看看嗎?”一看到柳姨娘,柳尚書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大女兒。 李嬤嬤那封信陶如菁當(dāng)初也是給柳尚書看了的,柳尚書并沒有多少意外,他只是很憤怒,也很悲傷,他知道柳姨娘不是善類,但是他沒有來到柳姨娘當(dāng)真對自己的親jiejie都下得去手,他若是早知道柳姨娘這般心狠手辣,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會讓柳姨娘嫁給陶之遠(yuǎn)。 老夫人招呼了燕含山和柳尚書,她看了眼一臉淡定的陶如菁,心中大概猜到些什么,微微嘆口氣,老夫人捻了捻手中的佛珠,作壁上觀。 “陶郡守,柳姨娘犯下的那些事兒我們都知道了,不知道陶郡守打算怎么處置柳姨娘呢?”燕含山冷著臉問道,將自己世子的身份擺的很高。他平常倒并不是一個喜歡擺譜的人,只是這種時候,他擺譜肯定是要比不擺譜效果要好的。 聽見燕含山這么問,陶之遠(yuǎn)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之色,他瞟了眼陶如菁,見她一臉的淡定神色,便知道這兩人肯定是陶如菁請來的,心中暗罵了一聲陶如菁不懂事,陶之遠(yuǎn)又正了正神色。 “回世子,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做了定奪,如菁也并沒有反對,畢竟都是一家人,還能夠打打殺殺不成,就不勞燕世子費(fèi)心了?!边@話便是說這是郡守府的家事,燕含山最好不要插手。 燕含山冷笑一聲,果然,這陶之遠(yuǎn)還真是個愛護(hù)顏面的人啊,都這種時候了,還不愿意處罰柳姨娘,就為了所謂的顏面。 “哦?你這是說本世子沒有資格插手你府中的事務(wù)嗎?”燕含山微微一挑眉,神情明顯不悅。 陶之遠(yuǎn)咬咬牙齒,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得罪燕含山,但想著既然是陶如菁請來的人,應(yīng)該不會真的對他怎樣,便硬著頭皮道:“還望世子能夠?qū)⒋耸陆慌c下官自己處理?!?/br> 燕含山怒極反笑,他看了眼同樣神色不悅的柳尚書,咽回到了嘴邊的話,換了句話道:“行吧,既然陶郡守覺得我不應(yīng)該插手,那我不插手就是了。” 柳尚書接到燕含山遞過來的眼神,眼見著陶之遠(yuǎn)剛松了口氣,他便立馬道:“如果是燕世子是外人不方便插手,那我身為如菁的外公,總有這個插手的資格吧?” 陶之遠(yuǎn)心中嘆息一聲,他怎么把柳尚書給忘了。 “呵呵,尚書大人說笑了,您怎么說也是我的岳丈,您自然是有資格插手這件事的?!碧罩h(yuǎn)心中還是抱著希望的,他想著柳姨娘怎么說也是柳尚書的女兒,而陶如菁只是外孫女而已,這親生女兒跟外孫女比起來,肯定是女兒更親啊。 而且這些年由于和尚書府沒有走動,陶如菁也早就和尚書府生疏了,想必這次要不是燕含山出面,柳尚書根本不愿意來吧,陶之遠(yuǎn)這么想著,倒是沒有怎么將柳尚書放在心上。 一旁跪在地上的柳姨娘暗暗叫苦,要是真的燕含山處置她,她也可以說燕含山是在多管閑事,可這柳尚書畢竟是她的爹啊,關(guān)鍵柳尚書并沒有那么喜歡她,這若是真的讓柳尚書來插手,還不如讓燕含山插手呢。 盡管心中不愿,但陶之遠(yuǎn)既然已經(jīng)開口柳尚書可以插手了,柳姨娘也只能暗自祈禱柳尚書看在自己母親的面子上不要太為難自己。 柳尚書僵硬的扯了扯唇角,隨后道:“那不知陶郡守對于自己后院的主母謀害府中嫡女一事打算如何處置?” 這話問得就有些尷尬了,先前陶之遠(yuǎn)還在一再強(qiáng)調(diào)只是柳姨娘對陶如菁的懲罰而已,想要將殘害嫡女的罪名給遮去,誰知道柳尚書一開口,他先前說的話就都白說了。 “尚書大人嚴(yán)重了,我雖然不知道如菁跟你說了些什么,但如菁畢竟年幼,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很多東西她現(xiàn)在還不明白,只是她自己犯了錯,柳姨娘處罰的方式用錯了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