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維護(hù)
“燕世子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覺得是我鳳姑冤枉這位金大夫?”鳳姑眼見著陶如菁堂而皇之的靠在燕含山的身上,燕含山一開口就是幫著陶如菁說話,心中的嫉妒幾乎快要蒙蔽她的雙眼。 燕含山將陶如菁扶到一旁坐下,又叫了下人進(jìn)來收拾,安排好后才回答鳳姑的問題。 “鳳神醫(yī)想多了,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金大夫跟鳳神醫(yī)合作也不是一兩天了吧,我看之前你們二人相處得不是挺好嘛?!?/br> 鳳姑眼中閃過不屑,就陶如菁這樣連個名號都沒有的游醫(yī),她才看不上,之前不找陶如菁麻煩是因?yàn)闆]有發(fā)現(xiàn)燕含山對她特殊,現(xiàn)在燕含山越是維護(hù)陶如菁,鳳姑心中便越是不滿,越想要陷害陶如菁。 揉了揉手腕,陶如菁這會兒也漸漸平靜下來,沒有剛剛被鳳姑冤枉的那種氣憤,她算是看明白了,這鳳姑就是看她不順眼,就是想要將她趕走,鳳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難道是怕自己搶了她的功勞么? 心中疑惑,陶如菁現(xiàn)下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受這么大的委屈,她怎么可能忍氣吞聲。 “鳳神醫(yī),我原本走路走得好好的,若不是你突然伸出一腳來將我絆倒,如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陶如菁坐在椅子上,目光絲毫不弱的看向鳳姑。 鳳姑眼神一閃,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也顧不得自己的禮儀,當(dāng)下便指著陶如菁大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陷害你?笑話,我堂堂一個神醫(yī),你不過是個連名號都沒有的野路子而已,我需要陷害你么?分明是你自己犯了錯,不知道悔改反而將臟水潑到我的身上!” 鳳姑是站著的,陶如菁是坐著的,但陶如菁的氣勢絲毫沒有弱半分,她眼神打量了一眼鳳姑干凈的衣衫,冷笑一聲,道:“如果我真是不小心摔倒的,鳳神醫(yī)的衣服上應(yīng)該也有被打?yàn)⒌乃幹艑?,為何鳳神醫(yī)的衣服如此干凈?莫不是鳳神醫(yī)早便知道我會摔倒,知道我會將藥打翻,所以早早的便避開了?” 這話看似是在疑問,實(shí)際上卻是在肯定,燕含山也看了眼鳳姑的衣服,果然是半點(diǎn)藥汁沒有沾到,加上陶如菁不會說謊,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 鳳姑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抖了抖,倒是她小看了這個野路子,觀察力竟然這么強(qiáng),不過她可不怕。 “呵,你懂什么,我好歹也在江湖上行走了這么多年,若是這點(diǎn)反應(yīng)能力都沒有,我也不會活到今天,我是看見你要摔倒了才跳開的,你若是就憑這一點(diǎn)來誣陷我,未免太可笑了?!兵P姑知道陶如菁拿不出證據(jù),便死咬著不承認(rèn),就算知道是她故意絆倒的又怎樣,別忘了她現(xiàn)在可是掌握著幫燕含山清理余毒的藥方,若是將她惹怒了,她一氣之下離開,看這些人怎么辦。 “你!你簡直是無恥!”陶如菁本就不是個伶牙俐齒的,除非她有理有據(jù),可現(xiàn)在就是她明知道將她絆倒的人是鳳姑,也明知道是鳳姑故意陷害她,可她就是沒有證據(jù),偏偏鳳姑還故意露出得意的表情,陶如菁被氣得不輕。 燕含山看出鳳姑的有恃無恐,老實(shí)說,要不是看在這一點(diǎn)上,不等陶如菁被氣到,他便已經(jīng)將鳳姑解決了,只是眼下他的身體還沒有好,或多或少是要受制于鳳姑,不過這也不代表鳳姑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fù)陶如菁。 “金大夫你先冷靜冷靜,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便算了,反正左右不過一碗藥而已?!毖嗪睫D(zhuǎn)過頭給陶如菁使了個眼色,這種時候,陶如菁無論說什么,只要她沒有證據(jù),只要鳳姑打死不承認(rèn),吃虧的就是陶如菁,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別說,讓鳳姑也無法再繼續(xù)發(fā)揮。 燕含山相信,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又何必急于這一時。 陶如菁不是沒有看到燕含山的眼神,可她就是生氣,生氣自己醫(yī)術(shù)不高,生氣自己警覺性太低,如果她醫(yī)術(shù)再高點(diǎn),又何必讓燕含山忍耐,如果她警覺性好一點(diǎn),又何必會被鳳姑算計。 鳳姑聽燕含山這話的意思,便知道燕含山是想要大事化小,她眉頭一皺,可不打算讓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正要開口說什么,燕含山已經(jīng)先開口了。 “鳳神醫(yī),這件事情我便代金大夫向你賠罪了,回頭我會找管家給鳳神醫(yī)一定的補(bǔ)償,還望鳳神醫(yī)不要再追究此事?!?/br> 鳳姑一聽說有補(bǔ)償,原本還打算說些什么的嘴皮子動了動,最后只說道:“行吧,那我就看在燕世子的面子上暫且不計較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沒有下次!”言罷,鳳姑抱著手臂,盛氣凌人的看著陶如菁,那眼神仿佛是在施舍陶如菁。 陶如菁咬咬嘴唇,心中實(shí)在是生氣,卻又奈何不得鳳姑,這么一想,就更加生氣了。 屋中安靜下來,兩個人沒有再爭辯,燕含山松了口氣,想起陶如菁剛剛被藥汁燙得通紅的雙手,又立馬關(guān)心起了陶如菁。 “疼不疼?”拉了把椅子在陶如菁旁邊坐下,燕含山懶得理會一旁站著的鳳姑,便直接拉起陶如菁的雙手。 被那么guntang的藥汁燙到了,怎么可能不疼呢,只是先前注意力全放在了鳳姑的身上,陶如菁也沒有管自己的手,現(xiàn)下注意力收了回來,自然是覺得痛極了。 心中的委屈加上卻是疼痛,陶如菁也沒有了往日里的堅強(qiáng),聽見燕含山的問話,她眼眶一紅,諾諾道:“疼,都疼死了。” 這話似是撒嬌似是抱怨,燕含山一愣之后便是忍不住笑了笑,抓著陶如菁的手放到嘴邊吹了吹,見陶如菁皺起眉頭,力度馬上又減小很多。 “你等下。”燕含山說道,轉(zhuǎn)身往里間走去。 他一走,屋子里面的氣氛又一下子冷了下來,鳳姑咬牙切齒的看著陶如菁,心中咒罵陶如菁是只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