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敢怒不敢言
陶芳菲之所以這么的忍氣吞聲,倒不是她有多大度,偏偏相反,她這個人一向小氣得很,是她的東西,就只能是她的,誰都別想跟她共享,從小便是這樣的性子。 這種性子以前在陽都郡守府的時候,背后有著柳姨娘,她尚且可以驕縱任性,可自打嫁給秦拓后,她便只能夠改變自己的性子了。 耳朵充斥著二人的嬉笑聲,腦中先前秦拓對她侮辱的那些話還在一遍遍回響‘庶女生的女兒就是沒有什么教養(yǎng)!’ 庶女這個身份是柳姨娘的痛,所以她才會費盡心思鏟除柳嫣然,光明正大嫁給陶之遠,就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也是個庶女庶子。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讓自己自卑的東西,越是能夠刺痛到自己,好比柳姨娘,盡管她已經(jīng)名正言順嫁給了陶之遠,陶芳菲和陶潛也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女,可她過去庶女的身份,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以至于柳尚書同她斷絕了關(guān)系,即便是有了陶之遠的承認卻依舊得不到肯定的身份,這件事影響著柳姨娘,同時也影響著陶芳菲。 秦拓對自己有意思,水杏自然知道的,那晚秦拓蹂躪完陶芳菲,出門的時候便見到了門口站著的水靈靈的水杏,水杏還是處女之身,雖然聽過這些事情,但第一次直觀的聽到,還是讓她面紅耳赤,秦拓一眼就看出來了,也是這一眼,讓他對水杏動了心思。 水杏很久以前,是聽那些丫鬟說過,若是未來的姑爺是個權(quán)大勢大的,她們這些陪嫁丫鬟也不是沒有可能爬上姑爺?shù)拇?,只是那會兒水杏一直被陶如菁給打壓著,哪里敢有這樣的想法。 時至今日,已經(jīng)能夠和曾經(jīng)自己害怕的二小姐在同一張桌子上用膳了,水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小手嫩的,可真是叫人心癢癢?!鼻赝啬罅四笏幽郯椎男∈?,雖說水杏是丫鬟,可丫鬟也是分等級的,她身為陶芳菲的一等丫鬟,那些粗糙的活兒自然是輪不到她做的,她的一雙手也得以保養(yǎng)得還不錯。 聽到秦拓帶著曖昧的聲音,水杏這才回過神來,她輕笑一聲,素手輕撫起耳邊垂落的發(fā)絲,這動作看得秦拓一陣心癢難耐。 水杏心中得意秦拓現(xiàn)在如此喜愛自己,甚至當著陶芳菲的面就敢讓自己上桌一同用餐,但是陶芳菲畢竟還在這里,水杏即便巴不得在陶芳菲面前冷嘲熱諷一番,但想著自己可不能像陶芳菲那么蠢,讓秦拓厭惡自己,便一直忍耐著,時而還會很不好意思。 不管水杏怎么想,陶芳菲心中已經(jīng)是恨透了水杏。 她知道秦拓是個好色的,可以前她才和秦拓認識那會兒,即便秦拓想要對她動手動腳被她給拒絕了,也萬萬沒有將注意打到她身邊的丫鬟身上,更何況這丫鬟還是她的貼身丫鬟水杏。 秦拓將注意打到水杏身上,這不是在狠狠剜她的心嗎? 陶芳菲雖然是愚笨了點,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這男女之間的事情,向來是你情我愿的事兒,別看水杏好像是因為秦拓的身份不好拒絕才會跟他搞在一起,但若是水杏真的半點不心動,一開始就義正言辭的拒絕秦拓,哪里會有今天這一幕? 無論是秦拓還是水杏,這兩個人的行為都將陶芳菲深深的傷到了,這一整桌的飯菜都如同爵蠟,匆忙扒了幾口,也不知道是生氣二人的行為還是無法忍受二人當著自己的面就這么親熱,陶芳菲放下碗筷,淡淡說了句:“我吃好了。” 秦拓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水杏的身上,陶芳菲的話他似乎也沒有聽到,自然便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而水杏見陶芳菲不說話,心中不能的有些害怕,想要掙脫開秦拓的手,卻被秦拓緊緊的抓著,然后水杏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秦拓是一點也不待見陶芳菲,倒是對她挺放在心上,她又為何要為了一個陶芳菲而放棄抱上秦拓這根大腿的機會呢? 如此一想,水杏也忽視了陶芳菲,明明陶芳菲這話是讓水杏跟她一起離開,但卻遭到了水杏的無視,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握了握,陶芳菲站起身來。 坐在她對面的兩個人依舊在嬉笑著,明明都在同一張桌子上,三個人卻像是在兩個世界。 站了會兒,陶芳菲也看出了水杏的心思,偏偏這會兒秦拓又在興頭上,她忍住心中的憤慨和傷心,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飯廳。 對于陶芳菲的離開,秦拓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倒是徹底松了口氣,天知道對面有個怨婦坐著是什么體驗,盡管陶芳菲并沒有用幽怨的眼神盯著自己,但秦拓就是能夠感受到陶芳菲身上的那種閨中怨婦的氣息,他可是最討厭女人這樣了,不然也不會二十多歲了,還沒有成家。 確認陶芳菲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房間,秦拓朝著水杏邪氣的笑了笑,手腕一扯,便將水杏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水杏畢竟是個女子,在秦拓這種男人面前,特別是秦拓經(jīng)常鍛煉身體,力量自然是很大的,幾乎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她的頭便撞到了秦拓的胸膛上。 臉龐貼在秦拓的胸口,水杏似乎能夠感受到那火熱的肌膚,臉色一下子便紅了。 水杏還是處女之身,她的臉紅不帶半點的勾引之意,卻將秦拓看得心癢難耐,他將原本放在水杏肩膀上的手緩緩下移,移到了水杏的腰上,摸著那纖細柔軟的腰肢,秦拓下意識便掐了一把。 腰上傳來酥麻的感覺,惹得水杏一聲驚呼,也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便嬌嗔的瞪了秦拓一眼。 別說,這一眼還真是受用。 這本就是在飯廳,雖然下人都是在門口服侍,但秦拓好歹是學過四書五經(jīng)的人,加上出身將軍府,基本的禮義廉恥自然是知道的,何況這還是在自己府上。 他先前在餐桌上故意當著陶芳菲的面同水杏親熱,也只是為了氣一氣陶芳菲罷了,可現(xiàn)下水杏這嬌嗔的一眼,卻是徹底將秦拓的魂兒給撩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