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秦府
“你可知他此次來我將軍府是有何事?都帶了些什么人來?”秦翦沒有急著去見陶之遠,而是先問了前來通報的小廝一些問題。 那小廝搖搖頭,回答道:“稟老爺,陶大人只說有事要見您一面,卻也沒有說什么具體的事兒,除了他自己,便只有一個仆人跟他一起,倒是沒有別的什么人?!?/br> “這樣啊。”秦翦摸了摸下巴,心中疑惑。將佩劍給下人,秦翦回屋開始穿衣服。 “對了老爺?!蹦乔皝硗▓蟮男P正要走,忽然想起一個細節(jié),便又趕忙跑回來。 “什么事?”秦翦問道。 “小的見陶大人來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的禮品呢,好些看上去還蠻貴重的,或許他是有什么事要來求老爺呢。”這小廝平日里就是個機靈的,秦翦也經(jīng)常會叫他去辦事兒,因此秦翦問他問題,他也沒有多少猶豫,便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 秦翦眼中若有所思,打發(fā)了那小廝,又整理了一番發(fā)飾,這才往前廳走去。 “哎呀,陶大人,今兒是什么風竟然把你給吹到我府上了,哈哈哈!”一到前廳,秦翦便立馬換了張笑臉,很是熱絡的同陶之遠打招呼。 看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同陶之遠是有多么的熟悉。 畢竟是秦家的兒子做了錯事,陶之遠雖是帶了禮品,但這也只是一種禮節(jié),心中對秦家還是有些不滿的,現(xiàn)下秦翦一出來便是這么熱情,到叫他不好意思擺臉色了。 “秦大人過獎了,想要來貴府做客的人比比皆是,陶某可算不得貴客?!碧罩h勉強笑了笑,回答得有些僵硬。 秦翦從一出來便注意到了陶之遠的面部表情,見陶之遠此刻是在努力保持微笑,他眼神一閃,哈哈笑道:“陶大人謙虛了,你最近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啊,若是你都算不得貴客,那誰還能算貴客?!?/br> 面對秦翦的吹捧,陶之遠多少有些不習慣,尷尬的笑了笑后,他正了正臉色,道:“秦大人,此次陶某來找秦大人,是有件事要同秦大人說說?!?/br> “哦?不知陶大人要說什么?”秦翦笑著問道,看起來似乎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沒有一般將軍那樣的嚴肅。 陶之遠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不知府上的秦拓公子可在?” “小兒去任上了,沒在京都,陶大人這是找小兒有事?”若是關(guān)于自己的問題,秦翦倒是沒什么想多問的,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兒子,他倒是頗關(guān)心。 陶之遠點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將陶芳菲和秦拓的事情同秦翦說了遍,重點向秦翦說明了陶芳菲現(xiàn)在懷孕的事情,要知道陶芳菲肚子里懷的不是別人,可是他秦家的子孫。 這事兒對秦翦來說顯然是個不小的消息,陶之遠說完了好大半天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陶大人,你是在開玩笑吧?!鼻佤迥樕行┙┯玻樕系男σ庖惨呀?jīng)被收回,現(xiàn)在的他哪里還有剛剛那和藹可親的樣子。 陶之遠早便料到了秦翦會有這樣的反應,換做是他的兒子,突然被人找上門說有了他的孫子,他也會不敢相信。 “秦大人,我女兒還未出嫁,在發(fā)生這件事之前,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覺得我會拿我女兒的名聲和清譽開玩笑嗎?”雖然心中郁悶秦翦不承認,但陶之遠還是盡力向秦翦解釋。 “呵呵,陶大人,你女兒是不是黃花大閨女我不知道,但我兒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鼻佤謇湫σ宦暎瑘詻Q不承認陶芳菲肚子里的孩子是秦拓的。 “秦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秦翦這話讓陶之遠有些生氣,畢竟自己的兒子什么樣,難道當?shù)男睦餂]數(shù)嗎,而且秦翦這話明里暗里都是在說他女兒的不是,陶之遠這當?shù)脑趺磿簧鷼?,立馬臉色便青黑。 “陶大人,我什么意思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兒子一直在會稽郡,京都都甚少回來,哪里還有時間去陽都找你女兒談情說愛,還懷孕了,呵!”秦翦嗤笑一聲,放佛自己聽到了這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根本沒有將陶之遠的話放在心上。 “你!”陶之遠氣得身子發(fā)抖,本以為身為將軍,秦翦為人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可誰知秦翦不承認自己兒子做出這些混賬事也就罷了,竟然還諷刺他的女兒,這不就是間接的諷刺陶之遠嘛。 “怎么,陶大人,你還有什么要說的?我可跟你說,我兒子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鼻佤迦允菆孕抛约旱膬鹤硬粫龀鲞@樣的事情,因著陶之遠的連番說辭,他也是有些生氣了。 “秦大人,你我是同僚,我與你無冤無仇,如果不是確有其事,我怎么可能特地來找你說這些?!北M管心中對秦翦剛剛說的那些話生氣極了,但女兒都壞了秦家的骨血,他怎么也得讓秦家將這事兒給解決了,不然難道真要生下來他養(yǎng)著? “行了行了,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跟你說,我兒子是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別血口噴人,誰把你女兒肚子搞大的你自己找誰去,別想賴上我們家,我還有事兒,恕不遠送!”秦翦一臉不耐煩的說著,招手讓管家來送陶之遠出去。 陶之遠又氣又恨,可是他能怎么辦,撒潑打滾?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女兒未婚先孕?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現(xiàn)下秦翦已經(jīng)開始趕他了,他臉皮自然沒有那么厚賴著不走。 待陶之遠走了后,秦翦這才坐下來仔細想了想陶之遠說的那些事兒。 陶之遠這個人吧,以前沒有出風頭前,一直老老實實的,沒有多好的政績,也沒有到庸才的地步,中規(guī)中矩,或許是因為天子腳下達官貴人太多,要不是中秋時候因為陶如菁而出盡風頭,他倒是真沒怎么注意到他。 這樣一個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卻還說那些話,應當不是假話,畢竟若是假的,陶之遠也知道自己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