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勾引
那不是燕世子嗎?他怎么一個人在那里喝酒? 柳姨娘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的確只有燕含山一個人,這會兒其他人都在同陶之遠(yuǎn)敬酒,或者就是三兩個在一起說笑,唯獨(dú)燕含山,一個人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獨(dú)自喝酒。 他神情看起來很是冷漠,也不像借酒消愁的樣子,只是柳姨娘看了會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腦中有了算計。 陶芳菲這一桌,明明今天應(yīng)該是開心的日子,她卻悶悶不樂,同一桌的都是她平日里交好的姐妹,自然知道她不開心的原因,因此也沒有人說什么,都在講些別的事情以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眾人正講得起勁的時候,柳姨娘過來尋陶芳菲了。 “你怎么坐在這里,也不知道去招呼招呼客人?!绷棠锛傺b訓(xùn)斥道陶芳菲,轉(zhuǎn)頭又對另外幾個姑娘說:“真是不好意思,芳菲她爹爹有些醉了,這會兒得去招呼客人,你們先玩兒?!?/br> 陶芳菲沒說話,悶著臉被柳姨娘帶到一旁。 “今天可是你爹爹的生辰,你黑著一張臉干什么,若是被你爹爹給看見了,你不是讓他生氣嘛?!绷棠飳⑻辗挤茙У揭粋€僻靜的地方,見四下無人,這才小聲訓(xùn)斥道陶芳菲。 陶芳菲不滿的撅了撅嘴,略帶負(fù)氣道:“看到了又怎樣,在爹爹的眼中,只有陶如菁是他的女兒,我又不是他的女兒?!?/br> “胡說,這話也是能夠隨便亂說的嗎?” 不待陶芳菲說完,柳姨娘便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陶芳菲將柳姨娘的手掰開,滿臉依舊寫著不痛快。 柳姨娘自然明白陶芳菲因?yàn)槭裁炊煌纯欤髯滥沁吙戳搜?,陶如菁已?jīng)不在那邊,陶之遠(yuǎn)正跟他的同僚聊得歡暢,壓根沒有注意到別的。 “娘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這一切都是因?yàn)樘杖巛寄莻€小蹄子,不過現(xiàn)在娘這邊倒是有個好主意,若是成功了,想要超過陶如菁就不是什么難事兒。”柳姨娘一臉神秘的說道。 陶芳菲疑惑的看向她,本來她心里因?yàn)樘罩h(yuǎn)而很不舒服的,對別的事情也沒有什么興趣,只是現(xiàn)下見柳姨娘說得這么神秘,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娘親你說什么主意?”陶芳菲好奇的問道。 柳姨娘往主桌的方向怒了努嘴,陶芳菲順著視線看過去,見都是陶之遠(yuǎn)的同僚,她便無趣的撇了撇嘴,正要將頭扭開,眼角卻撇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燕含山一向喜愛白色系的衣服,今日也不例外,只是今日畢竟是生辰宴會,他便沒有選純白色的衣服,而是選了件月白色的,看起來更加柔和些。 燕含山氣質(zhì)本就清冷高貴,月白色的衣服更加讓他看起來高不可攀,即便是坐在不顯眼的角落,卻依然是不能夠讓人忽略的存在。 “娘親的意思是......”陶芳菲原本還陰郁的臉色在見到燕含山的時候瞬間變得高興起來,眼中流轉(zhuǎn)著什么。 “去吧,你爹爹這會兒正醉著呢,那些長輩也都醉著,你過去給他們倒倒酒?!绷棠锶缡钦f道,但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陶芳菲還是很清楚的。 “娘親放心吧,女兒一定會好好服侍爹爹和各位長輩的?!?/br> 同柳姨娘說完話,陶芳菲便去了主桌。 陶之遠(yuǎn)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喝酒了,那些想要灌醉他的人也是不勝酒力,眾人這會兒都微紅著臉坐在一起說一些閑事。 “李伯伯,芳菲給您倒酒?!?/br> 一過去,陶芳菲便一改之前的悶悶不樂,臉上堆起了如花的笑容,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說話很甜。 那些都是跟陶之遠(yuǎn)差不多大的官員,家中女兒也跟陶芳菲相差不了多少,再加上陶芳菲這么乖巧,他們肯定是不會過多的為難陶芳菲的。 “好呀,麻煩愛侄了?!蹦俏恍绽畹墓賳T笑呵呵道,看起來倒是挺慈祥。 陶芳菲面上笑著,心中卻是很不屑,在她看來,坐到了一定位置上的人,必須要有自己的官架子。 而這位李大人看起來這么笑呵呵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官。 心中雖然鄙視,但陶芳菲面上還是一片乖巧,只是那位李大人還想同陶芳菲說兩句的時候,她已經(jīng)借口去給另個人倒酒。 在給這些人倒酒的時候,因?yàn)樘辗挤票憩F(xiàn)得很是乖巧,得到了這些人的一致好評,紛紛夸獎陶志遠(yuǎn)養(yǎng)了兩個好女兒。 本來聽到這些人夸自己,陶芳菲是很高興的,卻又聽到他們提到陶如菁,而且聽這意思,分明是陶芳菲比自己還要出眾,這就讓她心里面很是不爽了。 暗暗在心中將那些人抱怨一遍,陶芳菲借著給眾人倒酒的機(jī)會,很快便來到了燕含山的身邊。 燕含山的身邊放了一壺酒,只是這會兒他一直在喝,那壺酒很快便見了底。 他臉上神色淡漠,喝了那么多酒,竟是不見一絲醉意,陶芳菲看著只覺得自己心跳不自覺加速。 “燕世子,你的酒沒有了,芳菲給你添上。” 來到燕含山身旁,見燕含山的酒壺已經(jīng)空了,陶芳菲立馬便很有眼色的上前要給燕含山倒酒。 燕含山并沒有抬頭,聽到陶芳菲的話,他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后道:“倒?jié)M!” 陶芳菲臉色微微發(fā)紅,一邊上前給燕含山倒酒,一邊用余光悄悄的打量燕含山。 將燕含山的酒杯重新倒?jié)M了酒,陶芳菲卻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堂而皇之的在燕含山身旁坐了下來。 “燕世子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是有什么心事嗎?如果世子不介意的話可以跟芳菲說說,芳菲愿意傾聽?!碧辗挤茰販厝崛岬恼f道,她刻意壓低了嗓子,將自己有些尖細(xì)的聲音壓得很是溫柔。 燕含山?jīng)]有理會她,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酒。 若是一般女子,見此情況定然是坐不住的。 可陶芳菲是鐵了心一定要攀上燕含山這根高枝兒,因此即便是燕含山不理會她,她卻依然厚著臉皮在那兒坐著,眼神也很是溫柔的直視著燕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