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丞相千金有請
“喲,梁小姐也對馬球感興趣?”秦拓來到東高臺,看到梁念波,笑著說道。 梁念波本在憑欄眺望賽場,見秦拓過來,便轉(zhuǎn)身坐到幾前,眼睛也不去看秦拓,淡然笑道:“請秦公子來,可不是來說馬球的?!?/br> “這馬球看臺上,不說馬球,難道是要風花雪月?”秦拓原先本忌憚梁念波是丞相府的千金,但見是她請的自己來,便露出輕浮的本色來。 梁念波聽說,心頭本慍怒,但畢竟有求于人,于是只能強壓怒火,道:“秦公子,你可知這西高臺上,有什么人?” “西高臺上?”秦拓聽說,一頭往西高臺的方向望去,一頭有些好奇的猜測。 由于有石柱子遮擋,又有旗帆飛揚,秦拓只是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男子的背影,那背影并不熟悉。雖說眼下日頭高照,那人卻還身披狐裘,顯得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不認識是什么人?!鼻赝剡厪埻叺?。 梁念波聽了,嘴角勾起一彎弧度,道:“秦公子,他可是你的哥哥,你竟說不認識?!?/br> 秦拓聽了,沉思了一會,哈哈笑道:“梁小姐,你可真會開玩笑,我秦拓乃是秦家的嫡公子,哪里還有一個哥哥?” 梁念波白了他一眼,道:“秦公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知道的當你是開玩笑,不知道的還說你是有心撇清關(guān)系?!?/br> 秦拓本來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梁念波說的嚴肅,便打住了話頭。 梁念波見他氣焰下來了,便道:“秦芩,鎮(zhèn)遠大將軍之子,你不要說不是你的哥哥?” 秦拓聽了,虎軀一震,面善掠過一絲驚疑,道:“你說什么,秦芩,他來做什么?” 梁念波道:“怎么,他來了,你不歡迎?” 秦拓回過神來,搖頭道:“不不不,只是他一直追隨伯父在邊境,如今他來了,心頭有些奇怪?!?/br> 梁念波道:“我倒是聽說,他自幼體弱,是鎮(zhèn)遠大將軍眾公子中,最孱弱的。此番前來侯府,不過是老養(yǎng)身子的,秦公子你是知道的,邊境多瘴癘之地,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去了,只怕也會惹上一身毛病?!?/br> 聽到梁念波這般解釋,秦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如此說,倒也說得通?!?/br>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秦拓道:“梁小姐找我來,不會就只是為談這些吧?” 梁念波笑笑道:“當然不是,我是想請秦公子出面,過去幫我邀約那位秦公子過來一敘?!?/br> 頓了頓,看見秦拓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梁念波又補充道:“他和燕世子在邊境一塊長大,對燕世子縱然是最了解的,我不過是想向他打聽些事情?!?/br> 秦拓“哦”了一聲,道:“原來梁小姐是想讓在下幫著跑腿的?!?/br> “不對,我是請秦公子幫忙,我一介女流,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親自去請他來,總是百般不妥,故而無奈之下,才想起來勞動秦公子?!绷耗畈粗赝?,眉目流轉(zhuǎn)。 “得咧,既是梁大小姐已然開了尊口,我若是拒絕,就顯得我太不憐香惜玉了?!鼻赝剡呎f,便朝著梁念波擠了一下眼睛,爾后起身走了。 秦拓來到西高臺,看到竟是陶如菁和秦芩相對而坐,先是大吃一驚,爾后臉上擠出笑來,道:“喲,大哥,陶小姐?!闭f著,朝兩人各一抱拳。 “哦,秦公子?!碧杖巛稼s忙站起來,施了一禮。 秦芩見到秦拓,也站了起來。 不等秦芩開口,秦拓便道:“大哥入都,竟然不先知會弟弟,這可是見外了啊。” 秦芩輕輕嗽了一聲,道:“為兄也剛剛?cè)攵?,加上身子不適,便不及到府上拜望叔叔和嬸娘。” 秦拓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來:“哥哥,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難為我父親和母親,日日念叨你們,你這來了,不過方寸之地,竟先入了侯府,這讓外人看來,就是個笑話。” 陶如菁見秦拓似乎是來尋秦芩不是的,便接口道:“我看,秦公子是多慮了,我也是外人,可依我看者并無不妥。” 說著,轉(zhuǎn)向秦芩,道:“他先過侯府,不過是因著和燕世子同在邊境的交情,若不是有心挑唆之人,斷斷不會說他的不是?!?/br> 秦拓見陶如菁如此幫著秦芩說話,一拍巴掌,笑道:“陶大小姐,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怎會在這里來的。不會是……”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秦芩。 “秦公子真是好閑心,這賽馬場本是看球的地方,人人可來,怎么,難道我就不能來么?” 秦拓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陶小姐誤會,你這等冰雪聰明之人,明知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說完,想起什么似的,道:“喲。對了,大哥,差點把正事給忘嘍。” “正事?什么事?”秦芩奇怪的問道。 秦拓對著東高臺比劃了比劃,道:“丞相千金梁念波小姐,在那頭,說是想和大哥聊一聊,因著女兒之身,不大好拋頭露面,故遣弟弟前來煩請大哥。” 秦芩聽說,看了看陶如菁,陶如菁會意,趕忙道:“公子不必有所顧慮,您直管前去,我看含蕊也快結(jié)束了,我就坐在這里等她,無礙的?!?/br> 秦芩點點頭,站起來隨著秦拓走了。 秦拓走到高臺之下,抬起頭來,沖著陶如菁笑了笑,眉眼之間,全是輕浮之色。 “小姐,你說那丞相府的小姐,是不是沖著您哪?!闭驹谏砗蟮男【?,看到高臺上已然沒了其他人,便有些不悅的上來說道。 陶如菁笑笑:“她又不知我在這里,怎的就是沖著我了,秦公子是燕世子的至交,梁念波本又是……”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故而他想要和他聊一聊,也是情理之中。” 小菊道:“可是,可是,她若真要找他聊,時機多的是,為什么偏偏……” “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陶如菁說著,往賽場上看了看,下頭已然鳴金,這一局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