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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迸寺牭絼屿o,轉(zhuǎn)過頭來。她的兩頰被酒意醺出緋紅,艷麗動人的眉眼看得人也仿佛要醉了。 “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女人嗓音柔美,帶著一絲看見心上人時才會有的嬌羞。 沈鶴書語氣溫和:“你醉了,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吧?!?/br> 女人忽地一笑:“怎么要送我回去?您不愿意讓我在這里住一晚嗎?” “不愿意。”沈鶴書淡然道,“今天下雪了,這里不暖和,你還是回去的好?!?/br> 女人的笑意僵在臉上,她像是失落般地低下頭,放下了酒杯:“那我明天再來。不用人送了,我自己回去?!?/br> 她說著,站起身,看見了跟在沈鶴書身旁的虞魚。 女人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甚至眼神都有些不自然的空蕩,仿佛她并沒有注意到虞魚,而只是不經(jīng)意地一瞥。 女人走了。 虞魚偏過頭去看沈鶴書:“今天下雪了嗎?” 沈鶴書深藍(lán)色眼瞳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如同被擦拭干凈、妥善保管的兩顆藍(lán)寶石:“下了,剛剛下的?!?/br> 虞魚坐到了椅子上,他單手撐著臉頰,好像有點兒困惑:“我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下雪呢。” 沈鶴書讓調(diào)酒師離開,打算自己親自給虞魚調(diào)飲料。 他聽見虞魚的話,不在意地說:“現(xiàn)在的天氣說變就變的,前一秒沒下雪,后一秒就可能下了?!?/br> 沈鶴書把酒吧的酒水單遞到虞魚面前:“看看,想喝點什么?” 虞魚一只手捏著單子,繼續(xù)撐著臉頰看。 酒水單上基本都是一連串的酒名,虞魚瞅了好久,才看到一個看起來不是酒的。 虞魚把酒水單豎起來,手指尖尖戳在上面,指給沈鶴書看:“我要這個,愛爾蘭咖啡。” 沈鶴書臉上有驚訝一閃而過,快得仿佛是錯覺:“愛爾蘭咖啡?” 虞魚點頭:“嗯嗯?!?/br> 沈鶴書的眉眼好像更深邃了:“好?!?/br> 虞魚看著沈鶴書轉(zhuǎn)身去拿了一堆的杯子,似乎要忙很久,干脆掏出手機(jī),想聯(lián)系一下蕭璟。 剛剛只顧著說話,都忘記了還可以打電話了。 虞魚撥通了蕭璟的電話,“嘟嘟”聲響了一陣,然后就因為無人接聽,自動掛斷了。 虞魚眨了眨眼,又打了幾遍,但是都沒有人接。 他試著撥了林玉心的電話,想著也許她會知道蕭璟在哪兒。 同樣的忙音后,依舊是自動掛斷。 虞魚有點茫然,怎么都不接電話? 他還想繼續(xù)撥幾個電話,面前的桌子上被輕輕地放下了一個玻璃杯還有一個小盤子。 沈鶴書笑著提醒:“你點的愛爾蘭咖啡?!?/br> 虞魚握著杯柄,小眼神往一旁的盤子上飄。 那是一盤烤得香甜的蔓越莓曲奇,虞魚摸摸自己已經(jīng)餓癟了的肚子,才想起來他晚飯好像沒有吃。 沈鶴書注意到他的視線,貼心地解釋道:“這是附贈的蔓越莓曲奇,希望你喜歡?!?/br> 虞魚眼睛都亮了,如同一只看見食物的小倉鼠。 他非常禮貌地道完謝,才開始進(jìn)食。 虞魚先咬了一口蔓越莓曲奇,然后才去喝愛爾蘭咖啡。 曲奇上的蔓越莓干酸酸甜甜的,但是吃起來略有些口干。一口愛爾蘭咖啡喝進(jìn)口中,涼涼的淡奶油先給人驚喜,然后是溫?zé)岬目Х染啤?/br> 虞魚咽下一口,嘗出了不對:“這是酒?” 威士忌的香氣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不容錯認(rèn)。 沈鶴書的桃花眼里顯出狡黠:“是酒。雖然它叫咖啡?!?/br> 虞魚不滿地鼓了鼓面頰。 沈鶴書遺憾:“不好喝嗎?” 虞魚抓著杯柄,最后還是誠實地?fù)u頭了:“好喝的。” 沈鶴書無聲地笑了笑。 配著蔓越莓曲奇,虞魚最后咕咚咕咚地把整杯愛爾蘭咖啡都給喝得一干二凈。 胃里暖烘烘的,舒服得讓人打瞌睡。 虞魚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渾身也暖洋洋的。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晃晃悠悠地托住自己的下巴,像只曬太陽的貓,懶懶的。 沈鶴書看出來虞魚醉了。 他指了指嘴角:“奶油,沾到了。” 虞魚哼了一小聲鼻音,伸出舌尖,左舔舔,右舔舔。粉紅的舌尖把奶油全都卷走了,很快又收了回去。 可愛。 沈鶴書目光都挪不開了,他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聲音:“困了嗎?” 虞魚迷糊的眼睛里有水光在閃爍,醉后泛著淡粉的面容無辜又懵懂。 沈鶴書還沒來得及聽到虞魚的回答,虞魚的視線忽然向左一偏,仿佛看到了什么人。 “蕭璟?”虞魚軟綿綿地喊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更算昨天的。 今天的話,可能也許會有加更? 真的好冷啊。 愛爾蘭咖啡是酒~應(yīng)該是雞尾酒的一種。 第57章 角落里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和蕭璟的身形很相似。 在虞魚出聲喊人后, 人影動了動,仿佛是抬起了頭。 沈鶴書眼神淡淡地跟著看過去, 看不出什么情緒。 “那是你要找的人?”沈鶴書溫聲問虞魚。 虞魚點點頭, 帶著點微醺的迷糊勁兒。 他點完頭,又跟“蕭璟”揮揮手,生怕對方?jīng)]看見他:“蕭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