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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起床,虞魚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吃了早飯就要往外跑。 賀故淵還沒吃完早飯,默默地看著虞魚啪嗒啪嗒上樓把小背包拿下來,又乖乖地把之前給他的那頂貓耳帽子戴上。 虞魚趿著拖鞋,繞到賀故淵的背后,伸手從后面圈住了賀故淵的脖頸。 賀故淵拿著筷子的手僵住了:“魚魚?” 虞魚把下巴擱到賀故淵的頭頂,整個人都靠在賀故淵的背上,爭取以接觸面積的擴大加快速度把陽氣蹭過來。 賀故淵只覺得整個人都被甜絲絲的香氣包圍了,那股香氣像是蜜糖,黏人地纏在身上,誘人極了。 虞魚滿意地收回手,拉了滑到胳膊肘處的背包帶,高高興興地說:“我出門啦?!?/br> 賀故淵啞著嗓子:“嗯?!?/br> 他紅著耳根,愣了半天都沒能再動一筷子,直到虞魚關(guān)門的動靜驚醒了他。 忘記問他要去哪了。賀故淵抿了下唇,耳根紅得像要滴血。 不管多少次,他都沒能習慣。 · 虞魚跑去席輕言家里了。 他按門鈴的時候,席輕言剛洗完臉,額前的頭發(fā)絲還掛著水珠,慢慢往下滴。 “怎么了?一大早跑來找我。我待會還要去打工呢?!毕p言懶懶散散地開門,讓虞魚進屋。 虞魚坐到沙發(fā)上,一臉嚴肅:“輕言?!?/br> 席輕言被他的嚴肅神情震懾住精神,抹了把臉,跟著嚴肅道:“怎么?“ “昨天我去了游樂園的鬼屋,那里發(fā)生了疑似精怪引起的命案?!庇蒴~說。 席輕言警惕起來:“精怪?是沖你來的?” 虞魚遲疑了一下:“可能叭?但是它們沒有直接來找我……” 席輕言皺眉正想深思,就聽見虞魚接著說:“重要的是——” “鬼屋本來在做活動,送巧克力曲奇和紅茶瑪奇朵?!庇蒴~委委屈屈地癟了下嘴,“我沒吃到。” 席輕言:“……”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狠狠地揪了下虞魚帽子上的貓耳尖尖,然后轉(zhuǎn)身去點了個外賣。 紅茶瑪奇朵和巧克力曲奇。 虞魚帽子被揪得歪了,他干脆直接把它摘下來,一頭凌亂的頭毛悠悠地晃了晃。 等待外賣的期間,虞魚簡單地給席輕言說了一遍經(jīng)過。 席輕言沉吟兩聲:“你想的沒錯,這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精怪作案,不過既然已經(jīng)報了警,妖怪管理局應(yīng)該很快會介入,不用擔心。” 席輕言把外賣剛剛送來的紅茶瑪奇朵和巧克力曲奇放到虞魚面前。 虞魚咬了口曲奇,巧克力的醇香在舌尖溢開,他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含糊地說:“那就好。” “今天來就想來問我這個?”席輕言看著虞魚鼓著腮幫嚼著曲奇,還時不時喝一口紅茶瑪奇朵,忍不住問。 虞魚乖乖地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嘴邊還沾著了點曲奇的碎屑:“我想跟你學催眠?!?/br> 他掰著手指說:“我把你給的書和資料都看完了,但是還沒有實踐經(jīng)驗?!?/br> 席輕言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虞魚就說:“我能不能試著催眠一下你呀?” 席輕言:……果然是要拿我來做試驗品。 席輕言斷然出聲:“現(xiàn)在不行,得等我上完班才行?!?/br> 虞魚眨眨眼,“啊”了一聲。 席輕言接著說:“而且我不能白白給你做試驗品,得有點補償才行?!?/br>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下:“給我吸——” “不行不行不行?!庇蒴~搖頭搖得像個小撥浪鼓。 席輕言裝作遺憾地砸吧兩下嘴:“那算了,換一個,你跟我去店里一起打工。” “打工?”虞魚疑惑地看著席輕言。 · “輕言,你從哪兒拐來這么個小可愛?”一旁的女服務(wù)生捧著臉,陶醉地看著正在被折騰頭發(fā)的虞魚。 虞魚捏著被洗得水靈靈的草莓,吃得認真,完全不管自己的頭發(fā)到底被折騰成了什么樣子。 草莓的汁水溢出來,把他的嘴唇染紅了,襯得人更是唇紅齒白,透著股惹眼誘人的味道。 身后幫他卷頭發(fā)的人,是席輕言打工的甜品店的店長,他笑瞇瞇地用卷發(fā)棒幫虞魚的發(fā)尾卷起來,然后又把比較長的頭發(fā)扎成一個小揪揪。 “好了,再把店里的工作服穿上就行?!钡觊L滿意地完成了自己的杰作。 虞魚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腦勺上的小揪揪,慢吞吞地應(yīng)了一聲,舔舔唇就去換衣服了。 說是換工作服,其實就是一條漂亮的小圍裙,只要圍在身上就行了。 虞魚把圍裙往身上一掛,把繩子在背后歪歪扭扭地打了個結(jié),就這么出去了。 工作日白天的甜品店人不太多,店員們基本都在休息,偶爾來了客人才開始上手工作。 “虞魚,你為什么會跟著輕言來店里???” 所有人都坐在店里角落的桌子旁,幾個店員把虞魚給圍了起來,好奇地問。 虞魚的面前還擺著剛剛沒吃完的草莓,一顆顆紅潤又飽滿的,讓他忍不住總想再吃一顆,最好全都吃掉。 他想了一下,誠實回答:“想要催眠他?!?/br> 問話的店員們面面相覷,似乎沒弄懂這是什么意思。 催眠?他們疑惑地望向虞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