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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分裂出來的那張紙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沒有。 虞魚莫名其妙地翻了翻,好不容易瞇著眼睛揪出了一點信息。 新紙的右上角隱隱約約粘著張一寸照,上面有個模糊的人影輪廓。 照片下面不遠(yuǎn)處是同樣模模糊糊的名字。 溫羨清—— 虞魚:“???” 虞魚研究了半天,新紙卻再也沒了動靜,只有那模糊的照片跟模糊的名字靜靜地呆在上米面。 難不成是引路紙復(fù)印資料的時候沒墨水了? 虞魚嘆了口氣,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不在焉地拿著空空的冰淇淋杯下樓,把杯子還給了林姨,又深一步淺一步地踩著樓梯上了樓。 劉伯看在眼里,給賀故淵端水上樓的時候忍不住提了一嘴。 “今天小虞醫(yī)生是不是在外頭玩得不太高興,剛剛看他心不在焉的?!眲⒉褱厮抛郎稀?/br> 賀故淵停下手,皺起眉,不是說玩得很開心嗎?怎么又不高興了。 他心里惦記著這件事,但等工作收尾,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十二點。 虞魚一般十點就熄燈睡覺了,賀故淵從三樓下來,打消了去找虞魚問問看怎么回事的想法。 他走到臥室門前,剛要進(jìn)去,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隱隱約約的念書聲。 賀故淵要開門的動作頓住,他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虞魚臥室的門沒關(guān)緊,開了條縫。 聲音就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賀故淵轉(zhuǎn)身,往隔壁走了。 虞魚正團在被窩里,拿著他幽幽發(fā)光的老人機邊打哈欠,邊念叨著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總裁內(nèi)容,以加強鞏固自己的記憶。 他揉揉眼睛,把困出來的眼淚給抹掉,半睜半閉著眼睛,繼續(xù)往下讀。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是我的鬼?!杩偛弥匦伦貙挻蟮目偛靡紊?,冷酷道。”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女人,你既然嫁給了我,就要好好——” 虞魚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繼續(xù)讀,聲音已經(jīng)困得迷迷糊糊,軟綿綿地糅成糯米團了。 他把暗下去的屏幕重新摁亮,白茫茫的屏幕光又照亮了他的臉。 還照亮了對面人的臉。 賀故淵一把將那皺巴巴的被團掀開,偷偷躲在被窩里看手機的虞魚直接給抓了個現(xiàn)行。 虞魚眨巴眨巴眼,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把手機的小屏幕對準(zhǔn)賀故淵,用屏幕光當(dāng)光源,確認(rèn)了一下。 還伸出手去,試探地摸了摸賀先生的臉。 “……” 這個賀先生是真的! 賀故淵被手機光給晃了一下眼,他擰起眉,把虞魚手里的老人機給抽出來,放到眼皮子底下。 剛剛虞魚的聲音比較小,他沒怎么聽清楚內(nèi)容。 然后賀故淵就直接對上了滿屏幕的“‘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那又如何,女人你給我記住了,你永遠(yuǎn)都只能屬于我!’”。 “……” 他大概知道魚魚這些天的奇怪行為都是從哪來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先生:垃圾害人不淺。 修羅場正在醞釀中—— 剛剛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能看評論啦~ 第9章 賀故淵把床頭的小夜燈給打開,黑漆漆的臥房一下子便被溫馨的暖光給照亮了一角。 他把虞魚的手機攥在手里:“現(xiàn)在幾點了知道嗎?” 虞魚瞅了一眼賀先生冷峻的面龐,慫噠噠地小聲回答:“十……十二點了?!?/br> 賀故淵的眸色似乎因為濃郁的夜色而更加深沉:“不睡覺就在看這個?” 虞魚很小心地點了一下頭。 今天賀故淵沒有出門,穿的是居家服。 虞魚悄咪咪看了一眼賀故淵。 賀先生很高,家居服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手臂,肌rou線條流暢漂亮。 看起來……打人會很疼。 虞魚一向比較怕疼,他不是很想被賀先生按著揍一頓。 賀故淵默默地看著虞魚重新縮到被子里,然后把他自己捆成了一個春卷,再咕嚕嚕滾到人面前。 他嘆了口氣:“昨天也這樣?” 春卷扭了一下,悶聲回答:“嗯?!?/br> 賀故淵又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些奇妙字句,他想不明白,魚魚怎么會喜歡看這種沒營養(yǎng)的東西。 虞魚從被窩里探出半個頭,用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賀故淵:“我不會再看了?!?/br> 他舔了舔唇,蔫噠噠:“對不起?!?/br> 賀故淵垂眸看著虞魚探出來的毛絨絨的小腦袋,坐到了床沿上。 距離一拉近,虞魚身上的香氣又悄無聲息地飄了過來,討好般地繞著他轉(zhuǎn)。 “不是不讓你看?!?/br> “你喜歡看,我不阻止。” 虞魚扒著被沿,困惑地眨眨眼。 賀故淵耐心地偏頭看著虞魚:“魚魚,你只是不應(yīng)該把睡覺的時間拿來看這些?!?/br> 小春卷慢慢地把自己給拆開了,里面軟乎乎的餡跑了出來。 虞魚坐在床上,伸手揪住了賀故淵的衣角。 “我不會再這樣了?!彼J(rèn)認(rèn)真真地答應(yīng)道。 作為一個稱職的醫(yī)生,他怎么能夠反過來讓患者擔(dān)心自己呢? 賀故淵淡淡地笑了一下,小夜燈的暖光把他的五官都鍍上了一層光,像是染了層薄薄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