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這里
“可是她這樣的圣女,居心叵測,不顧我們的死活,竟然妄圖一把火把我們燒死!這樣的圣女,我們留著做什么?”一男人扯著嗓子吼到,話粗理不粗,嘴里叫嚷著要把居安燒死。 村民們面面相覷,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加大對居安的聲討,揚言要把她燒死。 “大家冷靜下?!标愅麆裾f已經(jīng)完全失控的村民,“居安是做得不地道,不過罪不至死,我們可以先把她關(guān)起來,我負責說服她,讓她重新為村子服務(wù)。你們先讓我試試,反正也沒壞處?!?/br> 陳望誠懇地看著村民,摸著自己的胸口保證,“我向各位承諾,倘若說服不了居安,我第一個放火燒死她,絕不讓她禍害村里!” 居安沒有反駁,不過把頭微微垂下。 好像,接受了陳望的安排,或者壓根懶得反抗…… 祁鵠嘴上說著對居安很失望,不過再陳望站出來為居安求情后,明顯松了口氣。 “好吧,我們信你?!标愅诖謇锿诲e,眾人勉為其難相信,不過只是撤了火把架,沒給居安松綁。 他們架著居安,將她帶到了后山那間茅草屋里。 茅草屋惡臭熏天,灰塵積累如山,臭蟲隨處可憐。還有兩只大老鼠橫著躺在地板上,瞧見人過來也不逃走,只是懶懶地翻了個身,換了個方向…… 見狀,不少村民伸手捂住了口鼻。 這里就不是人呆的。極為諷刺的是,居安曾在這處偏僻骯臟的茅草屋里渡過了自己的童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竟又回到了這里。 她被人壓著,鎖在了屋里的一角。 甚至那副鐐銬,都是之前剩下的。 不過居安低垂著頭,任由村民擺布,蹲坐在角落,眼睜睜看著自己套上鐵鐐。 衛(wèi)飏小心將我護在身后。 眉頭緊鎖地打量著村民和居安,“她算咎由自取,你不用替她難過。不過我們到巫南鎮(zhèn),是為居安而來?,F(xiàn)在事情差不多塵埃落地,我們今晚趁著夜色坐最后一班火車回去?!?/br> 離十五越近,衛(wèi)飏心里就越不安。縱然白蘇許諾,他十五那日不過在地府走走形式,服刑交由另外一只厲鬼承擔,仍然十分在意。 我很想干脆答應(yīng)衛(wèi)飏,然后遠離這個詭異的村莊,且永生永世不再踏足。不過想到白蘇之前的威脅,只能硬著頭皮搖頭,“可我想要留下,我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br> 衛(wèi)飏沒想我會拒絕,驚愕地看著我。 “小憂,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彼脑捓?,帶著幾分怒意。他不想我留在巫南,不想我置身危險當中…… 我理解衛(wèi)飏的良苦用心,可惜卻無選擇的余地。 只能苦笑望了眼衛(wèi)飏,可憐巴巴地說,“你就讓我任性這么一次,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我……我都聽你的?!?/br> 衛(wèi)飏沒有如往常一般縱容我,他沒答應(yīng),一張臉陰沉得厲害。 “夏憂!” 他破天荒地,竟然叫了我的全名,“現(xiàn)在,是任性的時候嗎?” 我把頭低下,心里別扭著,不過還是嘴硬強撐,“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就是八抬大轎請我回去,我也不會回去!”我沖衛(wèi)飏吼去,單方面地宣布了這事。 衛(wèi)飏瞇著眼睛,再把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我雖然心虛得打緊,不過為了不被他看出,還是硬撐和衛(wèi)飏對視,唇瓣微顫。 他看得生氣,竟然拂袖離開! “啊呀,爹爹生氣了?!惫硖タ礋狒[不嫌事大,竟在這時砸吧著嘴開口,我低頭看了眼已經(jīng)明顯鼓起的肚子,一個頭兩個大。它這時開口說話不但不合時宜,而且哪壺不來提哪壺。 幸虧這些村民們的目光都被居安吸引,沒有聽到鬼胎和我低語。 不過居安卻皺眉和我對視。 “夏憂,你過來?!彼曇舻统恋?,招呼著我過去。我猶豫了下,不過想著她已經(jīng)被鎖上鐐銬,估計也不能對我做什么,便朝她走了過去。 “你再近些?!?/br> 居安見我走近,壓低聲音提醒。我雖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么藥,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往前。 離她更近了。 居安偏頭看著我,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話陰陽怪氣,“成王敗寇,成王敗寇。夏憂,你說我是勝了,還是敗了?” 她說完哈哈大笑,只是單方面地問詢于我,壓根不在意從我這兒得出結(jié)果。 我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 只能往后退了退,看了眼同樣面露不安的祁鵠。祁鵠眉頭緊鎖,沒在里面停留,而是拉著我的手,把我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