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樣的尸體
“你應該沒雙胞胎姐妹吧?”王莎甚至調(diào)出了我的檔案查看起來,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認命地搖了搖頭,“我是獨生子女,從來沒聽說過自己有什么姐妹,不過她怎么會和我一樣呢?” 我嘴上這么說,不過多少有所隱瞞。 我沒有兄弟姐妹,甚至我這幅rou體都是梁姣仿造自己的模樣造出來的,我是和她一模一樣,只她rou體早已化成灰燼,如今只能依附在一具模樣猙獰的紙扎人里…… 我還放了一把大火,將紙人毀于一旦。 雖然不能確定那把大火將梁姣徹底摧毀,不過我無比確定面前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梁姣,也……也不可能是我。 我看到它這么冰冷地躺在床上,更覺不安。 “那個,尸體沒有家屬來認領嗎?你們……你們可以根據(jù)長相查到戶籍,聯(lián)系上她的家人?”我不清楚調(diào)用戶籍的流程和規(guī)矩,不過大概是可以查出來的。 王莎的臉更難看了,她模樣為難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想到的,我們之前便想到了??墒前雅说恼掌浫氲綉艏徊榈搅艘粡埡退嗨贫葮O高的照片?!?/br> 她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只模樣復雜地看著我。 雖然話沒有說完,不過王莎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她是說女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所以他才打電話給我求證,“說句不好聽的,我以為那就是你,所以那時你接了我的電話,我還有些害怕?!?/br> 王莎模樣認真地說,只換來我笑得更尷尬了。 她讓我到警局,只是為了確認我還活著,在認定這個事實后,王莎便客氣地通知我可以離開了。我茫然地點頭,最后兀自地看了女尸一眼,這一切只能用巧合兩字來解釋,可……可這也太巧了。 我心悸地咽了口口水,從警局離開。 回去的路上,滿腦子都是女尸那張和高仿到一模一樣的臉。我還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確認沒有做夢。 我踢著路上的石子往回走,警局距離出租屋約莫只有半小時的路程,我心里亂糟糟的,甚至連打車都忘了。 直至,我被一雙腳攔住了去路。 我低著頭想事,見前面有腳便往旁邊挪了挪,只腳的主人好似盯上了我一般,也往旁邊挪了挪,攔住我的去路。 一來二回都是這樣,我瞬間就火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朝她吼去,卻在看清那張臉時愣在原地。竟是虎子的娘親,她緊皺眉頭看我,伸出手臂攔住我的去路,“夏憂,你離開半步多,不該來找我嗎?” 我那時情急,只顧著自己逃命,全然忘記還要通知她們。之后又答應衛(wèi)飏不會再踏入半步多,竟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好吧,我之所以拖延,也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女人。不知道怎么面對一個在等待丈夫回來的妻子,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一個在等待父親歸來的孩子…… 所以,我下意識地想到逃避。 只到底逃不掉,我們在這狹路相逢……甚至之前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模樣哀切,把男人的死怪罪到我的頭上。